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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话 断袖陛下,三思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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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缺月挂梧桐。
低沉的黑幕本已阴冷,更何况现下还飘荡着细碎的雨雪,便是冷得人直打哆嗦了。而自然的,飘渺城的百姓们许是都习惯了北方的寒冷,夜已三更,仍有稀稀落落的灯火闪烁,充当那些日明星。
——皇宫内,御书房。
“唉。”这是锦上卿今夜第八百遍站在飘雪的门栏上,望着远处风雪中的灯火叹气,似是自言自语:“还真是一派祥和呢。”乌紫的唇蠕动,颤动了卷长睫毛上的细碎雪花,继而侧首回往御桌上一副愁苦劳神的人儿,带着熟悉的奚落的笑:“你说呢,月-爱-卿?”
语罢,那秉烛不息的人娴熟地朝锦上卿飞去一个硬物,锦上卿自是乐呵呵的伸手接住,但立马化笑为涕:丫的……这货是直接该扔蜡烛了啊喂!烫的他差点咬舌自尽啊喂!
“嗒。”的一声响,锦上卿抬眸才发觉屋内的烛光已在自己手上熄灭,此刻漆黑一片,听觉便异常灵敏,再清晰不过的听见某人逐渐向自己靠近的脚步身。她心下一惊,倒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扭捏地反问:“月皇?”
又是“碰”的一声闷响,锦上卿被月皇蛮横地压在不知何时已合上的门框。锦上卿双手又被牢牢束缚着,背脊压得疼了也只能泪目:……丫的他怎么又碰上这货走火入魔了?
而此刻月皇的脸虽在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锦上卿多少还是能从月皇的蛮劲能猜出月皇的脸一定铁青了。因为锦上卿不过是下意识呻吟了一声:“……疼。”手疼被疼腰也疼啊喂!也得究竟这世上能有几个皇帝跟他一样被吃的死死的啊喂!
“忍着。”月皇倒是快速的恢复了。只是声音低沉得让锦上卿起了寒意。下意识心跳漏了一拍,紧张了:……他他他该不会还像上次那样吧?他的小腰可受不了了啊喂!
于是莫名其妙就口干舌燥的锦上卿想开口了,却被月皇突兀袭来炙烈的吻给狠狠堵住。顿时他只感觉自己冰凉的唇像是在被火烧,竟不觉有丝丝甜意。刚陶醉不久也忘了被束缚的痛感,却不料他自己的胸膛又落落大方的探进一只热得发烫的手不断揉搓。原本平稳的呼吸立刻被打破,满面通红,恰好有一丝空隙,想张口,旋即嘴边咬出血腥味来,最后变成了:“月皇……疼疼疼。”丫的不带这样整人啊!
锦上卿敛眉,微扁着唇。恕不这就在异于常人的月皇桥来,完全是一场色香味俱全的盛宴在引&诱他去品尝。可最后月皇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在这儿,遂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回了手,嘴上毒毒舌,手上却体贴地替锦上卿系好宽松的腰带:“陛下,你该三思了。”
“哈?”锦上卿咂舌:这货又是唱哪出啊喂!拜托思维不要那么跳跃他实在更不上啊喂!
“……”笨蛋,月皇系好腰带,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轻拍锦上卿的额头后塞在了他手里,转身还不忘重新点上蜡烛,……好吧,月皇承认,方才他差点又失控了,暗骂该死的家伙怎么就那么令人有狂热的占有欲呢?不行,他得好好提防才行。
锦上卿木然的望着月皇离去的方向,面容瞬间变得凝重与悲凉,抿唇,左手紧攥着明黄的奏折,目光锋锐:这群该死的只会说「三思」的老家伙,还真他是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