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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10 ...

  •   Chapter10

      “作为召唤王的小丑献上的剧目,勉强也能称作是有趣吧。此前我还不曾想到,你和你的女儿不一样,居然还是个如此有人情味的魔术师。”英雄王走到女孩与她父亲中间,隔断了两人视线的交汇,也隔断即将开战的战场。

      他突然意味不明地哼哼笑脸两声,接下来便是压抑不住地大笑,把方才对峙的父女俩吓得一愣。

      “本王倒是无事,可以为你们的争吵做出评判。不过在此之前,”他现今仍旧将远坂时臣视作臣子——哪怕这男人实在是无聊透顶,“时臣,你是何等的胆大包天啊?”

      莫名被教训的远坂时臣不禁感到几分莫名其妙,“王啊,这是从何说起?”

      “居然未曾反省还胆敢向本王寻求答案,时臣啊,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本王的答案? ”英雄王显然对不久前被时臣用令咒命令的事怀恨在心,因此他嘲讽着补充了一句,“用你那只剩两划的令咒吗?”

      凭借对危机的感应,远坂时臣立刻向吉尔伽美什弯下腰,试图以他顺从的模样来安抚吉尔伽美什的愤怒。

      然而对这个人甚为熟悉的梅林扭过头闷闷地笑了几声。自称是最古老的王的吉尔伽美什的心胸常人往往难以揣测,他方才的话说不定只是萌生了“令咒也是魔术师智慧的产物,所以也有被王收藏的必要。”这种想法罢了。

      梅林这自以为做得隐蔽的小动作虽然成功躲开了两个人类的眼睛,却没能从吉尔伽美什的眼下逃脱。最古老的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把他当作是不存在。

      “本王虽然是绝无仅有的暴君,可还没有暴虐到要杀害无知臣子的地步。”吉尔伽美什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豪,“时臣,本王隐约记得你托付给圣杯的愿望是前往根源。那本王问你,你要如何使用圣杯到达根源之涡?”

      他念到“根源之涡”这个词汇的时候,语气带着难以忽视的恶意与不屑。正如言峰绮礼所说,只对受自己支配的庭院感兴趣、君临俗物顶点的吉尔伽美什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魔术师对根源的渴望的。

      “只要向身为万能许愿器的圣杯许下愿望,那就能打开前往——”打算继续用以前那套说辞的时臣还没有说完就被吉尔伽美什打断。

      “不要敷衍本王!”吉尔伽美什此刻的眼神可称之为冰冷至极,“如实说出来,本王还可以考虑宽恕你的罪过。”

      远坂时臣心里暗暗叫苦。吉尔伽美什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他也知道了时臣根本没有要他实现愿望的想法——假设吉尔伽美什真的有托付给圣杯的愿望,但这个绝无仅有的暴君在得知时臣这无异于背叛的行为后没有立刻问罪,反而耐着性子问时臣。

      “父亲并未欺骗你,Archer。”对父亲了解甚深的女孩回答道,“他只是未曾告诉你,打开通往根源之路所需的先决条件罢了,而事实上直到刚才你也从未问过这件事。”

      “你们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毫无敬意,所图所谋也从未开诚布公,而这件事你们也应当都心知肚明,现在在这里咄咄逼人未免也过分了点。”

      依旧不会读空气的女孩将远坂时臣竭力掩饰的和平假象毫不留情的拆穿。

      “哦?不知人情也令你不知恐惧吗,女孩?”吉尔伽美什冷笑的一声,身后似乎显现了某种金色的光晕,“当着父亲的面杀害女儿这种事本王也不是没有做过。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死吗?”

      大概是某句话触动了女孩冷硬的心,她的脸蓦然绷紧,冷淡的眸子被坚决染成了阳光的色彩。

      她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知晓何为恐惧。”

      “我知道凶器悬在头顶,头颅随时会被割下的恐惧;我知道还未能拥有自己的人生便被杀害是何等的不甘与愤怒。”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生锈的铁刀与她的喉管近乎贴在一起,冰冷的怨恨与愤怒化身的少女握着刀,随时都能结束她的生命。

      她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死的恐惧,也比任何人都能够理解怨恨的残酷与可怕。

      “然而这世上有许多比死还要可怕的事。”

      女孩抬起头,因看惯了她的冷脸的时臣居然从她此刻的表情中看出来几分骄傲来。

      “对我而言,至少要女儿看着父亲死就是其中之一。”

