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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夕6 ...

  •   “噗嗤!”

      短刀刺入李才影的身体,随后白墨黎直接抽出,血液喷了出来,李才影身体短暂的一僵,然后捂着肚子跪了下来。
       一旁的李晓究已经被揍得眼冒金星,四仰八叉地压在那台报废了的老式电视机上。

      李才影全身都在抖,白墨黎已经拿着刀架在他的侧颈。

      “怎么会……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为什么和之前的……”他抖得更厉害了。脑海里一直闪现一个片段。

      “你要的很多……”那出声的人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上半张脸带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但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很强的威压,仿佛随时都会窒息,那时他也与现在这般浑身发抖,身体根本活动不来。

      冰凉的刀锋越来越有力,求生的本能将他从记忆中拉回。他迅速向另一头倒去,然后手脚并用往后倒退。

      “你要干什么?你……你敢杀人吗?啊?”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白墨黎,发现他竟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便开始乱喊。

      “救命啊!疯子杀人啦!救命啊!”

      白墨黎手上的刀还滴着血,他似乎没有听到李才影的叫喊,步步向他逼近。

      李才影要绝望了,他开始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手,警察!”

      白墨黎闻声一怔。

      邱续明持枪对着他们。

      “警察!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这疯子要杀我啊!”李才影见到邱续明仿佛见到救世主一般,开始卖惨。

      然而邱续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闭嘴。”他冷冰冰地丢了一句。

      白墨黎转过身来无神地看着他。

      “白辞,你大半夜跑出来是为了什么?”邱续明眉头压低冷声问道。

      白墨黎没有答话,突然眼眸动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放开短刀,地面“哐啷”一响。

      他慢慢向邱续明走去,然而在还有两步距离时,他忽然浑身无力,身子向前倾。

      邱续明下意识将枪移开,将他接住。

      邱续明:???!!!

      碰都没碰到白墨黎然后在一边哭天喊地的李才影:“艹?!”

      李才影甚是惊讶,内心波涛汹涌:“不是,明明受伤最严重的是我才对吧?他凭什么比我先晕啊?栽赃陷害啊!警察叔叔,你绝对不会因为他长相白净,身材完美就觉得我伤了他的对吧?对吧?”

      邱续明紧紧搂着白墨黎:“白辞?”他顿了一下,“……怎么这么烫?”他又看到了白墨黎右手臂的一抹红,一处刀伤还在渗血。

      邱续明瞪了李才影一眼,李才影魂都要没了。

      这时,邱续明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光亮。

      “不许动!”张尧带人来了。他看到邱续明:“队长。”

      随之有看到了队长怀里昏迷的白墨黎。

      张尧:!!!!!!!!!!

      他脑海里顿时演绎了一段自家队长,英雄救……帅,从不法分子手里救回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先生的热血故事。

      自家队长气压低,他心神领会。

      ……然后李才影和李晓究就一人被赏了一对银镯子。

      李才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李才影押去医院,他伤口不算深,先让他老实呆一会儿,他们两个分开押送,我先送白辞回医院。”

      “是。”

      “还有,下次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动作快一点。”邱续明现在说话可以冻死人。

      “是……”

      李才影绷不住了:“喂!你们别管他了好不好?他手臂的那个小口子都快结痂了,我踏马还在流血!流血啊!”

      警员们扛着他:“知道了,你还有力气在这边叫呢,谁叫你活该?”

      李才影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真不是我啊!”

      警车在道路上疾驰,不省人事的白墨黎在副驾驶皱着眉头,邱续明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播放怎样一段记忆影视。

      他只知道之后光赵鹤一个人看着他肯定不够……

      白墨黎一到医院,测温、配药、挂水通通被安排了一遍,这把护士们累的够呛。

      终于,白墨黎平静的躺在病床上。

      工作人员们喜极而泣……除了邱续明。

      邱续明经过这一个晚上忙活已经睡意全无,所以他就开始检查窗户外的事物。

      然而,除了一棵树和一个路灯外,没有什么可以让人下去的,而且这两个离窗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邱续明打消了白墨黎从这一跃而下的想法。他静静地靠在窗边,没有什么表情,看着白墨黎。

      白墨黎若是没有受伤生病,他的外貌可以算得上是极好,五官挺立肤质白皙,很难想象顶着这张脸的人,会将利刃毫不犹豫地刺入人的身体,平静地接受洒在身上的鲜血。

      他的眉头微皱……是还在受记忆的折磨吗?

      梦里……

      “Back or die……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一个男人在车的后座,神情放松,话语中有一丝无奈和惋惜:“我给过他们机会了……毒,你去吧。”他叹了一口气,随便挥了一下手。

      从此,造就了那一个万人坑……

      Back or die……sb……kill……hospital……

      毒杯,你听到了吗?

      白墨黎猛地睁开眼,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现在有点心慌和后怕,因为这整个晚上他的所作所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毫无逻辑,可那时候他自己面对李才影所干出来的事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犹豫……直到见到邱续明,这种被记忆深处控制的感觉才完全消失。

      那就是真正的我吗?

