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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甘纳许 ...

  •   “大型宴会,急需糕点师,比你水平高就行,最多十个。明天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日薪一万五,包午饭,收到请回复!”

      看到小城雅治这条消息的时候,小城美夜正在玛丽沙龙里和潼川零次凑在一起讨论下一次完美糕点的课题是什么。五个甜点精灵在桌子上做了一圈儿,吃着特意掰碎的曲奇饼干。等天王寺麻里结束中午的视察工作走过来后,小城美夜立马把手机屏幕凑过去给她看。

      “怎么样?麻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城美夜兴致勃勃地提议,“椿也发消息来了,说鹿枫堂明天歇业一天,大家都会过去呢,到时候肯定很热闹。”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没等天王寺给出回应,潼川零次不满地敲敲桌子,制造出声响吸引大家注意,“你给麻里看的什么,我也要看。”

      小城美夜依言把手机屏幕亮出来:“看吧看吧,我堂哥给我发的消息,这是他经营的酒店。三位王子殿下,有兴趣去体验体验职业糕点师的工作吗?”

      海棠留衣仔细看了一遍要求,提出疑问:“像这种大型宴会应该会提前安排好各部分的负责员工吧,怎么会临时向外聘人?”

      “这个我倒是也问过了,”小城雅治死要面子,还是椿告诉她的,“是有个糕点师被对手挖走了,底下的学徒也跟着走了,新的糕点师又还没找到。平时还好,像这种大型宴会就会缺人。”

      解释了一通,小城美夜先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样?去不去嘛?”转头看向天王寺时语调又骤然温柔下来,“麻里呢?你明天应该没什么重要的安排吧?”

      “我去。”天王寺点点头,平时都在学园里上课,最多去参加大型比赛,像这种直面糕点师日常工作的机会并不多,这次刚好可以去看看,不过……天王寺难得露出笑意:“比起他们,美夜,你转头看看身后。”

      “诶?”猛地转头一看,就看见一双亮晶晶的棕色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渴望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天野草莓?你在这儿干什么?”天野草莓四人坐在隔壁桌,她自己趴在椅背上,头都快凑到这桌来了。小城美夜被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吓了一跳,本能地一个后仰,被天王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栗子也着急地飞了过来。

      “没事没事。”小城美夜坐直身体摆摆手,点点栗子的头以做安抚。等把精灵哄回去吃饼干,小城美夜才抬头重新看向对面。

      樫野真正一脸黑线地和巧克力一起把天野草莓连人带椅子拉回去:“天野,不要这么丢人!”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樫野真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花房五月也含笑开口,同时眼神示意了一下两桌之间的距离。

      难得看见樫野真露出这种表情,小城美夜饶有兴味地开口:“怎么,你们也想去?”

      “虽然很冒昧,但是……”安堂千乃介和樫野真对视一眼,“我们确实很想去。”

      是啊,他们一直不懈为之努力的,不正是职业糕点师吗?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争取?

      潼川零次凑了过来:“美夜,你想带他们去吗?不是说水平要比你高?”问完还打量了一遍对方的四个人。

      “那是我堂哥不会说话啦!什么叫水平比我高就行,不过……”小城美夜也煞有介事地一一看过去:“这三个家伙倒也还凑合,至于你,”视线落在天野草莓身上,小城美夜露出了嫌弃的眼神,眼睁睁看着天野草莓一秒完成从兴奋到失望的表情转换,才慢悠悠地说出了下半句:“本小姐倒是可以大发慈悲带你去,但是没有日薪,只管饭,怎么样?”

