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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雁赋 ...

  •   东日落西,北雁归南。
      ——题记

      今年的南方有些冷,雁城中已覆上一层薄雪。
      祁水寒起的很早,子时,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场难得的雪。
      “郇北雁!说好陪我看雪的,你人呢!?”
      “哎呀,小美人,私会情郎也不知小声点,被发现可就不好了。”墙头跃下一名男子,明眉皓齿,带着一股子北方人的张狂。
      祁水寒翻了个白眼,抬脚踹向郇北雁:“你是不是欠?”
      “别打脸!”郇北雁侧身躲开,扑向祁水寒。
      月光似水,庭院里是两人缠斗的身影。
      雪悠悠地飘着。

      狼烟升起时,雁城已是血流成河。
      雁城三里外的雪地里缓缓移动着两个人。
      “北雁,我们回去好不好,求你了。”祁水寒被郇北雁抱着,粗糙地包扎了一下的双腿又开始流血,但他不觉得疼,他只看得见洞穿郇北雁胸口的那支箭。
      “乖,别动,让为夫抱着。”郇北雁的面上已毫无血色,步子愈发沉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祁水寒的说话声化为哽咽,落在雪地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郇北雁终究没了力气,摔倒,压祁水寒身上。
      “北雁,北雁,我们回去好不好?你是大漠人,你和他们都是大漠人,他们会救你的,一定会的。”祁水寒想将郇北雁扶起,却奈何没有那般力气。
      郇北雁反手抱住祁水寒,道:“那你这个小中原人,怎么净挑狼窝钻?”怀中的人儿微微颤抖着,显得那般无助。
      郇北雁的视线愈发模糊,神智也开始有些不清。
      “水寒,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不要,不要,郇北雁,我求你了,你陪着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水寒……”
      “我带你一起走,我们一起走……”祁水寒挣扎着将郇北雁扶起,却又立即倒了下去。
      “不用带着我,人死了会变得很丑,为夫不想你看见那么丑的自己。”郇北雁吃力地抬起手,抚上祁水寒满是泪痕的脸。
      “水寒乖,听我的,活着,离开。”
      雪地开出一路红梅。
      前行的人只剩下一个。
      雪纷纷扬扬地下,漂泊的人像这雪花一样脆弱。

      雁城战役已过去良久,人们早已忘却伤痛。
      今年的南方又下雪了。
      白茫一片中,立着一块碑,坐着一个人。
      “北雁,我来找你看雪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北雁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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