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签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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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了解，快线娱乐投资《奇迹舞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挖掘有能力、有才华的潜力股，网罗培养优质新人。”在某间餐厅的某个包间里，程漫邀请席向越共进晚餐，顺便探讨一下未来合作的可能性：“你在八强比赛中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也对你进行了一些背景了解，不知道你自己，对后续的事业发展有什么打算？”
“程老师，实话实说，我最近被无数次的问到这个问题，事实上我甚至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之前的我来说，太遥远了，现在突然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点儿也不真实。”坐在餐桌前席向越脸上的表现还算轻松有余，但挺得笔直的腰板和桌面下拿着手机小动作不断的双手，暴露着他的不安和紧张：“我和现在公司的合约还没有到期。”
“是暂时不考虑其他合作可能的意思？”他给出的回应，让程漫意外到要端起茶杯，用喝水来掩盖自己脸上流露出的惊讶，席向越看起来对国内TOP1的演绎公司快线娱乐毫不动心，这可是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抢不来的机会。
“啊？”席向越直接被程漫反问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反应才算正常，程漫心里有数了，宠溺的看着他笑起来：“别紧张，不是让你立刻就做决定。你可以有时间好好想清楚再给我答案。”
四年的练习生经历里，席向越也有参演过一些作品：歌手的MV拍摄、没什么名气的杂志刊物、日用品广告的群演、影视剧的边角料镜头，这些角色都是他争破了头，卖力试镜从千军万马中抢来的。如今一夜之间，大把的机会像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拼命地砸向他，角色发生调换，所有人都希望他优先考虑自己。那种像坐在大朵棉花里，上下左右都没着落，有力气却使不上劲的感觉，毫无遮掩的写在他脸上。
“节目还没结束，你现在有很多机会可选，但也可能下一秒所有的机会都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程漫的声音让席向越回神：“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会好好考虑的。”席向越郑重的点点头。
“你现在是练习生，没正式出道，解约不算困难，你要是愿意来快线，公司可以协助你完成解约手续，垫付相应的费用，后期会从你的演艺合约所得中抽成扣除回来。”
“会有其他附加要求么？”
“你要是决定过来，合同签约的期限只能是十年起算。”
“十年？”原本饶有兴趣的席向越，突然不太确定的看向程漫。
“嗯，公司也有自己发展和风险方面的考虑，签长约是不可避免的。”长期的艺人身材管理，让席向越坐在对面看起来单单薄薄的一小只，拘谨的坐姿更是显得他格外的乖巧，有一点儿情绪上的变化，都会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看得程漫都不忍心用谈判桌上的官方套话糊弄他。
从进门开始就兴致勃勃的席向越，表情还是控制不住的垮下来了，以他的年龄来算，事业的黄金十年才刚刚开了头，成为天选之子，进入快线娱乐，在旁观者眼里就是一步踏入了阳关大道，但席向越自己心里清楚：每年进入快线娱乐的天选之子，至少是两位数，但放眼望去，真正成名的人，两只手便数的出来。能进去的人谁不是十项全能，还身怀着一技之长，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选手，前二十多年运气平平，就连颜值都算不上绝对的一骑绝尘，程漫抛来的橄榄枝，是希腊神话里的金苹果也说不定。
“我很希望能成为你的经纪人。”程漫或许是什么蛇的化身呢，从头到尾都在引诱席向越吃下那颗伊甸园里的苹果。
这一刻仿佛真的成名在望，席向越一片空白的思维宫殿里，高悬着一只诱人的苹果，他闭上了眼睛停留了片刻，再睁开的时候，眼底里却是一片清明，丝毫没有被诱惑的痕迹：“谢谢程老师，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所以我想认真考虑后再回复您。”
“当然可以。”程漫瞬间就明白，为什么某些从不上心这种事情的人，会专程来委托自己来签人。
结束吃饭回到住处的席向越，没换拖鞋没脱外套的就仰躺着倒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直到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天光逐渐被亮起的灯光代替，他才慢吞吞的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给王言卓发了条消息：“王老师，我今天收到快线娱乐的签约邀请了，您之前的指导和帮助，真的给了我一份意外的惊喜。”
