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朱瑞丝（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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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叫朱瑞丝·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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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乔洛琳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朱瑞丝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臂又看向乔洛琳，阳光在乔洛琳伸出的手臂上戛然而止，留给朱瑞丝的只有阴影，阳光下窗边的乔洛琳瞳孔显现出棕色。
朱瑞丝缓缓开口。
“我曾经叫朱瑞丝·莱奇”
朱瑞丝·莱奇是一个5岁的小姑娘，喜欢吃巧克力和热狗，喜欢棕色。
棕色是大树的颜色，家里的后院就有一颗树，daddy给朱瑞丝做了一个树屋，在夏天的时候会带她去树屋上玩游戏。
晚饭的时候，妈咪叫朱瑞丝下来吃饭，爸爸带和朱瑞丝趴在上面，招手让妈妈上来，朱瑞丝笑个不停，于是，他们在树屋上吃了晚饭。
朱瑞丝喜欢她的树屋。
朱瑞丝在幼儿园的时候演过一颗大树，在老师问谁想演大树的时候，朱瑞丝第一个举手，其他人都是小动物，朱瑞丝是唯一的大树。
朱瑞丝喜欢当一个树，因为所有小动物都会从树边经过，她能看到所有小动物身上发生的故事。
妈咪给她拍了很多照片，演出结束后，妈咪蹲在她的右边，模仿小兔子的动作，她们就像在舞台表演一样！
朱瑞丝很喜欢这张照片。
于是，朱瑞丝把照片钉在照片板上
朱瑞丝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圣诞节，妈妈和爸爸带她买了一只小狗，作为她即将上小学的礼物。
那是一只很可爱的腊肠狗，深棕色，很粘人。
朱瑞丝给它起名叫查理。
朱瑞丝带着查理去后院玩，她将网球扔出去，查理会冲过去，叼着网球回来。
她带查理去树屋，朱瑞丝让查理乖乖的，她要看书，查理真的乖乖地趴在旁边，妈咪找她的时候，她和查理一起把头探出去，妈咪被他们逗得笑起来。
她喜欢查理。
上小学的第一天，查理跟着朱瑞丝到门口，期待地望着朱瑞丝，等朱瑞丝打开门带它出去散步。
“不，你不能跟过来！等我放学我带你去散步！”朱瑞丝背着书包对查理摇头。
“妈咪，我出门了！”朱瑞丝欢快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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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啊，朱瑞丝已经一年级了。我还记得当初她只有那么一点，躺在那里，哭个不停……”兰莉站在窗边目送朱瑞丝走上校车。
“你又开始了，她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用担心她。” 莱奇对兰莉不时回忆过去的状态早就习以为常，自从朱瑞丝到家，每次朱瑞丝做出点什么事，比如第一次开口、学会写字的时候，兰莉会这样，莱奇无奈地系好领带，穿上西装拿起公文包。
“我出门了。”莱奇亲吻了吻兰莉的脸颊，又摸了摸查理的头。“乖孩子，在家好好待着。”
兰莉暂时不用上班，这周她休假。
“来吧，我给你加根香肠。”
查理好像能听懂兰莉在说什么，一听到香肠这个词就叫了一声，尾巴快速摇摆，赶在兰莉前跑到厨房，坐在门口摇着尾巴望向兰莉。
——
一切都那么美好…
变故发生在那个周六的下午。
朱瑞丝和查理走在回家的路上，下午她带查理去公园散步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朱瑞丝将网球扔到前方，开心地看着查理跑去追网球。
马路上一辆红色的轿车突然一个打弯撞到人行道上叼着网球轻快走向朱瑞丝的查理，砰得一声，轿车后退极速行驶离开。
“查理——”
在朱瑞丝的尖叫中，前一秒还在摇尾巴的查理倒在地上抽搐着，网球滚到远处，血从查理的身上流出来，查理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听到朱瑞丝的尖叫后兰莉冲出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兰莉惊讶地捂住嘴，跑过去抱住朱瑞丝。
“妈咪，查，查理，查理！它，它……”朱瑞丝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嘿，嘿，看着我，宝贝，看着我。”
