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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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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岩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昨天到底有木有把门关好睡觉。可是明明记得,有把门结结实实地关住,为什么早上起来,就是虚掩着的呢。难道晚上梦游了。自己想着就打了个寒颤。
“之岩啊,你看悦悦忘了带手机。真是的,你等等帮她送去吧。”季妈妈原本想去叫瞿佳悦吃早饭的,没想到,她已经去上班了。
季妈妈把手机放在饭桌上,季之岩顺手接过,放进自己的包里说:“嗯,知道了。”
“对了,她调回急诊室了。去那里找她。”妈妈坐下一起用餐,嘱咐道。
“嗯,知道。阿翔帮我说过了。”
“你这小子啊,死命让阿翔去急症室,是不是要他做你的间谍啊。”妈妈一脸坏笑。
季之岩,抬头,看着妈妈,嘴角上扬,没有回答。
“你呀,别一天到晚忙你的工作,你看悦悦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妈,知道了。还有几天,忙完了就好了。相信我。”
“她没来上班。”张翔正准备下班回家,熬了个夜班,已经很累了。
“没来吗?那去哪里了?”季之岩拦下张翔。自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丈夫,没义务。”张翔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或许等你帮她离婚了,我就成她丈夫了,说不准的哈。”
季之岩瞪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没准备和她离婚。那离婚协议书是很久以前的好伐。现在当草稿用,背面全是画稿。”
那天瞿佳悦在医院里哭完,第二天一早下班就去找季之岩喝早茶了。就臭骂了他一通,包括把叶琪也臭骂了一通。哪知,季之岩却笑笑说:“兄弟,这辈子,瞿佳悦都是我老婆。”
“屁。不做你妾已经很好了。”
“滚,天地良心。”
正在这个时候,护士长推门进来:“呀,季先生,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你好。”之岩起立,问好。“护士长,悦悦来上班了吗,她忘了带手机。”
护士长看看他,又看看闭目养神的张医生说:“瞿医生请了一个月的假,昨天请的。”
语毕,张翔张开眼,看向季之岩,哪知季之岩却同样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情况?”张翔也站起来问。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瞿医生请的假。”护士长也瞪着眼睛的解释。“你们不知道吗?”
季之岩,又皱起眉,走出休息室。张翔立马追上来:“喂,你去哪里?”
那时,季之岩才发现,貌似不知道去哪里找。因为他压根不知道瞿佳悦能去哪里。
“我问问年昕贝吧。”这个时候,这个名字是唯一出现在季之岩的脑子中的。
可是,结果,年昕贝说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那么,难道回老丈人家了?
可是,两个人到了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回来过。周围的邻居说没有回来过。
那么他去哪里了呢?
张翔拍了拍他肩膀说:“等等吧,悦悦不会离家出走的。都那么大的人啦。”
可是等了一天两天。瞿佳悦依旧没有回家。
而季之岩则是一下班就在家等,所有的人都在等。每天早上告诉他告诉自己,瞿佳悦今天回来,可是入睡前,就是希望落空。
季之岩的设计受到了强烈的影响,每次开例会都在不间断的走神。给叶琪的指导,越来越混乱。
坐在会议室里讨论叶琪最后的定稿的时候,季之岩被助理拉了出去。
看着助理焦虑的脸,她焦虑的快要哭出来。
“怎么了?”瞿佳悦已经快没有一周回家了,季妈妈已经决定明天去报案了。已经够烦了,还要看着助理这张脸。
“总监,你太太,是叫瞿佳悦吗?”助理哆哆嗦嗦的问。
一听这个名字,他的眉头深锁,再看助理的表情,他胸口突然之间有点疼。抽搐般的疼。
他瞪大眼睛,盯着助理,点点头。
“总监,快去看新闻。”助理不敢说下去,连忙去推他看新闻。
