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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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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大人,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白浪浪一句话打发我们,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我在沙发上愣愣地望着躺在浴缸里的当归。
“你不过来吗?”我小声问道。
“沙发太小了,挤不下两个人。”她笑着说道,“你一个人正好。”
我望着天花板久久未能入眠。
毕竟白浪浪九点便要睡觉,而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九点入眠在我的世界里有如天方夜谭。
半夜,我溜进浴室,挤到浴缸里。
“白素灵,你干嘛?”她小声问道。
“没干嘛。”我说道,她侧身给我让个位置,我靠在她怀里。
“白素灵,你回沙发去,”她命令道,“这里多挤多闷啊。”
“不要,谁叫你不肯与我一起的。”我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请你不要打扰我。”
过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晚安?”我闷闷地说道。
她轻轻抚摸我的脑袋,“晚安,白素灵。”
我在她怀里陷入香甜的梦乡。
清晨,白浪浪抱着兔子玩偶,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怎么了?”当归问道。
“我要尿尿。”白浪浪说道。
我还没有醒,当归抱着我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
“早餐想吃什么?”当归问道,白浪浪掏出画册在泳池边画画,外面晨光升起,白浪浪沐浴在阳光里。
“平时都是麦片牛奶,”白浪浪说道,“妈妈不会弄别的。”
“那我给你弄酱牛肉河粉怎么样?”当归蹲下说道,“你可得吃饱了,今天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白浪浪点点头,“不许放很多蔬菜,也不许放鸡蛋。”
“好,”当归吻了吻白浪浪的额头,“你在泳池边要小心,这是安全距离,不可以超过这个距离。”
当归伸开双臂,将白浪浪抱到落地窗前。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白浪浪说道,趴在地板上画画。
一股香味飘来,我起身,白浪浪转头。
“大懒虫,早餐都弄好了,你才起床。”白浪浪笑着说道。
“九点,这世上竟然有人九点睡觉,我才是开了眼界。”我伸着懒腰感叹道,“在大人的世界里,九点夜生活才开始。”
我单手抱着白浪浪去浴室洗漱,将她小小身子夹在腋下,她搬了张小凳子,也才到我腰间。
我们刷着牙。
“给我认真点,”我说道,“不然会有蛀牙。”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监督。”白浪浪说道,直接开了水龙头,用手掌接了清水洗脸。
“你……这就洗好脸了?”我好奇道。
脸颊湿漉漉的她抬头,“不然咧?”
“让我猜猜,这肯定是当归教你的,对不对?”我说道。
白浪浪点点头。
我打湿毛巾给她擦脸,“至少擦擦脸啊,白浪浪。”
她惊奇,“原来毛巾擦脸不痛的啊,当归每次给我擦脸,我的脸痛得要死。”
“那是她太用力了。”我说道,她头发乱糟糟的,“平时都是谁给你弄头发的?”
“妈妈。”白浪浪说道,“妈妈可会编辫子了,扎马尾也不错。”
我们去到餐桌前,三碗河粉冒着热气。
白浪浪吹着,因为河粉很烫,当归给她拿了个小碗。
当归则是狼吞虎咽,一大碗河粉很快吃完了。
“你简直是野人吃法。”白浪浪嫌弃地说道。
“小心我抢你东西,”当归说道,“吃得那么慢。”
“我都说不要蔬菜了,你还给我这么多。”白浪浪说道,将青菜夹到她那里。
“那里多了,也就五六条。”当归转身去吃第二碗。
“你很有钱吗?”白浪浪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还好,”我说道,“养得活自己。”
“那你得要努力赚钱了,算命的说当归是吃软饭的命,你得要很多钱才能养得起她的胃口。”
当归咬着烧饼出来,“白素灵,你要吃烧饼吗?”
我摇摇头。
她吃了三个烧饼,饭后甜点是雪糕。
“你给我站住。”当归口中咬着雪糕,追着白浪浪,白浪浪则是披散头发,在房间里四处乱转。
“我不要你弄,每次都很痛,妈妈弄头发不会痛的。”白浪□□着,“我不要你。”
两人追赶了好一会儿,最后当归直接将她抱起,两腿夹住她,粗暴梳头,直接用发圈将她头发绑起。
我皱着眉头望着白浪浪的头发,心里叹了一口气。
白浪浪快要哭出来了,“好丑。”
“你给她收拾书包吧,我给她弄头发。”我说道,给她梳头,给她编头发,从手机里取出各种发型让她挑选。
她欢欢喜喜背着书包,戴着贝雷帽,穿着粉色裙子,俨然一个小公主。
“都要迟到了,还在慢吞吞的。”当归直接将她夹在腋下,走进电梯。
“你给我放开,我会自己走路。”白浪浪打着她叫道,“白素灵比你温柔多了,你弄痛我了。”
我在电梯里扶着额头。
白浪浪上了一辆汽车,“再见,白素灵。”
我挥手告别。
“当归你给我好好上班,白素灵养不了你,她没有钱。”白浪浪嘱咐当归说道。
我笑了笑。
“真受不了她,一身公主病。”当归嫌弃地说道,“衣服要穿得漂亮,头发也要弄得漂亮,什么都要漂漂亮亮的。”
“白浪浪是女孩子,女孩子当然喜欢好看的东西。”我笑着说道。
“平时我就捡大哥的衣服穿,裙子更是没有,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她双手插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背微弓,像极了男人。
“你还有一个大哥?”我好奇道。
“邻居大哥,我们关系好。”她说道,“他教我打篮球,我们都喜欢库里,他还有一件库里的签名球衣呢,我可馋了,他就是不肯让我碰。”
我们开车上班,电梯里,安静在我身边。
宋戈捧着咖啡,自觉站在角落里。
“八月份柴荣集团的慈善游戏晚会,我们能拿到多少张邀请函?”安静忽然问道。
“雷当歌已经着手准备,你要多少张?”我说道。
“我们公司预估会去十二人。”安静说道,电梯开了,我们出去,安静走得快,我们落在后面。
“哇,以往我们公司顶多去个五六人,十二张邀请函,她是要逼我们买黄牛票啊。”宋戈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她肯定拿剩下的邀请函送人。”
我没有说话。
雷当歌一整个团队忙着展览会,工作任务本来就重,邀请函有数量限制,一日最多能找到五张。
以往我们拼死玩游戏,最多找到过七张。
我叹了一口气,只得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