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笔之记忆碎片》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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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
　　2004年1月8日
　　人世間的一些事情總是註定的。
　　芸芸眾生，總存在一條潛規則。
　　無論名為夜神月的少年是否使用筆記殺死了FBI。
　　L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Raye Panber跟蹤的人身上。
　　就在今天，
　　北村家跟夜神家同時裝上了監視器。
　　然而與此同時——
　　陰謀與漩渦開始籠罩起整個廣東。
　　『今天是1月8日啊，真是讓人緊張呢。』
　　聽著突然從內心浮現的聲音，月不動聲色地回應：
　　『怎麼了？』
　　『原著上L可是在今天給夜神家和北村家裝上監視器的日子啊！』
　　『記得很清楚？』
　　『啊？那是因為這是我的生日啦！去掉監視器的日子是五天后，是我同學的生日，很有喜感吧！』
　　月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喜悅，以及那麼一點點的驕傲。
　　栗發少年眯起了綺美的琥珀色眼眸。
　　『也不一定吧……』
　　『可是呢，月，從先前的舉動來看，另外一位穿越者顯然是想要拉你下水耶！』
　　月似乎看見了心靈的另一端，對方握拳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
　　（似乎可以相信那麼一點……）
　　『是想讓我當擋箭牌么……』
　　回到家。
　　握上門把手。
　　『鎖了。』
　　『當時也是這個情況，小心一點。』
　　取出鑰匙，單開門。
　　邁步上樓。
　　纖細修長的手慢慢搭上把手。
　　習慣性地上提。
　　『看樣子，是這樣沒錯呢。』
　　棕褐色的地板上，半根鉛鋅靜靜地躺著。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我的確不是Kira啊……』
　　『好、好厚臉皮……我錯了！！！』
　　晚上，薯片計劃神馬的都是浮雲啦。
　　在做作業之前，月看了一會兒今天的報紙。
　　頭條的Kira的信息理所當然地被忽略掉了。
　　翻頁。
　　翻頁。
　　忽然，少年的目光在角落上集中了。
　　明亮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光亮。
　　嘴角微勾。
　　「自殺俱樂部？真是無聊。」
　　話雖如此，月卻仔細地將其看了一遍。
　　監視器另一頭——
　　L接過從渡那兒那來的報紙。
　　黑髮男子以極端不雅的坐姿蹲在椅子上。
　　雙手平舉。
　　兩手分別用兩根手指將報紙舉起。
　　常年不見陽光的體色怪異的蒼白。
　　「夜神局長。所謂自殺俱樂部，就是幾個人相約去死的俱樂部吧。這種東西登載在報紙上沒有問題嗎……」
　　男子沙啞的聲音在空氣里迴蕩。
　　就像是寒風颳過在場每個人的心田。
　　「啊？」
　　被喚到名字的中年男子皺了下眉，似乎對此事不甚瞭解。
　　「俱樂部在報紙上做宣傳招人的行為並不少見，這種行為是被默許的。但是，自殺俱樂部這種事情……」
　　「令公子相當敏銳啊……」
　　L用右手拇指頂著唇，若有所思。
　　「這、這個……」
　　「總之，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了吧……」
　　「啊，是這樣沒錯……」
　　這麼說著的中年男子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L注視著監視器中栗發少年的舉動。
　　眼睛一眨不眨。
　　032
　　2004年1月11日
　　這是個特別的日子。
　　「夏香，生日快樂！」
　　在夜神家裡開的小型派對，是爲了慶祝黑髮少女17歲生日。
　　「夏香17歲了，這麼想來我陪伴小夏香有將近一年了呢☆」
