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8、第098章 ...
-
在那之后,所有人都看不到玖鸽兰珂了,她全家人也一并消失在原来的住处,相夫光子从把她交给芜华开始,自己就彻底遗忘掉这个人,有人说,兰珂死了,尸体的模样都被描绘的清清楚楚如若亲观,叫听者不忍耳闻,也有人说,兰珂还活着,躲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夜夜诅咒把她害到这般田地的仇人,不过不论死活,不再来相夫光子眼前蹦跶,就是最重要的。
解决了兰珂这个大麻烦,橙心心情大好,估摸着国后再没有什么人能往明妃楼派了,可惜她忽略了,国后的人,未必一定都派到她们跟前去,国后的人,也可以守株待兔似的等在某个地方,等着明妃楼的人来“自投罗网”。
她去内务苑领东西,虽然纯王妃是内务苑总长,可是明妃楼从不借职务之便讨取好处,王妃还告诉她们,最勤三天去领一次就行了,三天领两份的就行了,能省则省,他们明妃楼够用就行。就是这样,三天去一次,领份两天的,歌莺派来的大妈监督还每次都在橙心跟前念叨“这没少领啊”,每次橙心都装没听见,大妈就继续说“我说你没少领啊”,一次两次橙心不放在心上,时间一长,次次都这么说,橙心就不乐意了。
“我们三天领两天的也算多?你怕不是眼神有问题?或者心理有问题!”
“我就随便问问。”
橙心冷笑:“回回来回回问,还真够随便的,刻意到这个份上都叫随意的话,那你不随意的时候是不是得舔着我们明妃楼的大门嚷嚷啊‘你们没少领啊你们没少领啊’,不满我们领就是不满,多少只是幌子,话说这么不服你去上面告啊,我还真告诉你了,以后我天天来,每天都领,你省都别想省!”
大妈气到枯瘦脸都快变骷髅了,一边骂一边往外跑,要去朝凤台告状呢。
橙心这边,也照旧回来跟光子碎碎念,虽然明妃楼上上下下都喊她“王妃”,但私底下,光子都拿他们当家人一样爱护着,就跟在天地盟一样,说话不需要有等级之分,知无不言畅快抒发是她赞成和欣赏的。这次,相夫光子也跟往常一般,反过头来安抚橙心,无需为了小事情介意挂怀,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大妈监督的一番告状,倒是给某人提供了新一轮的“进攻”机会。
相夫光子也终于认识到,一个人没有道德的话,空有一身高素质也是白费。有的人拥有大家闺秀的外在,但却囊括了一身小家子气的内在,只是因为演技完美,遮掩的好,伪装能力令世人望尘莫及,因此,除了在她面前,几乎不曾漏过馅,因此,才能让世人继续对其交口称赞。
这一次,没有兰珂的开路,歌莺带着朝凤台的人马浩浩荡荡侵入到明妃楼来了,当然,站在国后的立场,整个国主后花园都是她说的算,这次不请自来,不敲门直闯,自然也不算是非法入侵。
“纯王妃,本国后接到消息,说你盗取火之国军事机密,借在国府大殿议事之机,将火国军机密策口头泄露给故国友人,既然被告发了,本国后就不能不理会,希望你能谅解。”
国后站在那,优雅大度的表态,是她无时无刻不在呈现的素养,也是她无时无刻不在维持的表象。可光子知道,到了赤帝面前,这位完美的国后女士就会楚楚可怜的无限示弱,假扮受害者。
“你们都下去,我和纯王妃单独谈谈。”接着,国后表现出要给纯王妃留面子的大气风范,将一众下属通通赶出明妃楼大门后,也不进殿,就站在烈日底下和相夫光子四目相对。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你赶快招供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故国。”
相夫光子终于等来了这女人阴阳怪气的一面,可算是原形毕露了,在世人面前,在下属面前,在赤帝面前,这女人显然是不敢的。
“怎么不回话?是理亏到无言可辩了吗,本国后知道你擅长打嘴架,这是我这样出身的女子,死也做不来的。”
“卖弄身世很有成就感吗?既然是毫无疑问的高贵血统,何必总心虚似的和我这个出身平民的人比较?暴发户一样,多丢你故国的脸啊。”光子笑笑,既然对方说她擅长打嘴架,那她即便不擅长,也不妨借此机会提高一下:“就知道用小恩小惠收买下属,该说你聪明过了头,还是蠢的可以呢?”
“你没那么重要,根本不值得我用任何手段。”
“那为何空口无凭的诋毁我盗取机密并传递机密呢?还说我不重要?您真谦虚!”
