20、暴走的刘泽然 ...
-
刘泽然周六眼见着小溪跟一个男生出去后，在校门口的店铺里一直等到中午，才看到小溪回来，期间给小溪发了消息，小溪都没有回复。晚上刘泽然在小溪宿舍楼下一直等到宿舍楼关门也不见小溪身影，整个人快都疯了。
周日晚上刘泽然在宿舍楼下又未等到小溪，联系了几个人均不知道小溪的去处，他不允许自己看上的猎物被别人捕了去，整个人便如一头红了眼的牛。周一晚上他早早来到小溪教室门口，见小溪在座位上自习。
“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你去哪儿了？我现在在操场上等你。等到你来为止。”刘泽然知道怎么利用小溪的善良。
小溪收到短信后，看了一眼昕然和怀真，正在安静写着试卷，她不放心留昕然一人在教室里，便借口说自己去卫生间，一人出了教学楼，往操场去了。
操场上的风很大，吹在身上似乎要穿透身体一样。两边路灯很昏暗，小溪在操场上没有见到刘泽然的身影，这时小溪收到刘泽然的短信“观众席这里。”
小溪望了一眼观众席，那边很昏暗，便站在原地不敢过去，“来操场那边吧。”小溪这样回着。
“你再不过来我快冻僵了。”
小溪看着短信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过去了，走到观众席侧边想顺着阶梯走到刘泽然说的位置，结果背后有一人紧紧抱住小溪往观众席背面的围墙那里去了。小溪被挤在墙上动弹不得，待那人将小溪转过身来，小溪才看到是刘泽然。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刘泽然挑衅的说道，“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溪吗？”刘泽然上下打量着小溪。
“你身体不好，外面这么冷，不要待在外面。”小溪此刻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为什么又能被他几句话哄出来，现在可怎么通知怀真呢。
“现在关心我了？”刘泽然用力掐着小溪的下巴，“这两夜在哪里快活呢？在别人床上的时候也在关心我吗？”
小溪不敢相信刘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不知道刘泽然是如何知道这两夜她不在宿舍的。
“那个男人是谁？”刘泽然很笃定小溪这两晚定是跟周六早上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小溪想到周六中午那群女生在卫生间里对自己说的话，不禁感到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让这一群人这么关心自己的动态的。当下这里四下无人，灯光昏暗，自己又被刘泽然挤在操场活动室的外墙，对面是学校的围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段。
“没有，我跟昕然在一起。”小溪只能让刘泽然先冷静下来。
刘泽然贴近小溪，小溪无处可躲，他的嘴唇都快挨上小溪了，“我得等你洗干净了再检查。”刘泽然鄙夷得说道，“我怕脏”。
小溪得怒气快要冲出脑袋来，她不知道刘泽然哪来得的自信和权力这样对自己说话，小溪因为生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哼！”刘泽然冷哼一声，一拳砸在小溪脸旁的墙壁上。
小溪头一扭咬在刘泽然手臂上，刘泽然大叫一声松开了紧抓着小溪的那只手，小溪拔腿往操场跑去，还未等小溪跑到观众台，刘泽然就从背后抓住了小溪将其按倒在地上，自己整个人压在上面。
“你是故意这样引起我兴趣是吗？”刘泽然伸出一只手要来解小溪的外套。
小溪一双手捶打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她企图让刘泽然冷静下来。
“你这样不仅会毁了我也会毁了你自己！”小溪喊道。
“毁了你？”刘泽然越发用力了，“多少女生求着我呢你知道吗？”
“你混蛋！”小溪抓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用力往刘泽然身上砸过去。
刘泽然用手抓住小溪拿着石头的手，“你是没长眼吗？”
小溪现在身上已经没了力气，见刘泽然将自己外套已经解开，急的流出眼泪来。
突然，有人上来一拳将刘泽然打到一边去，“小溪！”昕然赶紧扶起小溪，整理着小溪的衣服。小溪一看，原来是怀真和昕然，还有高马尾女孩。
“找这么个地方靠力气欺负女生你要脸吗？”怀真说着上去对着刘泽然又是狠狠的一拳。
“别打了！”昕然怕怀真将刘泽然打出事来。
刘泽然缓缓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张蓝冰，“你满意了？”
张蓝冰紧皱着眉，直摇头到：“不是这样的。”说完竟然蹲下来哭了。
昕然见张蓝冰一改往日嚣张做派，不禁好奇。她将小溪衣服整理好后，反复跟小溪确认，“没事。”小溪虚弱的跟昕然说道，昕然将小溪搂在怀里。
“哼，我都这样了，还不行吗？”刘泽然看着蓝冰，疯笑着说道。
“我从来都不想你这样。”张蓝冰小声说道。
怀真见小溪在昕然怀里暂且无事，便走到张蓝冰身边扶起她，“你不用理他。”
张蓝冰推开怀真，走到刘泽然身边蹲下，“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希望我好？假装不认识我就是为了我好？”蓝冰是刘泽然小时候唯一的好朋友，被张蓝冰突然疏远以后便想尽办法走近她。
“我......”张蓝冰哽咽不止，“可我已经不配跟你做朋友了。”自从张蓝冰被侵犯的事被父母知道以后，便被父母贬的一文不值，似乎自己活着就是父母的耻辱。
“那谁配！”刘泽然吼道，“那些急着跟我在一起的女生就配了吗？不，她们也不配，你自己疏远我，你让她们也疏远我，你就是要我永远都一个人！”
张蓝冰看着眼前的刘泽然，想起昔日里他是那样的乖巧懂事，怎么会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弟弟......”