　　完全沒有參加派對的氣氛。
　　中村晴子穿著相當正式的女式西裝。
　　——就像馬上要離開去趕赴會議一樣。
　　反觀其他人——
　　其實也是相當隨意的便裝。
　　「誒？搞什麼嗎……你們全部都穿的那麼隨便，虧我還仔細打扮一番。」
　　夜神妝裕扯了扯特地新買的連衣長裙，惱怒。
　　「沒關係的，嘛，算我們考慮不周吧……」
　　北村千繪牽過生氣中妝裕小妹的手。
　　手捧蛋糕，相良佳奈子臉上笑容洋溢，卻帶上一絲無奈：
　　「話說回來，的確是沒有什麽氣氛啊……」
　　「派對！誰說過派對就一定要紅紅火火！現在時代進步了，咱們也要翻新，不可以被陳舊的思維所限制住！重要的是情誼，愛☆！」
　　「晴子桑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夜神幸子看著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姑娘，表示接受不能。
　　「這傢伙離變態又進一步……」
　　千條夏香撫額。
　　生日派對神馬的都是浮雲。
　　熄燈。
　　吹蠟燭。
　　分食蛋糕。
　　基本上就這樣忽悠著過去了。
　　「話說回來，1月11日，跟光棍節有異曲同工之妙耶☆」
　　「那麼敢請問晴子桑的生日是何時呢？」
　　「討厭了啦千繪☆！人家是情報販子，不可以隨便亂說的☆。」
　　「天啊……我覺得心力憔悴！」
　　飯後，
　　千繪跟晴子扯皮。
　　其他人處於無事可做狀態……
　　「好無聊☆我們來玩殺人遊戲吧☆！」
　　「誒？！」
　　讓我們把視線轉移至監視器的另一側——
　　「渡，殺人遊戲是什麽？」
　　這是沒有正常童年的L童鞋。
　　巨大的銀幕里，千繪繼續對著晴子發起吐槽攻勢：
　　﹛真的沒有關係嗎！在生日那天玩這種遊戲？﹜
　　﹛而且人數也不夠。﹜
　　﹛喂！佳奈子你居然認真思考起來了嗎？！﹜
　　﹛這點完全不用擔心☆，一個人充當兩個角色就好了☆﹜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月君怎麼連你也……？﹜
　　﹛無所謂，玩玩也可以。但一局時間不可以超過一個小時。﹜
　　﹛我說真的大丈夫？﹜
　　千繪頹廢地癱倒在桌上，表示理解不能。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妝裕。
　　﹛其實我也不是很同意。﹜
　　千繪熱淚盈眶。
　　﹛還是有人瞭解我的！﹜
　　﹛很多恐怖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被殺的人就真的死了……﹜
　　﹛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L含著手指。
　　夜神局長擦了擦額角的汗：
　　「這樣可以看出誰是Kira嗎？」
　　「當然不行，畢竟遊戲的話，誰都會想贏的。說起來，北村家的小女兒跟您的侄女有關係，這是巧合麼……」
　　就在L調侃夜神局長的時候，
　　遊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先確定一點，我們玩的是什麽版本？﹜
　　看著正在找牌的佳奈子，月問道。
　　﹛恩，我是隨便啦☆4.0或者6.0都可以☆﹜
　　﹛什麽叫都可以啊！分明就是4.0和6.0的集合版本吧！﹜
　　﹛千繪你就不可以不吐我的槽麼☆﹜
　　這麼說著的晴子，眼神一凌：
　　﹛事先說明，前三局我當法官。下面我來說明遊戲規則：﹜
　　﹛第一，參與人數除了我以外，總共有五個人，也就是說，共有十個角色。﹜
　　姑娘舉起手中的牌。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冰冷。
　　﹛4.0版本設立了七種角色。﹜
　　﹛大王花蝴蝶，每局可以指定抱一個人。花蝴蝶如被杀，被狙，被扎针，被禁言，花蝴蝶所抱的人与花蝴蝶受到相同影响。花蝴蝶所抱的人所受到的一切被杀，被狙，被扎针，被禁言效果无效。﹜
　　﹛小王森林老人，每局可以禁一人的言。可以指定自己。﹜
　　﹛J是狙擊手，每局可以殺一人。可以指定自己。﹜