      天野草莓连能在梦月工作都开心得不得了,此刻面对职业糕点师的工作更是点头如捣蒜!而且……

      嘿嘿,大酒店的工作餐肯定特别好吃。

      “草莓,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香草飞到天野草莓耳边,小声提醒着已经陷入幻想的伙伴。

      海棠留衣三人最后也接受了小城美夜的邀请。

      “好,那就明天上午八点钟在学园门口的车站集合,我让堂哥派一辆大巴车来接我们。”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一行九个人坐上了酒店的员工巴士,其中又以天野草莓最为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小城美夜顿时开始后悔自己把她带来的这个决定,又不想浪费力气说她,只好闭着眼睛把脑袋埋进天王寺怀里。

      好在酒店离得不远,下车之后,众人只见一个个子不高、长相可爱的男生等在酒店门口。

      “诶,是上次在梦月和小城前辈一起来的……”天野草莓眼睛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安堂千乃介和花房五月很快在她的提示下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

      原因无他,樫野那天不同寻常的举动让人印象不得不深刻啊。

      樫野真显然也想起来了,脸色扭曲了一瞬。

      小城美夜欢快地迎了上去:“椿!你怎么知道我快到啦?”

      椿无奈一笑:“雅治哥跟我说了,还说你们今天就归我指挥了。”

      “那很好啊。”小城美夜言简意赅地给双方做了介绍,“这位是今天负责带领大家的糕点师椿,这几位都是圣玛丽学园的学生,唔,有几个上次你也见过。”

      “你们好。”椿礼貌地问了好,把人往后厨引,一行十人呼啦啦地穿过忙碌的厨房,进到了换衣间,“工作服都是洗干净了的,不过都是均码,如果不合身麻烦大家克服一下。”

      等众人各自换好衣服,椿把小城美夜拉到身边:“美夜给我介绍一下他们的特长吧,我看了主厨排的单子,今天时间很紧张呢。”说着把一份甜点名单递给小城美夜,又凑到她耳边小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担忧,“而且你知道的,我只擅长和风糕点,被雅治哥赶鸭子上架,现在心里还在打鼓。”

      小城美夜接过名单快速翻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这我们今天可来对了!”

      一指佐伯良和安堂千乃介:“这两个擅长和风糕点。”

      一指海棠留衣和樫野真:“这两个擅长巧克力。”

      一指潼川零次和花房五月:“这两个擅长糖塑。”

      “至于我和麻里,”小城美夜自信地仰起头,“我和麻里什么都能做!”

      “那这一位天野同学?”椿犹豫地看向独自站在一边有些无措的天野草莓。小城美夜不以为意地瞟了她一眼:“她负责给我们打打下手吧。”

      好气哦,可是又无法反驳。天野草莓的腮帮子鼓了鼓,又泄气地瘪了下去。安堂和花房站到她身后拍拍她,以示安慰。

      很快,天野草莓就没心情失落了,因为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厨房,也就是真正的职业糕点师工作的地方。

      “哇——诶?”眼前的空间远没有圣玛丽学园里的料理教室大,甚至可以说显得有些拥挤。烤箱等设备虽然十分专业,但是都染上了陈旧的色泽与凌乱的痕迹。面粉、砂糖、牛奶等材料鼓鼓囊囊地堆满了靠墙的柜子,给人极大的视觉震撼。

      和天野草莓外婆的甜品店、梦月的温馨不同,和想象中的高顶大厅、宽敞亮堂更不同。

      椿看见了众人脸上的怔愣,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思考了一遍甜点单,干脆利落地分派了任务:“在我们负责的这一块甜点里,除了玛德琳、提拉米苏、奶油卷、巴斯克、甘纳许、蛋糕卷、可露丽、奶油千层、可可大理石蛋糕和法式杏仁软饼,更多的还是和风点心。宴会会来300多人,甜点是自助式拿取,每一种甜点至少要做30份。”

      “每种30份?”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手都要累断的程度吧。

      “佐伯、安堂和我一起负责和风点心;海棠和樫野负责巴斯克、可露丽、甘纳许和可可大理石蛋糕;这次需要糖塑的地方比较少,除了装饰工作之外,潼川、花房就和天王寺还有美夜一起制作玛德琳、提拉米苏、奶油卷、蛋糕卷、奶油千层和杏仁软饼,天野也和他们一起吧。”

      “上午要做耐放的甜点,下午再做需要及时品尝的甜点。怎么分配好时间和工作需要你们自己配合。注意,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快开始吧!”

