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24、高邮御马

　　“不难在师师看来也是难，还是算了……”
　　师师忙摆手拒绝。

　　刚过完元宵，秦观与师师便告别满春院众人，离开了仁和县。
　　仁和县的人都说，那些年迷的这里男人失了神的李师师已经从良，不再做那仅仁和县独有的花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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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晨的树林里黄鹂鸟在枝桠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声音虽然是动听的，但却也不是睡着时该听的。
　　师师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
　　周围不是她刚来那会儿醒来就能够看到的琥珀金，房间里的陈设也有所不同，瓷器和桌上用的茶杯、茶壶也都高出了不少档次。
　　不过，她现在所见到的这些，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这是在高邮州秦观为她准备的，不过她可是已经付清了房费，现在她居住的地方已经完全是她的了。
　　她从陪着秦观来高邮州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些她应该了解的、应该学会的，都已经有所把握。

　　“咚咚咚。”
　　当师师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坐下提笔时，这声敲门声来的刚刚好。
　　师师居住的是一栋二层的小房子，虽有多余的房间，秦观却从不住这里，哪怕天再黑。
　　这两个月里，除去在路上所耗费的，剩余的时间都是师师一个人去适应，秦观从一回来便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去解决。
　　今日，是秦观完全自由后的第一天，秦观终于来找师师履行诺言了——游运河。

　　“咿～呀～”
　　紧接着门打开的声音后，便是师师清泉般的嗓音，连那清晨的黄鹂都比不过，还要胜上三分，
　　“少游兄，你可来了！”
　　“师师久等了。”
　　秦观笑笑，眉眼见也满是轻松。
　　“那咱们立刻就上路吗？”
　　师师是很期待的，她还没有以凡民的姿态，以凡民的身份去见过她所守着的运河。
　　“不急。师师可会骑马？”
　　秦观问道。
　　“骑马？师师只是略有了解，还从未骑过。少游兄是要带师师去骑马吗？”
　　“师师可想骑？”
　　“既然从未骑过，师师自然想骑！师师就爱尝尽那些从来不会的！”
　　师师豪言大放，眼里的光亮就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恨不得立马便能骑上一匹马。
　　秦观哪能看不出来？
　　他便知今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那少游带师师先去挑一匹马，师师会了再游运河可好？”
　　“那还等何时？！”
　　迫不及待的师师被秦观领着去市里租了马匹。
　　秦观自己倒是有一匹，不过师师认为，马匹又贵重，并且日后还不一定可以日日用到，甚至需要一个马厩喂养它，所以决定租一匹。

　　马场上，某一区域两匹白马傲然的立在上面，其中高的那匹大概有六尺三，矮一些的也有五尺六左右。
　　这两匹马便是师师和秦观的马。
　　师师尝了那马上的滋味，在那上面俯视着马场，甚至看着六尺秦观都显得渺小。
　　那感觉真是妙极了。
　　如今已经夕阳西下，师师上了马，便再下不来了，只能等隔几日再游运河。

　　于是，一直在马场玩到酉时五刻左右才打算回去。
　　他们是骑着马回去的，这匹马今天一整天都是属于师师的。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了，秦观和师师并肩骑马，他想将师师送至家门口。
　　直到师师家门不远处桥头时，她率先停下：
　　“少游兄就送到这儿吧，师师前头就一小段路了，就不麻烦了。”
　　“好，路途再短，也要小心。”
　　秦观关心道。
　　“知道啦！少游兄更加该小心，师师先行一步了！”
　　语毕，师师便赶着马，骑过桥头。
　　只留下红木桥和她离去的身影映在秦观眼里。
　　秦观心里万般情绪，哪怕是这么一晚，他也想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何况，何止这一个夜晚。
　　看着那空荡的红木桥，秦观眼里浮现起白日里在马场上骑马的情景。
　　师师起先不善马，后来才愈习愈善。
　　他坐在师师的后面，拉着缰绳，教她如何行马术。
　　师师刚上马时，身体总会轻微颤抖，频繁的转头看他，总是说：
　　“好在有少游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