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32、巧遇

　　又旅的居住地属于雷之国，而穆王在北部地区，这样的距离即使是忍者也不能保证在预定时间内到达。
　　朝香通过召唤雪风节省赶路时间，雪风的速度不会因奔跑距离的加长而变慢，反而越跑越快，达到最高速度即可在忍界启用飞行能力。又旅与穆王之间的地理距离，如果单用飞行能力一天之即可到达。
　　路上，朝香发现原本平静而丰饶的土地变得满目疮痍，战争的创伤随处可见。农作物被摧毁，平民苦不堪言，覆盖在焦黑地面的浮土还没长出任何植物，下面还有战死者腐烂的尸骨，这些尸骨已成为秃鹰和乌鸦等食腐动物的食物，发出阵阵恶臭。
　　途中不断有食腐动物争食人类尸骸的情景出现。如果它们挡了雪风的道，它会一脚将它们踹飞，或者踩在它们背上越过。
　　朝香坐在雪风背上，难以忍受眼前的场面和刺鼻的气味，她的胃开始痉挛，数次干呕又吐不出来，只能趴在雪风背上抓着喉咙，看上去十分难受。

　　“你没事吧？”
　　毛毛见状担忧道：“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我没事。”
　　朝香并未松开捂嘴的手，道：“我想尽快回到穆王那边去。”

　　“不用担心，大概黄昏时分到达。”
　　雪风笑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朋友了。”

　　如果嗅觉长期笼罩在同一种味道下，不管该味道多么难闻还是多么令人神往，时间一长就会失去感觉，俗称“嗅觉疲劳”。
　　当雪风启用飞行能力时，骑在它背上实属一种享受，只要不是徒步赶路，朝香很容易在途中睡着，毕竟疲劳感是真实存在的。
　　雪风将朝香送回穆王常驻的森林，正好碰到独角兽群的首领云镜。云镜没见过雪风，但在独角兽族谱上见过雪风的名字和描述片段，雪风见到自己的子孙也很高兴，它走过去将角与云镜的角交叠在一起，相互摩擦几下后离开了忍界。
　　朝香目送雪风离开，又发现森林与之前的样子有所不同，原本清新的空气里带着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些火药和烧焦的味道。

　　“云镜，怎么回事？”
　　朝香问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从去年冬季开始，这里有大量人类出没。”
　　云镜道：“我们听过他们的对话，雇佣他们的国家给予的任务不仅仅是争夺地盘，还有狩猎行动，猎杀对象中就有我们。”

　　“你说雇佣，任务？”
　　朝香咀嚼着关键词皱眉道；“难道说，是忍者？”

　　“不仅是忍者，还有随行的国属猎手。”
　　云镜面带忧色道：“还带着追捕尾兽的任务。”

　　朝香一愣，紧张道：“穆王呢？”

　　“出于自我防御，它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云镜颓然道：“也许还在这一带吧，我不确定，我们失去联系有段时间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原谅！”
　　朝香又惊又气，追问云镜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回到海里躲避也行呀？”

　　“朝香，你仔细看看现在的状况。”
　　云镜苦笑道：“人类随时有可能出现，海滩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无论用什么方式经过海滩，都很容易被逮到。”

　　朝香说不出话来，的确，独角兽虽然有瞬移技能，但目的地不能与当前地点相隔太远。森林边缘和海滩中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即使它们能到达森林边缘也不能确保自己安全地移动到深海区域。
　　当然，群体中不止云镜一只带翅膀的独角兽。但在战斗状态一旦进入空中，它们的致命弱点——腹部就成了很明显的目标，一旦精力不足，不仅有摔下来的可能，还会导致腹部中招立即毙命。
　　独角兽的角和蹄子可以提供有限的防御，但在忍者和猎手面前就显得很脆弱。而且带伤的独角兽即使有机会逃入海中也不安全，因为高盐度的海水会让伤口更痛，使它们难以忍受，融入海水的血液还会招来海中的肉食动物，这样下去仍然是死路一条。
　　有的猎手还有更高明的绝招，根据独角兽易受美丽少女诱惑的特性，他们特意挑选年轻美貌的少女，教给她们基本的捕获技巧并将其放入森林，当独角兽迷恋于她们的纯洁和天真而靠近少女时，少女们就会切掉独角兽的角，在忍者的保护下立即撤退，留下重伤的独角兽静待死亡。
　　云镜作为首领，有义务保护独角兽家族，幸存的独角兽已经躲进森林的中心地带，它和另外几只青年独角兽在附近放哨，确保族群的安全。
　　有谁能保证危险来临时不会受伤呢，即使可以，这种状态又能持续多久？

