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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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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很想说我才十三好吗?用得着这么明目张胆的品头论足吗?于是有点恨恨嘟囔:“你以为你是谁?颜如潘安,识如康?车前花满,顶覆绢香。”其实书文是完全误会王淮的意思而已。
王淮一脸懵,赵仲很同情王淮。可是总不能他来解释。所以只能岔开说道:“刘夫人与你嫡母在未出阁之前是很要好的姐妹。直到现在的关系也是不错。”
所以我要么被虐待出不了小院,要么自己呆从不与人交流。好吧,我呆!书文心道。
赵仲继续:“刘夫人本名吴乔,兵部尚书吴古渊的二女儿、嫡系。善琴,尤其善琵琶。性情
温婉,持家有道,在外的名声很好。但是,嫁与刘尚书做继室却是查不出是何原因。吴府给出的消息是,吴乔在宴会上看到刘尚书后一见倾心,死活要嫁给他。为这事儿,吴老尚书与刘尚书的关系并不好。现在吴乔的哥哥吴悔也只是与他妹妹稍有往来,与刘尚书不仅不亲近而且还是很反感的样子。政见也确实不和。刘夫人娘家就是这样。”
“他们成婚多久了?成婚当日有什么特别吗?现在刘尚书夫妇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你不是昨晚跟着了吗?”书文看向赵仲。
这时赵仲有点忸怩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自己被埋怨了整夜才能出门?这边人手都还没到齐他也无人可用好吗。
书文看向王淮看他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便无语问苍天。于是:“你们去办你们的事情吧。把现场调查的结果给我就好。”
王淮:“什么结果?我没怎么看啊!我只和刘尚书谈了一下你就回来了。而且其实查案的事情我并不很在行。”
“???”书文很想揍人。这是什么意思。都当甩手掌柜?她一个女人,一个庶出的、没地位的、没钱的、没权的、没人脉的、没人可用的女人去调查案子?书文很想问,你们以为这是戏文呢。刘尚书看一个姑娘查案可怜,将所有情况都告知她了,然后那个舞姬觉得女人查案新奇,故意自己找上们来。她们被傻白甜的诚恳打败,主动帮她找线索?书文第一次觉得人长得好看什么的真是耽误事儿。除了看起来爽其它的都虐。
王淮是真的没将心思放在案件上。他是来查案的但不是这个案子。关系人不在这里。而且他要想的事情很多。先从哪里下手都是要好好推敲的。哪里能像书文这样横冲直撞就可以的。真以为都有金手指帮忙呢。谁还没个难处不是。王淮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他来办大事儿的,这种女人的案子不归他管。
所以三人各怀心思。沉默着看向对方。书文沉不住气只好先开口。“请问你们有勘察现场吗?刘夫人的衣服、首饰、妆容。牛从哪里来的?死牛站在那里总是要算好时间的吧。而且那么大的东西没痕迹留下?”
赵仲到是坦然,王淮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书文。
书文起身就走。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没有?她凭什么要查。这次又不是他爹的案子。凭什么要他出头。她是庶女,庶女好吗?庶女的生存法则是低调,保全自己为第一原则。不是出头作死的。此时的书文全部的心思都是离开是非圈。她在这里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人,而且对这里没什么归属感。说白了,现在的书文就是一个一心只想着能活就好的极度自私的人。好听的叫无欲无求,难听的叫冷血自私。但是她现在没办法生出爱家爱国的情绪。她不觉得她是这里人。她现在就是一个极力要抽身的旁观者。根本的想法,圈子不同,我不强融。
但是对于王淮来说。这个女孩子是可以帮他解决现阶段的麻烦的。他的身份不好这样一直青天白日的查案。而且对于他来说,有太多的束缚。自由是他今生的追求,他只能劝慰自己现在的无奈只是一时的,他不奢求自由以外的任何事物。他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他只想靠近阳光,一秒都好。他不惜牺牲一切换取阳光。
二人的目标竟然莫名的一致,只是书文觉得她远离是非圈就可以,王淮觉得他好好办好事情就可以。只是二人都忘了,书文没有能力自由,她现在不明白她没有选择的权利。而王淮单纯的认为他是无足轻重的棋子,他做好本分,时间到了自然可以换回他的自由。他也忘了怀璧其罪、人走茶凉的道理。
有时候不经历毁灭性的打击,人是很难做出正确的、有力于当下的选择的。人贵在自知,更贵在接受。
呵呵好讽刺。
待二人伤春悲秋过后,茶,确实凉了。书文确是被赵仲安装在她的椅子上了。
书文:“你有保护现场吗?”书文也不抗拒,她小胳膊小腿,乖乖的干活最好。
王淮:“有”
书文:“你确定,难道凶手不会破坏现场?这都一个晚上了。”
王淮:“不会,我保护现场了。现在人还在的。而且这是现场图。还有凶手如果真的自己来了我非常感谢他。即使我的人没有抓到他,但是只要他去,就是线索不是吗?还有凶手给死者化妆、更衣,这难道不是表现出,凶手是一个非常有城府的、病态的、镇定之人吗?”王淮拿出了他事先就画好的图。他至少是可以保证图中的细节是准确的。分析之事,就交给书文,他要去他的战场了。因为这件事情过后,他就可以远走天涯了,即使几个月都好。
书文起身拿起图转身就走。赵仲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王淮却在下楼的时候买了些书文喜欢的茶。毕竟要让马儿跑就得喂马儿草不是吗?
