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个恋爱脑》末日狂歡

21、第21章

　　“无倾，醒醒！无倾……”
　　声音忽远忽近，最后还是叫醒了床榻上昏睡的无倾。大梦一场，无倾察觉自己又睡迟了些。意识从混沌走向清醒，拍门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不用想就知道，门外的是邦丞相，这世道除了他和圣上，还有谁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无倾，你快点开门！有要紧的事情！”邦离单手端着茶和糕点，另一只手拍打着无倾的房门。
　　无倾穿戴整齐后，给邦离开了门，门口的邦离刚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发生什么事情了？”
　　邦离伸回了僵在半空的手，端着装有茶点的盘子也省掉了询问房间主人的步骤直接进了无倾的房间。
　　“你先坐下来，吃点东西，你边吃我边与你说。”邦离招呼无倾坐下。
　　无倾似乎也习惯这人的无礼的样子，关了门坐下。
　　“你尝尝这个，我京城带来的小厨房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邦离把盘子推到无倾面前。
　　无倾拿了糕点尝了起来，确实是京城风味。
　　“你方才所说的是什么急事？”
　　“昨夜里醉红楼烧了，今早孟毅阳来报，在醉红楼里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据说是朱贵的尸体。”
　　“嗯。”无倾只是应和了一声，一点也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朱贵昨夜死在醉红楼？”邦离撑着脑袋问。
　　“确实，”无倾接着尝糕点，“昨夜闲来无事，去了醉红楼逛逛。”
　　“结果，发现了那个。”无倾眼神示意邦离书架的位置
　　“什么东西？”邦离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下来两本册子。
　　“以你的丞相的眼光，一眼便知，这个是朱贵所记录的，黄山和醉红楼这么多年来给山贼的物资。”
　　邦离翻在手里一看便知，“好啊，这江南可真富，什么金银财宝，粮食美酒都便宜了山贼，早知如此，还不如来江南当个小官，哪还需要我在朝堂如履薄冰啊！”
　　“丞相说笑了。”无倾吃完了点心，饮了一口茶。邦离看到后，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昨夜里，本王跟着朱贵，发现醉红楼里有一密门，朱贵开了密门，密门内全是粮食和衣物，怕是筹集起来要给山贼的东西。只可惜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朱贵难不成是为了这些烧死在里面的？还是说，我们王爷忍不了，要亲手为民除害。趁着火势一刀了结了朱贵。”邦离用右手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朱贵本可以逃的，只是这朱老板，舍不得这醉红楼，见火势起来，连忙去后厨运了水要熄灭，本想留他一命，给他个说清楚的机会。”无倾会想起昨夜，皱了眉，“可朱老板见了本王要带他走，竟当场跪地哀求，告知了账册位置，死活不肯出去。”
　　“朱老板可真是怪人。”邦离还在翻这册子。
　　“据说……这宅子是朱贵祖辈传下来的，怕是把祖业看得比性命还要重些。”
　　“若是换做我，倒不如先保了小命要紧，不过朱贵就算逃了，毁了这么些粮食，也没法给他山中的老大交代。”邦离说完就有小厮来报。
　　说许大人想请王爷和丞相去一趟堤坝处，另外黄大人今日府门紧闭说是得了什么病，一律不见客。
　　无倾和邦离对视一眼，看来自有人要去向山里老大交代。
　　另外，距离衙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余老还是被邦离的手下看得紧，可怜余不修一把年纪的人了，想要去上个茅房都是五六个人在后面跟着，堂堂一代神医，未曾想沦落到这个地步。
　　无倾和邦离驾马来到许大人处，许卫擅长于建造和画图，京城最大的佛寺许卫也曾参加修葺。
　　“参见丞相大人，参见王爷。”许卫恭敬地问安。
　　无倾下了马，“不必拘于俗礼，许大人不论如何都要本王与丞相来此碰面，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微臣确实有要事要禀告。”许大人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劳烦王爷和丞相大人随微臣前去一看究竟。”
