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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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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的就在人潮中看到了你的身影,可是我却由此彻底崩溃了。
虽然三年没有在见过他,但是却在等车的人潮中,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影,瘦高的身躯,短短的头发一根根的站立在脑袋上,清秀的眉目,还有修长的双腿,在我看来都是他最出众的地方。他应该没有看见我,是的,我安慰自己。他微笑着和他怀里的小女孩说话,他们眉宇间有些相似,那个就应该是他女儿吧!曾经听他描述过自己的女儿有多可爱,当时没怎么在意,可现在看来,的确是很漂亮,可以断定,将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他怎么回来了?“他和他女儿在一起,那他妻子呢?·········”待震惊之后,就是一个个疑问在心间了!车终于靠站台了,我飞一样的下车,先是迅速的远离他,在确定他没有发现我,然后一点点的靠近,他是和女儿聊的太投入了吧!我才得以好好的端详他,他瘦了些,岁月的变迁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眼角似乎多了些纹路,但还是掩盖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书香气息。一刹那,我有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在这个时候,理智似乎早已被抛弃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可是,我不能,既然当初勇敢的放手,就要勇敢的面对一切,谁让自己选择离开他,但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他的出生地。其实内心中,也是期盼着和他在见面的吧!面对近在咫尺的人,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里说 “辉,三年不见,你好吗?”心里的众多情绪在混杂着,不知道要怎么去梳理,有流泪的冲动,却一直隐忍着,直至憋红了双眼,直至他抱着女儿上了车,直至他连同车消失,我一直压抑着,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婧的,只记得见了婧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坚强,其实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然后就是抱着婧放声大哭,完全不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眼光,婧虽然迷惑,但也什么都没问,就一直任由我抱着,轻轻的拍打我的背,试图给我最大的安慰。最后饭当然也没吃成,我也良久不能平复下来。
后来,婧会经常拿这件事来打趣我,“长了这么大,托你的福,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焦点”!”听后,我不好意思的低头了。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就将他慢慢的藏在心里。不去触碰,“忘记该忘记的,放弃该放弃的” 我时常这么提醒自己。
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依然是一个人,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周而复始着。
有天,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的来电,犹豫了好久,还是接起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哪位?”然后,耳边传来一阵嗤笑,我一下子困惑了!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真是人走茶凉啊!”
思绪在一点点的抽离,记忆被一点点的拿出来,然后努力寻找着。寻找着似乎属于这个人的痕迹。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洁。听说你去A城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忽然就不和我们这些老朋友联系了!搞得自己跟消失了一样,真是让我好一阵子伤心,算了,还好最终还是找到你了!长话短说吧!我要去A城出差,怎么着?让我把大小姐你见一面吧!呵呵···给我排个档期吧!”她像机关枪一样说了好久,完全是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苦笑一声,心里感慨,虽然三年过去了!但有些东西,并没有随之而改变。比如洁。“ 没有联系大家,是我的错,等你来A城了,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款待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她的不满情绪,今后会怎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暗自佩服着自己的冷静和智慧,“呵呵···” 却不经意间笑出了声,忽然间意识到,迅速捂口,以免召来更多的麻烦。”你笑什么呢?说出来,大家同喜同喜嘛!我估计下周过去,到的时候在给你打电话!行了,我一会儿有个会,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准备准备!我们就下周见吧!拜!”我这边还没说再见,她那边已经迅速挂线了!风驰电掣,说我对她的简洁评价。我苦恼的看着屏幕已经暗淡下去的手机,我知道,我将会面对一场不小的风波。
原来是洁,高中分班前的同班同学,曾经一起吃过街边的小吃,一起放学回家,一起讨论考试题目,一起在操场上散步,可分班后,我由于头疼地理,于是选择了宁愿与物理做垂死挣扎的不归路,而她,凭借着对文学的喜好,理所当然的进入文科班,施展她全部的风采。再后来,课业繁重,压力增大,考试,习题,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我们的友谊也就在忙碌中被一点点的搁置了!最后,彼此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一起吃了散伙饭,信誓旦旦的承诺,友谊天长地久,可最终,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曾经的一切,为了那,我理想中的新的生活。
当我最终见到洁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的晚上了!故事的剧情在计划中慢慢发展,唯一不同的是,主人公的形象是发生了翻天的变化。洁变的更加女人,长发,是那种最大的波浪卷,穿着时尚但却不是自己的风格,周身散发出只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与三年前那个大大咧咧,做事风风火火,简简单单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了!连我,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我的惊讶并没有深藏,而是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脸上,她看后,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对着我更是妩媚的一笑。我顿时酥了·······
午夜里,两个女人以最舒服的姿势,最松弛的心情,窝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罐罐喝过的,没喝过的啤酒瓶。
“如果,放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啤酒,而是红酒,那是不是更有意境?”我笑着问洁,然后将手中的啤酒狠狠的饮了一口。
“那你不如说,在你面前的,若是个男人,岂不是更有感觉?”她挑起我微微下垂的下巴,忽然,豪爽的大笑。
“洁,你知道吗?你变化太大了,完全的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于,我对你已经开始感到陌生了,不过还好,你的笑声没变,还是那么爽朗,那么有激情,我就像个迷路的小孩,瞬间找到了回家的灯光,那种情感的交融,那种心潮的澎湃,洁,你能体会吗?”我对着洁很认真的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还情感的交融,心潮的澎湃,哈哈····宣寒,你才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呢!” 说着,说着,她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酒瓶,缓缓的向窗边走去,轻轻的坐在窗台上,刚刚还笑容洋溢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伤感的颜色。她慢慢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说“宣寒,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