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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阿肆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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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协会处
  一辆老爷车缓缓驶入大门夜色如幕,车灯在道路前闪烁,旁边绿化带里的植被被照一闪一闪,路旁还有只野猫,王冥停下车后许是被惊到了,不知跑到哪去了。
  王冥缓缓下车,又走到后面打开车门,拿了一大袋文件和资料出来。
  其实王冥的那辆车还是比较先进的,但因为是结婚的时候买的,所以按现在算的话算是个老古董。
  他走进大门,推开门后看见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上面挂满着孩子们画的绘画作品,上面还有标签标注着孩子们的年龄,性格,简历,像是一张小小的身份证。
  可能是为了方便更多人了解他们,好便于领养他们。
  王冥每一幅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最后笑了笑,露出十分自豪的表情。
  没我孙女画的好看。
  这些孩子都是父母亲人双双死亡,无亲无故的孩子,上层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和谐,勾心斗角,暗中厮杀要比下层更加残忍无道。
  王冥带着厚厚的资料走进一扇门,目入眼帘的是一面落地大窗,窗前是一张檀木桌子,那桌子上面雕刻着紫金花图案,一看就价值不菲。
  旁边的那几张小桌子倒是显得普通,不过桌角都非常细心地做了防护设施,上面有玩具,有话本,还有几束鲜花。
  “你好,听你在电话里说了,关于你的要求我想还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闻声看去,身穿淡紫色长裙,褐色长发显的那双紫色眼睛尤为突出,王冥愣是看了那眼睛好一会。
  那人也注意到了什么,不过也见惯不怪了,只是微微一笑。
  “结合的时候,发生的小意外,很难看吗?”
  王冥此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漂亮,您就是这的院长吧。”
  那人点了点头,随后从檀木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一种名片。
  姓名  林瑄墨
  品种  灯塔水母
  信息素  迷迭香
  姓林……林家的?还是单纯的同姓?
  王冥打量着这张巴掌大点的名片,思索了很久。
  抬头看着林瑄墨,那人神态庄严但却看得出眼里的温柔,像是为了应付职场需要故意板着脸,表现得这么严肃,看上去只有二百来岁的年纪。
  “我也是考虑了很久……”
  随后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
  我不能让自己的最爱的人因为我而影响她的后半生。
  里面是奈奈的出生证明,身份证,疫苗本,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果我死了,而她却要因为我的愚蠢和罪名受苦,她还很小,她的世界应该是彩色的。
  随后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给抚养人的抚养资金,如果找到真心可以收养奈奈的人,请给他。”
  “这是犯法的。”
  林瑄墨冷不丁的说道。
  而王冥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拿走了桌上的手续,签了字,转身离开。
  我做的那些勾当还少吗?
  医院
  琼现已经转移到宓冶的病房,也只有这样宓冶才能安心。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琼的病床还是被微型屏障隔离了起来,除了宓冶和固定给他进行检查的合适医生的指纹是进去不去的。
  琼也比以前包裹的更严实了,现在除了脸部几乎全身裹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不过耳朵……
  宓冶在手术结束后也问过医生的,虽然会影响生活,也就是说基本听不见了,不过琼曾经还被专业训练过,虽然其中一只耳朵损失严重,但只要日后做康复训练再用助听器辅佐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宓冶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朵,虽然说理论上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很心疼,左耳百分之八十,已经差不多算聋了吧……
  确实那个炸弹威力这么大,没有全聋应该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吧。
  宓冶当时好像记得自己从那个人手里抢来了一点药剂,但是由于实况紧急,只好把它扔了。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哪怕一点都不行。”
  随后亲了亲琼的额头,转身去了天台。
  天台上的缕缕清风吹的他倒是清醒了不少,从医院的天台往下看,是灯火酒绿的大街,车辆飞速驶过。
  这么和谐的画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小巷子里的小混混和流浪汉,下层连点灯光都没有透上来,全靠蹭上层的灯光过夜双方也没有觉得奇怪。
  宓冶无奈的笑笑随后拿起通讯器拨通了电话。
  “喂,爸。”
  是给宓廉桥打的电话,简单交代了医院的事情后父子俩又陷入了沉默。
  宓廉桥知道自己儿子现在打电话来无非是为了找人。
  找——宋文冲。
  “早躲起来了,我已经封锁了城市和星球,应该不会跑太远,不过还是不太好找。”
  “那就接着找 ,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
  宓廉桥叹了口气。
  “得过且过吧,他应该交给刑警部处理。”
  “我偏不,交给那群不办事的玩意能干什么?交上点钱手就软了,搞不好关上几百年就放了呢?”
