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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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的申请很快得到批准，这其中老薛和秦世朗在私底下出了不少力。否则以凡塔小小研究员的身份，等到批复下达，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申请科研外调的时候，需要所长同意。秦世朗知道夏侯的脾气，就和老师商量了一番，还是照流程走，顶多是由总部发函调回凡塔。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最能吃定夏侯海。夏侯海自认天不怕地不怕，自认最照章办事，自认最厌恶趋炎附势、拿权压人。如果秦世朗他们从中活动，反倒是误了凡塔的时间。
夏侯所长看着凡塔递来的申请书，随意地翻看一眼，然后往桌上一扔。横眉倒竖，阴阳怪气道，“难怪你最近表现不错呢！原来打得这个主意啊！你能研究个什么出来啊？还申请保密？”夏侯所长用拇指指甲在附加条款中的“保密申请”一栏下，重重地划了一道印子。
“嗯，我应该能研究出来，希望所长能批准能我的申请。”凡塔把夏侯的反讽统统当做纯正的疑问句。
夏侯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毕竟外调邀请是来自薛七葵，是他还算比较佩服的同仁。即使这样，相较他的申请已经三年没有批下来，眼前小子的运气还着实有些让人嫉妒。以他的权限压住凡塔，不让他走，还是没问题的；只是……
他同期调去另外两个军区的友人已经回到了总所，友人还特意劝他要跟上级打好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想到这里，夏侯海抬眼看着面前的小孩。
“既然你要走一个月，你的工作就提前做吧！所里人手一向不够，交接也很麻烦啊……”夏侯故作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长您放心，我会在走之前把工作都做完的。”
“你有这个心，倒还算懂事，不过……”夏侯拖长声音，“总所给你定的是14日的飞行器啊。算一算，连一个星期都不到了。凡塔·亚特曼，你能做完吧？”任务交接不完，他们分所可是有权力将人留下的。
“谢谢所长同意！”凡塔听到飞行器来的日期已经确定，以为所长这样讲就是同意了，忙向所长致谢。凡塔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夏侯给凡塔的话噎了一噎，也不好说自己还没同意呢，就指了指桌上那份看起来薄薄的文书，“你赶快回去做吧，我给你删了一点！”
“谢谢所长！”凡塔上千拿了资料夹，翻都没翻就先到了谢。
夏侯海看到凡塔的笑容，更加不爽。心道，你小子看了就知道，到时候看你怎么乐！
可惜，夏侯海的算盘又一次落空了。
元气满满的凡塔向着来送行的研究所的同事们挥手，完全没有一丝丝的精神萎靡。
逐渐从阴郁中走出来的大哥塞勒则给了弟弟一个拥抱，凡塔回抱回去，在哥哥的耳边说道，“哥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姻缘总是会有的。”这句话还是秦哥同他讲的。
塞勒听到弟弟这样讲，扯了僵硬的笑，揉了揉凡塔的杂毛，“宝宝真是懂事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才是要好照顾自己！多向侑父和维金报平安。”
“哥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哥哥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能照到配得上你的人！”
塞勒没说话，轻轻拍了凡塔的背。
你哥哥这辈子最炽烈的情感都给了那个人，已经没有以后了。
“哥哥你还没答应我！”靠近哥哥之后，凡塔感受到了大哥温雅外表下的郁郁寡欢。
“好好，哥哥听凡塔的。”塞勒放下了双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这个是当年父亲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宝宝。不要打开它，它就会成为你的护身符！”
“哥哥，那你怎么办啊？”凡塔攥紧拳头，左右躲闪，不让哥哥把东西塞进来，“我不要不要！”
“乖，等你回来了再给哥哥。我已经听说了，威特和兰登的环境非常恶劣，哥哥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其他地方，哥哥不放心你。”塞勒见弟弟死活不收，嘴角下沉，凶道，“听话！”
最终还是塞勒技高一筹，凡塔带着塞勒给的护身符离开了加德。
同事们早就走了，而独留在原地的哥哥也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凡塔的视线里。
凡塔贴着窗户向下望着，虽然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
