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嵇竹七

9、第九章

　　此时的书文心理满满的。有一股强大的冲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素照。但是。。。永远有但是，她现在告诉素照，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与其让素照怀疑她是不是被上身了，还不如好好对待素照。在素照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来的实在。所以和信任与否没有关系了。那就绕开。书文看素照吃完了，便也放下筷子。
　　“姐 姐 姐”很开心，很满足。
　　“恩 没事，你说吧。怎么回事？所有的。”拿着茶杯的素照坚定温和的看着她。书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素照，她总是雷厉风行的霸道总裁范儿。现在这个知心姐姐，好违和。但是书文喜欢。
　　“姐！其实没什么，我还是以前的我。脑袋里的东西多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变化，只是开窍晚而已。这一年来我几乎啃遍了你给我的书。而且我经常跑出去玩儿，就见得人多了，事儿碰上的也挺多，自然就套到书上所说的了。然后就越来越痴迷读书 实践这样的循环往复。直到近期的案件。碰见过王淮。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人。其它的并不知道。”书文看着素照有点小期待。
　　“姐~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嘿嘿，本来读书不就是为了明事理的嘛。我现在浆糊脑袋变清水荷塘，您应该开心嘛。”
　　“骗鬼呢，读书能有这么大的变化？那岂不是人才遍地跑，鬼神遁地逃。你把我当你姨娘呢。”

　　“真的！那你说，书不是给人开智的，那是拿来干嘛的？我以前也不是真蠢好吗？再说了，单纯的人才能透彻好吧。姐，我只是怕麻烦，不想惹事儿。真心想当个傻里傻气的有福人。再说我也不觉得是个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这样了，我总不能跑到你面前，说，姐我变聪明了，别担心我。有病呢”

　　素照想想也确实如此。也不知道怎么反驳。难不成说给换魂了？反正她平安就好了。于是
　　说道：“我以前只是担心你被别人欺负，现在更担心你被骗。有些聪明不应该拿到表面上来让人防备的。你还不知人心险恶。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天下无敌了。”
　　书文感动的一塌糊涂。有姐姐真好。

　　“哦！对了，姐。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跟到底？小丫头片子，我话白说了。”
　　“别生气，别生气。不是，你看。这事儿太蹊跷了，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你还是想想你怎么应付爹吧。还有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就想要自由，没其它的。再说，爹有什么好应付的，他又不着眼在我身上，该小心的是你。你都快及笄之礼了，有什么应对的吗？她们和你有什么商量吗”
　　“哎，你呀。自由哪里那么容易，你有什么本事自由？你给我列出来。”
　　“我？我能怎么办，我疯玩儿这些年也足够了。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怎么就无能为力了”书文着急。
　　“难道是爹已经有什么态度了？”
　　“倒是没有，但是娘最近总是参加聚会。还用多想吗？”
　　“姐，我认真的问一次。你可有比较满意的？”书文小脸严肃道。
　　“我满意有什么用，我们到头来还是要听从父母的。”
　　“那就是有？”
　　“没有，只是感觉无力。一共就那些人，你觉得我还能挑出花来？我的事，我会上心的，你还有时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素照有气无力。只有在这个问题上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你告诉我，我没有你了解京城的形式。你和我说说。我们还不能放弃，这是一辈子的事儿。你是嫡小姐，总会不一样吧。”书文也拿不准。
　　“就因为是嫡小姐才更无力不是吗？”
　　“好！既然这样，我们认真理清楚。你可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蛛丝马迹吗？必须告诉我。”书文也难得强硬。

　　素照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主意。毕竟父母之命。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人，能像她这样叛逆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能说反抗就反抗的。
　　书文不一样，毕竟瓤不一样。但是能不能出来个靠谱的方案，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的份儿。她就是想帮帮素照，不想不努力就放弃。这是懦夫所为，而且良心过不去。

　　人到头来可不就是图个心安嘛。书文没办法眼看着素照被安排婚姻，如果人品好就算了，但是如果相反呢？总得挑个对素照好的。但是这个环境书文知道有多难。这是一个，如果家里老人说一个纨绔是才子，那女儿就是万般不愿也得嫁，否则就等着被各种戳脊梁骨，不忠不孝什么都能来的社会。

　　晚上，书文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就把自己关起来想办法。但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她目前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难不成像她一样？可是她们身份不一样，这根本没可能。她是没什么价值的，但是素照的价值可不是一点点。。。。。。

　　第二天
　　书文还是没有方案。所以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王淮的铺子雅间。
　　“你昨日有什么什么收获？”书文有点蔫蔫的。
　　“刘尚书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好像近期不是很好。刘尚书现在心思扑在一个舞姬的身上。”
　　“哎！怎么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花样。”书文嘟囔着。
　　“我看你神色抑郁，怎么了？”王淮问。
　　“我们去看尸体吧。”书文摇摇头说道。
　　“好。”看她不想多说，他也就不惹人嫌。