“谁是你弟弟？”刘泽然打断张蓝冰的话，“我高攀不起啊！”自从张蓝冰疏远自己以后，刘泽然的童年都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书桌度过的，没有父母的陪伴，也再没有朋友的陪伴。
张蓝冰看着刘泽然这副样子，很担心他的病会发作。便走上前去企图安抚刘泽然，谁知刚伸出手就被刘泽然推到一边。小溪不禁好奇张蓝冰和刘泽然之间的关系，之前刘泽然并没有跟小溪说过，但是小溪知道刘泽然患有癫痫，刘泽然跟她说过，从小他的父母就不允许他过多跟别人交流，深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在他眼里，他只是父母的一件瑕疵古玩。
张蓝冰被刘泽然挥倒在地，小溪忙上前去扶起张蓝冰，张蓝冰此刻眼里只有刘泽然一人。张蓝冰见过刘泽然发病的样子，她也知道刘泽然有多么的想在人前维护自己的形象，他绝不允许有其他人见他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的样子。刘泽然父母会24小时随时联系刘泽然，为的就是确保自己的儿子是否安然无恙，是否在人前表现完好。刘泽然每天活在自己的恐惧里，生活中也从未自由过。张蓝冰当然懂得刘泽然的痛苦，可是被父母视为耻辱的张蓝冰，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泥沼中生存。
“阿泽，我们先回去好吗？”张蓝冰上前抱住刘泽然，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回哪儿？”
是啊，回哪儿？张蓝冰无法带刘泽然回家，刘泽然也痛恨着自己的家。小溪想上前安慰张蓝冰，被昕然一把拉住了，昕然看了一眼怀真，怀真说到：“去我家，我家在学校附近有一处小房子，没有人住的。”
刘泽然想挣脱张蓝冰，可是当下却发了病，张蓝冰赶紧将刘泽然头部护住并将其平放在地，昕然和怀真都吓住了，他们从不知道刘泽然的身体情况。小溪冲上去快速解开刘泽然的领口，张蓝冰将自己外套脱下放在刘泽然头部两侧，将刘泽然头偏向一侧，清理刘泽然口中的呕吐物，刘泽然抽搐中的牙齿狠狠咬在张蓝冰的手上。张蓝冰抽出自己的手，在刘泽然身上翻找着。昕然这时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手机打120，张蓝冰朝昕然大喊着不准打，她只知道此时刘泽然不希望自己的病在学校这样传开。
“你们走！走！”张蓝冰护住刘泽然朝小溪大喊着。
怀真看向昕然，“你跟小溪先回寝室，我留下。”
昕然点点头拉着小溪离开了，怀真拿着张蓝冰手里的药物，这时刘泽然抽搐的身体渐渐停了下来，怀真看着张蓝冰被刘泽然咬出了血迹的手，对蓝冰说：“你快去校医院，这里有我。”
张蓝冰看着怀真说：“你走吧，我没事。”
怀真深呼一口气，他从小就知道张蓝冰的事，也知道张蓝冰父母为人，他心里为张蓝冰感到惋惜，但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因为张蓝冰后来再也不与他联系了。
怀真见刘泽然状态已经好很多了，便站起来说到：“你的手一定要去校医院包扎，有事随时联系我。”说完便走了，怀真回教室里收拾昕然和小溪的试卷作业，又到寝室楼下递给昕然。
“怎么样了？”
“刘泽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张蓝冰需要去一趟医院。”
“你认识张蓝冰？”
“嗯，”怀真拉着昕然走到一旁，“张蓝冰我从小就认识，算是我家的一个亲戚吧，她妈妈早些年跟我妈妈关系比较好，后来......”
“后来怎么了？”
“哎，大人之间的事，”怀真叹了一口气，“后来我家便不与张蓝冰家来往了。”
“张蓝冰跟刘泽然之间呢？”
“刘泽然我不太清楚，我只了解他的一些风流事，至于张蓝冰，她是一个很让人同情的人。”
“不方便说？”昕然见刘泽然不太愿意提起张蓝冰的往事。
“嗯，”怀真认真的点点头，“也许以后会跟你说，但是张蓝冰从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什么，是她的父母，不配为人父母。”
昕然见怀真这副严肃神态，便没有继续往下问。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绕着操场走了大半，又绕到了观众席那一侧，“小溪今晚一定吓坏了。”昕然看着那边已经无人的空地说着。
蓝冰和刘泽然已经走了，怀真也不知道他两去了哪里，“小溪过于善良了，不懂拒绝，很容易被人利用。”
“希望她能吃一堑长一智吧。”昕然走过去，走到她今晚拉起小溪的地方，“这个地方要不是你陪着，大晚上我真不敢自己过来。”
“辛亏蓝冰及时通知我，不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希望刘泽然以后可以放过小溪。”昕然靠在墙上，看看清冷的月亮，将手臂举到空中对着月亮比划着。
怀真走上前，“那天晚上小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吓傻了。”说着自己笑了一声。
“我？”昕然扭过头看着怀真的侧脸。
“嗯，今晚蓝冰通知我时，我很紧张，但我不害怕。”怀真转过身轻轻抱起昕然，“但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害怕了，一路上都无法思考。”
昕然双手环绕着怀真，轻抚着怀真的背，“谢谢你。”说完将头埋进怀真的肩膀里。
“嗯，也谢谢你。”
“谢我什么？”昕然不解，仰起头小声说到道。
“谢谢你保护了自己，”怀真说着便轻轻吻了下去，“所以我才没有发疯。”
昕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月底的冬天，似乎只有月色还在清冷，除此以外，都开始渐渐回暖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暴走的刘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