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33、分久必合（一）

　　战斗期间，斑和泉奈的写轮眼一直是开启状态，不仅有挂坠识别的作用，他们还通过查克拉确认了朝香的身份。
　　除了中途离别的那天夜晚，斑和泉奈已经有近六年时间没见到朝香。现在朝香不仅还活着，还就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因此，他们的心情不言而喻。

　　“我好想你。”
　　泉奈激动地一把环住朝香的腰，双手越抱越紧，他靠近朝香的耳朵，悄声唤道：“姐姐。”

　　“泉奈。”
　　朝香含泪抚着泉奈的头发道：“你长大了，也变强壮了。”

　　普通的医疗忍术虽能治愈伤口，但无法挽回失血量，只能靠伤者自行恢复，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恢复时间也有差异。泉奈属于速战型剑术高手，体重过轻，因此需要较长时间恢复，否则不仅影响招式效率，对个体生长也有影响。

　　“刚才那些族员报告的对象，是你吧，柱间？”
　　朝香根据对方族员向柱间报告的语气和神情判断，起身向前问道：“那种态度，你已经是千手的族长了吗？”

　　“不是。”
　　柱间一愣，如实回答道：“目前的我还无法胜任族长的职位，我只是这项任务的临时负责人。”

　　“是吗？”

　　“朝香。”
　　扉间的声音从柱间背后传来，他以质问的语气对朝香道：“从你与泉奈的关系来看，你也是宇智波的人吧？”

　　“...不是。”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朝香心里一阵刺痛，那一瞬间眼神的变化也没逃过扉间的眼睛，但她的回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朝香将眼睛藏在阴影中，缓缓道：“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就赶紧让开吧。”
　　扉间沉默片刻，手中的刀向旁一挥道：“别妨碍我们执行任务。”

　　朝香没有用言语回答扉间，身子却就此掉头往另一个方向撤离。

　　“喂，朝香！”

　　这是斑的声音，听到朝香否定自己家族姓氏和兄弟情谊的回答，他的内心非常难受。这一声呼喊以悲愤的情感居多，可以说是一种不甘心的宣泄，按照朝香的性格他也不认为她会就此停下。
　　然而朝香却意外地停下了，她看向斑，眼泪从发红的眼眶中流下。斑大感意外，想追上去询问原因，可眼前的状况明显不适合这么做。
　　朝香流泪的表情在斑的视线中转瞬即逝，她再次变成异特龙的模样，逃离了这个地方。当异特龙的尾巴消失在斑的视野里，一声叹息从斑的咽喉中发出，他明白如果想带朝香回家，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结束这场战斗。
　　朝香选择这个方向，是因为之前听到了云镜的呼唤声，它们在保护未成年独角兽赶往最后的安全地带路上遭到围攻，云镜无法照顾周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它对朝香发出了求救的呼声。
　　与云镜一起执行守卫任务的独角兽一共有三只，两只无翼的一只有翼的。森林中的安全地带已经不复存在，而留在那个安全地带的独角兽，绝大部分被前来狩猎的人类割掉额角和双翼，只有极少数部分独角兽因为有同伴的掩护，成功逃入深海区域得以幸存。
　　新的安全地带在山脚的另一头，离独角兽墓地不远，此地由茂密的植被和奇形怪状的石块包围，连森林中其它动物也很少来访，是一个极具隐蔽性的地方。即便如此，还是被狡猾的猎手发现，云镜带着幸存的独角兽前脚刚踏入这块区域，这帮猎手后脚就到，他们朝云镜投掷的飞去来器差点伤到它的脖子。
　　云镜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的族群。独角兽墓地与大象墓地一样，属于一个物种族群的文化，是代代相传且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个墓地绝对不能让猎手们知道，否则，它们的灵魂将永远无法安息。
　　这是比物种灭绝还要让它们难以接受的事，余下的独角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它们宁死也不愿让猎手知道墓地的位置。
　　云镜与其它三只独角兽一起，张开一个防御外来攻击的结界，与之后火影们创造的四赤阳阵效果一样。但作为战斗力的只有这四只独角兽，它们要集中精力维持结界，就无法阻拦猎手。
　　一路长途奔跑没有休息，也没补给足够的能量，朝香赶到事发地点时已经相当疲累了。当初变成异特龙时的精力不再，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挣扎着攻击猎手。
　　勉强自己做什么一般不会有预期的结果。朝香用异特龙的头部撞翻数人，发现与猎手随行的忍者居然带着宇智波的家徽。她的内心因此泛起涟漪，被一位在旁虎视眈眈的猎手戳伤上臀。鲜血喷溅而出，这只异特龙被攻击带来的冲击力“推”倒在地，痛苦地喘着气。

　　“朝香！”