　　许大人所在之处正是江南最大的堤坝之处，先前许大人奉了无倾的命令为江南的永怀海堤坝画一张修葺的图纸。许卫得了命令自然不敢懈怠，一到江南便马上考察了原本堤坝的实际状况，结果许卫花了几天的时间，还没看完堤坝全貌便已经发现了不少问题。
　　许卫在前领着无倾和邦离往前走着，沿路皆是洪水过后留下的黄色泥土。永怀河是贯穿江南的一条大河，江南有一句老话，叫做富也永怀，贫也永怀。意为，永怀河以其天然的优势促进了两岸人民的生活和经济，但是每隔数年一发的洪灾也是让永怀河的百姓吃尽了苦头。
　　见无倾在看永怀河的走向，许卫边走边说，“这永怀河，如王爷所见，横穿百里。永怀河从源头流下来，河流成梯形，朝廷一共了建造了四个堤坝，层层阻拦，一处是在源头处，此处的堤坝和第二条堤坝在大安七年先帝在世时就已经修葺完全。而下游的两处堤坝却是圣上登基后的第三年开始建造的。”
　　“江南的丝绸和茶叶是也是大安商贸的重要一支，先皇和当今圣上确实看重。”无倾说。
　　“臣明白皇上对江南的重视，所以这件事臣不得不说。”许为领着无倾和邦离站在堤坝旁，“此处是第三座堤坝。”
　　“许大人且说明。”无倾说。
　　“寻常堤坝或以木桩，土石作为地基埋入河中，堤坝所用材料臣见过有用鹅软石，用土石，也有用条石的，但臣从未见过，堤坝的材料中混有如此之多的稻草和烂木的。”许卫取了一旁的石块，凿开了堤坝边缘的表面。
　　无倾附身细看，果真如许卫所言，泥石之中是有稻草和木屑的身影。
　　“这条堤坝是谁负责修建的，四条堤坝里还有多少以次充好的？”无倾冷着声音问到。
　　话说到这，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回禀王爷，知府黄山承建这条堤坝，我细看了其他堤坝，倒无此现象。”许大人回话说。
　　“这堤坝的款可是万金之数啊，只这一条堤坝，赚的银两怕是黄大人得再买个宅子才放的下。”邦离摇摇头，“回去我得去圣上那请旨。”
　　“丞相，等回京再请旨，怕这堤坝等不到皇上拨款修葺就已经被冲塌了。”许卫以为邦离请旨是为了修堤坝。
　　“许大人多虑了，本官只想请旨来江南做官，下次朝廷再修堤坝，本官一定冲在前面。”邦离笑着说完，许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像许大人这样的认真耿直的官员，我们丞相两句话可以欺负三个。
　　无倾看许大人被邦离噎的实在可怜，提议邦离先去别处看看。自己再和许大人讨论这堤坝后续的问题。
　　我们丞相对堤坝没什么兴趣，得了无倾的令，识趣地走向别处。
　　堤坝附近还住着人家，邦离看不远处还有几个孩童在玩耍，我们丞相闲着也是闲着，寻了一处树干，倚在树干上看孩童玩耍。
　　几个孩童虽说是玩在一起，可邦离见其中一个小女孩衣衫上满是布丁，倒是和其他的孩子大不相同。其中一个小胖子看来倒是孩子堆里的老大，站在孩子堆里嘴里念念有词，其他的小孩倒是看着很听他的话。
　　看了一会，其他的孩童都回家了，只剩那个小胖子和那个小女孩还在玩。邦离看不远处无倾还在和许卫交谈，再看回小胖子这，只见小胖子一把推到了小女孩。这地上全是黄泥，小女孩摔了一身的泥，马上就要哭了。
　　邦离皱了一下眉，今日管管闲事也罢了。
　　邦离走进扶起了小女孩，“怎么了，他为什么欺负你，跟我说说。”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小胖子丝毫没有因为邦离是大人而害怕，语气冲得很。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他说听他指挥就给糖吃，他不肯给我。”
　　“哼，就不给你能怎么样，穷人家的小孩还想吃糖。”小胖子依旧是狂妄得很。
　　这世上怕是少有敢这么在丞相面前说话的人，这小胖子占一个位置。那小女孩也不知道反驳什么，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眼泪又要掉了。
　　邦离走向前搂着了小胖子的脖子，“小胖子，把你口袋里的糖都给我掏出来。”
　　“凭什么！我就不！”小胖子抬头吼邦离。
　　“那别怪我了。”邦离右手拔了腰间的匕首，在小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割破了小胖子的衣服兜兜，另一只手接住了掉出来的所有糖果。
　　“你敢抢我的糖！”小胖子发怒。
　　“还能顺便把你衣服毁了。”邦离用手指了指小胖子的衣服。
　　小胖子低头一看，立马大哭，衣服前面破了两个大洞，“我告诉我娘，你吃不了兜着走！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