　　这边赵仲终于得到解放。他现在突然非常满意上蹿下跳的查案、跟踪等活儿计。
　　在昨晚他就遭到宴道的“炮轰”。

　　从他们回来开始，宴道就拿眼神逼迫他招供。赵仲终于没办法，向他解释了一宿。他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恨不得一个人劈八瓣使。现在王淮他们俩被推到台前，他们被很多人盯着，不能走错一步，等等。
　　赵仲有种多年不说话，今日一股脑说光了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
　　看来人还是要有压力的，谁知道下一刻自己能遇到什么样的自己呢。赵仲无语凝噎。

　　宴道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理解他们有重要的事情做。他只是这些年习惯了把赵仲当成家人、当成依靠，这突然一下子没了音讯实在没办法忍。就是表达一下他的不满都不让啊！宴道傲娇的自我开解。

　　现在宴道在衙门口等王淮。没一会儿二人出现在他眼前。
　　宴道瞬间回到高冷神医的人设。瞥一眼二人转身向大门走去。二人也轻车熟路的走到后院的停尸房。看到许老忙碌的身影，几人并不打扰，静静等待结果。一炷香的时间许老就将记录拿给他们了。这次的尸检相对上次的简单很多。她是被一根钢针插入百会穴瞬间致死的。为何这样栩栩如生，是因为凶手竟然给她化了妆换了衣服。是昨晚丑时左右死亡的。

　　二人认真看着检验报告，连宴道二人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刘尚书喜欢的舞姬在哪里？”书文先开口。
　　王淮：“还在歌舞坊。我们回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待二人向许老告辞的时候，看见宴道与许老有一种爷孙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并未打扰。出来时已是晌午，王淮提议去上回那家酒楼。因为书文很喜欢他们家的茶。他记得。当二人打算上楼的时候。碰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李家二公子李泉霖。李二公子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王淮因为是近年才出现的人物，而且是在战场上，比较少认识这里人，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而书文现在是女装，还上了淡妆，气质不同。所以三人擦身而过。书文看了一眼王淮，走向雅间。

　　刚刚点完菜就看到赵仲推门进来。书文也不假装，问道。“李泉霖到底是谁？”

　　“我们查不到更深的底细。到是能帮他证实他爱云游的性子。反正一切都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些。”赵仲说道。
　　“不对，他不可能这么简单。一人面具戴这么久肯定有原因。”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另有身份。有什么证据？”王淮。
　　“女人的直觉”
　　“其实不是。我上次在他书房就感觉不对。他说他常年不在家，但是他竟然记得每本书的摆放位置。也可以解释他每次回来都整理。但是不可能琴不落灰尘而音还是准的。书桌上留下的印记绝对不是常年不用而能留下的。还有茶具的颜色一看就是常年养着的。泛着的光泽绝对不会骗人。所以他说谎是肯定的。而且他身上真的给我的感觉很违和，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反正不是文人。”
　　“我们调查他这么久，难道是我们的人有问题？怎么感觉你一说全是破绽呢。”赵仲沉声道。
　　“也许不是。因为你们的人去调查他，一般都是调查他的背景，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而且即使到他的房间也不会去无目的的漫游吧。你们可能注意的只是人情关系的梳理。”
　　“好，我回去又有事情了。”赵仲还是有点怀疑内部有问题。看来有人要遭殃了。可是这些都不是书文能问的。

　　王淮：“我们整和一下线索。”
　　书文：“好！但是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你问，我看着回。”王淮与赵仲相互看了一眼，说道。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刘尚书近来可是与什么人有政见分歧吗？或者以前的宿敌”
　　王淮：“我理一下思路。先吃饭。”

　　书文也其实并不想过多参与这些事情。但是既然都进来了，也不能退缩。再说她还能退到哪里，他的名义爹也是这个圈子的人。她想知彼还得从这里找突破口。毕竟要了解现状才能更有底。毕竟现在她就一个小店面。啥都没有，出来保命的手段=0. 书文想哭。

　　书文的吃相并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也不理，反正长得也不是大家闺秀的脸，何苦为难自己。但是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毕竟看不清不是。书文长得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看着就好骗的样子，而且眼睛也圆圆的很有欺骗性。身上有一种看了让人感觉很平静的气质。但是这都是假象。待几人狼吞虎咽之后。书文看向王淮和赵仲，竟然只有她自己吃相如此一言难尽。

　　王淮：“刘尚书一直都有与他丈人政见不合。但是这思路明显不对吧，不至于。”
　　“你想多了。我想了解一下刘夫人的情况而已。”书文道。
　　“你这些年是活在梦里吗？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刘夫人与你嫡母可是很要好的姐妹。”王淮都有点怀疑这些年书文是被虐大的。但是看着身材也不像啊。应该至少是吃的饱的吧。

　　书文看到王淮瞄她的眼神很怜悯。是的怜悯，这让书文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