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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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边境，禹城。
护国大将军杜卫国坐镇云城，虽说有一系列的安排下去，但是何时出战，至今只有几个人知晓，而其他兵士却毫不知情。
云城四季如春，随年关将近，却依旧不是很冷。
一个士兵练了武回来，热得直接将外衣脱了，直接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把脸，直接拿衣服擦了过后扔在自己的床上。
见旁边铺位上的室友，随口一问。
“哎厉衡，今日你怎么没去校场练武？”
厉衡擦着刀的手一顿，头也没抬，淡淡说道：“有事。”
今日有人来找他谈了一些事情，而今他还在犹豫中。
“哦。”
那个士兵听他的回答，也没计较他的敷衍，点了点头，没再深问。
“厉衡，都尉大人找你。”
这是外面进来一个人，叫他赶紧去大人营帐，好像有什么急事。
厉衡闻言将手里的剑放下，站起身来朝来人点了点头。
“多谢。”
“你是小五介绍给我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和小五失望。”营帐中有些浑厚的声音响起。
杜诚意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想起这半年来这人的坚韧刻苦，心里是隐隐有些佩服的。
厉衡沉默了片刻，坚定的回答道：“是。”
杜诚意犀利的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拿起旁边的一张與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说：“这里，明天晚上你带一队人马埋伏在此地，什么也不用管，若是夷人军队出现，立马叫人来通知我。”
“是。”
……
杜诚意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详细的说给他听，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交代完。
杜诚意揉了揉额角，朝他说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厉衡行了个军礼便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太黑了，看不大清。”
厉衡身体有一瞬的僵硬，抿了抿唇说道：“无事。”
过新年，是这片国土传承几千年历史的传统习俗。
占据禹城的夷人深知燕国人对于新年的看重，怎么也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这一天围攻禹城。
当时的夷人君主正随臣子们，在占领的禹城城主府里，肆意狂欢，纸醉金迷。
等下来来报的时候，护国大将军杜卫国已经率领燕国士兵攻进了城。
“王……王上，燕国军队攻进城来了。”
原本还喧哗热闹的大厅瞬时噤若寒蝉。
那夷人王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手指着随侍在一旁的人说道：“赶紧派人拦着去啊。”
刚才进来禀告的人颤声说道：“拦……拦不住了，十万大军已经将城主府团团围住了。姬将军已经弃军而逃了。”
这次燕国大军的进攻完全出乎人预料，任是谁也猜不到他们会在新年这一天突袭，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姬将军是他们的先锋将军，见势头不对，已经逃走了。
“完了，我就说这燕国的禹城抢夺不成，这下可好了，还不如好好待在我的寨子里。”
大堂里有人突然想起来，对王上说道：“大王前些日子不是发现一条出城的暗道吗？我们可以从那儿出去啊。”
“对对对，是有一个暗道。”夷人王上看了一眼堂下的人，“走吧，出去再说。”
十几个部下军官，以及剩下不多了士兵连忙从后院的一个空置多年的荒井中逃了出去。
这个暗道还是无意中发现的，派人打探过，直接绕过了城门，通往城外的一处荒山。
杜卫国带领军队进入城主府后，里面的人已经人去楼空。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杜诚意接到消息，夷人残军已经出了成，逃到了郊外。
杜诚意连忙向杜卫国禀告，请求出城捉拿夷人残军。
杜卫国点头应允，在他转身离开的轻轻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杜诚意身体一顿，而后又踏步离开。
杜诚意带人找到地方的时候，地上已经有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分布着，夷人士兵和燕国士兵均有伤亡，看来此地已经有过一次交战了。
杜诚意顺着踪迹寻到麋蝶谷，竟看到以高从瑞为首的世家子弟，此刻他们正带着人团团围在麋蝶谷入口。
杜诚意心里一动，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高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高从瑞见到杜诚意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眼里闪着光：“杜都尉，你们可算来了，我们在路上发现一群可疑军队，没想到竟然是夷人君主以及其部下。”