      现在还是黑天,他默默看了一下四周,那个把他接回来的人已经走了……

      局内——

      “审的怎么样了?”张尧问一旁的赵鹤。赵鹤拿着一瓶可乐,满脸写着一言难尽。刚在想该如何回答张尧的问题就只见审讯室的门被粗暴地拉开。

      “我去他娘的!!!”

      张尧赵鹤:!!!!!!

      张尧赵鹤这两个大男人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女警林一丹在那里气的直跺脚:“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这个死胖子一个字都没有说!气死我了!!!”

      然后,她直接一拳砸在墙上……

      旁边两位男士:不敢动,完全不敢动,真庆幸局里的隔音效果好,不然这个分贝人民要报警举报警察扰民了……

      林一丹一通发泄后,开始深呼吸,接着看都不看精准拿过赵鹤手中的可乐单手开易拉罐,然后感情深一口闷,之后一手将易拉罐捏废,放回赵鹤手中。

      最后,她勾起嘴角,再一次面带微笑,从容且温柔地走进审讯室,关上门……

      赵鹤张尧os:“好吓人的女孩子,是谁把我们局里的警花气成□□的?”

      ……哦,是那个死胖子。

      赵鹤受此一惊,良久打了一个哈欠,可怜兮兮地看向张尧。

      张尧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鹤的肩膀:“去吧,哥知道你累了一天了,不过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小声一点,邱队在休息。”

      “谢谢张哥。”赵鹤感激涕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张尧则到观察室里盯着李晓究的一举一动。

      审讯室内——

      “李晓究,人是不是你和你哥杀的?那一堆毒品怎么来的?请你如实回答。”现在主审已经换成男警陈尹了,现在也是筋疲力竭,刚刚受罪的林一丹变成了手拿两个核桃的记录员……虽然现在好像没什么区别。要不是这个鬼尸块□□案的受害者中有一名女性,现在坐在这里的应该是赵鹤……

      李晓究脸上贴着创可贴,低着头,还是保持着一言不发的态度。

      “根据市局调查,被害人大概是在当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遇害,但你和李才影十二点就出现在了温陵路,在这短短的二到三个小时内光屏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完成分尸、□□、运尸这三件事。而且从尸体的切口来讲过度平滑,我想即便你是厨师,当处理人的尸体的时候手也因该会抖吧。”

      “有没有人帮助你们?或者说谁才是真正的主犯……”

      李晓究咬了咬嘴唇。

      经过漫长的等待,陈尹有耐心但不多:“李晓究,《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和你哥哥不仅杀了两个人,还将其分尸,情节恶劣。这个抛开不谈,你知道你们藏在尸块里的□□有多少吗?两公斤有余,50克就可以判处死刑了,如果认了罪你自己算算你和你哥能掉几回脑袋?”

      李晓究听到这话后,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

      林一丹和陈尹看到这人有要说话的迹象,十分激动,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盯着李晓究。

      “我……”

      对对对,说出来,把知道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部说出来,我们好写报告交差下班走人。

      “我……我哥他人怎么样了?”

      林一丹、陈尹:“………………”林一丹长叹一口气,把李晓究讲的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字敲在电脑上。

      他能有什么事啊,被捅这么久还活蹦乱跳的,在那边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现在正在医院床上呼呼大睡呢,能不能先想想还在审讯室里的你啊?

      “他没事,刀没有伤到致命部位,现在在医院里休息,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推后对他的审讯。”

      说完之后,他们两个又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晓究。

      还有呢?你继续,继续。

      然而这位嫌疑犯在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之后,无神的点点头,然后又面朝桌面开始沉默。

      点什么头啊?说话啊!说说案子,不要一天到晚搞沉默啊!

      ……良久

      “咔!”

      陈尹听到一声脆响不免一惊,默默的看向自己的搭档,只见黑着脸的林一丹……还有被她徒手捏碎的两个核桃。

      林一丹拔掉耳麦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一丹,一丹!冷静!”

      “呯!”那扇无辜的门再次默默承受了它这个门龄不该承受的怒火。

      就在陈尹觉得自己要独自面对工作时,张尧进来了。

      天啊,救世主来了!

      陈尹心中喜极而泣。

      张尧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调整麦克风:“李晓究,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李晓究猛然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某一公寓内——

      年轻人换上了一套舒适的衣服,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戴上了自己那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随后点了一支烟,在白烟里发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按了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Hi~璃杯。”李随被她突然热情的呼唤惊得眉头一跳。

      “什么事血小姐?”

      “听说你有个单子黄了?”血杯的声音有些慵懒。

      “是啊,那个胖子靠不住,现在在警局喝茶呢。”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血杯有点幸灾乐祸,看来是从上次的状态里调整出来了。

      “换掉再找一个吧,不然能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的另外一部手机响了:“一会儿再聊,我病人来找我了。”

      “病人?我说璃,骨不是让你找工作应付一下吗,你怎么这么上心?”

      “戏要做足不是吗?”李随微微一笑。

      “好吧,随你。Goodbye ~”

      李随接起他的工作电话。

      “李医生,你好。”那头的声音有点小,听音色是个男生。

      晚间的玻璃映出李随的脸,他笑的很自然,但那幽深的眼眸中带着找到新目标的诡异从容……

      “晚上好啊,卫同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前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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