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顿家族（旧称龙行中土）（魔戒/霍比特人/HP）》rukawarry

21、我是赫敏

　　卢卡举着红色的药丸端详了半日，她已经在几个帮厨的姑娘身上实验过了，果然像伊瑞达所说，效果可以持续一个多月，就连卢卡也不由赞叹伊瑞达的天赋。
　　卢卡将药丸吞下，走到窗前望着和煦的阳光，生活对她而言已经冰冷太久了。她从小就在冰冷的庄园中独自生活，身边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那时对她而言唯一向往的就是马尔福庄园的邀请函，那里有巨大的玫瑰园，有甜甜的下午茶和精致的糕点，有爱嘲笑她的孩子们，有穿着得体的绅士和夫人们，虽然她知道他们不喜欢她，但她却喜欢呆在那里。她也喜欢霍格伍茨，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呆在斯莱特林阴冷的地窖中，但她很喜欢燃着烛火的大厅，教室里射进的暖暖阳光，性格不同却不得不坐在一起为课业烦恼的同学们，虽然她知道他们不喜欢她，但她喜欢呆在那里。卢卡看向窗外荒凉的山坡，那里有她亲自筑起的迷宫，她亲手将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隔绝在外，但她同时也对它充满好奇，相信在那围墙之外也有和煦的阳光，有人类建造的城池，有精灵守护的森林，有矮人打造的地府，虽然她知道他们不喜欢她。不，他们痛恨她。
　　一阵恶寒从腹腔流向全身，却温暖着她冰冷的四肢。在一阵战栗后，卢卡睁开眼睛望向卧室的镜子，伊兰卡美丽的脸出现在镜中。卢卡看了一眼身上的袍子，这是德拉科为她定制的高级货，而此时怎么看都不搭伊兰卡这张脸——压抑。她举起魔杖想将袍子变得漂亮些，但中途又改变了注意。她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然后穿上了伊瑞达留下的旧衣服。卢卡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美丽可爱的少女，兴奋地离开了小屋。
　　“这是你们的新伙伴，希望你们和平相处。”巴迪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什么？”卢卡一愣。
　　“对，你叫什么？”巴迪第一眼见到顶着伊兰卡脸的卢卡就立即明白她是谁，甚至不用卢卡开口说明，就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问好。
　　卢卡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可不想叫伊兰卡，就在这时一个蓬蓬头的女孩出现在她脑海里，卢卡嘟囔着，“我为什么会想起赫敏格兰杰——”
　　“什么？赫敏？”一个耳朵灵的姑娘重复道。
　　“对，我想起来了，她叫赫敏。”巴迪说道。
　　卢卡吃惊地望向巴迪，谁要和麻瓜种叫一个名字？！
　　“看来也是个不机灵的。”旁边一个叫黛西的姑娘捂嘴对另一个姑娘说道。伊瑞达走后就由她接管了厨房。
　　等巴迪走后，黛西开始给卢卡派任务：“该做晚饭了，你去把面和一下。”
　　卢卡看了看几个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姑娘：“不一起干嘛？”
　　“为什么要一起干？这点活儿可不需要那么多人手。”黛西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卡，“记得把外面的水缸灌满。”
　　卢卡瞪了一眼一副张小人得志嘴脸的黛西走出屋，她偷偷拔出魔杖，对着屋外的大水缸：“四分五裂。”
　　水缸爆裂巨大的声响将屋里所有的姑娘都引了出来，也将卢卡浇了个透心凉——她忘了，这可不是她那身高级货。
　　“赫敏！”黛西叫到，“你干了什么？！这是我们全部的水！”
　　“我能干什么？这么大的缸，当然是它自己裂的。”卢卡被风一吹，感到有些冷，抱着肩站在那里。
　　黛西抬手就要给了卢卡一个耳光，幸亏卢卡躲得快：“你一个女孩儿，居然这么粗鲁，竟然打人！”
　　几个女孩儿半拉半拽着黛西，对赫敏呵斥道：“你去找水吧，没有水连饭都做不了，女巫要发火的。”
　　“别拿女巫压我，我还真不怕她！”卢卡哼了一声。
　　黛西仔细看了一眼卢卡，发现她确实没有惧色，不像是装腔作势，只得恶狠狠地说：“惹是生非也要看看地方，你今天别想回屋里睡觉！”
