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HP〗改变》七栩

14、分院

　　他们下了火车。
　　夜色微凉。哈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又回来了，霍格沃茨。“哈利看着远处威严的城堡，忍不住喃喃自语。
　　“你很想念这里？”德拉科的声音从后面一点的地方传来，哈利稍微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碧眸。
　　“当然。”哈利把视线转回城堡，“这是心灵归宿的地方。”

　　不远处有块黑影晃动。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熟悉的声音。
　　海格！
　　哈利面露喜色。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他们跟着海格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向下走，直到黑湖。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
　　哈利上了一条小船，然后望着德拉科。德拉科停顿了一下，也跟着上了船。高尔和克拉布也跟着上了船。
　　小船划过平静的湖面向城堡驶去。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了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追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打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门立刻被打开。麦格教授一脸严肃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噢，不论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这样一张紧绷的脸，”德拉科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看着我胃都痛了。”
　　“斯内普教授一样很严肃，”哈利不动声色直视前方，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以为你很习惯。”
　　“我习惯的是斯莱特林的严肃，而不是格兰芬多的。”
　　他们跟着麦格教授来到了大厅旁边的小空屋。然后听麦格教授用平缓的语气向他们介绍了关于分院的事情。
　　等到她离开后，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显得非常紧张。虽然麦格教授希望大家保持安静，但是难免有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哈利视图表现出紧张的样子来掩盖他的兴奋，结果被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德拉科感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跟着他，他往视线的方向看去，发现红头发的对头慌乱地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有些痛心疾首。
　　德拉科勾起一抹冷笑：“喂，有人似乎对救世主和马尔福家的人走的很近表示了失望。”
　　哈利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噢，没所谓，等下他们就会让你感受到格兰芬多的热情。”
　　“这可真是让人害怕。”

　　麦格教授回到了小屋子里，带领着他们来到大厅。
　　哈利打量着头上灿烂的星空和明亮的大厅，听见赫敏在小声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跟以前一样。
　　哈利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马上听见德拉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我假设你明白你现在是一个马尔福。”
　　哈利马上收起笑容，把头上扬15度，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麦格教授往前面轻轻放了一只四角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
　　“噢，梅林在上，我等下真的要戴上它么？”德拉科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哈利点头：“这帽子的确该洗洗了。”
　　高尔和克拉布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来不及给自己一个闭耳塞听，只能忍受分院帽难听的歌声。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喊道，“汉娜 艾博。”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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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院在进行，站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赫敏格兰杰。”
　　“格兰芬多！”
　　哈利看着赫敏急急忙忙地跑到格兰芬多长桌边坐下。
　　“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下意识地去看德拉科，结果发现对方正翻着白眼瞪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德拉科马尔福，连忙收敛表情，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下意识地看了眼教师席上的斯内普，发现对方果然用阴沉的表情盯着他。
　　哈利心下想，这下惨了。
　　戴上帽子的一瞬间，哈利下意识地用了大脑封闭术。
　　“噢，一个马尔福。”哈利听到帽子微弱的声音，“有想法有抱负，那么自然是——”
　　“斯莱特林！”
　　哈利松了口气，用余光瞥了眼教授，发现教父的怒火有所缓解，脸色稍微平和了些。
　　他默默地祈祷，也许处罚不会太严重。
　　哈利当然不知道从他很小起，父亲和教父就在担心他会不会被分进格兰芬多。
　　他拖着步伐走向斯莱特林长桌。

　　德拉科也松了口气，波特算是完成了一个约定。虽然这意味着自己也没有退路，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上辈子那该死的帽子还没碰到他的头就把他分进了斯莱特林，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告诉那个脏兮兮的帽子他必须进该死的格兰芬多。
　　“哈利波特。”
　　德拉科听到大厅里顿时像扔进了一簇火苗，各种传言燃烧起来。
　　深呼吸。德拉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第一次去见黑魔王一样不安，他讨厌这样无法掌控的事情。他感觉到斯内普教授在看着他，也许那时候的相处让教父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斯莱特林所以还算和颜悦色？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游走。慢慢地走到凳子前坐下。
　　他清空思想，用上了大脑封闭术。
　　果然，他感觉到了帽子被戴在了他的头上，德拉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噢！真是太脏了！
　　“居然嫌弃我脏？！”德拉科听到了分院帽尖细的声音，显然这帽子正在生气，“我是伟大的格兰芬多的帽子！我有思想！你居然嫌弃我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我是最伟大的帽子！你居然嫌弃我脏！你居然嫌弃我脏！你居然嫌弃我脏！”
　　德拉科觉得帽子的声音让他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真是难以忍受！
　　“我要进格兰芬多。”德拉科在脑子里说。
　　“格兰芬多？你想进格兰芬多？”帽子显然还在生气，“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你居然嫌弃我脏！”
　　“你如果不赶紧把我分进格兰芬多结束这次分院，我就告诉每个人，你是顶脏而且没文化没品位的小心眼的帽子！”德拉科下意识地要挟分院帽。
　　“你居然要挟我？”帽子发出一声尖叫，德拉科觉得自己要耳鸣了。“我要把你分进斯莱特林！你就是个坏心眼的斯莱特林！”
　　德拉科一慌神。他当然知道他坐在这里很久了，底下的人发出了细微的私语。
　　“我要去格兰芬多。”德拉科让自己坚定下来。“不然我就去找大量对付帽子的咒语让你不好过！”
　　“噢，滚到格兰芬多去吧！”分院帽大声的吼。
　　当分院帽喊出那声“格兰芬多”的时候，德拉科舒了口气。
　　眼前，罗恩韦斯莱长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德拉科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他缓缓拿下帽子，走向了正在大声喧闹说“我们有波特了！”的格兰芬多长桌。
　　斯内普教授皱紧了眉头。他以为按照他跟波特的接触，他会是个典型的斯莱特林。看之前的样子，和德拉科的关系也不错，怎么……教授默默地扫了一眼不知什么表情的教子，有些黯然。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友情是不会长久的。