　　﹛Q是醫生，每局可以扎一人，可以指定自己。如果被狙或者被杀的人被医生扎针，则此人不死。如果某人没有被狙或者被杀，但是被医生扎针，则此人被扎空针，记录下每人累计空针。如果一个人既被杀又被狙，则即使医生扎针，此人仍死亡。如某人累计两针空针，则死亡。﹜
　　﹛接下來是K，殺手。兩個殺手喲！﹜
　　﹛至於警察是A，只有一個哦，要孤軍奮戰了……開玩笑☆﹜
　　雖然自己說這玩笑話，但是姑娘全然沒有任何笑意。
　　﹛6.0版本規定兩個職業只能用一個，但我這裡可以同時使用。﹜
　　﹛基本規則就是這些。還有……﹜
　　﹛我們玩暗牌。每次勝出按照剩下的牌數計分。這個之後討論。﹜
　　﹛五局之後，分數最高者，我可以幫他秘密查或者做一件事情。﹜
　　﹛當然……這是勝出之後的事情了。﹜
　　033
　　妝裕視角——
　　我看著桌面背面朝上的兩張牌，心頭泛上期待與緊張。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觸。
　　一定不要是殺手，
　　一定要成為殺手。
　　明明處於硬幣正反兩面的結果，卻反反復複地在腦海中盤旋。
　　伸手。
　　在胸前懸空。
　　是J和4。
　　——狙擊手和平民。
　　心裡像是砸翻了五味瓶。
　　也不知道是慶倖還是失望。
　　總之，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我自我安慰。
　　環顧一圈，所有人都不動神色。
　　比起殺手方，作為好人方勝出的幾率大一些。
　　——等、等一下！
　　到底，怎樣才能夠算贏呢？
　　按照4.0版本來說，殺手方勝出的條件是殺掉所有特殊職業者，或者讓自己人數多於其他的人。而好人方勝出的條件是找到所有殺手。
　　但是，現在問題出來了——
　　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殺手和警察的卡片該怎麼辦呢？
　　「第二。」
　　晴子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突然開口：
　　「可以自主選擇陣營。」
　　什麽意思？
　　我細細思索。
　　也就是說，就算手中擁有殺手牌和警察牌也沒有關係。可以站在殺手方直接自殺一張牌，然後排除嫌疑。也可以站在好人方自報殺手麼……
　　不過，一旦發生這種情況，爲了獲勝，站在殺手方是最好的吧。
　　甚至可以說，只要不被殺死，可以兩邊都站。
　　等一下，那樣不是無論如何都可以贏了嗎？！
　　「第三，陣營安排最後決定在你手頭還剩下的牌。」
　　！！！
　　剩下的牌！
　　就是說，就你站在好人方，結果好人方勝了。可是你手中的牌全被殺死了，也一樣不予以統計是這樣子麼……
　　換而言之，隨便使用另一張牌作為誘引，很有可能最後結果是慘敗！
　　「第四，每次行動除了指人以外，還要表示是第幾張牌，左邊是1右邊是2。」
　　這條很合理。
　　嗷嗷嗷！
　　我可不可以棄權！
　　我打量著周圍，看著全神貫注的其他人，突然面色一紅。
　　好丟臉，可是這真的好麻煩。
　　做數學題都比這簡單！
　　老師，我錯了，不該偷偷在上課寫小紙條罵你的……
　　「放心吧妝裕，我也是初學者，我們一起好好努力吧！」
　　北村千繪這麼說著，臉上是溫柔的笑靨。
　　喂喂喂！
　　我們今天才見面，別隨便套近乎啊！
　　還有，你的笑容好可怕，看起來像大老虎！
　　「噢噢噢！千繪已經迫不及待了麽！那我們趕快開始吧☆」
　　「天黑請閉眼！」
　　我聽言，摸摸閉上眼睛。
　　「首先，是花蝴蝶出動。」
　　理論上來說，去掉了視覺，其他的感知會格外的靈敏。
　　可是——
　　爲什麽我連起身時理應存在的衣物摩擦聲都沒有聽到啊！！！
　　我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一群人中啊！
　　「花蝴蝶回去……狙擊手出動。」
　　我默默睜開眼。
　　儘量小心地起身。
　　環顧四周。
　　我是要站在好人方的對不。
　　可是，我現在連誰是好人都不知道啊！！！
　　第一局是毫沒有意義的賭博。
　　我猶豫地指向了對面的人，然後比了一個1。
　　「狙擊手回去……」
　　我低下頭，腦袋裏面是轟鳴。
　　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該殺誰。
　　只能祈禱你被抱過了，或者有醫生來救你。