　　“太惨了。”
　　朝香听过云镜通过心灵传递的介绍，从口袋中拿出几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对云镜道：“拿去吧。”

　　云镜不解道：“这个是？”

　　“化石。”
　　朝香道：“我在又旅那边发现的，它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你们，把它们分给其它独角兽，至少能提高生存的可能性。”

　　“好的，谢谢。”
　　云镜明白朝香的意思，它接过化石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万一情况不对就过来，咱们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朝香点点头，转身选择与云镜不同的方向离开。
　　后面几天发生的事证明云镜的说法属实，可它毕竟是独角兽，对忍者了解不多，也不会知道具体是哪个忍者家族。经过观察，朝香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千手和宇智波。
　　云镜提供的信息中没有说明国家的实力，既然有“狩猎独角兽”和“追捕尾兽”的任务，那么捕猎者一方的实力至少不会太弱，否则别说无法完成任务，连是否全军覆没都不能保证。
　　这些狩猎者选择冬季，是因为经过观察，当时森林的防御体系不知什么原因减弱了，食物也变得稀少。即使独角兽会用储存脂肪的方式过冬，也不可能数月不吃不喝，加上冬季的寒冷会让蒸汽更加明显，所以，他们特意选择这个时间执行计划，以便提高成功率。
　　但冬季属于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她不可能只站在对人类有利的一方，对所有生物来说，冬季是共同的生存难关之一。
　　这个地区的确有很多当地的忍者家族，若在冬季出征，他们肯定会带上御寒的装备，但这些装备本身会成为他们的负担，进而削弱他们的实力，本来已经不具备追捕尾兽的能力，如果雇佣他们执行这些任务，会削弱本地的武装势力，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双方大国都不愿有这种情形出现，因此选择雇佣南方地区的千手与宇智波。
　　他们既然有忍界顶尖的实力，自然也不会输给自然环境的考验。这是雇佣他们的国家大名们的想法。事实也的确如此，同样的物资条件下，寒冷对有操控火焰能力的宇智波来说不算什么，千手也一样，因为他们的体质也属于优势之一。
　　考虑到一旦抓获尾兽就需要相应等级的封印术控制它，千手家族还特意带上了其远亲家族的精锐战力——漩涡家族。漩涡家族，居住于东部岛屿上的忍者家族，擅长封印术。他们与千手的核心战力随行，以便遇上尾兽时及时出手协助。
　　宇智波这边不会像千手那么麻烦，他们对自己的写轮眼非常有自信，因为部分族员的写轮眼擅长精神攻击，他们自信能控制穆王，从而完成“追捕尾兽”的任务。
　　提到实力，现在的宇智波除了斑和泉奈，没人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当然这里面不能算上朝香，毕竟她还没“归队”呢。
　　任务书上已经写明：完成以上三项任务的家族有特殊奖励。为了家族的荣誉和利益，斑和泉奈，柱间与扉间又再次站上直接对决的舞台。
　　关于双方的人员配备和任务书的事，朝香是不知情的，她只能猜测对方选择冬季这个时间的原因。穆王是唯一能直接使用自然元素的尾兽，独角兽除了与穆王的能力类似，又是富有神话色彩的古老种群。它们对朝香来说一样很重要。同伴遇到危险，她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不知何时，内心居然滋生出强烈的恨意，对直接破坏这里自然环境的人们的恨意。
　　次日，正在林中进食的朝香听到独角兽的惨叫声。她心中一震，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声音来自于森林西北方向的悬崖，离开树丛的保护，独角兽已凶多吉少，等朝香赶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惨烈的场景。
　　这是一个独角兽家庭，母亲为有翼独角兽，父亲无翼，还带着几只未成年的孩子。它们已被一群忍者包围，母亲被众人抓住，角和双翼都被人们当着丈夫和孩子们的面砍下，鲜血淋漓的它已奄奄一息。父亲强忍失去妻子的痛苦，为了避免孩子被人类少女诱惑，挡在它们面前用法术抵抗对方的攻击。
　　未成年的独角兽能力有限，仅仅一只成年独角兽的能力不可能长时间抵御众人的攻击。在朝香震惊的时间里，这只雄性独角兽已无力防御对方的攻击，面对逐渐靠近的“掠食者”，当下心一横，掉头朝孩子们那边跑去。
　　就是摔死，也不能死在人类手中！
　　孩子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表情从惊恐到坚定，它们追随父亲往悬崖的方向飞奔。众人大惊，他们无法接受一无所获的结果，于是叫骂着追过去，意图抓获落在后面最小的独角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朝香忽然跳到众人面前，她刚想开口阻止，却被对方抢先喊出的命令堵了回去。

