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25、雪楼初识师师

　　骑过马后的五天左右，师师便和秦观游过了运河。
　　秦观觉着与幼时见得有所差距，而师师看着也是有所不同。
　　不过两人这次之后，都没有提议再去一次的想法了。
　　如果非要究其原因，他们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那天后再五天，秦观约师师去市里看傀儡戏，可把师师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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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就是这条街了吧？怎么找不到呢……”
　　千堆长街上一位全身着檀色的姑娘正在寻觅着，她打量着街上的每一座建筑，略过的大多似乎都不是她想要找的。
　　终于，她眼前出现了一座通体深赤色的建筑。
　　这座建筑很特别，它虽然通体深赤色，但是在它的房顶上、可见的地方，散落着白色的点。
　　那模样就像是天空下雪了，撒满在那屋顶上。而这座建筑，它的名字也确实叫做“雪”。

　　方才街上找它的那位姑娘进了里面去，她就是师师。
　　“客官是只看戏呢？还是也要打尖儿住店？”
　　她一进去，便有跑堂的伙计上前询问。
　　“嗷，我是和秦观公子一同的。”
　　师师回答。
　　“您是师师小姐吧？”
　　跑堂的一听师师这样回答，就已经知道了，
　　“秦公子在地字丙号房，您跟我来就好了。”
　　说完便摆出“请”的手势，随后在前面引路。

　　跑堂伙计将师师引到房间，便自行下楼了。
　　师师推开门进去，只见房里的桌上摆着还未切开的橙子，有好多个，看着就十分新鲜。
　　师师看了看房间，屋里的摆设都是一目了然，还点了香。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秦观现在不在房里。
　　当然，除了那闭合的衣柜，和有些乌漆墨黑的床底。
　　于是师师便先坐在了桌前的板凳上，等着秦观回来。
　　“美成兄？这是躲去哪了……”
　　屋外传来一声男子的自语声，不过很快就走了过去，师师也没有太注意。
　　大概等了两刻钟。
　　“嘎吱。”
　　开门声响起，师师抬眼便看见秦观站在门口，正在转身关门。
　　“去了何处？怎的才回来，师师还以为一来便能见着少游兄！”
　　师师下意识便问了句，或许是漫长的等待使师师有些小怨气。
　　“你瞧那桌上的橙子，这可是子瞻兄特意给少游的，说是供橙，少游方才便寻那刀去了。”
　　秦观边说着边把手里的刀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就坐在师师左边，
　　“偏偏这里没有合适的，我才出了去寻，所以耽搁久了点儿。”
　　师师从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便没有计较那么多，拿起刀说道：
　　“就放过少游兄一次！师师这等人哪里寻？这橙子就我来切吧。”
　　这话她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像她这样宽宏大量的人哪里找得到？
　　师师拿起小刀，便开始分那橙子。
　　她将橙子放在秦观早已准备好的盘子里，那盘子看着便是顶级的。
　　吃着吃着，师师突然问：
　　“这傀儡戏何时开始？”
　　“大约要戌时。”
　　秦观回答。
　　“如此便好，师师见少游屋里有笙，那笙师师刚学成，还不知效如何，吹给少游兄听听？”
　　“好哇。”
　　秦观自然拍手叫好，连忙点头。
　　于是师师便拿了房里的笙，吹奏了一曲《蝉眠》。
　　一曲终罢，师师又坐回桌前，再次拿起橙子要吃。
　　忽的，师师不知怎的一个激灵，想起那戏里女旦说的话，于是她笑了笑脱口而出：
　　“今已三更，天寒露重，不如早些休去。”
　　“嗯？”
　　秦观听她突然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何则三更？
　　之后仔细一想，便想起这是那女旦的台词。
　　“师师……”
　　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秦公子，师师小姐，傀儡戏将要开始了，小的现在领着二位过去。”
　　“好罢。”
　　于是两人便出门随那跑堂的去了。
　　不过二人不知道，今日他们在屋内发生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师师和秦观走后，便有人从床底爬出，出了房门，又将房门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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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师方才怎的突然提起那话？”
　　在观戏场，秦观把他没来得及问的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