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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把我的坦诚献给你 ...

  •   “喂,程诚,小孩儿这段时间行”苏北出门后边走边打起了电话。

      “什么行?”程诚那边吵吵闹闹好像在一个人多的地方。

      “吃饭啊,之前说的。”

      “唔……”程诚突然住了口,顿了顿“苏北,有个事情之前没跟你说,本来说等你醒来,但你清醒后没多久我又回去上班了,后来说要去医院找你,但你那会儿又忙着出院。再后来我工作上又开始忙……”

      “你直说吧什么事,怎么弯弯绕绕的。”苏北打断了他。

      “之前你手术下病危的时候,你家小孩儿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我当时人也紧张昏了头,后来再打回去的时候,他好像误会咱俩的关系了。你要不去解释一下。”

      咯噔,苏北心里一沉,怪不得小孩儿今天总心不在焉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当时他打电话叫苏北哥,你怎么给我时间反应,我当时不也就只能说你去睡了吗。”程诚说。

      苏北也无从责怪程诚,毕竟自己当初找程诚陪自己也就是不想让小孩儿知道这事儿,程诚也做到了,再说那时程诚毕竟也是慌了手脚,多少都在自我欺骗。

      苏北抬头望了望楼上的灯光,小孩儿的那层已经熄灭了。苏北自知这个时候已不适合再上去打扰,叹了口气“程诚,没事,我去解释一下没什么事,你先忙吧,周六晚上好吗。”

      “那行,我让他们帮我把那天晚上空出来。”程诚说“我先撤了,他们在催了。”

      “行,那回见。”苏北

      放下手机,苏北长叹了一口气,果真好事多磨,好不容易觉得两人已经进入心意相通只差身体契合了,转眼没多久又有一摊祸事。他本想打个电话给夏楠,他几乎确定夏楠一定不会睡得这么早,但转念想了想,打开手机的短信功能【周六晚上我来接你,吃饭。】几乎只消五六秒过去,对方发来一句【好】没有拒绝,没有讨论,也没有其他。

      一转眼就到了周六,夏楠头天工作量大修图修得忘了时间,天微微发亮时才从电脑桌前离开,第二天硬是睡到了中午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翻身起来,去洗漱了一下,又悠闲地转悠去厨房喝了杯茶回了房间看着白色的床单发了会呆,又自觉地躺了进去,蜷成一团,准备再次陷入第二次沉睡。因为夏楠睡觉时为了断绝于外界联系,手机一定会调成静音,于是他错过了苏北的第一个电话,还有后面每隔二十分钟一次的随之而来的其他所有电话。苏北考虑了一下实际情况,于是从四点半开始砸门。在邻居开了门让小声点的二十分钟后,夏楠揉着黑眼圈过来开了门,大概是刚睡醒脑袋还不太清楚,夏楠开门后便又回了房间准备继续睡觉。好在苏北冲过去拦住了他。

      “夏楠,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的。”苏北循循善诱。

      “我困。”小孩儿的声音满是刚醒来的沙哑和粘腻。

      “但是你答应了我的。”苏北抱着他不让他回房间。

      “我困。”小孩试图推了推这堵人墙,发现毫无办法后,果断地选择站着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苏北看着情形只好苦笑,自己还真做了回柳下惠。看着小孩儿困倒在自己身上,苏北几乎要把他抱回床上去让他继续睡会。但在这个念头的后果被计算出来之前,苏北想到他必须用这次机会澄清所有误会。

      “约了六点半的。”苏北只好继续坚持立场。

      大约是站了太久,夏楠一点一点清醒过来,然后从苏北身上弹开,眼珠子来来回回看了他很久,然后朝着房间走过去“你等着,我去换衣服。你去厨房烧壶水。”

      然后苏北目送着夏楠踉跄着摔进了自己的房间,回身去厨房烧开水。待苏北拿着开水壶出来的时候,苏北已经把茶具分开摆好放在了茶几上,腿上架着一本画册,他把手机开了免提。

      “我老早跟你们叮嘱过那组照片不行。”夏楠皱着眉头,一边咬笔一边翻了一页画册。

      “那是他们急着要”电话那边说。

      “急着要也不行,干这行本来就要保质保量,照片后期是谁在跟?让他把照片发给老板看看,看老板乐不乐意。”小孩儿一脸严肃。

      “别说这种气话,没用。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所以来找你求救……”

      苏北只好咳嗽了两声“夏楠,这个水……”

      “Shane你旁边有人?”电话那边传来惊讶地声音。

      “水放桌上,然后去把我冰箱里的普洱拿过来”他抬眼看了看苏北,说完话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Richard你继续,事都没解决你还有时间管我的事,后期是谁在跟,或者你直接把那组照片从后期那边截过来发给我然后再打电话告诉客户那组只是样片成片还在修改。随便找个理由把这个事情晃过去。”

      “行。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成片?”

      “唔……后天吧,那组大概多少张?三十?”夏楠又翻了一页画册。

      “好像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你手上怎么没具体数量,四十也是三十的差不多,五十也是三十的差不多。你先去搞清楚,搞清楚完了把数目发给我。”

      苏北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小孩儿严肃的声音,突然觉得小孩儿是一个很有自己的生活的人,好像自己不必总去照顾他。苏北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到了,他甩了甩头。看到这边夏楠压了电话,把书合了起来放在沙发一旁,苏北把茶叶递给了他,然后坐在了另外一个沙发上。

      夏楠起了身,跪在了地上,苏北突然觉得他周身仙气环绕,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童子。然后苏北假装镇定地开了口“夏楠,前不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大概两三个星期之前吧,你打我电话的时候不是我接的好像。”

      误会?真是好措辞,先发制人,将得一手好军。夏楠在默默腹诽。“那你想好了借口吗?怎么来解释?”夏楠觉得自己越来越毒舌了,但同时自己也根本不想认输,更不想从气势上输了他。

      “夏楠,你别这样。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我前几天要做个小手术,那时你人去了外地,准确地说,我不是太想你陪我做这个手术,所以也不太想告诉你,你陪着总觉得怪怪的,那天接电话的那个,是我发小,就从小一起掏鸟窝的那种发小。”苏北着了魔似的紧盯着夏楠的手不放。

      “真的?”夏楠抬起了头看苏北“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潜意识有点抵触吧。”苏北老老实实地回答。

      夏楠倒了第二泡茶出来后,又加了第三次水,然后趁着空隙盯着苏北看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算了,是我小家子气了。”说着把第三次水倒入茶杯后手又捞到茶几底下的大盒子里拿了果茶“上次算我生闷气,没怎么用心泡,想来你总是喝不惯这些茶的。”

      苏北摇头道“我对甜食的偏好没那么严重。”他说得一本正经,夏楠差点就信了“我这个人又实在又懒,你要真的这么客气,那我不泡就是了。”然后夏楠看到了苏北意料之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和不甘心。

      夏楠心中突然有种奸计得逞了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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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的时候,夏楠没有好奇为什么苏北几个星期内又上手了一台车,他在安静地想,大概是自己逾矩了,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确认过,大概是没有立场来发这场无名火的吧。

      “待会儿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人,你不用太客套,就上次接你电话的人。人挺好的,不用太拘谨,你以后跟我在一起,总要跟他接触的。”苏北往左打了一个方向盘,然后停了车“车是我自己的,你不用担心,不是什么黑买卖。里面进不去了,你先下车,前面一个路口左拐就是。有预定,是程先生。或者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夏楠咬了咬嘴唇“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停车吧?”

      “唔……”苏北愣了一秒,然后说了好。

      车里又重新归于沉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把我的坦诚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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