　　卢卡还想再说几句，却被旁边一脸雀斑的女孩儿拉住了：“精灵牢房那里有水，你赶紧去那里打些水吧。”
　　卢卡端着水盆装模作样地走向精灵牢房，在没人的地方迅速掏出魔杖给自己甩了几个快干咒。她将水盆丢在溪边，往密林深处走去，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一只精灵，不过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她，他们就在附近。卢卡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找了个落叶多的地方窝了下去。
　　睡到半夜，卢卡实在忍无可忍对着寂静的树林吼道：“给床皮毯啊！这里怎么这么冷！”
　　黑暗里传来几声笑声，不一会儿，一个悦耳的声音问道：“人类的孩子，你怎么睡在这里？”
　　“她们不让我睡在屋里。”卢卡抱怨道，“我没有地方可去，总不能睡到女巫的屋里去吧？”
　　“不要靠近女巫的小屋。”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过多会儿，一个东西扑面砸了下来，卢卡伸手去挡，又轻又软，像是树叶和藤条编制的：“这是什么啊？”
　　却再也没人回答她。
　　卢卡嫌弃地摸了摸，这该不会是御寒的吧？在‘这也太简陋了’，‘这样睡会睡病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卢卡胡乱睡了一夜。半梦半醒间，她梦见了德拉科，他牵着一条大黑狗，卢卡正要提醒他那是小天狼星，就被狗尾巴在脸上扫来扫去，根本开不了口。
　　“阿嚏！阿嚏！”卢卡连打了几个喷嚏，睁眼一看，叶间透下的阳光中，一个红发的俊美男子笑咪咪地看着她，他手里拿着一串树叶扫她的脸，弄得她痒痒的。卢卡和这些精灵打了多年交道，何曾见过他们如此和颜悦色过，不由愣了愣。
　　“你的同伴来找你了。”红发精灵说道。
　　卢卡坐起身，直愣愣地看着红发精灵：“你笑起来真好看。”
　　红发精灵笑得更开心了：“我叫加立安。”
　　卢卡听过这个名字，有一阵子哈尔迪尔不再理伊瑞达时，就是这个精灵陪她玩的。卢卡也见过这个精灵，他的实力并不是很强总被她逮到，他的血总让她想起那些在马尔福庄园喝的下午茶。但每次他都穷神恶煞一般看着她，她从不知道他笑起来这样好看。
　　“你让我想起，暖暖的阳光和巨大的玫瑰花园。”卢卡说道。
　　从林间传来口哨声，加立安站起身望向树间，笑着用精灵语说了几句，又低头看向卢卡：“你的同伴来找你，她们很担心你。”
　　“我没有同伴。”卢卡想起那些女孩子偏过头。
　　加立安蹲下来试着拍拍女孩儿的头：“她们很少跟我们搭话，总是放下食物就走。这次难得跟我们说了一回，可见是真担心你。”
　　“她们是担心被女巫惩罚。”卢卡冷着脸，“因为昨晚我打破了水缸。”
　　“那你岂不是更要担心被惩罚。”加立安逗道，哪知面前的女孩儿听到女巫的惩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不害怕女巫？”
　　“怕她什么？”卢卡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加立安仔细看了一眼卢卡，发现她并不是在逞强：“你是我遇到的第二个不怕女巫的人族。那些女孩子害怕女巫暗中监视她们，从不与我们接触。”
　　卢卡点点头，她确实是这么吓唬那些女孩子的。
　　“你不想知道第一个是谁吗？”加立安问道。
　　“第一个是谁？”卢卡敷衍着问道。
　　“一个叫伊瑞达的女孩儿。”加立安说道。
　　果然！
　　“我见过她。”卢卡说道，“她很有名。”
　　“我们看着她从那么一丁点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人族姑娘。”加立安叹了口气，“不过她已经出嫁了，嫁到遥远的北方去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
　　“她不用适应那里的环境，因为她不在北方。” 卢卡小心地观察着加立安的表情，“她在盖拉德丽尔夫人的领地。”
　　“你说什么？”树上探出另外几个脑袋。
　　加立安也很震惊，很少有人族知道盖拉德丽尔夫人：“你怎么知——”
　　“赫敏！！”远处传来黛西气急败坏的叫声，“要是没死你就给我出来打水！”
　　卢卡真想给这个麻瓜一个恶咒。
　　因为新的水缸到了，黛西带几个女孩儿去精灵牢房的小溪边取水，这是她们能找到最近的水源。
