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提前适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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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一眨眼就结束了，没什么档期困扰的席向越安心来到剧组安营扎寨。第一天剧本围读，他特地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到会议室做准备，完全没想到会议室里面会有人的他推开门，被站在窗边的王言卓吓了一大跳。
“王老师？”席向越原本随意松垮的状态瞬间跑的干干净净，整个人站有站相。
“向越，好久不见。”王言卓似乎是因为看见了他，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升腾起几分愉悦，连带着会议室里的气氛都松快了几分。
“您也是提前来做准备的？”席向越有些不敢置信，影帝不都应该架子大得很，踩着点儿来才符合身份么？
“嗯，早点儿来熟悉熟悉环境。”王言卓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提前来剧组做准备的人，他只是觉得早点儿来应该能提前遇到席向越，所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倒也没别的原因，就是想见席向越了。
席向越找了个位置把包放下，两个人就这么待在会议室里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他想着要不出去转转，晚点儿再回来，刚准备推门，就被王言卓一眼看穿了心思：“正好我们两个都早来了，不如提前碰碰角色？”
“碰碰角色？”席向越没有灵魂的复读了一遍，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嘀咕，怎么遇到王言卓，不是在教学研讨，就是在学习实践，影帝的世界不存在休闲时光么？
王言卓再一次从他的表情上看穿了那点儿小心思：“别多想，只是随便聊聊，提前熟悉对手戏演员和互相的角色理解，有助于围读和后续拍摄。”他主动靠近，亲昵的捏了捏席向越的肩膀。
被碰到的时候席向越下意识想躲，但理智控制住了反射神经，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胡乱答应着：“啊啊，好啊。”
会议室的空气突然粘稠胶着的空了一档，王言卓突然就没了回应。席向越忍不住转过身来抬头看向他，对方突然环抱起手臂，退了两步，站在离他一臂多远的地方和他确认：“准备好了？”
席向越并不知道这个准备是指什么，又不想再回到尴尬的状态，只能自己主动寻找解决答案：“我第一次进组，很多事情都没经验，不知道王老师愿不愿意打头阵，为我做个示范。”
“需要么？”王言卓避开了他的问题，走过来贴近他反问道：“我亲爱的造物主？”
他的声线突然转变成了半机械半人声的状态，略带着不熟练的顿涩和暗哑：“您塑造了我的灵魂，我的智慧，我的生命，我理应献上我的忠心、我的赤诚，我的一切。”
席向越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王言卓靠得太近了，他都能闻到王言卓的呼吸，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乱了阵脚，砰砰砰的疯狂跳动着，再这样下去，席向越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你脸怎么红了？”王言卓微微后撤了半步，给他留了一丝喘息的空间，耐心的等他回神过来，然后再次靠近：“您是我的唯一，可我对您来说是什么呢？一段代码、一个比赛的工具、一件随意改造的作品，还是你内心渴望的完美人选，嗯？”
王言卓最后的尾音绕着席向越的心神打转，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憋出一句：“AI只能判断命令，不能感受情绪，你，你违反原则了。”
“哦？”王言卓还维持着千回百转的语调，反问他：“那我救你的动机从何而来？”
“那，那是命令的一部分。”
“因果逻辑，也被归纳为情感么？”王言卓突然回归了正常的语调，清冷的声音让席向越控制不住反复回忆，刚刚那个短暂的瞬间。
“你在计算，我们是否对等，是否公平。”席向越思考了一下措辞：“对比的根源，也是情绪。”
“不错的感知能力。”王言卓已经脱离了角色，回到了他自己的状态里：“天生就该是舞台上的人。”
“王老师？”席向越这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刚才就是在和他“碰角色”，意外的涌起一点点原因不明的小情绪，在情绪显现出来之前，他已经完成了自我调整，没露出一点马脚来：“好厉害的控制能力。”
“你的反应能力也很快。”王言卓语气温柔的向他解释道：“在剧组里，我们是搭档。你的反应也太拘谨了，要一起拍好几个月呢，你这样会很累的。”
“我尽量”席向越不太自在的低下头：“你们都是专业出身的实力派，我一个新人，怎么可能不心虚。“
“至少你该相信我的眼光。”王言卓偏头看着他笑：“不是只有弱者才会慕强，强者同样会被强者吸引。”
席向越瞳孔地震的看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说些什么，导演和编剧正巧结伴推门而入了。
“看来这部剧一定拍的顺利，两位主演居然都这么勤奋。”唐骁导演拦着编剧老师的肩膀拍拍，笑呵呵的看着两位主演。
“导演老师早，编剧老师早。”席向越乖乖向两人点头问好。