      她抬起手指了指远坂时臣的头顶,金色的光晕荡漾出一圈圈涟漪,而波纹的中心正是一柄长剑,一旦落下,一定能够从远坂时臣的后颈穿过喉咙,将他钉在地板上。

      “隐瞒与欺骗王的臣子由王来给予惩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知是被女孩的坚决打动,还是满意于女孩的某种变化,他的眉间难得散去了几分戾气,看向梅林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雾),“在本王的时代,依据本王订立的法律,如此欺上之人就该判处死罪,能由本王亲手行刑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虽然嘴上说着问罪的话,可他却将那柄剑收回了宝库。

      “不过罢了,本王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时臣,你的女儿的嘉行为你争得坦白的机会,只要你如实禀告,你此前一切过错本王既往不咎。否则,你是想看看是你使用令咒的速度快还是本王的剑快吗?”

      ◆◆◆◇◇◇

      言峰绮礼收到了令人惊诧的消息。

      Assassin向他报告了Caster的行踪——是才被召唤出来不久的的第八对主从。

      早在最初得知龙之介——他的从者这么称呼他,使用人类的鲜血绘制魔法阵后,时臣就命令Assassin要看好这对主从。而根据Assassin带回来的消息,果然他依旧在继续杀人。

      在有了从者的帮助后,名为龙之介的青年杀起人来如鱼得水,他们甚至前往民宅将睡熟的儿童抓走,关在魔术工房之中。Assassin并未前往他的魔术工房,所以并不知晓魔术工房内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

      那已经不是凄厉就足以形容的。那些孩子遭受了怎样虐待,哪怕是Assassin都觉得残忍。

      监视这对主从的女性Assassin如实地告知了绮礼他们的作为。

      这样的事无疑会令时臣头痛,本来在圣杯战争期间出现了杀人魔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更麻烦的是这个杀人魔似乎被选为了御主,依靠从者的力量更加肆无忌惮的杀人。

      言峰绮礼一想到时臣知道这件事后露出的苦恼的表情,内心之中便感受到一阵难以言明的快感。

      他对女性的Assassin嘱咐了一句,“将所有情况如实地禀报时臣师与家父。”

      等Assassin派遣了一个分身去教会向言峰璃正报告,她自己则去远坂的宅邸。可她还没来及现身,黄金的Servant就大摇大摆地插入了父女的争端,大有将父亲一剑砍了的意思。

      这种时候还是不现身为好。

      Assassin做出来这样的决断后,就完美得隐藏起来所有气息。

      看着事情解决后,黄金的Archer冷冷哼了一声后灵子化消失,空气中冰冷的威压荡然无存,Assassin才小心翼翼地显露身形,装成是自己才进入远坂邸的样子,冷漠地向远坂时臣躬下身,用不带一丝尊敬的语气说,“御主命我前来向您报告,关于第八对主从的在深山町内的诸多恶行。”

      Assassin毫无隐瞒地将自己所见所闻说出来,她还不忘强调埋伏在Caster的魔术工房是何等的危险且艰难的事。

      然而时臣的脸在听到Caster肆意诱拐孩童时便已经愈加愤怒扭曲,不过Assassin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将所有的情况报告完毕后,便迅速的灵子化消失了。

      “看来现在有比杀死我更重要的事呢,远坂君。”梅林扬起眉毛,英俊的脸配上此刻的笑容带着几分欠揍,“何不考虑一下,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从者善加使用,直到只有英雄王与我留存下来时再继续你们的战争?”

      他拉着女孩的手,似乎是想要暗示某些远坂时臣未能理解的事——这个女孩目前选择的是梅林而非时臣。

      “父亲,您既然在最初同意了我参加圣杯战争,那您就应该相信,我会活到最后。”远坂瞳向着关心她的父亲露出浅浅的微笑,“我有不能退出的理由,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告诉您,但我一定会告诉您,在此之前,您能如信任母亲、信任绮礼一样信任我吗?”

      她不一样了。

      这是远坂时臣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似乎要较以往更有人情味了,似乎能够明白他那份希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心情。

      拥有最高等级的千里眼,自出生时便抵达真理,从未获得过人类价值观的女儿,似乎涉足了人类的世界后便向人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好。”

      他始终都是她的屏障与依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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