      椿一声令下,几个人都迅速动了起来。只是到底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一开始,厨房里都是忙乱碰撞的声音。

      “天野!面粉拿错了,我要的是低筋面粉!”

      “潼川!这个奶油是抹蛋糕卷的,不是用来抹千层的!”

      “樫野!巧克力不够,再做一点!”

      “佐伯前辈,红豆不够软糯,还要再煮六分钟!”

      “小城!我说了我要用烤箱你怎么先放进去了?”

      “……”

      烤箱数量不够,总是这个用了那个就用不了,但是又总会有空下来没人用的时候;需要空间太小,总会有人撞上或者有东西撞上,时不时就会出现惊呼声或是刺耳的碰擦声;工具摆放凌乱,不时有人拿错,但做甜点又要注意保持器皿干净防止串味;需要的甜点种类太多,需要准备的材料又有部分相似,不时就会有人用错……

      饶是一直冷静优雅的天王寺,在这样的环境下都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不过到底是圣玛丽学园的高材生,又是做惯了的糕点,吵吵闹闹、忙忙乱乱地磨合了快一个小时,厨房里的工作倒也慢慢上了正轨。

      渐渐的,大家也咂摸出了团结合作、互相配合的高效和快乐:配合好了时间,一个烤盘拿出来另一个就能马上送进去;奶油多做一点,分别加入不同的材料就能用在不同的蛋糕上;甜点精灵们同心协力地飞在半空巡视,只要发现有做好的甜点就立刻使用甜点魔法将其摆到相应的托盘上……眼看着托盘一个接一个的被整整齐齐地摆满,大家心中涌动着格外充足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工作的劲头也更加强劲了,厨房里不再是忙乱的呼喊,而是一声声简短的指令。

      等鹿枫堂店长出现的时候,众人还沉浸在紧锣密鼓的工作气氛中无法自拔。

      “嚯!你们这速度可够快的啊。”看着一个个满当当的托盘,店长不禁惊叹。椿最先发现了店长的到来,顿时长松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勺子拍拍手:“大家辛苦了!到午饭时间了,把手里的工作简单收个尾,再把做好的甜点放进冷藏柜,我们就可以去吃午饭了!”

      “呼——”

      从工作的氛围中脱离出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瘫坐在了椅子上,捶捶腿揉揉肩晃晃手腕,厨房里顿时响起一阵长短不一的倒吸气声。

      “嘶——我的脖子好像都僵硬了,稍微一动就好酸好痛哦。”天野草莓苦着脸敲着脖子,安堂也叹了口气:“我这段时间之内是绝对不想再做红豆大福饼了。”

      甜点精灵们也疲惫地落在各自伙伴的肩头。栗子附在小城美夜耳边小小声地给她告状:“我和蜂蜜大人绝对是摆甜点摆得最多的,挥叉子挥得手臂都酸了,杏仁那个家伙好几次偷懒都被我抓到了!”

      小城美夜好笑地把她从肩膀上捧下来,转过去和旁边的天王寺还有蜂蜜提议:“今晚去泡个温泉吧,缓解一下疲劳。”

      “可以。”一向高贵沉稳的蜂蜜此时坐在天王寺肩膀上都有些萎靡了,闻言赶紧大力点了点头。

      简单休息两分钟,收拾好厨房,大家跟着店长和椿一起去了另一个厨房。

      “你们那个厨房是上个糕点师专用的,刚好现在给你们用。雅治还给世贵腾了一个空厨房,让他带着几个员工做工作餐。”店长今天也穿了和服,一边走一边跟小城美夜解释。

      世贵,就是上次在鹿枫堂见过的做茶泡饭的扎马尾辫的温柔男人。

      谢天谢地,中午是吃世贵的料理而不是吃冷冰冰的便当真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小城美夜也有心思跟店长说笑聊天了。

      “格雷是去做咖啡了是吧?那店长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还穿着这身不太方便的和服。”小城美夜揶揄他。店长笑了一下,大方承认:“这种场合很少有人喝茶,我算是买三赠一的赠品,至于和服,毕竟是我的标志嘛。”

