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现三个愿望的白小姐》文在野

13、７

　　“不过你们今天怎么不去展览会？”我问道。
　　“休馆一周，那个歌姬要来开专辑签售会。”宋戈色眯眯地说道，“我应援服都买好了，终于能见到我女神了。”
　　当归凑过来，“哎，我没买到票。”她十分苦恼。
　　“我有三张票，朋友说不去了，白素灵你要来吗？”雷当歌竟然也凑过来，三人竟然有共同话题，对于这点我大为惊讶。
　　“谁？”我问道。
　　“飞雪公主。”
　　“飞雪女神。”
　　“飞雪ＢＢ。”
　　“所以她是谁？”我一向不关心这些，对于这个名字也没有印象。
　　“白素灵，你大大落后于时代，这样子是不行的，你到街上随便找个人，都知道歌姬飞雪。”宋戈搭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才不信呢。”我笑着说道。
　　宋戈转头对着公司叫了一句：雪人起立。
　　公司里就连清洁阿姨都挺直腰板，纷纷比着爱心。
　　接着大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坐下工作。
　　我皱眉，“雪人是什么？”
　　“歌姬飞雪的粉丝昵称啊。”宋戈叫道，“我们都是雪人。”
　　三人掏出雪人徽章。
　　“随便你们吧。”我回办公室，拿出手机搜索歌姬飞雪，才发现自己歌单里有好几首她的歌曲。
　　“白素灵，待会儿去其他公司洽淡，安静叫我提醒你对方是个很难缠的人物。”这一周当归还是我的助理。
　　我点头，对此略有耳闻。
　　我们出发，到了那里，却被告知柴银龙因身体不舒服，会议改由柴银龙的搭档白晶晶参与。
　　白晶晶是白靓靓的妹妹，两人风格不同，白晶晶雷厉风行，给人压迫感很是强烈。
　　白晶晶看到当归，脸上笑容立马凝结了。
　　我伸手打招呼，“你好，晶晶。”
　　白晶晶错愕间伸手，“很高兴见到你，白素灵。”她很快恢复过来，尽量不将注意力放到当归身上。
　　而当归只是捧着文件，扮演着助理的角色。
　　只是外面忽然下雨。
　　会议暂停，我们去到茶水间。
　　“你快吃药吧，额头都是冷汗。”我擦着她额头冷汗说道。
　　“还好啦，我撑得住。”她接过热水，将药放进嘴巴，一股脑全吃了。
　　“这次不用吃糖了？”我笑着说道。
　　当归疑惑地望着我，“什么糖？”
　　“我还以为你很怕吃药呢。”我笑着说道，“之前我喂你，你死也不肯张嘴。”
　　“嗯，那肯定是因为白素灵长得像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她点点头说道，“潜意识里认为你给我的是毒药。”
　　“老巫婆，”我笑着说道，“小心老巫婆半夜去浴室里给浴缸灌满水。”
　　“没关系，我拉着老巫婆一起，反正有人半夜肯定睡不着的。”她笑着说道，脸色却更为苍白了。
　　我脱下外套，“你穿着吧，我看着你都觉得冷。”
　　“我才不冷呢，”她拒绝，“不要小看我。”
　　“那我觉得热，你可以帮我拿着外套吗？”我哀求道，“拜托了。”
　　“这是助理的工作。”她取过外套。
　　“那我的小助理，你可以披着外套吗，我想看看我的外套好不好看。”我拉着她的手说道。
　　她乖乖穿上。
　　“真帅。”我笑着拍拍她的脸颊。
　　她无奈地望着我。
　　白晶晶过来，“我带你们去吃午饭吧。”
　　我们去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落地窗外是阴雨弥漫的城市。
　　“八月柴荣集团的慈善游戏晚会，你们公司打算去多少个人？”白晶晶忽然问道。
　　“五六个吧。”我说道。
　　“今年听说柴荣集团有新动作，估计邀请函很难搞到。”白晶晶说道，“黄牛已经在等着要价了，邀请函炒出很高的价格。”
　　我心里暗暗叫苦。
　　我摸摸当归的手，很冷。
　　“我给你点热汤吧，你要是受不了，我叫雷当歌过来。”我说道，雷当歌顶替过一段时间的助理。
　　当归摇头，起身说要去厕所。
　　“她怎么了？”白晶晶说道。
　　“大脑受伤的后遗症，下雨就会发作。”我说道。
　　白晶晶倒茶的手停住了，茶水溢出，眼里闪过惊慌之色。
　　“啊……”她反应过来，滚热的茶水烫到她的手。
　　“你没事吧？”我起身说道，她有些慌张。
　　“我去外面看看我的同事来了没有。”白晶晶快步离开餐厅，回来的时候一身烟味。
　　“白素灵你是一点都没变啊。”胡天心坐下，她是白晶晶的同事，我的多年好友，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就读。
　　“人呢？”胡天心环顾四周，觉得奇怪。
　　“应该差不多回来了。”我说道，“最近在忙什么？”
　　“柴飞雪失踪了。”胡天心说道。
　　我皱眉，“柴飞雪在法国好好的，我听雷当歌说……”接着我忽然意识到胡天心说的是另一个柴飞雪，我的前女友。
　　“她们同名同姓，命运际遇却是大大的不同啊，一个是柴荣的掌上明珠，另一个则是低贱如野草。”胡天心感叹道，“已经失踪半年了，年初她说外出散心，她就一个继父，继父出车祸身亡，对她打击很大。”