　　听到云镜的呼喊，异特龙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料疼痛比想象中的更重，它再次摔倒在地。那些猎手除了独角兽，也想抓这只会说话的生物回去领取更多的奖赏，因此，他们一窝蜂地往朝香这边涌来。
　　不料异特龙还是爬了起来，众人脚步一滞，脸上的惶恐表情已经返璞归真。但看它站起来不是为了发动攻击，而是趴在地上继续喘气，一时间又有了底气，他们叫嚷着举起武器就往上冲，意图将它当场分尸。
　　这时，异特龙的眼睛忽然发出一阵红光，光线越来越强。人们不得不挡住自己的眼睛，等他们拿下挡住视线的手，发现原来巨大的生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孩蜷缩在地上，腰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淌血，好在人还保持着清醒，尚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你...你是...”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有一个女孩拨开人群跑到朝香身边，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连忙给朝香医治伤口，嘴里道：“你别乱动，我现在就帮你治愈伤口。”

　　“宇智波...蓝羽...”
　　朝香睁开眼睛，报出女孩的名字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狩猎任务？”

　　“为了生活，也为了家族。”
　　几分钟后，蓝羽治好了朝香的伤口，她一边扶起朝香一边道：“别勉强，你流了那么多血，先去后面好好休息吧，等我们完成捕捉任务，回头再带你去医疗站调养。”

　　“不，不可以！”
　　朝香连连摇头，一把推开蓝羽，张开双臂拦在众人面前道：“为什么一定要将它们赶尽杀绝呢？它们的角实际上只是普通的骨质组织，没有你们期望的药用价值啊。”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
　　一位猎手道：“这是我国大名的命令，我们必须尽全力做好。不然大名怪罪下来，我们不仅会失去工作，还会丧命。”

　　“你们已经得到很多角和翅膀了，不是吗？”
　　朝香不愿放弃，继续劝道：“放它们一条生路吧。这个物种整个忍界只剩下它们了，杀光它们，这个物种会灭绝的。”

　　“小姑娘，如果我们放过它们，上面的人就不会放过我们。”
　　旁边一位年长的猎手说：“大名特别嘱咐过，上交的角越多，给予我们的酬劳也越丰富。宇智波他们也一样，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存在生活开支，我们不能没有钱知道吗？”

　　朝香沉默片刻后，又道：“如果独角兽灭绝了，你们再怎么获得这份所谓的‘酬劳’？”

　　“这与你无关！”
　　一位年轻的猎手不耐烦地吼道：“让开，否则再让你品尝一次流血的滋味！”

　　“你说什么？”

　　对话到这里，谈判已明显不能解决问题。朝香原本仅存的犹豫也因这最后一句话土崩瓦解，她正想动手，内心又听到云镜的声音。

　　“朝香，你认识他们吗？”

　　朝香回答道：“我只认识蓝羽，我的好朋友。”

　　云镜不再言语，它负责的结界区域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局势。“朝香是宇智波的人”这件事它是知情的，不管有多不喜欢他们，血浓于水却是不争的事实。在家族与朋友的抉择中，她能对自己的呼救予以回应并前来帮忙，而没有站在家族那边对它们加大追杀力度，实属难能可贵。
　　强大的敌人不如了解自己的敌人可怕，朝香的善良果然不是伪装的。
　　想到这里，云镜微微一笑，它和其它三只独角兽同时散去结界并挡在朝香面前。

　　“你要干什么？”
　　朝香顾不上心灵交流，出声道：“你不是说过‘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吗？”

　　“对不起，朝香，我没考虑过你的处境。”
　　云镜惭愧道：“你跑了这么长的路，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你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朝香正因了解云镜的实力才更担心，她担忧道：“这样下去结果还是不会改变的。”

　　“即便如此我也要战斗下去！”
　　云镜富有决意的语气听得朝香一愣，它继续道：“雪风离开前，它的力量曾分给我一部分，再者，我也不是单独作战。”

　　“还记得去年我和穆王对你讲过的话吗？”
　　见朝香犹豫，云镜一边应付攻上来的猎手一边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好好面对吧，不要让爱转变成恨的动机。”