“早。”对比另一边，王言卓扬扬下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还是我们的新人演员招人喜欢，王老师一副耍大牌的样子呢。”唐骁从编剧老师身上下来，转头就挂在了席向越身上，撇着嘴委屈巴巴地抱怨王言卓。
“导演老师早~”王言卓懒的和他废话，挂着标准的微笑唇，板正的向唐骁鞠了个90度的躬。
唐骁像只烧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开八丈远：“我错了，我不该嘴长，大佬饶命。”
编剧老师在一边揣着手看热闹：“也就你敢天天招他，还不会被拉黑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王大影帝对我爱的深沉呢！”唐骁跳过来够王言卓的肩膀，被王言卓不动声色的躲掉了。
没等他们贫够分出个胜负来，剧组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大家自己动手将原本摆成一个大长条的会议桌拉开，变成一个圈，然后挑了合适的位置坐下，剧本围读会正式开始。
作为导演的唐骁，理所当然的担任起了主持工作：“先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彼此。”
“首先是我们的两位主演：王言卓，席向越。”
两人先后站起身，和大家点头示意。
“按顺序，从我的左手边开始依次是我们的制片人罗琦老师，编剧马菲菲老师，摄影组、录音组、美术组的各位老师……”唐晓介绍到的人，都会起身和大家打个招呼。
认识环节结束，唐导将定妆、行程安排、拍摄计划等后续安排和大家做了简单的沟通。《觉醒》是他正式执导的第一步商业电影，之前在学校拍过的大多是作业性质的独立作品，毕业后他做副手跟大导跑过两年剧组，但第一次自己拍板，第一次统筹台前幕后各个组别乌泱泱一群人，虽然在片场他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其实心里紧张的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原本互不熟悉的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少了些拘谨和陌生，围读逐渐进入状态。
《觉醒》开篇，两个主角的故事非常独立，王言卓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知名科技公司里郁郁不得志的底层研发“码农”，王志轩。他从小就很痴迷遥控机器人等机械模型玩具，高中时代自己摸索学习代码、编程，梦想着有一天能完成一款属于自己的智能机器人。
事实却是，离开象牙塔进入社会后，他没有像自己幻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叱咤科技界的大神，反倒是变成了叱咤科技界大神公司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每天为了一个他并不感兴趣的“行业前沿产品”敲着差不多的代码，开发着无关痛痒的功能，他甚至觉得自己早就放弃所谓的梦想了。
直到云端科技发出那篇“征集令”。一个颠覆以往功能性的开发竞赛，云端科技提供基础引擎，选手自己搭建程序框架，构建出和参赛选手一同进入虚拟密室场景闯关的“娱乐”赛。
王志轩觉得，这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竞赛活动，看到通告的第一时间他就交出了自己的参赛申请。
席向越要演的，是程序员在竞赛中用代码创造出的虚拟角色Dream.Wang，一个服从代码的“智能程序”。
第一天围读，两个主演没有一句对手台词，仅仅依靠剧本场景中的一行行代码，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交互。割裂的互动和台词，即使是王言卓这样经验丰富的演员，也觉得略有窒息感。
“唐导，对不动了。”王言卓没台词的下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唐骁看看手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这才点头：“休息一下吧，半小时后见。”
话音才落，王言卓已经越过座位来到他面前：“唐导，按剧本开头这么拍，我绝对会在电影院里睡过去的。”
“你和向越来之前，导演组、编剧组、服化道、摄影组已经在一起开过研讨会了。”唐骁拍拍他肩膀：“剧本分镜、节奏和画面都做过详细分析，我也参考了很多经典电影的手法和节奏。”
“或者，这一部分别放在开头？我也就得内容有点干。”席向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你俩商量过？”唐骁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俩，王言卓他可以理解，席向越居然会这么直接的给剧组提意见，倒不像是最开始见面那个害羞、闪躲的新人了。
“在做导演这件事情上，我想我应该还是比你们专业一些的。”在剧组建立初期，唐骁也需要依靠一些手段来捍卫自己在剧组中的绝对话语权，所以即使两人是好心建议，但他还是驳斥了回去，甚至提高了音量以确保整个剧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对不起唐导，我不是这个意思。”席向越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忙不迭的给唐骁鞠躬道歉。
“唐骁。”王言卓不动声色的往前了两步，将席向越挡在了身后，他自然知道唐骁这么做的原因，拿他立威可以，拿席向越立威不行。