　　可是——
　　萬一，你是花蝴蝶，那麼可不就害死了兩個人？！
　　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呢……
　　北村千繪！
　　剛才，你莫名地來跟我搭話。
　　可以看出，你也是相當緊張的。
　　否則，也不會選擇明明不熟，卻離你最近的人。
　　奇怪。
　　明明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爲什麽會那麼難受呢……
　　好奇怪。
　　「天亮了。」
　　我抬頭，直直地迎上來晴子的眼。
　　不禁一陣哆嗦。
　　「首先，千繪，你的第一張牌被殺掉了。」
　　真、真的！
　　我小心地看了一眼千繪。
　　對方皺了一下眉，然後很快舒展開來，似乎毫不在意。
　　「接著，月，你被禁言了。」
　　不是吧！
　　老哥你可是我的依靠啊！
　　不，不能這麼想。
　　萬一，哥哥是殺手的話，相信他的話跟自殺沒啥區別。
　　「好了，第一局就這樣，下面是死者遺言。」
　　「我認為……殺了我的人……是妝裕！」
　　這麼說著的千繪露出了冷酷到了極點
　　——如刀一般的神情。
　　034
　　千繪視角——
　　「殺了我的人是妝裕。」
　　我冷靜地說道。
　　筆直地盯著對面人的眼，我看見了那努力隱藏的膽怯、歉意與緊張。
　　輕嘆。
　　真是不適合這個遊戲的人啊……
　　「——但是，說這句話不是意味著殺手就是妝裕。」
　　「——在這遊戲中，可以殺人的人可不只有一個。」
　　我現在手中只剩下一張平民牌。
　　換而言之，一定要選擇合適的方法找出殺手。
　　「好了，那麼就讓被懷疑的妝裕來講吧！」
　　「……」
　　我看見對面少女臉上的糾結。
　　果然是太困難了嗎……
　　「沒錯。是我殺死了千繪。」
　　斬釘截鐵的回答。
　　少女的臉上堅毅。
　　「非常抱歉。因為是第一局，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應該殺死誰。」
　　「請你們相信我並不是殺手，我是站在好人那一邊的。」
　　她、在說什麼……
　　「殺手是互相知道的。那麼，我就算不說，也有可能被殺手殺掉不是嗎？我表明，我是狙擊手。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就把我票死吧！」
　　她在說什麼？！
　　「但是，話又說回來，千繪這不是你的苦肉計嗎？！如果你問心無愧的話，爲什麽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這麼沒有邏輯的話語？！！
　　她到底在想什麽？！
　　哪有人那麼簡單就承認的！
　　但、但是……
　　我也不相信，她會是殺手……
　　「因為很容易得知啊……」
　　我舉起手中的牌，
　　「我是森林老人，只要下一局沒有人被禁言的話，毫無疑問就是被殺掉了。」
　　「所以，沒有說的必要。」
　　我看向妝裕的眼，少女偏開了頭。
　　站起身，我對其他的人說：
　　「我相信妝裕的話，我不認為她是站在殺手那一邊的人，所以……」
　　「怎麼證明你們不是串通的呢……？」
　　坐在我右側的佳奈子這麼說道，臉色平淡。
　　身邊，月和夏香也是淡淡地注視著我們。
　　「從剛剛開始，就是你們在自言自語呢……」
　　「怎麼這麼說……」
　　「千繪，坐下來，不可以擾亂秩序喲☆」
　　「如果這是你們討論下來的結果又如何呢……」
　　我諷刺地笑了：
　　「就是說，這是苦肉計。我先自殺一張牌，然後指證妝裕再幫她擺脫嫌疑？」
　　「是這麼想的沒錯。」
　　輕描淡寫的話語。
　　我瞥見了妝裕難過的面容。
　　看向月君，却只換到對方無可奈何的笑容。
　　呵呵……
　　看來愚蠢的人是我……
　　本來以為禁了最容易誤導人的那位的言，是件好事……
　　沒想到——
　　反而害慘了自己。
　　我將手中另一張牌摔倒桌子中央。
　　「我改變主意了——」
　　「你們票死我好了。但是，如果我死了殺手沒死的話，就去殺死她！」
　　被我手指著的人淡定依舊。
　　「別這麼說，你這是意氣用事。」
　　「這不是，因為你心虛了！」
　　「好吧……就算你死了，該怎樣證明殺手死了呢？」
　　「我會說的喲☆如果殺手是被票死的話，我會說的喲☆」
