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栀lover

2、归雁赋

　　雁返故人返，雁归人不归。
　　——题记

　　〖祁水寒视角〗

　　郇北雁似乎还活着。
　　我好像看到他了。
　　京城小巷里的那道身影是你吗，北雁？
　　我想你了。

　　北雁还活着。
　　我看见你了。
　　你在窗旁望什么呢？
　　故乡？
　　大雁？
　　你望的地方，有我吗？
　　我注意到北雁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
　　他看不见了。
　　那你在望什么呢？
　　我能知道吗？
　　我有资格知道吗？

　　谢谢你还活着。
　　我能不能拥有一个赎错的机会呢？

　　他连续在那里待了几日，我在那树下看了他几天。
　　今天下雨，他没有来。
　　伤口还会不会疼呢？
　　我有些担心，但也只能担心。
　　我仍旧像在雁城时那般弱小无用。

　　我去找北雁了。
　　他不记得我了。
　　但没关系啊，我会陪你。
　　你会想起来的吧？
　　你还爱我，对吗？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北雁似乎不喜欢我了。
　　我一直陪着他。
　　是我的错，幸好还可以挽回。

　　也许我错了。

　　我问北雁会一直爱我吗？
　　他说:“不会的，我会爱上别人。”
　　无法接受却又无法抗拒。
　　我答应他，我不会再去了。

　　他仍在酒楼上望远。
　　他的未来里不会有我。
　　但他会开心。
　　这便足矣。
　　我能注视着他，他在我的未来里。

　　〖郇北雁视角〗

　　醒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黑。
　　我知道，我看不见了。
　　我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是谁。
　　她告诉我，我是她从雪地里捡回来的。
　　捡回来时一身都是血。
　　我笑着问她害不害怕。
　　“不怕，只是，您该回去了。”
　　“回哪儿呢？我该去哪里？我不记得。”
　　“京城，有人在找您，我救您，也是为那赏金。”
　　好吧，很无情呢。

　　我在京城被安顿好，找我那人也不知是谁。
　　我未见曾见过他。
　　他只让人给我带来一句话，便不知所踪——你忘了很多事情，我认为不要想起来为好，但曾经的你也许不这么觉得，安心住下吧，郇北雁。
　　原来我叫郇北雁，名字倒是不错。
　　北雁生于水寒，死于水寒。
　　嗯，这寓意有些不太好呢。
　　当天我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人，看不清长相，但只一点轮廓就勾勒出那份倾城。
　　想来他对我很重要。

　　我常去酒楼望远。
　　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反正都看不见了。
　　发会呆也好。
　　起码不那么无聊。

　　我遇见一个人。
　　他唤我北雁。
　　我不记得他。
　　想来也不必记得他。
　　我礼貌性地问他是谁？
　　祁水寒，你的爱人。
　　答案是爱人。
　　唔，有些麻烦啊。
　　听声音想来还年轻。
　　我可不能耽误了人家。
　　怎么办呢？

　　当晚我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那个少年。
　　我听见他唤我。
　　声音有些耳熟。
　　算了，又何必管那些呢？
　　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也忘了。
　　何必呢？

　　祁水寒又来了。
　　天天都来。
　　我有些苦恼如何才能让他离开。
　　毕竟不能耽误了他。
　　也许我曾经爱他。
　　可我不记得了。
　　我无法再像曾经那般爱他。

　　祁水寒问我，我会一直爱他吗？
　　我狠了狠心，回答道:“不会的，我会爱上别人。”
　　内心是万般抗拒，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挽回。
　　但我应该这么做，我必须这么做。
　　他走了。
　　大概是落寞的。
　　我无法也不能安慰他。

　　他不再来。
　　我依旧去酒楼望远。
　　我认为我会忘了他。
　　那个名字却在心中愈发滚烫。
　　深深地烙下痕迹，消磨不掉。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我后悔，亦无悔。
　　我想你现在是开心的吧。
　　水寒。

作者有话说

　　是的，它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