“还挺护犊子。”唐骁的气焰已经消失殆尽了，他本来就脸皮薄，摸着鼻子不太好意思的看王言卓。
“我们出去透透气。”王言卓没回应唐骁的讨饶，再自然不过的拉着席向越走了。
会议室外的露台上，王言卓忍不住嘴角笑意的看着席向越问：“你怎么走到哪儿都能被人欺负了。”
“没人欺负我。”席向越耷拉着嘴角，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都让我撞到两次被别人当枪使了，还没被欺负呀。”王言卓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乱了席向越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两三寸长的发丝蹭在掌心里，有些痒，似乎连他的心都被撩拨了。
“没有。”席向越还是闷闷的回答了他这两个字。
王言卓发现，这家伙明明是个脾气超级好的人类，但他似乎总能正巧遇到席向越不开心的时候，难得一见的情绪外露，还蛮可爱的，让他就是忍不住想逗一逗席向越。
“嗯，没有，是我被欺负了。”王言卓伸手去戳席向越脸上的小梨涡，被对方躲开了。
“我先回去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席向越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王言卓的格外关注，让他实在有点儿想跑，然后他就真的跑了。
王言卓靠在栏杆上，看着席向越走掉的背影，觉得小朋友比他想象的还要生动可爱。他在露台上一直待到临近开始才回去，一推门，大家都已经在座位上准备了，他看了眼表，还有2分钟：“你们这么正襟危坐，怪吓人的，我还以为我迟到了。”
“本来准备抓你迟到现行，买个热搜说影帝耍大牌。”唐骁对上他自然嘴上不饶人：“没想到你卡着点儿到了。”
“下次就真的让你得偿所愿，到时候别哭。”王艳卓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剧本翻到刚才离开前讨论的部分，轻轻敲了敲桌子。
“前半段的剧情节奏，我推演了一下，现在的内容无功无过，当刚才的围读里，大家可能都觉得有些死板了，所以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回归正题的唐骁，确实有几分导演风范。
“当初写本子的时候，我就有过另外的一种思路，也尝试着写过一个不长的片段，可以发给大家看看。”编剧马菲菲老师立马在围读交流群里扔了个word文档。
这版的风格，大相径庭，开篇不到三分之一，就已经进入了比赛阶段，前三场密室竞赛是闪回穿插展开的，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从程序员王志轩穿戴VR设备进入密室开始。
虽然是个未完成的片段，但她的这版构思收获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唐骁恨铁不成钢的圈起剧本敲她脑袋：“有更好的构思，之前讨论怎么没听你提过！”
“第一次独立写剧本，这不是怕自己班门弄斧嘛。”马菲菲揉着脑袋傻笑：“我们团队赶工，应该能在围读结束前完成，就是这个过程，可能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唐导，团队现在这个默契程度，想拿奖，道阻且艰。”作为围读现场在座的最大的资方，王言卓没针对马菲菲说什么，他食指轻叩着桌面看着唐骁：“我要是赔钱了，你要做好后半辈子给我打工的准备。”
“我和你打赌，至少拿个提名！”唐骁不服气的拍着胸脯保证：“我可是世界名导看上的人！休想让我给你打工。”
“有志气。”王言卓把剧本倒扣在桌面上：“所以后面的时间安排呢？就这么放空档了？”
“菲菲现在就带人去准备剧本。”唐骁指了指门口示意她撤，然后看着自己的小助理：“定妆、宣发都重新排期，至少给剧本出来后挪4天围读时间。”
“所以，散会？”王言卓等唐骁点了头，才继续说：“向越！一起走吧！”
都没等席向越真的反应过来，王言卓就已经越过桌子来拉他了，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也只来得及拿好自己的包就被拉走了。
“怎么了？”被他拉上车后，席向越就一言不发的抱着包坐在座位上，王言卓看他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么不舒服，被连带起了郁闷的情绪：“不想和我一起走？”
“没有，没有。”席向越局促的摆手否认。
“你的情绪可不是这么说的。”王言卓指了指他的脸：“作为演员，要先学会藏好自己的表情。”
“您想听真话？”席向越转头看着他满眼的不可思议：“有些心照不宣的答案，应该是能不说，就不明说才对。”
“想说不熟，可以直接说。”王言卓拍了他的脑袋：“话里有话，互相揣摩，原本不复杂的事情都被你们搞得像权谋剧，一天天的，也不觉得累。”
“不熟。”王言卓对他总有一种常规之外的纵容，像家长对孩子、园丁对花草，修剪规训的严苛下包裹着满腔宠溺，让他忍不住张开触角，张牙舞爪的展现自己真实的样子。
“下次私下、提前和你确认。”王言卓靠近座椅里，过大的体型塞得空间满满当当的，看着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开拍前尽可能和对手戏演员拉进关系是职业要求，早点习惯。”
席向越愣了一下，思维瞬间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到嘴边就只剩了个“好”字。他仿佛又回到了上次请王言卓见面吃饭的时候，明明王言卓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毛病，可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异常刺耳。感觉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对，席向越靠着座椅背，盯着窗外的风景愣神，心里一秒一秒的数着，只希望车能走的再快一点。