　　我笑了，依舊優雅。
　　身體前傾，與身邊的人幾乎只相差幾釐米的距離。
　　「撒，來吧！票死我吧！然後，你去死！」
　　035
　　妝裕視角——
　　怎麼可以！
　　那樣你就出局了啊！
　　我脫口而出：
　　「不可以這麼做！」
　　「沒這個必要。」
　　是夏香。
　　她微微捋了幾下鬢髮，淡淡道。
　　「我不會投這個票，想必月君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看見她冰藍色的眼眸冷冷劃過這裡，然後對上哥哥。
　　可怕……
　　我這才意識到，其實所有人都是那麼認真。
　　哥哥回了一個溫柔的笑。
　　然後拍了拍右手邊的我的手。
　　「話雖如此，那麼要票死誰呢？☆」
　　晴子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只有她——
　　只有她是排除在遊戲之外，看著我們的爭論。
　　之前的話，其實只是爲了讓遊戲更好看一點吧……
　　我將視線移向夏香，現在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她了。
　　「我支持票死佳奈子桑呢……」
　　「果然如此。我倒是無所謂呢，但是夏香你可以證明你不是殺手麼？」
　　「因為我是警察啊……妝裕說的沒錯，我們總共就那麼幾個人，所以完全沒有必要隱瞞。現在，你和沒有出聲的阿月的嫌疑最大呢……如果證明你不是殺手的話，不，其實證不證明也無所謂，我都會去查阿月另外一張牌。」
　　誒？！
　　難道夏香從一開始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哥哥身上了？！
　　「好了☆你們要票死那張牌呢？」
　　「第一張！」「第一張！」
　　「第二張！」
　　「咦？夏香選了第二張？」
　　「直覺而已。」
　　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簾，似乎是萬分疲倦一樣。
　　「那麼……恭喜，那不是殺手泥☆」
　　有什麽值得恭喜的！
　　「好了好了，第二局……」
　　「狙擊手出動！」
　　不用猶豫了！
　　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毫不猶豫地指向斜對面的人。
　　「天亮了！遊戲結束！」
　　「讓我按照死亡順序來說哦，佳奈子第二張牌死了。夏香第一張牌死了。千繪第二張牌死了。月君第二張牌死了。」
　　「勝利者為妝裕、月和夏香，剩餘牌數為四張。上述每人統計四分。」
　　怎麼回事？！
　　036
　　監視器另一頭——
　　「令公子很厲害呢……」
　　瞪著烏黑的雙眼，直直注視著屏幕的黑髮男子這麼感慨道：
　　「就連我也以為，他必輸無疑了……」
　　「啊？」
　　夜神局長坐在一邊表示理解不能。
　　他其實剛才發了一會兒小呆。
　　「開玩笑的。」
　　﹛阿月，你……﹜夏香欲言又止。
　　其實很簡單。
　　關於第三條規定——
　　陣營安排最後決定在你手頭還剩下的牌。
　　月在最後放棄了自己殺手的身份。
　　選擇了另一個陣營。
　　﹛到底是怎麼回事？﹜妝裕急促地問道。
　　﹛完全被看穿了呢……我的舉動。﹜夏香歎氣。
　　﹛沒明白嗎？小妝裕☆你家親親老哥是殺手哦☆﹜
　　沒錯，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
　　花蝴蝶——夏香
　　狙擊手——妝裕
　　醫生——月
　　殺手——月、佳奈子
　　警察——夏香
　　森林老人——千繪
　　﹛我是花蝴蝶，我以為殺手會殺死千繪手中平民，所以抱了她，誰知道殺手居然會選擇殺我而不是殺她。﹜
　　﹛只是碰個運氣罷了。你一定會試圖保護千繪的，所以運氣好的話，就可以殺掉兩個人。﹜
　　﹛是我殺掉佳奈子的，那麼哥哥你是……﹜
　　﹛是自殺。你兩次扎自己空針了是嗎？﹜千繪說道。
　　少年溫柔地點了點頭：
　　﹛給自己留條後路是必要的。﹜
　　（傑出、聰慧，也足夠的冷酷無情。）
　　L笑了。
　　那張詭異蒼白的臉上扯出的弧度，讓身邊的局長大人打了個寒顫。
　　（很想正面見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