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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含女主男二小尺度接触微微墙纸【慎】 ...

  •   陈在野出生在冬日,生辰那天总是下着鹅毛大雪。
      二十二岁那年生辰也不例外。

      不过,也有例外。
      这一年,陈素可算没有爽约。
      算起来,陈素已经连续四年没有给她过过生辰了。

      十八岁,陈素去止戈盟议事,错过了。
      十九岁,陈素带人去打邪修,又错过了。
      二十岁,她下山历练,没过成。
      二十一岁,邪修攻上山,又没过成。

      当她这么掰着指头跟陈素抱怨时,陈泯然开口了:“后面不是都给你补上了吗,而且,虽然有几年生辰你阿娘不在,但爹在啊,我陪你过也一样的。”
      “那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她趴在桌上蛄蛹扑腾。

      “我发誓,”陈素赶紧按住被她拱得快要散架的桌子,“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辰。”
      “好好好。”陈在野又立即开心起来。

      桌上摆了几道小菜,一壶温酒,还有一碗长寿面,面里打了个荷包蛋,没有蛋清,只有一枚圆圆的、煮得刚刚好的蛋黄,陈在野从小就不吃蛋清。
      三人虽然都辟了谷,但今日特殊,为表庆祝,吃一些也不打紧。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门里怎么样?”陈素先问了陈泯然一句。
      “挺好的,放心吧。”他给她斟了一杯酒。
      “我怎么听人说,”她啜了一口,目光转向陈在野,“你把方竹逼走了?”

      “哦……”陈在野双手捧着长寿面,也不吃,只是暖手,“那老不死的……”
      “咳!”陈泯然大声咳嗽起来。
      “我是说,方、方长老不是什么好东西,走了普天同庆。”
      “……”陈泯然扶额。

      好在陈素没有计较她这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只道:“我这次回来,正要处置他。也罢,他自己走了倒也省事。”
      她一抬眼,边瞧陈在野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心觉好笑,面上却假装看不懂,只和陈泯然一个劲喝酒。

      “还有呢还有呢?”
      眼瞧着陈在野又要蛄蛹起来,陈素才惜字如金道:“嗯,还不错。”
      她满意地埋头吃起面来,陈泯然不禁失笑。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陈素又道。
      “唔、什么事。”她一边咀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问。
      “什么事?”陈泯然也有些好奇。

      “我怎么听说,你和小蘅……”
      “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哪根调皮的面条直往她气管里钻,害的她咳个不停,咳得面红耳赤。

      “嘿,真是奇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看来是真的啦?”陈素顿时起了劲,“我记得某人去年还说,看见杜蘅就一股无名火,恨不得把他下巴撅下来踢天上去……”
      “菜要凉了,吃菜,快吃菜!”
      “阿素,在野还小呢。”陈泯然也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真是稀罕事!”陈素抚掌大笑,“头一回听二十二还小的!”
      “做父母的眼里,二百二都还是小孩呢,何况二十二……”

      话刚说了一半,就听一声——
      “素姐!不好了!”

      张虎没有敲门,急急闯了进来,额头满是汗。
      门外漫天风雪。

      “别急,进来慢慢说,”陈素收了笑容,问道,“怎么了?”

      “齐盟主……齐盟主死了!”

      陈素还是没能陪她过完生辰。

      *
      “唉。”
      这已经不知道是陈在野叹的第多少口气了。

      陈泯然跟着陈素走了,她一个人吃饭过生辰也没有意思,索性等雪停了也出了门,谁料没有走两步就遇上了杜蘅。
      他说:“掌门又不是故意不陪你,这不是事发突然……”

      她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行吧,我不说话了。”杜蘅自知触了她霉头,耸了耸肩。

      陈在野解下腰间的酒嚢,灌了一大口,又裹了裹毛裘披风,一声不吭地走着。

      “……”
      “……”
      她不说话,杜蘅也不说话,气氛就更沉闷了。

      “说话!”她气闷,踢了他小腿一脚。
      “真是伴君如伴虎……”他哼了一声,“我一说话你就恼我,我不说。”
      “不说话就陪我喝酒。”她将酒嚢递到他面前。

      杜蘅盯着囊口那一抹水光,无名有些口干。
      “你知道的,我酒量差,喝不了。”
      “那聊天。”

      ……行吧。
      这两个比起来,还是聊天容易一点。

      “……”
      陈在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他吭半个字。
      ……话说不出来,脸倒是先憋红了。

      “你那天晚上……”他终于说话了,刚开始还慢吞吞,后面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语速越快,说到后面几个字时,舌面上跟结了冰一般,一溜溜一串,一溜就没了影。
      “你说什么?”

