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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牢不可破的誓言 ...

  •   隔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德拉科咬着牙诅咒,难道自己这里是博物馆?一个个都是来参观的么?他敢肯定,如果是那个格兰芬多哑炮第三次来寻找他的蟾蜍或者不长眼的人前来参观自己的伤疤,他一定给对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三个男孩。
      “你果然在这里。”中间的铂金发色的男孩最先开口。
      德拉科斜眼看着哈利:“有事?”
      “呃,你能跟我来一下么?”哈利当然看到了一旁的罗恩,但是他现在顾不上罗恩可能会怎么想了,他有事情必须跟德拉科说!
      罗恩跳了出来:“喂,你是谁?干嘛突然出现就让别人跟你走?”他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哈利身后跟着的两个大个子男孩,“你这是打劫么?”
      “噢,”哈利显得有些慌张,急急忙忙地说道,“这是克拉布和高尔,我叫……咳,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哈利不由地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罗恩轻轻咳了一声,最后还是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哈利半皱着眉头,有些怔怔地问,感受到从德拉科那里发出的几乎实体化的凌厉眼刀,哈利才回过神来。
      哦,他一定觉得我又丢了马尔福家的脸——哈利暗叹。
      那个疤头真是太丢马尔福家的脸了——德拉科气急。
      “你是来找我的吧?”德拉科慢吞吞地说,“那我们走吧。”
      罗恩激动地挡在德拉科面前:“你不能跟他们走!”
      德拉科莫名其妙地望着罗恩:“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他们不是好人!”罗恩的脸到耳朵都因为激动而泛红,“我爸爸说,马尔福一家都是食死徒!他们都是黑巫师!是不值得信任的!”
      哈利没想到罗恩会这样说,他愣住了。
      德拉科浑身冒着寒气,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我自己有判断标准,谁好谁坏不需要你来指点!如果你还有教养这个东西就应该知道有些话没有证据不能随便乱说!当然,我也怀疑你是否明白什么是教养!管好你自己吧!”
      摔门出去。
      哈利望了罗恩一眼,咬咬牙,追着德拉科走了。
      两个大个子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儿就拖着步子也走了。

      哈利所在的隔间。
      等高尔和克拉布跟上来之后,哈利就打发他们去找布莱斯扎比尼。
      他给隔间施了大把的静音咒和防干扰咒。
      德拉科明显还在生气。
      哈利默默地在对面坐下。
      “波特,你找我什么事?”德拉科明显很不耐烦,“快到学校了,有话快说!”
      “噢,很好,那我就直说了。”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进什么学院?”
      “毋庸置疑,斯莱特林。”德拉科随便地耸耸肩。
      “不行!”哈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不能去斯莱特林。”
      “为什么?”
      “噢,我的梅林!”哈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现在不是德拉科马尔福,你是哈利波特!是魔法界的救世主!你是属于格兰芬多的!”
      “波特!别这样抓头发!一个马尔福要随时保持发型的完美!”德拉科实在无法忍受看到那铂金发丝变得像个鸟窝,“我绝对不会进格兰芬多的!狮子窝?你当我疯了么?”
      “格兰芬多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相信我。”哈利试图说服德拉科。
      “那只是以你的标准而言而已,”德拉科往后一仰,斜靠着柔软的座椅,“首先,我讨厌红色,格兰芬多的颜色太呱噪了,我看见就心烦!其次,我也不想和一大堆人住在一起,斯莱特林注重个人隐私,而格兰芬多的脑子里是没有隐私和尊重这个概念的。”德拉科猛地坐起来,“不过半天不到而已,我已经完全无法忍受那只红头发臭鼬了,还有那个趾高气昂的万事通小姐……你要相信,如果你没有来叫走我,我说不定就会阿瓦达了他们。波特,你是想我跟他们朝夕相处7年?和一群永远不懂得用脑子没有判断力只会侮辱斯莱特林和我的家人的那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德拉科嘲讽地说,“你如果想我帮你毁灭霍格沃茨你可以直接说,波特,只要利益够大我会考虑,但是你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
      “……可是,可是你也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11年,”哈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依旧坚持,“我觉得没有比德思礼一家更难以忍受的了,你连最讨厌的麻瓜也能相处,为什么不能和格兰芬多的人相处呢?”
      “波特,你要明白,”德拉科十指相扣,抵住下巴,“我不是自愿和那家麻瓜住在一起的,我只是别无选择而已。他们虽然常常骂我,但是都是骂‘波特’,”德拉科歪了歪头,“我无所谓,我也经常骂,骂得更加难听。只要他们不主动找我麻烦,我也可以无视他们。至于如何让他们不找我的麻烦……噢,疤头,那是你怎么都无法采用的方式,你没那个脑子。”
      哈利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看来你没什么要说的了?很好,那我走了。”德拉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等一下,马尔福!”哈利拉住德拉科的袖子,脑子在拼命的运转,“如果你不去格兰芬多,那我也不会去斯莱特林的!”
      德拉科猛然回头,哈利都在怀疑他会扭到脖子,“你什么意思?波特?”
      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个难得的让自己想挥拳过去的得意洋洋的笑容,那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噢,既然你不肯去格兰芬多,那么我去好了,”哈利笑容扩大,露出洁白的牙齿,“马尔福家历史上第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马尔福,呵呵,也挺不错的不是么?”
      “疤头你敢!”
      “我当然敢!不信我们试试看!”哈利仿佛胜券在握。
      “呵呵,波特,”德拉科突然笑了起来,“你的名字在我的名字前面,我自然可以等你选择完了再随便选择我想去的学院,”德拉科看着对方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后,笑容里写满了阴险的味道,“所以,你管不到我。”
      “呵呵,”哈利也笑了起来,“可是破坏马尔福家名声的方式有很多,就算进了斯莱特林也不一定证明马尔福家继承人是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波特!你……”德拉科气得牙痒痒。
      德拉科低头考虑了一下,把自己摔进了座位上,叹了口气:“哪怕我毁了你救世主的名声?”
      哈利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从来不在乎那些东西,如果能有方法让我摆脱那些所谓的名气我会非常高兴。”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你干嘛那么坚持要进格兰芬多。”德拉科的声音恨恨的。
      “重点不是哈利波特,而是魔法界救世主。”哈利平静地说,“如果这世界没有伏地魔了,你去什么地方我都不在乎,但是他还存在,那么就是需要救世主。”
      “……无聊的格兰芬多似的莫名责任感。”德拉科闷闷地说,“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我没想着要当救世主。我不想再去听命于黑魔王,但是我也不想去跟随邓布利多。”
      “我没想让你成为原来的我,”哈利眨了眨他银灰色的眸子,露出了一种被德拉科极度唾弃的格兰芬多似的笑容,“你听不听邓布利多的话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呆在格兰芬多里让他们不会那么提防你而已。”
      “什么意思?波特。”德拉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有什么计划?”
      “我不怀疑,如果你进了斯莱特林,或者说哈利波特进入斯莱特林,那么可能是另一个黑魔王的诞生了。”哈利的眸子暗了暗,“消灭黑魔王是我们必须做的……得了,马尔福,别露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每天想着杀掉你而不是我,你不愿意也得面对他。我们可以利用邓布利多来做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利用邓布利多?”德拉科觉得莫名的好笑,“我没有听错吧,这话是从一个凤凰社成员,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弟子,伟大的救世主圣人哈利波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对他的幻想破灭了?那只老蜜蜂终于露出他狡猾阴险的本质让你失望了?”
      “我依然尊重邓布利多,”哈利神色平静得过分,“我只是不想再依赖他。而且,万一我们哪天换回来了,你不是就可以回斯莱特林了么。”
      “那么,”德拉科抬起澄澈的碧眸,“波特,你做好准备了?哪怕去亲吻黑魔王的衣袍来给我当间谍?”
      “当然。”哈利答得干脆。
      德拉科沉默了。
      他抱着膝盖缩在座位上。
      哈利记得当初德拉科决定去当间谍之前也是保持这样的一个姿势。而在战争中磨砺地越发沉默狠厉的德拉科在累极的时候也会这样缩着身体,把脸埋进纳西莎的怀里。
      不过随着战争的持续,在后几年哈利已经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了。
      看到这样的德拉科,哈利总是会想起那个会偷偷躲在厕所里哭泣的少年。他就会莫名地觉得,其实这个嘴巴很毒态度很傲的男孩其实有颗很柔软的心。