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赤帝吗?她相夫光子独得宠爱,树大招风,引来了多少嫉恨?她怎会不知?炎之皇城里上上下下人数众多,彼此间勾心斗角已经成了习惯,成了赤帝也无法更改的陋习和风气,成型已久的制度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改革,何况是看不见的这些东西?相夫光子平日里也只能不去与人争端,更懒得去和这些成日只会泛酸嚼舌的男男女女斗。
但歌莺不打算放过相夫光子,和虹端联手,恨不得从各个角落全方位窥视其一举一动,作为出身高贵的王室女子,歌莺一直非常痛恨跟藐视这个光之国出身微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勾走了她的丈夫,辱没了她的身份,她绝不能容忍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强国的王后,被这样的女人踩在脚下。
她坏?不,歌莺不这样看自己,她自小学习的理论知识,只有成王败寇,至于好人坏人那些概念,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戏,世事繁多,世人无数,哪有用是非黑白去区分的呢?能够区分的,无非是高低贵贱,优劣慧拙而已。
歌莺只是象征性的审问了她几句,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以后就迅速离开了,橙心又急又气,问光子为什么不追究歌莺的无证据诽谤行为,光子忐忑不安,根本没心情去追究什么,她现在只是觉得,歌莺是来示威的,是来暗示她,新一轮的大战即将要开始的。
可对方究竟要做什么,相夫光子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她现在对火之国皇城的内部氛围,愈发的感到无聊疲惫,越是这样想,就越容易怀念在凝光城的日子,在那里,工作再忙,她也只能收获舒心和快乐,因为凝光城里,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彼此虚伪,和这里,是切切实实的天差地别啊。
那种忐忑终于化为了现实,光子想过很多种可能,很多种歌莺可能用来对付她的办法,但意外的是,这次国后的手段简单明了,反而把想问题过于复杂的她拉入了陷阱。
平时小小不言的事,相夫光子也就得过且过了,可现在,虹端国主派来的人,在明妃楼寝殿的床下搜到了那把赤色的权杖,那把象征着火之国王权的无上信物,仿佛一下子,连前面那桩“盗取军事机密”的罪,都洗不干净了。
而且这下,赤帝都不能视若无睹了,整个国府更是打了鸡血一样,重新燃起了对付相夫光子的狂烈热潮。
不可否认,当相夫光子从十三禁卫军那接到任务密信开始,她确实有了寻找权杖的打算,后来,帝恒带她去亲眼见证权杖的模样时,她也确实往上头抹了一把元能式,她确实,动过夺取它、然后完成队长们交付的任务的心思,但,她还没有什么计划,更没有下手!这样的情形之下,权杖还能出现在她的床底下,除非她有梦游症,不然,不是太扯了吗!
明明猜到了,是那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做的,可现在没有证据的是自己,如果指控,对方一定会矢口否认的,现在百口莫辩的也是自己,除了想法子自证清白,她还哪有工夫去盘算如何反击敌人呢?
在被拉到大殿上当众审问之前,帝恒第一时间抵达明妃楼,这里,已经被他父王用术师部队团团围住了,他进殿以后,见到光子刚刚把长润哄睡,朝她招了下手。
这时候的相夫光子还不知道,歌莺老早就跑到赤帝面前,摆出各种她被纯王妃欺辱的受害者模样了,不留余力的博取众人同情,尤其是一国之主的同情,甚至跟赤帝不止一次说过,纯王妃很好,她喜欢纯王妃,可纯王妃每次都冷冷淡淡的,显然是对她这个国后有敌意。
“我承认,我动过权杖的心思,但,我没有下手,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底下。”她老实且利落的招供,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坦白告知。
“故国交付你夺取权杖的任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隐瞒了这么久,光子,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看着他渐渐冷漠下去的眼,她诚恳致歉:“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所以,你是不否认国后对你的指控了?”
“我没有!我说了!我是动过心思!可我没去偷!”她急了,她以为她的话,从来无需在帝恒面前重复第二次的:“她说的你就信吗?你来质问我,就表示你不相信我,对吗?但就事论事,我有的心思我不瞒你,可我没做过的,我也不可能承认啊!”
“动过心思,权杖出现在你的明妃楼,你却没有下手,你认为你待会儿到前面这样说,谁会相信你?”
“就因为她是公主是国后?我只是一个光之国的普通人!所以她就被人相信我就被人怀疑甚至一口咬定是吗!”
帝恒略略一叹:“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没有说我已经相信了你就是偷权杖的人,我只是在提醒你,现在局面对你不利,你如果保持这样的说辞,不拿出其他自证的办法,别说国后和父王,就算是司法府,也有权拘押你。”
“好,我会证明的,就算是死……帝恒,我不知道结果怎样,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长润,还有这明妃楼里的每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朝审判大殿去了,那里早已挤满了人,虹端,歌莺,王室,国臣,整整一殿的人,各怀心思,在这里参加这次对于纯王妃的“审理与判决”。
“相夫光子,你先是盗取火之国军事机密,再是盗取火之国的王权信物,你的野心,还真是一次性暴露的彻底啊。”
虹端开腔了,相夫光子对于此人的一腔不满,也瞬间迸发:“若我相夫光子有夺权野心,那便是我千世不饶的罪过!”
