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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09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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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个对视苦笑:“然后又来二次教导我们,如何在你干脆的跟我们绝交后,我们死皮赖脸的找你回来,你真想找谁我们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因为你巴不得让我们找不到你,又怎么可能会来找我们?”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人家要跟我绝交,还钱了我不意外,不还我要看情况去不去要回来,到现在为止我要不回来的也不少,也懒得去要!”
母女两个一起耻笑她:“哦,那么还是说,我们应该看情况,不该来找你要钱咯?说的好像你多大方我们多小气似的,前提是你这话真假还未可知呢,凭你借钱不还的尿性,鬼才信你肯借别人、还不往回要呢!欠债的都好意思不还呢,要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要的!”
“照我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谁tm敢娶我?柏拉图?一个打十个?母老虎?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母女爆笑:“可别做梦了,就你这副尊容,还一个打十个,十个打你一个还差不多吧!”
兰珂振振有词:“人家要是欠我的然后跟我绝交了,我也就那么地了,习惯了当冤大头!”
凡伊冷笑:“我要是欠了人家的,就绝不会跟人家绝交,也不会让人家那么地,更不会让人家成为冤大头!”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人家要跟我绝交,还钱了我不意外,不还我要看情况去不去要回来。”
姑母嘲笑:“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人家身上,我要跟人家绝交,我就会让她毫无意外的接到我的还款,不存在不还,更不会让人家考虑去不去找我要回来,因为我已经一次性还清了。”
女儿接着母亲的话:“自己是欠债的,就别说自己当债主会怎么怎么样,空口放屁一文不值!就好比,自己是受罚的下属,就别说自己当上司会怎么怎么包容手下的错!同等道理你不明白?”
兰珂摆出一副她自认为的高大上样,但在其他人看来,却滑稽可悲:“给你最后通牒,半个月之内,还清欠我女儿的债,至于芳纪的,我们只是传个话,你可以不还,那就等着坐牢吧,这回,连我妈都救不了你!”
兰珂痛恨的瞪着姑母,憋足了力气把两个人往房间外推搡:“出去出去!”
“诶哟,让还钱就这么按捺不住啊?”
“就是断了,绝交了,这样。”
债没还完,就打定主意要绝交不见的兰珂,一连躲在宾馆房间里好几天,早在炎之皇城,兰珂就跟一个叫唧唧的侍女比较投缘,唧唧出城顺便去看望她,听说在宾馆里,带了些水果来。结果,唧唧劝半天,兰珂也不出动静,唧唧随口一句“怎么有一百国币在地上啊”,兰珂瞬间就冲过来开门了。
“嗯?那是我的。”
“……你还知道开门啊。”
兰珂知道自己被诓了,撒谎:“我刚睡醒,刚听到敲门声。”
“是你表姐让我来的,我还给你买了水果,让我进去说话吧。”
“不方便。”兰珂冷漠秒拒:“还有啥要说的吗,我有个约会,就要出发了。”
“ok,我就在这门口,不会耽误你几分钟的。”
“你想说什么啊?”
“按说呢,我不该掺和你们家的事,但凡伊是我朋友,你也是,咱们这么有缘,我就实话实说了,道理是明摆着的,明明就是你的错,你现在,却错上加错,拒不认错。”
完全听不进去道理的兰珂,从始至终,都只接受无条件无是非站在自己这边的,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傲慢装b样,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无理由尖酸刻薄。
唧唧用力的一叹,连摆了三下脑袋:“凡伊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直到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最后只想奉劝你一句,做人贵在自知,不要沉溺于只让自己开心的幻想,如果有一天你能理解我这话的意思,你才可能进步一厘米,不然,就是给你一万年的寿命,你也始终都是现在这个低度,永远都高不起来的,你无法跟你表姐相提并论,更别提纯王妃了。”