      德拉科透过刘海打量面前的少年。
      是自己熟悉的脸——这张脸在镜子里看了26年。
      从最开始的骄傲少年到后来疲惫的青年。
      可是现在去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自己并不习惯坚定。马尔福的家训是利益至上,只要利益够大,那么随时可以改变立场。而这种纯粹的坚定,往往都是那个碧眼黑发少年所独有的。
      他不知道哈利那种坚持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在战争中却也不得不承认,每当痛苦得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对方清透的绿眸中那种疲惫的坚定,自己也会坚定起来。
      他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波特,还是那个问题,你会尽你所能保护我的父母和马尔福一家么?”

      哈利木了一下,他知道德拉科妥协了。马上大声说:“当然!他们现在也是我的父母,我爱他们。”
      “哪怕他们真的是食死徒?”
      “我现在不那么在乎了。”哈利说得认真,“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家庭的温暖,既然得到过,我不想失去。”
      “那么成交。”德拉科轻轻地说。
      哈利如释重负地展开笑脸:“谢谢你。马尔福。”
      “波特,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意图进入格兰芬多,可是分院帽不一定会让把我分过去。”
      “噢,你可以要求它把你分进格兰芬多。它会考虑的。”哈利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当初我就是那么做的。”
      “那破帽子听了你的话?”
      “是的,所以我变成了一个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
      “幸好它那时候没把你分进斯莱特林,不然我一定撕了他!”
      “呵呵,或许你现在可以那样做。”哈利笑得傻兮兮的。
      “或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计划?”德拉科嗤之以鼻,“不要用我的脸露出那样的笑容,真是丢马尔福家的脸!”
      “计划?什么计划?”哈利歪歪头表示疑惑。
      “波,特!”德拉科在内心大喊‘梅林请你把这个人带走!’
      “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计划了?我以为你明白你今年已经37岁了,该懂得脑子的用途了!”
      “可是,计划什么的都是你和赫敏的事,我只要执行就好了。”哈利吐吐舌头。“你知道我不擅长干那些周密的事情,我只负责动手。而且,不是我提醒你,你今年也37岁了,这样大呼小叫不太好。”
      “我以为家里的贵族教育能让你稍微长一点点脑子,哪怕一点点!”德拉科气急败坏,“你这11年都干什么去了?”
      “你可以当我这11年完全逆生长了。”哈利无所谓地表示。
      “我真是怀疑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德拉科火冒三丈。
      “噢,德拉科,你冷静点。我们还有时间。”
      “你叫我什么?波特?”德拉科的注意力被转移。
      “噢,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称呼名字了,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哈利。”哈利笑眯眯。
      “……哼,我应该感到荣幸么?”
      “唉,你可以当成是你赐予我的荣幸,德拉科。”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德拉科站起来。
      他他掏出魔杖。
      “波特,也许,我们需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虽然用的是疑问词,但是毋庸置疑不能拒绝。
      “当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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