　　“让开让开！”

　　朝香忍无可忍，她拿出最后一颗圆锥状的石头捏在手里，向其灌注自然元素并使用变身术，紧随迸出的烟雾之后，她的身体被一片红光包围。
　　红光的体积逐渐增大，发展成一个红色的光块，光块中飞出几道白光，它们直直飞向那群准备赴死的独角兽。虽然没能全部救下来，至少保住了那些孩子们的生命。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光块的体积停止增长后又逐渐变淡，待光芒完全消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东西，让他们不由得望而生畏，有些人甚至松开了手中的武器，心生退意。

　　“这，这是什么？”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众人明明目睹了朝香的施术过程，却依旧让他们难以置信，甚至因为恐惧的思维陷入混乱状态。
　　朝香手里拿的是最后一块化石，即异特龙的牙齿化石。她以这枚化石为媒介，在自然元素的作用下以自己的身体借尸还魂，让异特龙复活。
　　这只异特龙体长九米，高度也比正常人高出许多。它瞪着眼睛，嘴里吐出低沉的嘶吼声，一步步朝对面的人群走去。

　　“怪物啊~”

　　这里的所有人都没见过这样的生物，包括猎人。有人怪叫着掉头就跑，还有人将手中的武器投掷过去，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赶跑或者杀死这只怪物。
　　但异特龙有着坚硬的表皮，这样的攻击对它来说伤害不大。它咆哮着冲进人群，撞倒大部分人又一口咬住一个全副武装的忍者，薄而锋利带着锯齿的牙齿轻易穿透了铁质的甲胄，这个人被咬断成两截，被异特龙当做食物吞了下去。
　　血染红了地上的岩石和异特龙的嘴，口中更是血迹斑斑，它的嘴张开时不仅有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染红的口水连着上下颚的牙齿，场面令人胆战心惊。
　　也有被激怒的人存在，他们对异特龙使用忍术，不想被它拿长长的尾巴破解掉。它掉头袭击攻击它的人，前肢的弯钩状指爪与嘴交替攻击，次次命中目标，没有一个人能经住它的第二波攻击。

　　“千手家族的人。”
　　通过异特龙的眼睛，朝香看到了甲胄上的家徽，她冷声道：“放弃追捕行动，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对方还有一位年轻忍者在场，随着异特龙的靠近，他只能后退，脚下踩到血迹一滑跌坐在地，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这件事怎样都无所谓。”
　　朝香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继续冷声道：“否则，我会一直追杀你们，直到把你们赶出森林为止！”

　　“是，是，对不起！”

　　年轻忍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
　　朝香其实难以凭一己之力赶走所有的千手族员，刚才的那句话只是虚张声势，逃跑的人她已无心追击，因为身后还有救下来的独角兽，她必须先去照顾它们。她将成功获救的独角兽放下，这些小独角兽一着地便跑到母亲身边，它们跪伏在地，与母亲做最后的道别。
　　这位独角兽母亲仍一息尚存，但它不能动，只能通过转动的眼珠和心灵与孩子们对话，当朝香变成的异特龙来到它身边，它对刚刚蹲伏下来的朝香传递了这样一则消息。

　　“替我把孩子们交给云镜他它们，朝香，保重。”

　　随着独角兽母亲眼皮的闭合，悲伤致使它的孩子们仰天哀鸣，哀鸣声不仅扎痛朝香的心，也震撼了云镜的心。云镜不顾危险，使用飞行能力赶到现场，了解事情经过。

　　“云镜族长，妈妈它...”