挨到酒店，席向越甚至没有等王言卓一起上楼，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谢谢王老师。”就跑。
王言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得好笑，面上更是三月春风般的暖心叮嘱：“有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帮忙，房间号你知道的。”
席向越风一样的背影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比了个OK的手势，消失在了电梯转角门口。
回房间洗过澡，王言卓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换台玩儿，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房间门还真的会被敲响，他勾了嘴角笑得一脸得意的起身去开门。
“你…”原本想说的话在看清门外来人时，被生生咽了下去。王言卓毫不犹豫的掉头就往房间里走，转身的瞬间恨不能不留情面的把门关死。
这一系列反应落在唐骁眼里，脑内小剧场能上演108幕：“看样子你是在等人，我扫你雅兴了？让我猜猜被等的人是谁，席向越小朋友？”
“能和你差几岁？天天一口一个小朋友。”王言卓倒回沙发上，重新捡起他的遥控器来。
“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不是别人围着你转的景色，我还不能新鲜两天？”白天在围读会上，王言卓一副护犊子的表情就够让唐骁吃惊了，这会儿见他私下还对那小孩这么热心，惊讶都不足矣概括他的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对你，不护犊子么？”王言卓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这倒确实，王言卓对自己人一向是不论对错维护到底的。“可是我们认识七年了，当年更是学院里公认的黄金搭档，你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小鲜肉和我类比，我很受伤！”唐骁挤过来，捂着心口，腻腻歪歪不依不饶的挤兑他。
王言卓嫌他烦人，索性离开沙发去吧台倒了杯冰水，坐在了高脚凳上：“有事儿说事儿。”
“重新改本子这事儿说得容易，你知道的，工作量有多恐怖。”唐骁跟他到吧台来拍桌子：“您这尊大佛的时间寸土寸金，我这不是慌嘛。”
“你排时间表吧，排完我让李纪尽量按这边的时间来。”王言卓顺手给他也倒了杯冰水放在台上，还用自己的杯子和他的杯子碰了碰。
“大恩不言谢！”唐骁抻长了自己越过台面想抱王言卓，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拍倒在了吧台上，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
“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谈完了正事儿，王言卓一秒都不愿意再被他占用休息时间，拽着人就往门口扔。
“你不是个夜猫子么？”还扒拉着门企图留在屋里的唐骁，嗔怪的吐槽王言卓，然后就真的被毫不留情的关在门外了。
和王言卓预料的一样，席向越果然不会来。第二天一大早去围读的路上，王言卓还在琢磨，这次合作的破冰之旅意外的有些艰难，要想些其他办法的时候。席向越已经带着助理拎着大包小包的咖啡在现场给大家发起了饮料。
“王老师！”看到他来了，席向越笑嘻嘻的拎着个纸袋迎了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他：“特意挑了您喜欢的口味，和大家的不一样呢。”
“学的挺快。”王言卓接过袋子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特调的手磨咖啡，看过来挑着眉问他：“这是为了收买人心？”
“昨天搭了您的车，总不好白坐。”席向越低了头，不太好意思。
“那不如我用顺路车换每天一杯咖啡？”王言卓晃晃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味道不错，不亏。”
“王老师…”席向越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不自觉的叫了王言卓的名字撒起娇来。三个字绕的百转千回，挠得人心痒痒。
“咳。”王言卓不得不往后退了一点，不然仿佛就不会呼吸了：“今天要过的内容已经看熟了？”
席向越没回答他的问题，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留下一句：“我去给大家把咖啡分完。”就跑开了。
虽然调整了围读、定妆、前期宣发的排期，但基本上还是这群人天天聚在一起完成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各种吵闹、玩笑之间，不知不觉的完成了一连串的“破冰行动”，席向越和王言卓越来越像同事，而不是前后辈的时候，也正好是《觉醒》要开机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提前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