　　卢卡走出树林，很有气势地看了黛西一眼，不屑地走到溪边拿起自己的水桶。她盯着溪水里伊兰卡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伊瑞达的魔药没有解药，她还没办法立即变回去。卢卡正冥思苦想如何能在两张脸之间来回变换，就被一股力量推入了溪水，好在水并不深，可还没等卢卡爬起来，就被黛西几个女孩儿压着头按入溪水。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加立安和几个精灵赶过来拉开了她们。
　　卢卡一身水，恶狠狠地盯着黛西，不知道是庆幸精灵们及时赶来拉开了黛西，让她们没有被魔法阵打飞而暴露自己，还是该可惜。她把各种恶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好了！”加立安皱眉看着卢卡身上湿透的衣服，“过来，我帮你想办法弄干。”
　　黛西不怀好意地看了卢卡一眼：“我会告诉女巫大人，你和这帮精灵来往过密。”
　　“你最好让她知道！”卢卡说道，她还真怕黛西不晃悠到她面前告状。
　　气急败坏的卢卡被加立安拉到林子里，她拒绝了精灵们提供的藤条衣服。加立安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吟唱着什么，一股暖流瞬间流过她的身体，温暖地差点儿让她落泪。
　　“好了。”加立安说，“这下不会生病了。”
　　卢卡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这帮精灵使用魔法竟然这么花哨，她居然差点儿被一个快干咒感动哭了！
　　“你看起来并不太吃惊？”加立安笑道。
　　“我都快感动哭了！”卢卡翻了个白眼，“这就是魔法？这真是太神奇了！你们都会吗？”
　　“这里只有我比较擅长这个。”加立安又笑了，“调制食物、整理房间、制作衣服，那些和战斗无关的魔法我都比较擅长。”
　　卢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个居家型的精灵：“这样才好。”
　　加立安又笑了起来，向旁边的精灵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一个面生的精灵提着一篮子面包和果酱来到卢卡面前，用生硬的人类语说道：“估计你回去也吃不上。顺便一提，我比较擅长格斗魔法，即使闭着眼睛，我射出的箭也能自己找到对方的要害。”
　　“真是神奇！”卢卡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抓起一个面包，还不客气地沾了些果酱，“我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谢谢。”
　　“她们似乎对你很生气，不过你放心，她们不会真去告状。” 加立安看着卢卡大口撕咬着面包，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伊瑞达和盖拉德丽尔夫人在一起？”
　　“巴迪带我进来时，我偷听了他和别人的对话，跟一个戴斗蓬的人。”卢卡说道，“盖拉德丽尔夫人是精灵女王吗？”
　　“不是，她居住在精灵王阿玛蒂尔的领地中。”加立安说道。
　　“哪里？”卢卡问道。
　　加立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金色萝林，你听说过吗？”
　　卢卡想了一下，舔了舔粘在嘴角的果酱，“大概听说过。”
　　“你还听到了什么其他的？”加立安说道。
　　“什么其他的？”卢卡反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哈尔迪尔这个名字？”加立安问道。
　　“谁是哈尔迪尔？”卢卡又拿起一个面包。
　　“女巫从这里带走的一个精灵，他就是来自金色萝林。”加立安说道，“我想既然伊瑞达在金色萝林，那一定是哈尔迪尔带走了她。”
　　卢卡知道加立安为什么这样猜测，但那是不可能的。精灵们不知道哈尔迪尔失去了关于迷宫谷的记忆，但卢卡清楚。一个完全不记得伊瑞达的精灵，怎么会轻易将伊瑞达带进他们的领地？他们又是怎么遇见的？
　　“没有。”卢卡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我要回去干活儿了。”
　　加立安并没有阻止她，卢卡走了几步突然转头看向加立安：“如果我把食材给你，你能不能让食物变得好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