“起誓有用吗?起誓就能洗刷你的确凿罪证吗?”
“确凿?说我口头传播军事机密你可有证据?在场的诸位哪一个能拿出证据?”相夫光子不留余力,对于某些人一次次施加的压迫,她早就无需再忍了,到了今天还想着退让,想着相安无事,无非是为了丈夫和儿子,但倘若她继续任人宰割的话,那只怕,她连儿子的安全都维护不了:“如果说,光之国来的少主,就有盗走军事机密的可能,那么,风之国来的公主,又有什么不可能?”
“你是嫌疑人,还想拖国后下水?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女人心肠多坏啊!”有支持虹端和国后的族阀大吼道。
“我凭什么是嫌疑人?不就凭我是光之国少主吗?如果说,背后有着非同一般背景的人就有嫌疑,那么凭什么风之国嫡亲的公主不可能!”
“纯王妃,我劝你说话注意点,你可是光之国的少主,现在是在公然的得罪风之国吗?”搅屎棍朝雨少爷他妈在旁边嚷嚷。
“风之国可是大国,会为了我合理的质疑而去针对毫无关系的光之国?以及,我已经在光之国辞了官,请问公主是否也辞掉了公主的位子?我现在是纯王妃,到底代表的是哪个国家?”
众臣哑口无言,歌莺见矛头渐渐挪向了自己,而光子的质疑确实合理,登时慌了。
“废话少说,说我是偷盗者,就给我拿出证据,否则,我将追究到底!”光子的威严劲儿拿了出来,瞬息气场滔天:“火之国律例有明文规定,国主后妃一旦被人指控,指控方需提供证据,如果在限定期限之内拿不出实证,就要背负等同于谋反的罪责,如果你们觉得火之国法律的力量还不够,那我们就来说说近日术法界第一调查局出台的‘术法界各国法’,这等国妃窃取一国机密的大事,已经够得上出动调查局了,如果你们真的不理亏,要不要,双管齐下,一起把我查个底掉啊?”
一个辞了官的国主妃子,终日呆在皇城里,少与外界来往交际,可她却连调查局新出台的法则都一清二楚,这个人,不愧是在光之国府摸爬滚打过好几年的丰富经验工作者啊。
歌莺虽然努力熟记了火之国的皇城内法,但对于整个世界的走向,还很生疏,而这个相夫光子,显然大对各国局势、小到各国常识,都谙熟于心。她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帝恒会喜欢她了,那么优秀,充满了雄心壮志的男人,自然更加欣赏英武能干的女性,歌莺纵然有千万个不想,也必须承认,这个女人是太大的威胁,不但能干,精明,还美艳绝伦。
“如果我能偷权杖,风之国公主为什么就不可能?又怎么会有人知道权杖在我明妃楼的床底下?这显然是有人事先安排的,在我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来搜,势必一抓一个准!况且,如果我真的做了,何必把权杖放在别人搜得到的地方,放进存储空间不是更保险?”
“再狡辩,也掩盖不了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的事实,如果你说的有可能,那为什么权杖没有出现在别处,独独在你那,显然,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您也会说,我只是嫌疑人,并不是实打实的罪犯,因此,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调查,但让我因此伏法,休想!”先发制人的相夫光子,字字如刀,声声犀利:“火国军事机密盗窃案是一回事,权杖遗失案是另一回事,你们诽谤我盗窃机密,我有权追究到底,至于权杖遗失案,该认栽的部分我认,谁让我没抓到那个栽赃嫁祸我的人呢?谁让你们又刚好在我的床下搜到了呢?但,我依然把话放在这,权杖不是我偷的,所以,就是把你们火之国的刑罚都用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
领受该领受的失察之罪,其他的免谈,这就是相夫光子的态度。
赤帝四年十一月中,纯王妃获罪,取消了内务苑总长的职务,因为先前已经废除了女眷禁足制,所以她没有容身之处,一定要被驱逐出城,才算是国主予以的最大宽恕。
本来虹端可以用“盗取王权信物”为由处死她,但事到临头,出现了两个变故,其一,皇城内务苑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包括晚遥和菡妖,集体为纯王妃求情鸣冤,大有一旦处死纯王妃,他们就集体暴动的趋势,其二,赤帝以“纯王妃拒绝认罪”为由,表示案情尚有疑点,需要待查,因此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暂时将人挪出皇城,限制在国都城内的某个区域中。