杜诚意按下心里的疑惑，看着谷里问：“如今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高从瑞得意一笑：“我看他们想逃，就将他们赶到谷里了。只是我的人有些伤亡，人不多，只好守在入口等待援军。”
杜诚意暗自沉思片刻，想到是厉衡派人告诉他夷人逃到了这里，应该不会有错。
“那就有劳高少爷守在入口了，在下带人进去看看。”
高从瑞爽朗一笑：“不必客气，大人可要小心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比较快，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小心”二字，语气有些轻快，只是杜诚意心神都放在了谷中，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等前后两波人进去探路回来之后，杜诚意才带着三百士兵进了谷中。
谷底两边是山，只有中间有一片树林。
进去之后林中突然飘来浓雾，一会儿便弥漫了整个树林，过了好一会，等迷雾散去之后，杜诚意竟发现林中的地上满是夷人尸体。
杜诚意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想清楚，只听身旁跟着自己的士兵“咚咚咚”接连倒下。
到了此刻杜诚意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中了别人的计了，幕后黑手便是守在入口的高从瑞，而推动这一切的帮手，却是他的人。
来自自己身边的人的背叛让他最对不起的便是跟着自己的这三百士兵。
此刻心里的难受如撕裂一般汹涌而至，杜诚意身上渐渐失力，长刀落地，身体缓缓坠地，眼帘越来越沉重，闭上眼昏迷之前心里想的却是小五信上的话：“此人心狠，还需磨砺，切记妥善处理。”
小五对这人看得透彻，是自己大意了，识人不清。
厉衡带着几人匆匆赶到入口的时候，正见到高从瑞蹲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厉衡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杜诚意，心里一惊：“你把都尉大人怎么了？”
他想到这人阻拦自己过来，竟是要对付杜诚意吗？
“都！尉！大！人！”高从瑞咬牙切齿的叫出来，轻嘲，“哼，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有勇无谋的莽夫，凭什么官衔比我高。”
而他们这群世家子弟却要低人一头，被当成吉祥物，完全束之高阁。
议事不叫他们，连这次围攻禹城也没有他们的份，军功都让别人领了，凭什么？
高从瑞阴狠的盯着地上的杜诚意，他就是要让他不好过，以后只能有意识，却醒不过来，好好感受一下军功被他抢走的滋味吧。
高从瑞站起身来看着厉衡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只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就不好说了。哈哈哈哈……”
厉衡心里大惊，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多谢高少。”
夷军全军覆没，禹城收回。
杜都尉追击残军时陷入对方陷阱，中了一种未知迷药陷入昏迷之中，跟随他入谷的三百士兵却全部阵亡。
高从瑞一行人误打误撞遇到想要逃走的夷人残军，将其全部击杀。
此后天子下诏论功行赏，高从瑞击杀夷人君王功劳最大，封为都尉大人，授三品官衔。
护国大将军围城有功，封为护国候，世袭罔替，赏金万两。
之前驻守边境，惨失禹城的狄威一行人功过相抵，罪不至死，所有人革去军职，遣送回乡。
而厉衡也因传信有功，破格提为了屯长。
当然这不是圣旨里的，而是高从瑞升为都尉大人之后委命的，当然厉衡确实有功，旁人并没有什么异议。
而原先杜诚意的上司，傅传庚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将要陷入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傅传庚叫来军队里的所有军医来看过，都说：“脉搏心跳一切都正常，只是不知是何原因陷入昏迷，醒不过来。”
傅传庚在他床前守了一天一夜，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竟然见到了护国大将军杜卫国。
“将军大人。”傅传庚站起身来叫道。
杜卫国抬手止住他，让他不要说话，腿脚有些蹒跚的走近杜诚意的床前。
杜卫国粗糙的手掌轻抚在他的脸上，一向威严深沉的脸满是悲伤，眼角有些红。
满心站在一旁说道：“少爷之前恐夷军逃脱，安排了厉衡守在苍狼山，那里地势最高，四面有一点动静都能看见。而且若是夷军逃走必会经过那里。”
满心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高从瑞一行人不学无术，怎么会那么巧正好遇到逃走的残军，定是……定是厉衡告诉他的，不然为何他没事，而少爷却中了埋伏。”
“厉衡是谁？”
杜卫国眸光一暗，问道。
满心斟酌了一番才说道：“厉衡是谢朗少爷推荐来的，少爷很是器重。”
谢朗。谢无双。
这人他是熟悉的，八年前谢朗被一伙人贩子拐走藏在寺庙里，还是诚儿和楚家那对双生子发现的，后来他带人将他救出来的。
不管如何，事已至此，这事也怪不到谢家小子身上。杜卫国只暗叹自家孙儿还是心太软，总是轻信于人，看不清是好是坏。