“恭喜。”王言卓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他。
“所以……我该答应么？”席向越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心生犹豫之后，他最想知道的就是王言卓会给出什么样的建议。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居然会因为怕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而不敢去问。
“你不想去么？”
席向越看到这行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想！”
“Follow your heart.”王言卓回复了他两句话：“我支持你。”
天色已经黑透了，房间亮着的灯在夜色里本应该是小小的孤岛，如今却更像满天闪烁的星光，有无数同伴陪着他燃烧。席向越之前看着天花板，几乎设想了所有签约之后的可能，也许是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上了星光大道，从此鲜花、掌声和闪光灯应接不暇；也许就只是短暂的闪烁了一下，之后归于沉寂，必须要学习自己不擅长的技能，用东拼西凑的工资，维系自己站在梦想的路上；也许不温不火，不用靠其他手艺吃饭，也没有那个那个大富大贵的命，就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着经纪人安排的工作，在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中消磨了自己的斗志和梦想。
那一刻，他只觉得害怕，怕自己不红，也怕自己真的红了。在他无法察觉的地方，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
但现在，王言卓的回复似乎在告诉他：我看透了你所有的顾虑，却仍然愿意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谢谢王老师，王老师晚安。”始终举棋不定的席向越，像是突然被喂了一颗定心丸，一瞬间放下了一切顾虑，义无反顾的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联系了程漫：“程老师，我想好了，我愿意和快线娱乐签约。”
“不再多考虑考虑了？”程漫笑着打趣他，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席向越会答应，但确实挺意外他突然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时刻做好准备，才能时刻抓住机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犹豫白白错失了来之不易的机会。“席向越铿锵有力的音调让决心变得实体化了起来。
“明白了。”程漫拖长的语调让这三个字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等我的签约通知吧。”
“谢谢程漫老师。”席向越甚至在电话背后，略微点了点头。
临挂电话前，程漫突然补了一句：“下次见面，记得改叫漫姐。”
然后留下一串电话忙音给另一边还来不及回应的席向越。
挂断电话，程漫第一时间就给王言卓发了消息：“你推荐的小朋友答应了。”
“嗯。”王言卓只回了她一个字。
“你早就知道了？”程漫惊讶的问出口，才意识到：“他主动征求你的意见了？”
都不用王言卓做回答，她紧接着就连珠炮似的开始八卦：“可以呀！你是看上小朋友了？够迅速！你早说明白我就不故意为难人家了嘛，真是的，坏人都让我当了！下次不请我五星这事儿过不去哦！”
“好。”还是一个字。
这个字让程漫震惊的无以言表，洁身自好的王影帝对八卦一向是扼杀在摇篮里的，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随意起哄，他真的会生气。这次他不但没否认，还回了自己一个好字，这简直堪比天神动了凡心！
“我最近接了个本子，朋友导演的电影，正好缺个男二号，你连合同带剧本一起帮忙把关了。”
“得寸进尺。”这回换程漫在心里翻白眼了，没看出来王影帝还是个情种，八字都没一撇呢，就追着屁股送资源。
王言卓没理她，直接把剧本和招募信息转了过去。
以至于第二天下午席向越排练快结束的时候，就在练习室门口看到了程漫，背着个超级大的黑色软皮挎包，在门口讲电话，看到排练老师的时候，还挥手示意了一下。
排练老师也许是因为看到了程漫，没有留大家提更多的要求就说了解散。席向越第一时间便冲了出来和她打招呼：“程漫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您见面了。”
“练得怎么样？以第一名为目标？”程漫看着他头发被汗水打的湿淋淋的，眼睛里都写着兴奋的样子像只大狗狗，没法儿让人不喜欢。
“额。”大狗狗突然睁大了眼睛：“我没想过。”
“你要是停在第八名，签约也许就不作数了。”程漫拍了拍自己的大包，冲着席向越抬下巴。
“程漫姐……”席向越声音都低了下去，委屈巴巴的不敢反驳。
“所以，现在没事的话，抓紧时间跟我去把合同签了？”程漫心里可乐的看着小朋友，谁让王言卓躲在背后让她出面做苦力，在王影帝面前讨不到的上风，只能在这儿找回来了。
“好！”
程漫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里，合约早就准备好了，公司已经签了字盖了章，递到席向越手中沉甸甸的几份。