      “上午你们速度很快,下午就会轻松一点,把剩下的比较复杂的甜点做了,然后送进宴会现场摆好,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椿落后一步,和天王寺等人说明下午的工作。

      说话间,吃工作餐的地方也到了。众人走进去一看,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惊叹出声。

      “哇——”

      入目是两个又大又深的保温锅,一个里面装着海鲜烩饭,都不用勺子搅拌就能看到里面的鱿鱼圈、青口贝等货真价实的海鲜,一个里面装着浓香四溢的咖喱。旁边的案台上摆着数个浅底托盘,分别盛放着金黄酥脆的炸猪排、浇好酱汁的汉堡肉、细细的白菜丝生菜丝等等。还有三个显眼的饮料桶立在一旁,里面是冰镇的果茶和饮料。

      “这也太豪华了吧——”

      天野草莓闻着空中的香气泪流满面,樫野真虽然嫌她丢人,却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了。

      “这么奢侈的工作餐,真的可以吗?”安堂千乃介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店长笑眯眯地给他们解释:“因为每次大型宴会都会采购很多食材,这些都是主厨那边说用不上的,才交给世贵做工作餐。当然雅治的意思也是不能在待遇上亏待员工,员工才会努力地为酒店做事。”

      “很有我们小城家的风范呢哦吼吼吼吼——”

      “因为厨房位置不够,都是错峰吃饭的。大家不要客气,忙活了一上午肯定饿了吧,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盛。”世贵系着围裙站在一旁,先给店长和椿盛了两碗海鲜烩饭,又给小城美夜接了一杯果汁。

      天野草莓捧着满满当当的饭碗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樫野真、安堂千乃介和花房五月坐在了她周围。

      “那位厨师气质很温柔呢,有些像花房。”天野草莓吃了一大口鱿鱼和扇贝,幸福得眯起了眼,“不过花房是像玫瑰一样华丽优雅,很有存在感,而那位厨师像是带着花香的温和的清风,以前在中文课上学过的一个词,叫……”

      天野草莓艰难地思索了一下:“叫如沐春风是不是?那位厨师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呢。”

      “只见了一面,草莓就能看出这么多吗?”花房微笑着给天野草莓递过去一张纸。

      天野草莓嘿嘿一笑:“我只是乱说的啦。不过这个工作餐味道真的超级好,跟我以前吃过的饭味道都不一样。”

      “是因为材料高级的原因吧。”樫野真不以为意,一边快速吃饭一边在心里复盘着上午海棠留衣的操作;。

      小城美夜和天王寺、海棠留衣、潼川零次、佐伯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几人小声地聊着天:“虽然之前去砂糖圣华看过,但是没想到职业糕点师这么累,这还只是一天的工作呢。”

      海棠留衣对职业方向已经了解得比较深了:“之前学生会做过回访统计,在毕业后成为糕点师的学生里,有自己开店的,有继承家里的店铺或者其他产业的,有在酒店或是甜品店做事的。虽然都能被称为职业糕点师,但是面向的人群不一样,工作量也各不相同吧。而且今天是因为有大型宴会,平时应该不会忙成这个样子。”

      话锋一转,海棠留衣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有部分学生因为适应不了糕点师的工作,转行去做别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小城美夜若有所思地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碗里的饭。最后还是天王寺看不过眼,敲了敲她的头:“好好吃饭,有什么事等下班之后再说,不然下午你又要喊肚子饿了。”

      “我哪有……”不愿意在天野草莓和樫野真这两个家伙面前丢脸,小城美夜小声嘟囔着,还是乖乖吃起饭。

      果然如椿所言,因为上午的效率高,又磨合出了配合度,下午的工作轻松了许多。等把所有的甜点都送进冷藏柜里,也才下午两点过一点。椿索性让大家下了班,还让大家带了一些摆盘剩下的糕点回家,作为员工福利:“剩下的就不用你们管了,忙了这么久,赶快回去休息吧。来,这是今天的薪水。”

      天野草莓从椿手里接过信封时震惊不已:“诶?我也有吗?”