唧唧堵上耳塞听音乐,她可不想听兰珂在后面嘈杂的骂街声。
等候钱款归来的时光是漫长的,但在皇城里发展顺利的凡伊也根本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回想和兰珂在皇城里相遇的种种,她总结出了“表妹”的如下套路,深深为人生里有这么一个亲人,而觉得无比耻辱。
——跟凡伊要钱借钱——跟凡伊翻脸绝交,只还总额的九牛一毛——凡伊追回兰珂且又心软,将钱重新借出——兰珂继续借,凡伊拒绝——兰珂因此故意无视凡伊的生日——兰珂见凡伊庆生没理自己,仅还借的九牛一毛,二话没说再次绝交——凡伊心冷,明确提出要兰珂还完整——兰珂无视,且说出一车冷淡断交的话——凡伊再次提醒兰珂钱没还完——兰珂这才冷嘲热讽表示如果她借出去的钱就不会往回要,并引发宾馆争端——兰珂又一次打定主意绝交,且带着未完之债失踪。
兰珂正苦于无处可去,天下之大似乎没有哪愿意收容她,硫琳和赝芳就从天而降了,虽然这二位尊容甚丑,不过来的很是时候,于兰珂来说,就无异于天使了。
两个人在花之国学过化妆,把兰珂化的妈都认不出来以后,借着歌莺许给她们的设计师职务之便,顺理成章把兰珂偷渡了进来,并且再三告诫兰珂,如果被人发现,绝不能说是她俩帮的忙,否则,她俩就杀了兰珂。
兰珂被揍过很多次,但还没有哪一次被人用性命警告过,这次她是真的怕了,发誓真的闹出什么来,也不能出卖硫琳和赝芳,毕竟两个好心的姐姐还允诺她,如果下面这件事做的好,她那将近二百万国币的债务,她们俩就帮着解决了。
大浓妆侍女,在侍女团里也不少见,但像兰珂这种造成了惊悚视觉效果的,还是不多见的,她远远看到春风得意的表姐,心里一团火气烧到了头顶。她凑上前去,想要插话,却担心自己败露,就想换个方式怼凡伊。
结果怼着怼着,就习惯性往相夫光子那边偏移了:“再专情的男人都有对其他女人心动的时候,就算行为没有出轨,心理也会出轨,说什么赤帝最爱纯王妃,不还是宠幸过好几个女人?相夫光子心里能好受?能好受就有鬼了!”
横野绿晃晃头,这纯王妃不动声色的,也太纵容这花脸侍女了,都敢当面指桑骂槐了:“是啊,可换个角度看看,如果纯王妃心里都不好受,那其他女人,就更不会好受了,什么感受都是比出来的。像你这种人,在意的不是谁最好受,而是谁最难受吧,其他女的就那么一次,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谁都不会有纯王妃舒服的,对吧,纯王妃?”
光子看了看横野绿,淡淡一笑:“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就算生理构造没区别,心理自制力也天壤之差,没有自控力的那是野兽,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他们的理智可以战胜本能,兰珂不过是以低等动物衡量高等动物罢了,你何必跟一个什么都分不清楚的人计较。”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什么!相夫光子你……”
“纯王妃所言极是!”横野绿走到兰珂面前,脸对着脸压制住她的音量:“赤帝国主这样内心坚定的男性,顶多是以欣赏的角度去对其他女性,这种好感和惺惺相惜的纯友谊是一样的,我是读心理学的,所以了解这样的男人,但凡爱上一个女子,就不会再对其他女性有恋爱或喜欢的感情,只有内心不坚定的人,才会不断的精神出轨甚至是□□出轨,假如,你将来嫁了人,你很爱你的丈夫,就算你之后的人生里会遇到更优秀的男人,你在产生好感之前,也会先想到你丈夫的好,对这个外面的男人,就会自动划分出朋友的界限,如果你不爱你的丈夫,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丈夫的不好,那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其他想法,玖鸽兰珂,依照你的理论,我估计你要么别嫁人,一旦嫁人,不是你出轨,就是你老公出轨,总之没有幸福可言。”
虽然有点深奥,也有点绕,但兰珂听懂她后面几句话了,撸胳膊挽袖子,打算跟这个横野家的大小姐大战一场,结果橙心猛的冲进门,刚好把兰珂撞翻在地上。兰珂疼的起不来身,连骂人的力气都卸光了。
橙心则欢天喜地的跟光子报告作战进展:“宁日潇少主和赤帝陛下还是和局!这已经是第五盘了!头一次有人跟宁日潇少主不相上下!也是头一次有人跟赤帝陛下旗鼓相当呢!”
“我就是故意拉宁日潇来对付他的,想不到还真是难缠,行了,这边我先放放,去玻璃棋室瞅瞅去!”