“这么多？”席向越不是没签过约，但他确实没见过这么厚的签约文件，似乎有好多份的样子。
“还有一份电影的约，我先要了合同来看，本子也给你拿到了，是个男二号。不过导演还是要试镜的，能不能最终被选上，还得靠你自己。”程漫叫了壶普洱，在桌上咕嘟咕嘟的煮着，她端了个小茶杯，闻一闻、抿一抿悠闲地品着：“不着急，每一条都慢慢看仔细了，签合同这种事情，得对自己负责任。”
席向越点头，一边看着合同内容，一边向程漫打探情况：“咱们公司资源都这么好的哇，我一个无名小卒一签约就能演男二号？”
“奇迹舞台八强，社交媒体百万粉丝，快线娱乐签约艺人。“程漫一条一条细数着席向越现阶段获得的成绩：“这也算无名小卒？”
“只是被很小范围的人认识了啊。”席向越不知道为什么程漫看起来这么严肃，但还是小小的为自己的观点辩解了一下。
“谦虚是好事，也不是。在这个圈子里，没有野心就是注定的输家。”海外练习生那么激烈的竞争环境，居然培养出了一朵小白花，答应了要培养他的程漫瞬间涌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来。
“我会拼命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席向越知道程漫想听的不是这个，但那个野心勃勃的目标，他暂时还没办法说服自己宣之于口。
在这两个人为未来筹谋规划的时候，李纪气急败坏的找上了王言卓，一见面便是劈头盖脸的指责：“你是最近行程排的不够满，闲疯了？”
王言卓皱着眉头看着他，没说话。
“你知道他什么背景？是不是省油的灯？找上你是不是想抱大腿另有所图？”李纪把手里的材料摔在王言卓面前的桌子上，发出震耳的声响：“就算都不是，你图什么？名声、前途、钞票都不要了？就算你都不要，你背后的团队呢？你把这些辛辛苦苦为你工作的人放在什么地方？”
“我干什么了？”与暴跳如雷的李纪形成鲜明的比对，王言卓环抱着手臂，冷声反问他。
“你干什么了？”李纪差点儿掀了桌子：“快线娱乐的程漫签了席向越，不是你牵的线搭的桥？唐骁电影你带资进组，不是为了他？”
“我确实给程漫推荐了他，但能不能签约是他们自己考察决定的。唐骁的电影，他连资本主动注资要个男四号都拒了，我投那么点儿钱就能塞男二号了？”王言卓一边收拾李纪搞得乱七八糟的桌面，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并抛出了自己的反问：“你可以尝试理解为，我遇到了比较投缘的人，想要交个朋友，没有那么功利。你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因为你的反常。”李纪似乎冷静下来一些了，不再大吼大叫的：“一起共事这么久，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义务将事态不对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即时这会让你觉得不满。”
“我们只是朋友。”王言卓无奈的摊手。
“你保证？”李纪不置可否的用上目线看着他。
“我保证。”王言卓顺势举起两只手，向他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在快线娱乐、王言卓评审、以及快速攀升的人气和粉丝的支持下，《奇迹舞台》后半程的比赛中，席向越的评分开始节节攀高，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四强赛名单，并收到了无数赛后的采访邀约，恍恍惚惚间，席向越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红了”。
可惜，现实的残酷总是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找上门来，程漫给他安排了连轴转的黄金宣传期，宣传结束那天正好是四强赛播出当日，席向越止步四强，都无法统计到底是骂节目组的人多还是骂他的人更多。
第一次被网暴，席向越都来不及细品其中的酸甜苦辣，电影的试镜通知就到了：“后天下午一点半，《觉醒》试镜，到时候助理提前去接你。”
《觉醒》就是王言卓推荐的电影剧本，悬疑剧本杀搭配软科技的小众题材，双男主模式，题材和人员搭配用了当下爆火的模式。但程漫很仔细的审过本子，整体故事的设定和立意还是很不错的，搭配大量的话题度和噱头，制作班底可靠，有成为爆款的潜力，对于席向越这种发展上升期的演员来说，最合适不过了，她是真的全方位考虑过才接了的。
甚至，程漫在看过本之后，还联系了王言卓。
“王大影帝，这个剧本不像你选本子的风格，按理你不会接才对。”程漫语调轻慢的试探他：“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给小朋友搭桥铺路吧！”
“在认识他前，我就已经接了。”王言卓在杂志拍摄现场，工作人员忙着换布景，环境略显嘈杂，他也就没什么心情理会她的调侃。
“所以？总有原因吧。”毕竟是自己亲自带的小朋友，选本务必谨慎，程漫不介意对答案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骁是我朋友，电影我投资了，剧本班底可圈可点。我为什么不会接？”王言卓一本正经的回答并反问了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程漫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怕你被坑，顺手拉我和小朋友一起下水嘛！”