三人再次来到现场,书文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她不让二人出现在五米之内,打发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这里有人在,她很安全,她真的想清清静静做事。书文工作的时候被打扰是会咬人的呢。
首先,确认外围痕迹。
其次,确认牛的位置,最好有牛的死亡时间。还有这是水牛,她要赶快去附近的村庄,这么大、值钱的东西丢了,主人会报官的吧。
再次,有可能进到这里的路线和痕迹。
然后书文返回刘夫人的院子。一路仔细确认痕迹。
现在,那个汨柳还没好,她只能找其它人。书文问另一个一等丫鬟晴暖:“你平时的分工是什么?”
晴暖:“奴婢只负责夫人的穿戴首饰。汨柳负责吃食。”
书文:“你最后见到夫人是什么时候?她穿戴是什么样子的?你事无巨细的同我说说。”
晴暖:“回小姐,我是前日清晨见到夫人的,夫人当日要出门采买一些小物件以防第二日有小童来而准备些小礼物。穿的是平日出门的那套天蓝色襦裙。”
书文:“是你和夫人出去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晴暖:“回小姐,不是奴婢伺候的,是汨柳与另一位桃霜姑娘与夫人一起出去的。”
书文:“桃霜呢?”
晴暖:“奴婢去唤她前来回话。”
书文:“谢谢”
大概一刻钟后。
桃霜:“奴婢桃霜前来回话。”
书文:“你负责夫人的起居?”
桃霜:“是的。”
书文:“请将前日夫人出行的时间地点仔细告知于我。”
桃霜:“回小姐,前日我们辰时三刻出门。径直到城北王家绸缎庄拿小姐第二日要穿的新衣。后到不远的百宝阁寻些小物件,一共用了一个时辰我们就回府了。”
书文:“那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事儿,或者什么人。有吗?”
桃霜:“途中。。。没有。但是在百宝阁我们遇到一件事儿,不知算不算。我们遇到一位,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可是带着一个小孩儿,称她娘亲,而她却梳的姑娘的头发。那个孩子穿的很破旧的衣裳,可是那位姑娘却穿金戴银的。因为她们这穿着有些不合常理我就多看了一眼。就这一件事儿。”
书文:“你可能描述那位姑娘的长相?越仔细越好。还有你们是何时离开的百宝阁。”
桃霜:“恩,我试试。”
大半个时辰之后画像画好了。书文拿起画像向里屋走去。
书文:“桃霜! 请你来一下。”
书文:“请问你们家夫人平日用品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请你仔细告知夫人的习惯和这几日有什么不同。”
桃霜:“夫人平日里没什么特别的。平日里喜欢做些羹汤给老爷。实在有兴致就弹个曲子。不喜画画。但是那日我们回来后,夫人有些郁郁,然后要画画,没画完。就是这幅。”
书文看画卷,就是当日他看到的那一幅。
书文:“之后呢。你有再见到夫人吗?她还去了哪里。”
桃霜:“后来我就领这个月的屋里要添置的盆景等物品。没再见到夫人。哦! 对了! 在我拿着东西回来的路上好像看到夫人正站在湖边。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离的有些远。只是衣服颜色有些像。”
书文:“你伺候你家夫人起居,你竟会认不出你家夫人?那么远的话你确定看到的是真人?”书文有些不相信。
桃霜:“小姐赎罪,奴婢确是不能确定。因为我在那个地方只能看到一个稍微有点模糊的身影,而且就一个人。汨柳她们都没在,我也不好说一定是夫人。而且府上有姨娘与夫人的身形很像。而且我拿东西回到屋里就没看见夫人,所以我才会认为在湖边的是夫人。”
书文:“那你拿东西那是几时?”
桃霜:“已经快晌午了。”
书文:“请问,你家夫人的胭脂是在哪里买的。”
桃霜:“我们家夫人平时喜欢这种很淡的、冷梅香的胭脂。一直都在玲珑阁买,只有这家有这个味道的胭脂。”
书文:“好的,谢谢你。”
书文拿着两幅画又返回现场。她拿着这个胭脂,很小心的在树上正常高度找了一圈。什么痕迹都没有。她又开始碎碎念:“明明这些昨天都该给我整理好的”。
书文这边开启了搜证犬模式。王淮则开启了冷面战神模式。赵仲乖乖给做跑腿的。
王淮从刘府追出一组人到一个偏僻的小弄堂。打的难分难舍,王淮以一敌十黑脸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