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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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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阿桑《叶子》
这就是我,一个独立,淡然的都市女子,没有起伏的情绪,没有绚烂的色调,执着于追求简单,线条般的生活。我,就是宣寒。
大学毕业后,离开父母,离开那个庇护了近22年的港湾,离开家人的呵护,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A城,开始了与其说是闯荡,倒不如说是流浪的生活。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城市,或许是源于她的深厚的文化底蕴,亦或是那个我从心底都不愿意去承认的原因。
两年前的自己,刚刚到达这个城市,拖着简单的小旅行箱,在出站的人潮涌动中,一点点的感受这个城市的独特魅力,一个张贴在墙壁上的关于旅店的小广告,一个没有被丢进垃圾箱的矿泉水瓶子,一个抱着半大的孩子的女人。。。我嘴角上扬,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他的气息,最终,我还是到了。
没有朋友的接应,没有事先的准备,我就这么拖着箱子慢慢的游走在A城的街道上,没有目的,没有思想。据婧后来回忆,当时的我,就像一只漂浮的灵魂,让她看了心疼。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明显有刻意引起行人的注意,我本无心理会,只想静静的体会空气的浑浊,无奈,那声响实在扰人,我扭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桑塔纳。驾驶位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长发微卷,眉目中略带高傲的陌生女子,那便是婧,如今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我叫婧,我想帮助你。”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疑惑着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忽然她笑了,是那么爽朗,那么灿烂。然后她说了句,让我彻底放下防备的话---“ 其实,我们都是戴着面具生活在虚无中的人!”
就这样,上了她的车,在她的帮助下,找到房子,找到一份很简单的工作,于是我在A城算是站住了脚。闲暇时,与婧一起窝在我那不足20平的小屋子里,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一起喝茶,一起聊天。婧是个聪明的女子,从不追根究底的问任何使我无措的问题,比如他,比如爱情。婧也是个独立的女子,有稳定的工作,有房产,有车,只是从未见过她身边的男人。我也曾问过,可是婧说,“其实女人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可以追求的东西。我也想要爱情,只是和现实比起来,爱情,太过卑微。”于是,我断定,婧的过去,一定也是受过伤害的。她不想说,我又何必苦苦追问呢。对彼此的尊重,是我们潜在的规则。
可快乐的时光毕竟是少数,她有工作,我也有,自从婧被公司调到B城之后,我们的联系就明显减少了。虽然很久才会见一次面,但也会偶尔发个短信问候一下,调侃一下。可是,我们都知道,情意不会因此而改变。因为,对方不仅仅是朋友,而是情感的进一步升华----家人。
在婧离开后,我依然独自的寂寞的生活着,凭着对文字的敏感,游走在各大小说网站,写感伤爱情的小说,换取读者的眼泪,婧说,我这是有些变态的想法和做法。我笑着对她说,“我只是想提醒那些还沉溺于那所谓爱情中的傻瓜们,爱情永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付出最多的人,永远都是最后的失败者。在短暂的幸福生活中,理智远比对未来的想象来的更为重要。”婧听后,笑了。然后我就继续骗取着眼泪,享受着他们彻悟后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人生就是这样平淡的过去的时候,赵斌出现了!而我,意外的接受了他的爱情,当然,在这场爱情中,他的付出比我的多很多。所以,他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而我,恢复了期望已久的单身生活,虽然有时候会略显无聊,但是,一想到那自由的空间和时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直到现在,我都可以坦白的承认,我从未爱过赵斌,甚至是一点点喜欢。也许当时是为了满足心里小小的空虚,也许是不忍心拒绝他那天灿烂,照进我心间的微笑。是的,我是个自私的且不计后果的女子。
思绪在手机的震动中被拉回现实,我没来由的厌恶手机的所有铃声,来电的,闹铃的,短消息的,甚至是游戏的。斌曾经就说我是个奇怪的女生。我没有告诉他原因,其实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来电是婧,她今晚回A城,请我在市中心的俏江南吃饭,那是我们少有喜爱的餐馆之一,雅致的格局,精致的餐具,总能带来美好的食欲。抬头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3个多小时,从家里到市中心,坐公交车需要20分钟,于是,我决定先去泡个澡,让略显沉重的自己变的清爽些。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已经是5点多了,距离约定时间剩下不到1个小时,心里有些着急,暗自责怪到,都是刚才泡澡的时候,滴了些薰衣草的精油,差点睡着在浴缸里。换好早在洗澡前就挑好的衣服,草草的在稍稍惨白的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唇彩,拿起双肩包,关门,上锁。飞奔着下楼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一直畅通无阻的道路,今天却很堵,眼看着就快到了要下车的那站,可车被堵着就是到不了站台旁边,下不了车,我心里暗笑,终于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看着吃不着”的滋味了!从包中拿出手机,还好,还有点时间,眼睛又不甘心的望了望前方不远处的车站,可就是这一望,我彻底呆住了。原本的笑容,僵住了,拿着手机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是他,那个曾经一次次在耳边叫我“宝贝”的男人,那个叫“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