这边没人理会兰珂了,她也没闹出更大的风波,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个主意,可以搅乱相夫光子努力维持的平稳局面了,趁着更多人把她认出来之前,她要抓紧时间。
经打听,花脸兰珂才知道,最近两天,宁日潇少主白日里会来跟赤帝下棋,晚上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只知道,她和赤帝一样,都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棋盘常胜之王,纯王妃想知道两个人谁更厉害,就把好友兼天地盟的同事宁日潇领来了,两个人果然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纯王妃见他们这样开心,自己也很高兴,这都好几天了,他们还是难分胜负,今天,下了五盘了,盘盘和棋。
任何人都撼动不了“帝光”的感情?那这回呢?花脸兰珂歹笑着,趁热打铁,散播八卦,一旦众人相信赤帝和宁日潇有一腿,那么相夫光子的这份友谊就又要告终了。
“宁日潇和赤帝眉来眼去的,我早就想看两个人在一起了,想想他俩在一起的场景我就兴奋!两个人的棋艺还差不多高!在一起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宁日潇还没走,这样不堪入耳的传言就飘进了棋室,在三个人中间穿梭,然而,小人就是小人,兰珂又怎能体会君子之间的情感?帝恒无意,宁日潇也无意,光子更是不曾往这方面想过,三个人都是由衷的开心而已,为着棋逢对手感到喜悦,毫无杂质。
兰珂不这么想,继续肆无忌惮的造谣,就跟她当初说相夫兄妹有染一样,斩钉截铁,煞有介事。
三天后,宁日潇依旧在透明的大棋室里和赤帝国主对弈,纯王妃在旁观战,三个人不为谣言所动,兰珂传出的消息很快就熄火了,不攻自破。
这是让兰珂意想不到的,起码上次传播相夫兄妹有染一事时,效果很显著,这次怎么就例外了呢?
她不知死活,即将大祸临头都不自知,还敢跑到内务苑总长办公室去,当着光子的面捏造宁日潇和帝恒的绯闻。
光子随便给了她几句,她就来劲了:“你习惯了那个说话风格,可是我不想跟你似的!”
“我跟不讲道理的无赖说话当然是这个风格,你还巴望着别人被你冷嘲热讽着,还要和风细雨的对待你?”
兰珂气到发抖:“我现在可是冷静的很,我遇到大事都很冷静!说白了你不还是觉得自己棒棒觉得我这那不行么!”
光子笑了,她一直在批文件,流畅自如,不曾有任何情绪波动:“没看出来你哪里冷静了,别憋着,一次性发出来。”
“当时你直接说宁日潇赤帝之间是清白的,直接概括敲定,我都不带多说一个字的!”
“你还想多说什么?你说的还少吗?‘直接概括敲定’?你的诽谤就是‘深思详细判断’,我的澄清就是这么草率的敲定?你做人做事喜欢颠倒黑白我管不着,但你犯到我和我家人的头上,就是不行!”
“明明能好好说,简单点!”
“好好的回敬你这个恶意造谣的家伙吗?简单的了结你恶意造谣的行为吗?你嘴里散播过哪些东西,‘宁日潇和帝恒有一腿’这种话你是选择性遗忘了?”
“我怎么表达的你会读心术?那不是你用自己的想法‘看出来的’么?”
光子觉得,嘲笑兰珂,都是对嘲笑这种情感的浪费:“你口头上明明白白表达的东西,需要我用读心术去看?需要我用自己的想法去看?难道你任何恶意的诋毁,我都要当成赞美去接受和沉默?只要反驳和抗议就是我在曲解你?”
兰珂习惯性自恋相:“我和你说话一向都心平气和,不像你,我好好的说着,你也能发脾气,嗯,我玖鸽兰珂长见识了。和我比谁更厉害开心不?你该说了,我惹你了所以才压着我是吧?”
“我相夫光子从始至终任何方面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帝恒和宁日潇也是如此,既然这样,你干嘛还总用我们起话题?干嘛还在哗众取宠的时候拉我们当垫背?”
兰珂又习惯性的把耳朵捂住,好像要用尽生命里最后的那些习惯似的:“你随便!反正我不听!”
这起绯闻事件虽说没有取得大众的信任,也没有引起舆论的风波,可相夫光子还是深切认识到,这个人,不能再留了,她平庸无能,却总有机会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好像怎么都杀不绝的蟑螂,令人膈应。
她告诉芜华去处理,且不打算听取任何结果,芜华得令后,如法炮制,在皇城内外捏造兰珂和其父有染的消息,并四处传播,如果玖鸽兰珂能接受那就罢了,如若不然,那么她之前对她所诋毁之人的一切反驳,如今都完完全全的适用于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