虹端忍了下来,经过上次族阀变动一事,他的个人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如果再继续跟这小子顶牛,只怕会引发更糟糕的后果,在势力恢复以往的如日中天之势前,只能按兵不动。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纯王妃要被驱逐出皇城的消息一经传开,很多侍女侍者都表示不再续约了,眼看着合同就要到期,他们铁了心,要跟纯王妃共进退。开始有人说,纯王妃撂挑子,顺带还拐走了一帮男女侍者。
公主殿里,已经和光子见过“城内最后一面”的冰绡在桌前挥毫做字:“阿胚,你看,我不管怎么写,都练不出光子那样的笔体,她的字,就跟她的人一样,酣畅自如,且漂亮精致。”
“公主,您真的决定到明妃楼去吗?”阿胚上前来研墨,不解询问。
“原本我打算把长润接过来,可光子不放心明妃楼里的一切,我想,只有我过去,才能从那个女人手里把明妃楼完好的保护下来吧。”冰绡抬眸,眼中明光坚定。
“是我们之前太过轻视歌莺国后了,想不到她的心机如此之重,她看准了纯王妃聪明,就故意绕着弯子,反而用了一招再简单不过的手法,使得纯王妃百口莫辩。”
“她们两个,从来都是高手对弈,而不是一个平凡人欺负另一个平凡人的等级。”没有人比冰绡更了解歌莺这个表妹,也鲜有人比冰绡更了解相夫光子这个友人,所以,没有谁比她更懂得,歌莺和光子之间的平衡关系:“并不是歌莺啥啥都不行,恰恰相反,歌莺不是不厉害,而是光子太厉害,这种厉害包括许多方面,唯独不包括的,大概只有专注的敌意和歹心吧。”
“听说,纯王妃还推举歌莺顶替她的位子?真有这回事吗?”
“嗯。”
赤帝在纯王妃被赶出皇城之前,也短暂的与她见了一面,当时他就问她,内务苑的下一任总长该由谁来担任最适合,光子二话没有,直接提名歌莺国后,认为她一并管理内务苑、侍者团和侍女团,是最完美的安排。帝恒有些疑问,光子还说,歌莺国后平时不敢外漏才干,实际上是很有本事的,甚至提议,让作为赤帝的他,去亲自请国后出山。
但随后,两个人就城内城外,从此分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光在交流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她信任他,会帮她查出真相,他也信任她,并没有做这件事。在很多外人眼中,恩爱的国主和王妃,这下算是彻底的无情诀别了吧。
国后歌莺也终于得到了国主夫君的赏识,开始大展拳脚,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充足的证明了,能力是不错,管理也有方,只是在创新方面逊色纯王妃很多。
城外服装设计馆是一座带着天国式花园的浅色三层建筑,背后连着一个大宅子庭院,是相夫光子用自己的积蓄一次性付全款购置的,钱全都是她到火之国以后,时不时的设计新作品售出换得的,她在光之国至今还享有优厚待遇,不过,她都用来赡养父母和救济穷苦之人了,在这边,她既离了皇城,就不想跟以往一样沾帝恒的光,她有能力靠手艺和头脑养活自己,哪怕臭名满天飞,指责她不孝不顺,依然有那么多的追崇者,争先恐后来高价竞拍她的服装作品,就好像生命里离开了她,就会失去美的资格一样。
同为设计师的赝芳,和被赝芳硬拉进设计圈的硫琳,皆不这样认为,她们怂恿歌莺,只要相夫光子一天不离开火之国,就一天别放过她,曾经在光之国,两人也是用这样的手法,去大肆离间光子和亲邻的关系,加剧和父母的恶化关系,她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仅凭唇舌,就令白辰霞和相夫洋毫无疑问的对着相夫光子倒戈相向,那是她们最引以为豪的一段时光,在那段日子里,相夫光子就跟个天生的奴隶一样,对着父母匍匐在地,卑躬屈膝,却一点也挽回不了父母的心,两人甚至怀疑,这对父母,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没有爱过这个叫相夫光子的女儿。
本以为天地盟光环都拯救不了相夫光子的厄运,本以为这红发女会悲惨可怜的死在光之国,岂料,火之国的王子看中了她,令她平步青云一举登顶,还不知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引得王子神魂颠倒,从王子侧妃,到储君侧妃,再到国主的王妃,相夫光子一步一步的凌驾在许多女性之上,不论富贵荣华,还是艺术盛名。
不过相夫光子的人生经历倒也给硫琳、这个向来喜欢攀龙附凤的女人提供了不错的灵感,俗话说“工作好不如嫁得好”,她往日里勾搭的都是那些贵族老头,今天来到赫赫有名的火之国皇城,见识到炎之王室里各型各色的男子,她就在想,哪一个比较适合自己,不但容貌要说得过去,年龄也不能像往常那样老迈,在相夫光子面前,不找个能和赤帝方方面面匹敌的,不是太丢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