      “我说,”他像是丢了东西似的,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寻寻觅觅,“你那天晚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哪天晚上?我说什么了?”她眉头一紧,一头雾水。
      “就……那天从外面历练回来,上山的时候。”

      “三个月前?”
      “不是,一年多前。”
      “一年多的事我哪还记得。”陈在野倏地笑了。

      杜蘅猛地回过头看她,脸上带了些愠色。
      “你戏弄我不成?”

      “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说什么了?”
      “你跟我说,我……”他像是说不出口,又开始视线乱飞,“对了,那天夜里,我们还遇见了云起……云起时?!”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儿印象了,”她又灌了一口酒,慢悠悠道,“遇见了云起时,然后呢?”

      “不是,我说云起时,”他拿手肘怼了她一下,让她往旁边瞧,“云起时在那儿。”
      “我知道,然后呢?”
      “……”

      酒意似乎有点儿上来了,让陈在野反应有些迟钝,她后知后觉,朝右前方看去——
      梅树下面飘着个白衣黑发的鬼!
      “我靠!”

      她吓得好大一跳,手一抖,酒泼了杜蘅一脸。

      云起时穿了一身白,头发也没有束起,就这样披在身后,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陈在野仍然惊魂未定。

      “你站在那儿作甚?”杜蘅抹了把脸。

      “我来找师姐,见师姐和师兄相谈甚欢,不忍打扰。”他微微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团阴影,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她就是觉着他看起来很委屈。
      “怎么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他们又欺负你了?”
      云起时摇摇头,朝她笑了一下:“今日不是师姐生辰吗?”

      “对,”她恍然大悟,也扬了扬唇,“你是来祝我生辰吉乐的吗?”
      “嗯,生辰吉乐,”他隐在身后的手移到了前来,递给她一枝腊梅,“梅花开得正好,送给师姐。”
      “谢谢。”陈在野见他这副认真乖巧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垫脚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

      杜蘅心里泛起异样,直觉对面少年不对劲,于是匆忙拉过她的手腕:“去前面走走吧。”
      陈在野瞥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没有挣,同意了这个提议。
      “我可以一起去吗?”云起时期待地看向她。

      “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睡吧。”杜蘅抢先一步说道。
      “嗯嗯,”手腕被骤然收紧,她有点儿想笑,但她忍住了,“怎么穿这么少,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云起时闻言没有再执着。

      直到二人走了许久,不见云起时的踪影,杜蘅才像是刚回神似的,触电般收回手。
      “你倒对他不薄。”他怪声怪气道。
      “我对你也不薄,”陈在野揉了揉手腕,“你却想掐断我胳膊。”

      “疼怎么不说。”杜蘅有些愧疚,抓过她手腕来看,上面果然有几道青印。
      她摆摆手,说道:“哦,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那天晚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方才那一遭总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这会儿说话,语气里不由带了些怨气,“……我讨你喜欢。”

      陈在野一差不差地盯着他,方才酒水不仅溅到了他的脸上,连头发上也沾了些,这会儿一冻,上面结了一缕一缕的白霜。

      他抬起眼,眼中有忐忑,也有希冀。
      “你那晚说,我讨你喜欢。”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坚定了些。

      “是什么意思……”

      话还未说完,一股大力袭来,他被她推了一把,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陈在野一步步靠近,直到她进无可进,他退无可退。

      仔细瞧,他的额间、颊侧也有些湿意,像落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湿漉漉的,”她笑起来,“好可怜。”
      杜蘅无措极了,眼神中带了几分央求。

      下一瞬,下颌被死死捏住,令他无法挣脱,他只能随着她的力道顺从地张开双唇,辛辣的酒液如雪崩般灌入,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他拼命地吞咽,喉结像鱼试探咬钩时的浮漂,上下点动着,可尽管这般,仍不能含纳下全部,只能任由琼浆从嘴角溢出、滑落,滚入胸膛。
      “唔……别……呃别……”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她将眼前人的狼狈全然纳入眼中,笑得狡黠,和那一夜一模一样。

      酒嚢终于见底,杜蘅倚着树干无力地滑坐在地,仿佛感受不到雪地湿冷似的,侧着头咳嗽不止。
      “你……你太过分了……”

      “好喝吗?”她蹲下来,笑嘻嘻问。
      他拿眼瞪她,可眼中积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没有什么杀伤力。
      她目光一寸一寸下移,落在他绯红的脸颊,落在他微微张开、水润的嘴唇,紧咬的贝齿,落在他喘息呼出的白气,落在他凌乱的衣襟。

      “好可怜。”她支着下巴,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他厌极了这三个字,在话音尚未落地之前拉她入怀,以吻封缄。
      梅枝悄然落入雪被,不忍惊扰。

      云起时无声无息地立在黑暗之中,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眼神如湿泥般,黏皮着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含女主男二小尺度接触微微墙纸【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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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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