　　云镜的最后一句指的是朝香的家人，它有过类似的经历，也不希望同样的事重蹈覆辙，所以它希望朝香与家人好好沟通并回到他们身边。
　　但对朝香来说，比起这些她更关注眼下的状况，如果只有四只成年独角兽，也许成功逃脱的几率很大，问题是它们要保护孩子和墓地，这就不是单靠逃脱能解决的问题了。
　　朝香退到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经过思考还是打算在“保护独角兽”的决定下再努力一次。她环视一圈战斗现场，确认云镜和蓝羽的状况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云镜有一种“瞬间移动”的能力，类似于后来扉间开发的飞雷神术，但它的瞬移能力没有飞雷神那么复杂，通过自然元素就可以做到。
　　有了雪风留下的力量，云镜也能使用金系法术了，但规模和威力十分有限。使用效果与朝香最初参与战争那时一样，虽然能刺死数人，云镜还有一种相当疲劳的感觉，后期不得不放弃，用自己的能力与对方周旋。
　　战争是残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云境外其它成年独角兽都被挖去了额角。孩子们恐惧于眼前的流血场面，缩在灌木丛中瑟瑟发抖，对面不断有新面孔出现，云镜疲态渐显，且战且退。此时一条人影飞过，朝香再次出现在这里拦在双方中间。

　　“怎么又是你。”
　　那位年轻的猎手眼睛一瞪，一边对朝香投掷标枪一边骂道：“碍事的家伙，滚开！”

　　“你们不是想要它们的角吗？”
　　这次朝香并未生气，她身子一矮躲过那只标枪，再站起来时手上多了一把白色的东西，她把手中的物品向对面众人扔去，一边扔一边道：“拿去吧！”

　　朝香丢出的东西还不少，对面一位稍有经验的猎手被砸到脑袋，痛感让他意识到该物体既非石头又非金属，他好奇地将之捡起仔细查看，发现该物体与自己追求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不是独角兽的角吗？”

　　猎手们惊喜地将地上的角尽数拾起，做完这些才想起提问。有了意外收获的关系，这帮人的语气明显改善了不少。

　　“姑娘，这些东西你在哪得到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呢？”

　　“你们对数量还满意吗？”
　　朝香没有正面回答这些人的问题，冷笑道：“这片森林的独角兽活体不到三十只，即使把它们的角全砍下恐怕也难以满足你们的欲望。我带来的这些角数量应该不止三十个才对，用这些角交换它们的生命，怎么样？”

　　猎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私下讨论了几句，但他们的回复却出乎朝香的意料。

　　“不行！”
　　一位手持飞去来器的猎人将手上的角收进行囊，狠狠道：“我们不能让这些独角兽成为千手那边猎手的猎物，这些角也是我们的！”

　　说着，他以云镜为目标，飞去来器也朝它扑去。云镜从容避过，但空中的飞去来器转身扑进灌木丛中，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只幼年独角兽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兰卉！”

　　云镜大惊失色，掉头跑到这只叫做“兰卉”的独角兽身边。

　　“停手！”
　　朝香见一声令下已收到效果，继续道：“好吧，我帮你们拿过来。”

　　独角兽一旦被切掉额角，即使能幸存下来，寿命却大受影响，也没了之前的法术技能，与一般马匹无异。但这个族群从来以族员的性命为重，不会因其不完整嫌弃或者排斥它们，这也是朝香喜欢它们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三只成年独角兽虽受重伤，因年轻力壮离死亡还有一段距离要走。云镜用额角治愈兰卉身上的擦伤，又去帮助成年独角兽，趁着这个间隙，朝香已来到兰卉身前。

　　“云镜，兰卉，你们听得到吗？”

　　“朝香。”
　　两人齐声回复后，云镜道：“我们独角兽从不暴尸野外，那些额角，是你在墓地拿出来的吧。”

　　朝香犹豫片刻道：“是的。”

　　“为什么？”
　　云镜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族规，祖先的遗骨是不能带出去的。”

　　“但至少能提高避免灭族的几率。”
　　朝香道：“如果独角兽灭绝，或者只能闷在海里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独角兽的墓地又该让谁来守护呢？”

　　云镜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

　　“族规应以‘保护族员生命，确保种族繁荣’为前提。当二者出现矛盾时当以族员为本，这也是独角兽族群代代相传的祖训之一，对吧？”
　　朝香继续道：“如果你们的祖先得知当下的情况，相信也不会责怪你们的。”

　　“可是，对面仍然不想放过我们。”
　　云镜道：“该怎么办呢？”

　　“我有办法。”
　　朝香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还有使用法术的能量吗？”

　　“有的。”

　　“很好。”
　　朝香诡异一笑道：“请你们按照我说的做。”

　　在对面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见朝香缓缓走到兰卉面前，一手拿起扎在土地中的手里剑，一手抓住兰卉的额角。顷刻间，手起剑落，只听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朝香再起身时，手中多了一段鲜血淋漓的小型额角。
　　云镜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带着愤怒的嘶吼向朝香飞扑过去，朝香似乎早有准备，闪避的同时扑进其它幼年独角兽的藏身地点，云镜更为紧张，急忙紧随其后，打斗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一切恢复宁静后，朝香慢慢从黑暗中现出身影，燕尾绸衣上血迹斑斑，手中捧着盛有独角兽额角和双翼的树叶，直直来到众人面前。