“我不欺负小朋友。”王言卓一字一句说完，抬眼就看见场控挥手在叫他，顺手便挂了电话。
程漫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实在是觉得怪好玩的，王言卓对人认真的样子，太少见了。
试镜当天，现场一共有三位候选人，五位试镜评审老师。尽管在《奇迹舞台》上已经面对了一次又一次的评审点评，第一次来到剧组试镜的“考场”，席向越还是觉得非常的紧张。
在收到这个本子后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化妆间、在候场，还是在路上、在酒店休息的空隙里，反正只要是可以利用的时间，席向越都在看剧本，故事情节、人物心理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但读和演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他也没系统学过表演，一切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
试镜抽签排序，席向越是最后一个，大概是前面人选的表现没有达到评审们的预期效果，席向越进房间的时候，导演和制片人都略疲惫的靠坐在位置上，兴致不高的和他点点头。
席向越走到场地中间站定，心底里默默给自己鼓劲，“不要慌，你可以的！”他认真的给评委们鞠了个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在导演点头示意后，开始了自己的试镜。
他抽到的片段，是角色程序员第一次通过VR设备，和自己用代码敲出来的仿生人面对面的相见。一个从五官外貌到言行举止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而诞生的角色，突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看”得见、“摸”得着，那种感受绝不仅仅是震撼。
席向越觉得，自己从心底里萌生出一种快感，造物主般的快感，他专注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场景，虚空之中站着那个由他创造的“生灵”，即使对方是满脸冷漠、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数据给予的“任务”，但他依然感到了被信任、被崇拜、被服从的快感，他一手打造出了自己最虔诚的信徒。
席向越滞留在空中的目光，黏连、眷恋、欢喜又野心勃勃，这种情绪穿过他的目光传递给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观众”，大幕落下，所有人自发的为他鼓掌，他一时间茫然无措起来，只听得见自己擂鼓般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跳声。
冒险的丢弃了试镜剧本中原有的台词，将所有的情绪放在表情和动作中来展现，这场野心勃勃的豪赌，席向越赌赢了。
直到试镜结束唐骁才正声问他：“你是王言卓推荐来面试的人选？”
听到这句话的席向越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反问：“是王老师推荐了我么？”
“看来是我多嘴了。”唐骁笑的一脸狡黠：“无论是不是被推荐来的，都恭喜你通过试镜。”
没有模棱两可的让他回去等待通知，直接得到肯定答复的席向越站在原地深深的给评审们鞠躬：“承蒙各位老师的关照，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之后也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王言卓那家伙，还真是慧眼识珠，推荐的小演员这么合我心意。”唐骁比他还高兴，乐得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皱的像个包子。
出了试镜现场，席向越第一时间向程漫汇报了结果：“程漫姐，我试镜通过了。”
“恭喜。”听筒里传来的雀跃的小语气，让程漫都听出了眉眼带笑的表情来：“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好好歇两天，我去和剧组对后续的行程安排。”
“这个试镜我算是内定么？导演说是王老师推荐我来的。”席向越还是不大相信，凭自己的能力能这么轻易的就收获剧组的通过和认可。
“导演唐骁是王言卓的同学，不过这个导演可是连带资男四号都拒了，王言卓还不至于能说动他塞人进去。”程漫原本没想告诉他，本来也算不上承王言卓的情，只是个顺手推荐而已，哪能知道唐骁还是个大嘴巴。
席向越在电话另一头听到这个答案，做了个一蹦三尺高的胜利庆祝姿势，一肚子欣喜想和全世界分享，翻了一圈通讯录也不知道该和谁说，索性直接发了朋友圈，一张手比小树杈的自拍，背后不经意的拍到了面试地点的一角。
五分钟后，王言卓给他点了个赞。收到微信提示，席向越第一时间点进他的对话框发过去一句：“谢谢王老师。”
“期待在片场看到你的精彩表现。”王言卓倒是回复的官方且客套。
本来想和他分享自己喜悦心情的席向越瞬间没了兴致，干巴巴的回复了句：“不会让王老师失望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签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