　　哈利看着德拉科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皱着眉头躲开兴奋的人群，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心里泛起一些酸涩的情绪。比起自己不适应斯莱特林，德拉科肯定更加不适应格兰芬多，歹他是自己选择接受，但是德拉科是被自己所迫。
　　哈利打量了一眼主宾席的邓布利多，他依旧笑得慈祥，正用赞许的眼神看着德拉科走向格兰芬多长桌。哈利看了一会儿，漠然地转开了视线。

　　罗恩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沉默地在德拉科身边坐下，红着脸显然欲言又止。
　　德拉科当然没有兴趣理他。等着分院结束，就开始吃东西填塞自己空荡荡的胃。
　　他优雅的餐桌礼仪在格兰芬多长桌上显得非常另类。面对各种样的询问，德拉科只是假笑着表示：“我有家教这个东西。”
　　“可是，这样的吃饭方式只有斯莱特林的人才会……”某些格兰芬多嘟囔。
　　德拉科抬头望向斯林特林长桌，看见哈利也正用标准的贵族礼仪用餐，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好歹没有丢了马尔福家的脸。
　　“我在麻瓜界长大，”德拉科淡淡地表示，“我以为巫师都是些有礼貌有教养的人，这样看来，只有少部分是这样的，麻瓜们都懂得吃饭的时候应该要细嚼慢咽保持安静才利于消化，我想，你们该不是都靠消化咒来过活的吧。”
　　顿时哈利周围的格兰芬多们安静了不少。

　　吃完最后的布丁。邓布利多站了起来，餐厅也恢复了安静。
　　“在学期开始，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禁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邓布利多眨眨眼，“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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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和哈利皱起了眉头。他们之前都还不知道海格有没有去古灵阁领走魔法石，还以为历史会有些不同了，但是这样看，魔法石已经到了霍格沃茨。
　　他们远远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跟着自己学院的级长走出餐厅，前往公共休息室。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塔上。
　　这是一个圆形房间，随意地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这里是德拉科不了解的世界。他瞪着满目的金红色，觉得莫名的燥热。
　　他果然还是讨厌这样呱噪的颜色！
　　绕着螺旋楼梯而上，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宿舍：五张四柱床，垂挂这深红色法兰绒幔帐。箱子已经送到了。
　　居然是五个人一个宿舍？！德拉科在心底大吼，看着那些格兰芬多个个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
　　真是太不讲究了！这一点上，就连德思礼一家都比格兰芬多要好！
　　德拉科在最里面的一个靠窗的床上坐下，从箱子里把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宿舍里其他的四个人已经睡得呼噜梦话都出现了。
　　他在床上躺下，翻着白眼施了好些静音咒。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

　　哈利去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他知道那是在地窖深处。
　　他们排着队在公共休息室里站好，不多久，斯内普教授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我不得不说，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欢迎你们来到斯莱特林。”教授低沉丝滑的声音在低矮的房间里回荡，“我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斯莱特林的荣耀并且尽自己所能地维护它。我不想听到任何会让斯莱特林学院丢脸的事情，你们要么努力毁灭证据要么做好跳黑湖的准备。不然……”教授的气场让所有人颤颤发抖，“我会让你们明白后果。”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一颤。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像是鱼骨状排列。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一条条的小岔，有扇深色的厚重木门，打开就是一个个的宿舍。
　　双人间。
　　哈利走进写着他名字的房间，并排的另一个名字是布莱斯扎比尼。
　　哈利累极了，急急忙忙去浴室冲了个澡就倒在了床上。
　　扎比尼还在收拾东西，见他睡下，就很体贴地放轻了动作。
　　哈利翻了个身，其实感觉还不错。
　　他安心地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