　　“孩子们，坚强点。”
　　云镜伸出翅膀将孩子们盖住，柔声道：“你们要坚强地活下去。”

　　说完抬头审视周围的情况，又对朝香变成的异特龙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朝香？”

　　异特龙点点头，眼前的场景让朝香想起自己的母亲，眼泪不知不觉地决了堤。她沉默一会，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焦糊味，便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

　　“有几个强大的人类打到这边来了。”
　　云镜回答道：“这一带也属于他们争夺的土地，战场就在对面的山脚下。”

　　“强大的人。”
　　朝香似乎已经明白那些人的身份，对云镜道：“你想办法带走这些孩子，我过去看看。”

　　“朝香。”
　　云镜见异特龙回头，嘱咐道：“多加小心。”

　　“好的，谢谢。”
　　朝香回道：“你也是。”

　　异特龙的奔跑速度比忍者更快，朝香利用火元素的照明，穿过森林来到争斗现场，这里负责争夺地盘的战斗人员也很多，可见这个任务才是主要的。
　　适合做千手对手的家族只有宇智波。按照这个道理，朝香一边审视战局，一边隔着烟雾寻找熟悉的人。这里的树木已被烧焦而相继倒塌，正好给朝香提供了畅通无阻的道路，她一边向前走一边继续寻找，并在贴近山体的地方发现了柱间和扉间的身影。
　　异特龙庞大的身躯自然引起双方家族成员的注意，对情况比较熟悉的当属千手族员。不知道的人因情况本身和异特龙可怕的外表而疑惑，知道的人自不必说，他们甚至放弃了与宇智波族员的对战，怪叫着一路往族长那边飞跑。
　　朝香只身一人进入战斗现场，即使有综合变身术的帮助，内心也难免紧张。异特龙因呼吸制造出的声音，致使战况被迫中断，她居然能顺利走到柱间和扉间面前。
　　柱间和扉间的对手当然是斑和泉奈，他们当时并不是在一起混战，而是分开作战。四人同样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即便如此，谁也不愿先停下来，生怕对方趁机偷袭。
　　柱间听过知情族员的报告，虽然尚不清楚这只未知生物的立场，毕竟当下的局势不容出现其它危险，所以他的木遁忍术就此攻了过去。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异特龙被木头绊倒在地，又被它们牢牢缚住，只能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你，你是...”
　　朝香通过异特龙的眼睛认出了木遁忍术的使用者，她惊奇道：“柱间，你是什么时候掌握这种忍术的？”

　　柱间同样也很惊奇，他没料到这只未知生物会说人话，而且还是个自己听过的声音，但他一时还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也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没听过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没听过，尤其是泉奈。这声音对他来说是相当熟悉的，内心出现的波动致使手上的招式有所迟疑，这个机会被目光犀利的扉间抓住，递出一半的招式忽然改变角度，泉奈一下没挡好，被其刺伤手臂。

　　"泉奈！"

　　躺在地上的异特龙见此情景，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咽喉处发出一团蓝色的光。与此同时，泉奈脖子上的挂坠也发光了，不过不是蓝色的光，而是红色的。

　　“这道光...”
　　虽然受了伤，但还不至于无法行动，泉奈一边退到斑身旁一边道：“果然是她。”

　　“朝香？”

　　因为不知情，斑一直在注视情况的发展，看到泉奈身上挂坠发出的光，一直在猜测这只未知生物的变化者是不是朝香。
　　异特龙的双眼发出红色的光，朝香解除变身状态，使得原本束缚着她的木头失去作用。她从木头形成的“牢狱”中走出，身影完全暴露在四人面前。

　　“终于见到你了。”
　　由于场合原因，泉奈没有以辈分方式称呼朝香，他高兴道：“我们好担心你呢，朝香。”

　　“对不起。”
　　朝香含笑走到泉奈身边，一边帮他医治伤口一边道：“几年不见，斑，泉奈，看你们这么精神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