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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疯(二) ...

  •   血缨始终与没有缓过神来,之前不同的是她现在一种寒冽的目光盯着那面墙壁,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光,血色的瞳孔在昏黄的油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瘆人,整张脸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四周的气压却低的可怕,似乎人一过去就会被卷进去,撕成碎片。
      血缨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墙,她脑中不存在任何东西,只是就这样空空的漫无目的地盯着那堵墙,似乎在凝望着深渊,凝望着自我。血缨纤细而又白暂的手臂从胸前滑落,慢慢地垂下去垂到脚边,现在唯一可以证明,刚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的,就是这条手臂上那条又长又丑陋的血痕,往外面渗出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
      这样的响声在整个地牢中都显得格外清脆而又明亮,四周牢房中的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血缨,他们全都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这个女孩被那个黑衣男子从墙上放下来之后,下1秒就被牢牢的按住了口鼻,不一会儿就放开了,女孩的神色却发生了很强烈的变化,似乎四肢看似无力般瘫倒在地上,整个人不停地跪着,不停地用头,去敲击着地面,不停地去重复着“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而那个凶神恶煞的皇子全面无表情,甚至还流出一种温柔和心疼,简单地拿出一块手帕,一次又一地替女孩擦去头上的汗珠以及眼泪。或许是这副场景太过于惊奇,四周的人的目光痴痴地钉在女孩身上,即便皇子陛下已经走远,女孩那种似乎是劫后余生的痛苦,令他们震惊。
      血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这是一次次的面对着墙壁,重复着,小声的呢喃着“对不起,奶奶”“对不起,所有人”。
      地牢外,皇宫内。
      齐奕歌有点贪懒的坐在玉椅上,神情十分慵懒,他伸出手来从旁边花盆的泥土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身前的黑衣男子。
      “你还是跟中午一样去仓库拿那个透明袋子,这便是小缨晚上的晚饭。”
      齐奕歌见黑衣男子迟迟未动身,便开口问了句。
      “血河,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名为血河的男子恭敬的俯下的身,语气中略带有几分焦虑。
      “有一事,想问陛下?”
      “何事?”
      “这药粉是否有什么有什么别的作用?”
      齐奕歌抬起头来。
      “血河,我对你妹妹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应该知道吧?”
      血河不语。
      “这个药物,我自己试过。是母上大人给我试的。”齐奕歌停顿了一下,血河猛地抬起头(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这个药物没有什么副作用,只不过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彻骨的痛苦,精神方面可能会发生某些转变。其他的应该都没事,我让人去验过了。”
      血河:“那……会是一种什么痛苦?”
      齐奕歌的眼神极其空洞,让人看不到任何事物“一种比世间任何刑罚都可怕的,会让你在无尽的自责中度过余生,杀人不见血的痛苦。”
      血河退下了。
      血河走出宫殿的大门,前往仓库,他是知道的,血缨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现在存留在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说真的,他不理解“亲人”“妹妹”这两个词的含义。但是他在皇宫里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面,这个与他面孔极为相似的女孩的第一面,他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因为与其去拯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亲人”,倒不如去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去服侍那个,他终将用一生去效忠的的主人。就连“血河”这个名字都是主人取的,这个所谓的“亲人”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也必然不值得自己为她做任何事。
      说真的,倒不如死了来了更加亲近,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血河走向仓库,从众多商品中掏出了几个透明袋子,然后走向太后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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