“7月3日,我国7位外交使节,在从缅甸飞往伊拉克的航班中,飞机在伊拉克机场上空降落时,不幸坠毁。现在我们连线在前面的记者。来了解最新的情况。”CCTV的滚动直播,关注此次事故。
“好的主持人。中国官方负责人于今天早上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了7名遇害者的名单。54名乘客中,7位为中国乘客,而这7位恰是外交大使。其中最不幸的是瞿外使夫妇。夫妇两人均遇害。其余5名的家属于两周前抵达伊拉克,都已经和官方代表见面,并确定回国时间,通过媒体也透露了葬礼举办的细节。而瞿外使的女儿,瞿佳悦不久前刚得之消息,于前天凌晨在两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抵达伊拉克。各家记者收到消息,前往机场围堵,但是瞿佳悦未接受任何采访。”画面上出现了一张机场照。季之岩看着新闻,拳头抓紧,气不打一处来。拿出桌上的稿纸狠命地扔了出去。
也许是CCTV的缘故,整个天朝都在同步直播。季之岩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妈妈的哭泣声,张翔的疑惑声,声声入耳。
晚上全家人压根没有心情吃饭,一直锁着电视机。某访谈节目更是邀请专家进行探讨。
“本台最新消息,7名遇害者的尸体,已出发离开伊拉克,将在北京时间下午3点抵达北京。8月2日在北京八宝山举行葬礼。但是,据内部消息称,瞿外使夫妇将直接回到老乡,不对外公开葬礼。瞿佳悦已通过官方代表表示,只希望父母身前好友出席。”
一位老者暗暗抹泪说:“其实,大家最好奇的就是瞿家的事情。包括我们这些同行。我们这些人都知道,瞿外使的夫妇是很低调的。以前一起出差,大家都买很多礼物回家,只有他们夫妇两从来不买东西。很多大事件大家都知道一些有名的发言人,可是你们都不知道,只要有大案子,总是他们两个打前锋,然后把台面的工作留给我们。几乎天天都在天上飞。压根就没有时间回家照顾家里。更何况是夫妻两个。”
“秦老见过瞿家千金吗?”
“见过一次,悦悦结婚的时候。从悦悦考上大学后,差不多已经有10多年了吧,他们两个只回过两次家。一次她订婚,第二天他们就飞意大利了,第二次是她结婚,连夜就飞香港了。瞿老说女儿不做他的老本行真可惜。那姑娘,很好。医生,低调的医生。医院里面没有人知道她是外使的孩子,高干的孩子。”
“所以一家人都很低调。难怪不在媒体面前露面。可是不回北京八宝山举行葬礼,有很多人表示不理解。您怎么看?”
“我理解。瞿身前就不喜欢抛头露面,认识他们的人不多。悦悦这么做也是对的。我想我会去的。瞿家的人都很了不起。他家女婿就是刚刚获国际大奖的那个设计师。那天看到他获奖的新闻,瞿还特别开心的跟我们开玩笑。哎,那次好像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季之岩获奖那天的新闻图。
季之岩已经无力再坐下去,离开房间上楼,而季妈妈根本是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医院震惊,原来瞿佳悦是高干子弟。
设计所震惊,原来总监的夫人是瞿佳悦。
外界震惊,两个一夜传遍大街小巷新闻的男女主角居然是一对夫妇。
没有不透风的墙,记者全部围在龙华殡仪馆门口,等瞿佳悦出来。
而今天的新闻上,前方连线采访的都是外交部有头有脸的人物。
最终大家等来的消息是:“据一些外交官员称,瞿佳悦一直守在父母旁边,陪同她的就是她的丈夫季之岩。由于季妈妈伤心过度,已无力守在馆内。而季之岩由其助理表示不接受任何采访。”
只是到最终,所有的事情落幕,火花,洒下大海。所有的记者跟着一起赶场。在某个海港旁把瞿佳悦和季之岩堵住。
季之岩扶着瞿佳悦,歉意表示不接受任何采访。
可是记者还是希望瞿佳悦说两句,表示不好意思回去交差。
瞿佳悦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她只想早点回家睡觉,忘记一切。
“谢谢大家的关心。”瞿佳悦第一次开口说话,把所有的媒体都吓到了。
大家祈求她多说两句。她只是淡淡一笑说:“我很累,真的很累。我也求求你们,让我回去休息吧。我父母的不幸就当做一般的事故。好多人都死于事故,你们去采访他们的家属吧。”她示意季之岩。
季之岩还是说了声不好意思,扶着瞿佳悦走出了人群。记者也让出了条路。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助理和张翔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