辰星国的科研卫星并没有特意针对VT-2进行专项监测，所以凡塔还得申请所经之处涉及到的科研卫星专项调用。本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照流程申请就行，可老薛为了加快审批的速度，特意给凡塔的申请书上加了自己的“加急”章，替凡塔疏通疏通。
就是这小小的加急章，引起了藏在EW研究所的“刺鼠”的注意。消息几番转手，顺利传回了“刺鼠”的总部。
话又说回来，其实凡塔留在总所也是没问题的，反正是卫星遥控，但老薛不赞成。他对凡塔说：“研究不能图方便，你现在养成了那个臭脾气，你以后有你吃亏的！亲力亲为，才能让你学到更多。”
凡塔倒也不沮丧，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意识到可以远程测试。只是在期待去威特和兰登开开眼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他就怕自己病倒了，白白浪费了研究的时间。
凡塔在总所待了几日，等着所有的手续都审批下来。一旦他离开总所，审批手续就会变得复杂而且极其耗时，还不如一开始就多费些时间。
等到所有手续审批下来，40天的假期已经过了六分之一。
凡塔的第一站是鲜花之城——渝门，此时正是游客最密集的时候。渝门是秦世朗选的，他给了凡塔几个一定要去勘探的地方。选择渝门有两个主要的原因。其一，渝门上的原住民以Beta为主；其二，渝门原住民喜香水香料，游客也多半入乡随俗，喷洒浓郁芬芳的香水。
凡塔监测的重心就是那些喜欢聚居的原住民。其实就这一点，凡塔还是很有信心的。结合资料与他的实验结果分析，VT-2表现出来的性质十分稳定，据凡塔的估计，应该影响不大，或许没有影响。
全程盯着屏幕调试数据，为了省时间，凡塔连吃饭都是“盲吃”。一整天下来，实际测验与凡塔预估得差不多。
刚一启动程序，屏幕上显示出的原住民的位置就基本与聚居地基本吻合。而在中央广场的几条大街上，几条红色细线正在缓慢移动——那是每天固定的活动，原住民穿着传统服饰在边游街边表演。
凡塔生怕自己有什么遗漏，记录了所有的数据之后，还不甘心地不停调整卫星的视角，之后又做了很多重复的工作。直到被通讯仪打断，高度紧张的神经才有了放松的机会。
“凡塔，怎么样了？”秦世朗的声音传来。
“秦哥！今天测试没问题！都显示得出来！渝门上真热闹，一整天都是活动。不过实验室的大家对我挺好的。”EW没有专门在渝门设立研究所，是友情借用费斯托科研所的标准研究室。这个待遇可不算低了。
“你也去玩儿了？”
“没有没有，我坐了一天呢，没有放松！”
“你放松也没事。明天是去鸠山吧？”
“是的。秦哥你给的资料非常详细，不知道在那座火焰山测试会怎样。虽然没有研究室，我那台分离式计算机应该也够用了！”
“数据的保存一定要做好，多备份几份，藏好。”秦世朗又忍耐不住嘱咐道。自从遇到凡塔以来，秦世朗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趋近于话痨的趋势，就好像是把以前省下来的话都用在凡塔身上了。
“是哦！”凡塔应着，接连放入几张海存卡，把数据都保存了几遍。这些海存卡都是EW研究所专用的，上面附有军部的加密技术，“对了，秦哥，身体方面有异常现象吗？”
凡塔的每日一问还在持续着，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
而秦世朗的回答也基本没有什么改动，“一切照旧，精神和恢复能力也没有变化。”身为特训队教官，他对自己的锻炼亦不放松，尤其是加德的气候对他来说毫无挑战，他必须得给自己加更多的分量。
凡塔和秦世朗一问一答，直到负责人过来敲门——外用的实验室都是定点关门的。
凡塔一边对着负责人道歉，一边小声地同秦世朗道别。
突然产生了不想挂断的念头，秦世朗望了望窗外的星空。渝门和加德差不多有六个小时时差，那边估计还是下午六点吧……
“嗯，你早点休息吧！”秦世朗无视了脑海中念头。
“秦哥也早点休息！秦哥再见！”
***
遥远的“刺鼠”总部。
“这次小十三弄回了什么消息？”满脸横肉的男人喝着酒问道。
“还不是那样？什么都记，其他刺鼠送回来的还没有他一个人多。”说话的男人长着一双细长眼，看起来慵懒得不似一个Alpha。
“小十三话痨都不是一年两年了。”粗犷男咕嘟咕嘟喝了个爽，“老二你别又这样眯眼，看着怪渗人的。但你可别否认，小十三传来的八卦最多。”
男人有咂咂嘴，回味上次那几条关于奥尔汀皇室的桃色新闻。淫-乱尺度之大，让他这个糙汉子都有些吃惊。被唤作老二的陈锋没搭腔，手指指着小十九传回来的消息，颇为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EW研究所申请卫星监测VT-2？
对于这个消息，陈锋百思不得其解。但小十九虽然年纪最小，可比十三那个不靠谱的，做事还是要稳妥多了。这条消息应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VT-2是个什么鬼东西，老子听都没听过！等下教给老四那个研究狂人呗！”男人顺着陈锋的视线看去，发表了感言，接着又灌了一口酒，“再不然就高价卖给奥尔汀呗！反正他们两国相互咬着，绝对会出个好价钱的！”
陈锋斜视了许汉一眼，摇了摇头，不想再和这个莽夫费口舌。挥手让人再送酒来，跟许汉就只有喝酒还成，爽快！但要是说正事，那还是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