      椿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说:“当然,天野同学今天很努力呢。”

      天野草莓又看向一边的小城美夜,等大小姐点了头才欢喜雀跃地收下了:哇!又可以买好多甜点了!

      发消息抱怨了一声小城雅治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小城美夜依然还是坐着员工巴士和大家一起回了圣玛丽学园。

      还在车上天野草莓就忍不住地拆开了纸盒吃起甜点,一边吃一边感慨:“没想到糕点师的工作这么累,比参加完美糕点难多了……这个甘纳许口感超级细腻顺滑诶!”

      安堂也心有余悸地附和她的话:“现在看来在梦月帮忙可比今天的工作轻松多了。”

      花房五月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姿态优雅地活动着手腕。只有樫野真的眼神依然坚定而有神:“这就是职业糕点师的工作!看来我的技巧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熟练度也需要大大提升。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加大训练力度!”而且一定要做出比海棠留衣做的更好吃的甘纳许!

      巧克力站在樫野真头上,双手叉腰,露出了樫野真同款表情:“没错!这才是我巧克力选择的同伴,我也要继续努力!一定要成为宫廷糕点师!”

      “樫野……果然是魔鬼……”天野草莓被吓得嚼饼干的动作都停下了,小声地和香草吐槽着。

      坐在前面的小城美夜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突然转身站了起来,在众人疑惑的表情中提出了一个问题:“即使今天体会到了职业糕点师的工作有多累,你们还是向往成为职业的糕点师吗?”

      “当然。”天野草莓不明白小城美夜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但还是兴致高昂地第一个做了回答,“我一直都想开一家和外婆一样的甜品店,为了这个梦想,我会不懈努力的!”

      “我也是!为了做出中西合璧的甜点,传承好梦月的风格,我也不会放弃的!”安堂也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虽然不明白现场怎么突然变成了梦想宣誓大会,但潼川零次快乐地融入了大家:“我想去……”

      “等等等等!”小城美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一个问题引出了诸多回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急忙打断他们对未来的畅想,“好吧,其实我想问的是,就算这种高强度的、趋近于流水线一样的工作,你们也能保持着让人幸福的心情去做甜点吗?”

      其他人一时都被问住了,只有天野草莓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以啊,只要一想到吃到甜点的人或许会露出快乐的表情,我就觉得很开心。只要一想到我做的甜点或许能给人带来幸福,我做甜点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更认真。”

      小城美夜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坐了下来。其他听到天野草莓这话的人心里都有些什么触动小城美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里乱得很。

      天王寺明白小城美夜的症结所在,只是这种事只有自己才能想明白,所以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地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回到天王寺的独栋别墅,洗漱完的小城美夜包着一头湿发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天王寺铺好床,转头看见她这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

      “怎么头都不吹干就出来了,”天王寺摘下她的包头巾,不赞同地问道。

      小城美夜茫然地坐在原地任由天王寺动作。

      本来在思索吹完头发之后该怎么开导美夜,结果等上手之后天王寺的思绪不知不觉就跑偏了。

      现在才发现美夜的头发是自然卷诶,打湿之后只有一点点弧度,乖乖地贴在脑后,吹干之后却会变成那种蓬松的卷吗?稍微有点动作就一跳一跳的。像本人的性格一样,看上去是一只骄傲的小猫咪,一团热烈的小火苗,接触久了才知道小猫咪会甜甜地撒娇,小火苗暖融融的不会灼伤人。

      “麻里。”

      吹风机的轰鸣停下之后,天王寺听见了小城美夜有些缥缈的声音。

      “你的梦想是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甘纳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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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很久没回来了,没想到还有一些小可爱等着我,真的非常感动,同时也十分抱歉。 因为三次的工作太忙啦,以后更新也会十分缓慢的,提前抱歉了。 重新整理了时间线,细化了感情线,所以文章全部修改完后再继续更新篇,再次感谢各位的等待。 爱你们[比心][鞠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