  宓冶有些生气,明明自己儿子都受伤成这样了,都快咽气了,还要把罪魁祸首交给一群不靠谱的人。
  “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他死。”
  顿时,两边都没有再说话,周围一片死寂,随后宓冶还想说什么,但宓廉桥已经挂断电话,让他冷静冷静。
  宓冶其实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甚至算的上是滥杀,可自己爱人被他害得那样子,哪个人会这么冷静坦然,琼就不无辜吗?
  宓冶还在想着,两只修长的手相互摸索着,抬头望着星星,突然想起琼好像是在西北方向发现的‘奇迹’,他随后又把头偏向了西北。
  要是我们这能穿过陨石坟场来到那里,会不会就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咳咳……咳……”
  宓冶猛的清醒了过来,咳嗽声,琼醒了……
  宓冶二话没说的冲了过去,犹豫太过激动还差点又把伤口撕裂了,稍稍停顿之后又是发疯般的跑了过去。
  “宝贝……你醒了……”
  他的声线不断颤抖着,还有些怀疑的语气,像是浑浑噩噩的噩梦终于被惊醒。
  宓冶忙去倒了杯水,把病床升起来,开始慢慢抚摸他的背,等琼稍稍清醒后,就慢慢喂水喝。
  “琼……琼儿……?”
  宓冶小心翼翼的叫着,但琼好像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喝着水,直到一杯水下肚后宓冶才又开始说话。
  “你还要喝吗,或者是吃点什么?”
  琼还是没有回应,只是楞楞的看着水杯。
  “琼儿?”
  琼这才缓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那个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叫我?
  “什么……?”
  琼的声音很低,而且非常沙哑,像一只哑了喉咙的鸭子。
  “要喝水吗?”
  这次宓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声音还微微抬高了一下。
  但回应的还是琼一脸茫然的样子,琼一直盯着宓冶的嘴,盯了很久才半懵半懂的点了点头。
  他真的听不见了……
  这是宓冶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刹那间心里有事有道再次他一样,仿佛有无数张嘴在不断的重复。
  “他听不见了……”
  “他听不见了……”
  可宓冶却是硬生生的憋回去那痛不欲绝的难受,勉强笑了笑。
  “那我给你再倒一杯。”
  随后又是一杯下肚。
  喝完后琼看着他,他想说话但是喉咙里总是有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来。
  宓冶也看出来了,慢慢把病床放下来,随后吻了吻眉间。
  “不能说话也没关系,日后慢慢恢复就好,阿肆已经回来了,别担心。”
  虽然不知道琼要说什么,但那个眼神能告诉他,他的担心,他的用意是什么。
  到了第二天
  “你给我滚出去。”
  早上一起来看见韩锋芒早早在屋外等着,拥抱太阳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部败光,晦气得很。
  韩锋芒看上去则是心情好得不得了,听说是陈飞梦答应他的求婚了。
  敢情是一早来报喜的。
  可他还没跟琼离婚呢,怎么能又娶。
  “怎么了?不高兴吗?”
  韩锋芒饶有兴趣地说道。
  高兴你妈。
  宓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别激动,我是来送离婚申请表的,醒了的时候记得让琼填一下,然后盖个章。”
  随后就看见从韩锋芒,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文件,把他交给了宓冶。
  宓冶则是半信半疑的接过去。
  撕开文件后抽出一那张表格。
  也算是一种惊讶吧,居然真的是那张离婚申请表,不过韩锋芒,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你可以为你的爱人做任何事,我也可以。”
  随后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凳子,还慢悠悠的坐下来。
  “我跟琼儿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本来以为那种喜欢是想他们的说的那种喜欢,所以我和他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
  韩锋芒,一边说着一边两手摊开表示有些无奈。
  “不过也怪我,花天酒地惯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每天都在找他。”
  可宓冶压根不想听他跟琼的爱情长跑故事,不耐烦的打断到。
  “行了,行了,没事就滚吧,份子钱会给你的。”
  韩锋芒也没好气的站了起来,回过头还不忘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琼,随后就二话没说地走了。
  宓冶看着这张离婚申请表,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是开心吗?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