站在一旁的傅传庚被他们的话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心问：“满心，你叫诚意什么？”他们不是朋友吗？
杜卫国这时才想起来站在旁边的傅传庚，说道：“满心是诚儿的小厮，我是诚儿的祖父。”
“祖……祖父？”傅传庚大惊失色，这才想到二人都姓杜。只是全天下姓杜的人多了去了，谁能将这个他一手从小兵提拔起来的杜诚意与手握军权的护国大将军联系到一起呢。怪不得杜诚意一点也跟其他的糙汉子一样，有时候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子弟的雍容气质。
傅传庚突然想到高从瑞那群世家子弟，暗道：就算是世家子弟也是有区别的。
杜卫国有些沧桑的脸上满是诚挚的感谢道：“这些年多谢你对诚儿的照顾。”
傅传庚有些受宠若惊，摆手道：“不必客气，也是诚意有这个能力我才提拔他的。”
说道这里，空气中突然一滞，在场三人皆想到如今陷入昏迷的杜诚意，有些觉得遗憾。
过后数十天，杜卫国派人寻了附近所有的大夫来看，都是束手无策。其后有一江湖郎中倒是提到一句：“若说世间医术谁最好，当属天山派的言虚真人，只是如今前人已作古，也不知如今天山派的弟子有没有人继承衣钵。”
杜卫国闻言沉思，言虚真人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人了，如今天山派传人已经更替三代，现在的掌门人淳于挚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拒他所观察的淳于挚痴迷于棋艺，医术也就比医馆的大夫好上一些，算不得特别高明。
而且淳于挚此人常年在江湖上游走，踪迹难寻。
不过至少还是有点期盼，遂一面派人去寻找淳于挚，一面派人寻其他的大夫来看。
因为好些个大夫都说不宜颠簸，最好静养。但是杜卫国要回京复命，只好将杜诚意又托付给了傅传庚。
杜卫国离开之后，因为还有一些事后的重建与人员的安排，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傅传庚在云城置了一所院子，特意安排了两个人与满心轮流照顾杜诚意。
因为每日只能喂一些很清的流食，所以不到一个月杜诚意强壮的身体，慢慢削弱下来。
等后来看到厉衡竟然被破格提拔成了屯长之后，一气之下给无双去了一封信，疾言控诉厉衡的背叛，还怪无双为何要推荐此人给他少爷，害得他少爷如今陷入昏迷不醒的境地。
哪怕杜卫国后来查清确实与厉衡无关，但他还是认定是厉衡背叛了他家少爷。
所以尽管厉衡每日都过来想看看杜诚意，他都将他拦在了门外。
而这一切，无双还预料不到。
大年初一，京城。
“几位客官，这是小店免费赠送的糖醋鱼，祝愿几位年年有鱼（余）。”
客栈里的店小二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将糖醋鱼放到桌子上，嘴里还说着吉祥话。
“多谢。”
施锦天笑着道谢，将盘子挪到无双面前。
“小师叔，您尝尝这道菜。”
今日大年初一，客栈里人不多。零星的几桌人在大堂里吃饭。
糖醋鱼看起来挺有食欲，无双挟了一点尝了尝，酸酸甜甜，又有些香葱的清香，还算可口。
无双点头朝其他几人说道：“你们也吃。”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往年都是在天山派，同其他的师兄弟一块儿，虽然也挺热闹，倒是没有京城里的花样多。
唱戏的舞狮的，还有耍猴的，也有早早就挂了红灯笼的，晚上的时候如置白昼，夜里的景色也好看的紧。
“小师叔，一会儿我带师弟们去听戏，您去吗？”
施锦天期待的看着无双，心里是希望小师叔能跟他们一块儿去的。
无双看了他一眼，搁下手里的筷子，摸出手巾擦了擦嘴，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身上银子可还有？”
施锦天见他没同意，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而后笑着点点头说道：“够的够的，昨天您给我的还没有用完呢。”
给了他多少钱，无双心里有数，应该是不剩多少的。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虽然我年纪比你们小一点，但是毕竟是你们的师叔，辈分在这里。作为你们的长辈，也应该给你们发点压岁钱。”
施锦天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
小孩子才会要压岁钱啊。
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那我就代几个师弟谢谢小师叔了。”
无双站起身：“你们好好玩。”
说完直接上楼回了房。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日的气温下降，无双犯了懒病，不想出门。
况且见识过了前世的花花世界，又哪里会对这些普通的娱乐节目感兴趣。
无双的房间在天字一号房，上了楼最里面的一间。
路过天字四号房的时候，无双身体顿了顿，而后敲响了这间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离原炽看着门口的无双有些惊讶，深沉的眼眸光微动。
“我能进去坐坐吗？”无双嘴角微扬，脸上带着笑意，完全没有因为二人之间的关系而避之不及，反而像是来朋友这儿串门一般轻松惬意。
离原炽俊眉微挑，侧身让他进来。
无双进了屋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格局与他那边差不多，桌子上摆着碗筷，显然刚才正在吃饭。
“好像打扰你吃饭了。”
离原炽重新坐下来，低低说了声：“无事。”