　　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继父，她跟我说在世上没有亲人了。”我摸着眉毛说道，“那时候我们很好，后来分手就没有再联系了。”
　　“你们从大学开始分分合合，如今算来，也差不多十年了。”胡天心说道，“宋戈说这次真的分了的时候，我还惊讶呢。”
　　我望向窗外，大雨滂沱，街上行人纷纷。
　　我想不起她的脸，原来分手之后真的会渐渐忘掉一个人。
　　“白素灵，我饿了。”当归坐下说道，我抽出纸巾给她擦脸。
　　“每次洗脸都不好好擦干，白浪浪就是学了你的坏习惯。”我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不要乱动。”
　　她挣扎着，将脑袋往后缩，像只拒绝洗澡的小猫咪。
　　“白素灵，我要吃饭。”她叫道，“你给我擦脸干嘛，湿了自然会干的。”
　　“你还嘴硬，”我捏着她的嘴巴，“明早给我好好教白浪浪洗脸，她也才六岁多，就那么会敷衍了事了。”
　　“这不叫敷衍，大哥就是这样子洗脸的。”她叫道，嘴巴被我捏得嘟起来。
　　“你好丑哦。”我望着她这副模样突然笑出来，“比童话里的老巫婆还要丑。”
　　白晶晶回来了，服务员也将食物端上来。
　　当归默默将胡萝卜挑到我碟子里。
　　我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她又默默将胡萝卜吃光，全程皱着眉头。
　　“赏你一块牛排。”我将吃不完的牛排放到她碟子里。
　　她乐呵呵地吃着，“周末肯定是个晴天，白素灵你也去签售会吧，雷当歌说你要去，她才肯把门票给我。”
　　“那白浪浪怎么办？”我说道。
　　“带着她一起去呗，她不用门票就能进去。”当归笑着说道，“她也是飞雪ＢＢ的小粉丝，你没看见她别在书包里的雪人徽章吗？”
　　“一把年纪了还追星，羞不羞人啊……”我抬头说道，对面两个女人忽然以怪异的目光望着我。
　　“我是雪人。”两人默默说道。
　　原来一句话就能得罪所有人。
　　“看来全世界只有我不是飞雪ＢＢ的粉丝。”我感叹道。
　　胡天心是自来熟，伸手打招呼，“胡天心，你叫什么？”
　　“当归。”她碰了一下胡天心的手。
　　“周末我们也去签售会。”胡天心说道，“应援服我都买好了。”
　　我感到头痛，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地方，特别是签售会、演唱会之类的，吵得要死。
　　当归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不喜欢……”我说道，当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的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迫使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去，但要是人太多，我会半途离开。”
　　当归眼睛眯成一道缝，“白素灵你最好了。”
　　这时她手机响起，应该是姐姐的电话，她起身，“姐，我在吃午饭呢……”她去餐厅外面接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白开水，一抬头看到胡天心饶有趣味地望着我，学着刚才当归的语气，拉住我的手，吻着我的手背：“白素灵你最好了。”
　　“给我滚。”我嫌弃地缩回手，用纸巾擦了擦。
　　“白素灵，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喜欢这个口味的，年轻就是无敌。”胡天心感叹道，“就连万年冰山的白素灵都能融化。”
　　“不要误会好不好，她是我保镖。”我解释道，“姑姑给我找的小保镖。”
　　“我明白，小说里都是如此开头的：霸道总裁白素灵家里来了一位武力值爆棚的小保镖，小保镖救霸道总裁于水火之间，两人渐生情愫……”胡天心笑着说道，“她也刚毕业吧。”
　　“她有个姐姐在欧洲工作，虽然毕业才一年，但业务能力很强。”我说道，“安静这双法眼都没有看出她。”
　　“我也看上她了，不如借我用用。”胡天心说道，“在展览会上拉了许多业务，我羡慕死了。”
　　“原来你是有所图谋的啊。”我笑着说道，“不借，我就你喜欢但得不到又羡慕的样子，我心里痛快极了。”
　　胡天心笑着，心里已经对我腹诽千万句。
　　“白素灵，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胡天心说道。
　　我也笑着。
　　当归回来，“白素灵……”
　　胡天心拉住她的手，“当当我好不好看？”
　　当归点点头。
　　“那我好看还是白素灵好看。”胡天心摸着她的手说道。
　　“你好看。”
　　当归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