　　“现在，所有独角兽的额角和双翼已被取下。”
　　朝香缓缓道：“除了我手上的，后面还有独角兽的本体为证，你们是不是要派几个人过来检验一下呢？”

　　众人互相对视着，他们再次经过讨论，出来两位年龄较大的男性成员。他们走到朝香面前，一人接过她手中的“战利品”，另一人向其点头示意后，绕过她进入灌木丛进行检验工作。

　　“干得不错，朝香。”
　　站在朝香面前的这位年长男性，察看完战利品后，面带得色地夸奖朝香道：“不愧是我们宇智波家的人，果然手到擒拿，不负众望啊。”

　　朝香不喜欢这种表里不一的吹捧，她一边在表面上微笑应付，一边留意观察对方。发现此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记不起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朝香记不起对方的名字，甚至连在哪见过都想不起来。

　　“太好了呢，腾田族长。”
　　蓝羽上前道：“狩猎独角兽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可以去另一个任务现场了。”

　　“宇智波腾田？”
　　朝香听过蓝羽的话，疑惑道：“您究竟是什么时候荣升族长职位的呢，这是怎么回事？”

　　“也是呢，朝香还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是今年才当上族长的，时间不长。”
　　腾田喜形于色道：“总之，你还活着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你的家人也一定会很高兴的，跟我们一起去下一个任务现场吧。”

　　一族之长的职责不仅仅是“保护族员生命，确保种族繁荣”这两项工作，人类族群更是如此。如果是战斗时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同时管理多项战事，全程监控军情，掌握进度，并及时予以调度、支援、制定谋略等；非战时期的主要任务有日常巡视观察，非战人员的保护等。所以仅仅是武力超群的人还难以胜任这项工作，经验、胆识、心态等都是不可或缺的能力。
　　这属于战乱时期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几乎每个族群都是按照这种惯例执行的。平民家族如此，忍者家族也如此，像千手和宇智波这样的大型忍者家族更是如此。至于造成三六九等的差别，那就是环境、能力、时机等因素的问题了。
　　所以，这种关乎家族存亡的重要职位出现更换人员的情况，除了必须公告全族外，还有一些不可忽视的条件。一般来讲，在当前族长在世的情况下，只要没犯下重大过错是不会轻易更换人员的，尤其是宇智波这个族群，在此之上对战斗力也有很高的要求。
　　朝香离家出走前，宇智波的族长是自己的生父宇智波田岛，上次回家探望时，田岛依旧在族长这个职位上。朝香了解自己的父亲，他为人严谨，总是将工作放在第一位，又是个实力高强，深谋远虑又见多识广的人，所以出现“犯下重大错误导致换人”的情况可能性较低。既然排除了一种原因，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田岛去世了。
　　田岛一家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加上空和朝香持家有方，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很少出现生病的情况。即使在朝香离家出走的时间里，因为习惯的力量和宇智波自身的产业，他们也不会被饥饿和疾病所困扰，因此饿死或者病死的可能性不大。
　　朝香还记得父亲的生日，按照时间算下来，自然死亡的可能性更小。排除以上选择，还只剩下一种原因：田岛是战死的。暂且不论具体死因这件事，“田岛已不在人世”很可能已成事实。

　　“这么说....不会吧....难不成....”
　　想到这里，朝香连做过验证工作的猎人给予的微笑都没回应，她震惊道：“难道说，我父亲他...”

　　“朝香...”
　　蓝羽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相告道：“如今田岛大人已经，过世了一个月了。”

　　“怎么会...”

　　朝香此时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用双手遮住即将因悲伤而变形的脸，黑暗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本不愿发出声音，但异常的呼吸频率和抽泣声已经深深出卖了她的情绪。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朝香。”
　　腾田说完这句，又重复方才的要求试探道：“跟我们过去吧，做一些其它的事也许能把这些悲伤置于脑后。”

　　“你们先过去吧。”
　　朝香等情绪稳定，擦干眼泪发现两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又补充一句道：“我有点累，让我睡一觉，等我醒了再去找你们。”

　　“那就去医疗站睡吧，我带你过去。”

　　“不好意思。”
　　蓝羽表示邀请的手被朝香躲过，解释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人，这里？”
　　蓝羽一脸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道：“你在这里怎么睡得着？”

　　朝香没做进一步解释，它转身走到一棵树旁并慢慢爬上去，找到一个合适的树杈舒服得躺下，再没发出任何声响。

　　“知道了。”
　　见蓝羽还要说什么，腾田伸手扶住她的肩，向其摇头示意后对朝香道：“等你收拾好心情，就给我们发个暗号吧，届时再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