然后又拿起筷子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无双在他对面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饭。
他发现这人吃饭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认真，不受外界的干扰，完全专注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中。
只有感受到外人良久的打量视线后，才会抬头看一看。
就好像现在这样。
离原炽抬起头，深幽的眼里有些不虞，他的眼瞳是茶色的，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与常人不太相同。
无双看着他脸上的面具，心里想他是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戴着，还是因为他而戴上的。
这双眼睛令他记忆尤深，想起之前的惊鸿一瞥，无双轻轻笑出声来。
离原炽闻声有些愠怒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碗有些重的磕在桌子上。
“……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无双还是头一次见他生气，说道：“抱歉。”只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歉意。
这人……
“你不怕我？”
无双挑眉，有些轻狂肆意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离原炽这会儿破天荒的没了食欲，看桌上的饭菜也不多了，干脆放下筷子，朝无双说道：“那就再打一场。”
无双坐直了身子，脸上严肃起来。
“若是你杀不了我会如何？”如意门的杀手有这么多来杀他的，若是杀不了，应该不会怎样吧。
离原炽垂了眼，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无事。”心里静默了片刻又对无双说道：“最后一次，若是再打不过你，便不会有人再来。”
无双挑眉：“好。”
这时的无双却是不知，若是旁的杀手还好，但是作为如意门的第一杀手炽，若是他也失败了，那这个任务便彻底失败了。如意门将会以双倍押金退回雇主，而离原炽作为如意门门主的亲传弟子，却会受到鞭笞之刑。
二人来到城外的郊区，仿若是出来郊游一般，闲庭阔步，一点也没有要大战一场的样子。
因为昨夜下了雪，又是新年之际，四处远望，周围没有一点人烟。
地上积了一层雪，一路上只有二人马蹄的脚印。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一般，无双穿着白衣，显得尤不起眼。
反倒是离原炽一袭黑衣，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显得异常分明。
无双下了马，白衣飘飘，倾尘绝世。
无双仰头看着还骑在马上的离原炽，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一道电流出现。
无双倏然脚尖一点向身后一跃而起，眨眼间便立在一颗凋零的树上。
无双内力置于双脚之上，身体轻盈，仿若羽毛落在树枝上，竟没有一片雪因为多了一个人而落下。
离原炽从马上一跃而起，手中剑直指无双极速靠近。
无双抽出霜阳剑拦下他的剑招，轻轻向后一跃，立在树的另一头。
几个来回之后，二人始终现在树上，刀光剑影中，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漫天飞舞。
而后与二人之前的结果相比，无双显然占了上风。
无双一直有一个短板便是在经验上吃了亏，没有离原炽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经常与人一战的实战经验。
离原炽对每一丝剑意的波动都特别敏感，往往大脑还没有下命令，身体已经做出选择，避开危险。
而无双这半年来，先是武林大会，后有菏泽一战。如今的无双已经一次比一次厉害了。
又是一个两剑相接，无双化去他的剑招之后，身体极速向前，手心聚了七八成力，一掌击在他的右胸上。
离原炽身体一震，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费了很大的力才让自己不至于被击飞出去。
只是体内真气紊乱，脚下一空，身体无法再立于纤细脆弱的树枝之上，向下落去。
无双见状一把搂住他的腰，而后翩然落下。
二人站在地上，无双搂在他腰间的手心有些发烫，又不敢马上放开，问道：“你还好吗？”
不是他不放水，若是这样，岂不是对于他的不尊重。
离原炽站直身体后，向旁边跨出一步，直接挣开了无双的手臂，脸上有些苍白，低声说道：“多谢。”
无双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那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高兴自己被理解，心里也开始微微发烫。
二人相视一笑，颇有些惺惺相惜。
只是二人如今依旧还处在对立面，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光明正大的相交。
如今胜负已分，离原炽跨上自己的马，朝无双拱手。
“后会有期。”
无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