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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追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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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求你了,一定要撑住,不要丢下小羡一个人。”任羡推着手术车眼泪流个不停,而车上的男子脸色苍白毫无动静。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出来摘下口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着坐在医院长廊上红着眼眶的少年说道。
少年颓然的跪在地上,眼里有着无尽的悲伤与仇恨,他还不能倒下,他还要给他的任禁报仇。
“我说下一任堂主定是八爷了,禁爷去了,那个任羡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一堆人聚在玄堂内阿谀奉承,大腹便便坐在上座的人笑的猥琐“承蒙各位抬爱,我老八也不是谋权篡位的主儿,一切还要等事情都结束了再说。”话说的谦虚,可那坐在主位上的身躯未挪动分毫。
“您这理由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啊,我听了都快要感动了。”任羡拍着手走进了堂里,眼里尽是嘲讽。
“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坐在偏位的人站了出来不屑的看着任羡。
“砰”的一声,手起枪落,任羡利落的解决了那人开口道“我小叔叔在世的时候对各位可是用心照顾,被仇家追杀也绝不拖累各位,怎么?现在我小叔叔没在了,你们一个个就都想着夺权了?我告诉你们,我小叔叔的仇人没找到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话毕任羡拿起枪朝着坐在主位上人的腿开了一枪“滚下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任禁在的时候他还能护住你,现在他没了你还敢这样猖狂?想当年我老八陪他走南闯北,他手下的哪个人不恭恭敬敬的称我一声八爷!你凭什么这么猖狂!”那人捂着腿恶狠狠的瞪着任羡。
“凭什么?我告诉你凭什么!”任羡手一挥一堆人围了过来,将堂里的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就凭我小叔叔将他所有的人都留给了我,我告诉你,你做过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但看在我小叔叔的份儿上,我不动你,但你如果还有别的歪心思,我就弄死你。”任羡拿枪抵着人的脑袋心里满是凄凉,走南闯北又怎么样,在金钱权势面前,还不是一击即溃。
“从今天起,玄堂暂由我来掌管,你们还有什么意义吗?”下面的人看着一脸戾气的任羡默不作声,那一刻,仿佛任禁又站在了那里,他们也不明白以前整日无所事事只会惹麻烦的任羡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呢?只不过让他当小孩的人不在了,他只能被迫成长,长成一个像他一样的大人,才能为他报仇。
任羡是从小就被养在任禁身边的,任禁走南闯北了半辈子,身边唯一知心的也只有任羡了,任羡被惯的不成样子,但很多人惮于任禁的身份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有家里的管家会提醒任羡不要太过张扬给任禁惹是非,可那时的任羡还不懂,他总觉得他的小叔叔天下无敌,能护他一辈子,可是当子弹向他袭来的时候,天下无敌的小叔叔也只能用身体帮他挡住。
任羡好累,这几天忙着处理堂里堆积的事务,还要防着被人下绊子,还要调查凶手,任羡的眼底全是乌青,可是他却睡不着,一闭上眼眼前就全是任禁流出的血,红晃晃的一片,看得任羡眼睛刺痛。
“小少爷,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大少爷在的话也定不愿看到你这样。”家里的管家张叔看着站在窗前的任羡有些心疼,他是看着任羡长大的,自然懂得任羡现在的心情。
“张叔,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这么难,他在的时候,世间的风雨,都绕过我,独自向他倾斜,可是他现在不在了,我真的好难熬。”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张叔面前,任羡才会变回一个孩子,他也只有十九岁,可是却要被逼着长大。
“小少爷,节哀,你要振作,好好休息,不能搞垮自己的身体,大少爷还需要你。”张叔看着痛哭流涕的任羡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这个时候,任羡不愿被人打扰,他只想把自己圈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以悲痛怀念着他爱的人。
他记得小叔叔的一切,记得他带笑的眉眼,记得他深深的喘息,记得他紧皱眉头的醋意,记得他嘴角弯弯的温暖,记得他血色殷红的身体和苍白无力的脸,记得他中枪时挡住自己眼睛的温柔和坚实怀抱的温暖,记得他的一切一切,可是他记不起他们的未来。
后来任羡一天比一天坚强,任禁没在了那他就活成任禁,活成他的样子来怀念他们爱比日久的感情,后来江湖有了传说,玄堂对家乌堂一夜灭门,而那个满脸稚嫩的玄堂堂主也一夜消失无踪将位置传给了自己亲自培养的肖尔,没人知道任羡去了哪里,只有张叔知道,任羡去找任禁了,这几年任羡过得太苦,苦的深夜独自一人只有痛苦与叹息。
“小叔叔,小羡来找你了,这几年你自己一个人很孤单吧,小羡好累啊,没人关心小羡,他们都指望我快点下台,没有你小羡真的过不下去,人我帮你杀了,事情我也都交代清楚了,肖尔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他可以让玄堂走下去,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等等小羡,小羡一会就来找你了。”任羡抚摸着碑上人冷漠的脸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夜晚张叔开着车来到墓地看着任羡静静的靠在墓碑上已经没了声息深深叹了口气。
后来任禁的碑旁边多了一个笑颜如画的男孩,他们将爱意藏在心底,随时期待有个浪漫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