“噢，不……”莱奇来到门口，看到街道上的查理，皱起眉毛。
兰莉抱着朱瑞丝走进屋子，从莱奇身边经过的时候，兰莉冲莱奇使了个眼色，莱奇明白兰莉是什么意思，点点头。
——
莱奇站在树旁，脚边是一个挖好的坑，和，查理。
朱瑞丝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冲上前抱住查理，愤怒地大喊：“查理没有死，走开！离我们远点！查理没有死！”
莱奇刚想说些什么，就瞧见兰莉冲他摇头，莱奇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来到兰莉身边。
“让她和查理待一会儿吧。”兰莉心疼地看着朱瑞丝，低声说。
朱瑞丝跪在地上痛哭，怀里的查理过于柔软，像抱着一个枕头，没有骨头的枕头。
查理死了。朱瑞丝知道，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想要查理死掉。
她想要查理活着。
她还想带着查理玩扔球游戏。
她还想带查理去狗公园散步。
她还想带查理去树屋上睡觉。
她不想要查理死掉。
她想要查理活着。
她想要查理活着！
朱瑞丝嚎啕大哭，声音凄惨地让兰莉转过头不愿再看，朱瑞丝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用在哭泣上，突然手臂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拱了一下。
朱瑞丝泪眼朦胧，模糊中看到查理睁开了眼睛，朱瑞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用袖子擦擦眼睛。
真的是查理！
热乎乎的呼吸喷到朱瑞丝的手臂上，查理又拱了一下她。
朱瑞丝惊喜地抱紧查理，将头贴在查理身上，查理舔了舔朱瑞丝的脸颊。
“妈咪！查理活了！妈咪！”
兰莉和莱奇一脸惊恐地看向朱瑞丝怀中的查理。
查理“汪”了一声。
那是什么东西？！
——
“我带它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它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是她见过最健康的狗！见鬼，我们都看到它死了！”
“我确定它死了，它出了那么多血，它没有呼吸！就算它没有死，也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是朱瑞丝，她抱着查理，查理才活过来！”
“她六岁！我在网上看到过，那些变种人通常就是这个时候觉醒能力！”
“所以，她才被…”
“够了！”兰莉皱眉打断来回踏步的莱奇。“我们还不确定，朱瑞丝也可能不是变种人，这只是一个巧合……”
“我们带她去检查身体吧！”莱奇坐到兰莉身边，认真地提议，无论兰莉同不同意，他都会去做。
“在一些特殊机构可以查出来她是不是变种人，听说那些·人的基因和普通人不一样。”
兰莉在犹豫过后最终点头，兰莉的同意让莱奇有些惊喜，莱奇抱住兰莉高兴地亲亲兰莉的额头。
“我去预约！无论她是什么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
“宝贝，我们去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好吗？等结束后，妈咪带你去芝巧餐厅吃巧克力喷泉。”
“好！”
听到能去吃巧克力喷泉，朱瑞丝迫不及待地钻进后排，乖乖地系好安全带，还催促站在外面的兰莉快一点。
兰莉看着因为过于期待正可爱地晃腿的朱瑞丝，脸色变得复杂。朱瑞丝什么不知道，还在催促着站在外面的兰莉快进来。
兰莉看了眼莱奇，已经坐在驾驶座的莱奇向兰莉点点头。
兰莉关上打开的副驾车门走到后排坐到朱瑞丝旁边，轻轻地抚摸朱瑞丝的头发，朱瑞丝以为兰莉在夸她很乖，扬起得意的笑脸。“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不害怕去医院！”
朱瑞丝哼着歌趴在车窗旁看着外面的街道，忽然朱瑞丝高兴地转过头望着兰莉。“我看到一家新开的玩具店，等吃完饭我们可以去吗！拜托——”
兰莉张开嘴……
“砰——”
巨大的声响中，朱瑞丝什么都没有听到，她的视线也被挡住，什么都看不到。
冲击力让朱瑞丝晕过去，醒来时，朱瑞丝看到一片雪白，像巧克力喷泉里的棉花糖一样白。
朱瑞丝坐起身，发现自己在医院。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一个紧紧的拥抱，紧到像拉不开的八爪鱼，紧到在她手臂上留下红印。
——
莱奇被安全气囊救下一命，经过检查后获得写着脑震荡、头皮裂伤、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肘关节脱落以及右小腿骨折的报告单。
兰莉抢救无效，死亡。
车祸中，朱瑞丝是唯一没有受伤的人。
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在撞击的第一瞬间兰莉抱住了朱瑞丝，为她承担了大部分伤害。
所有人都说这是一场关于母爱的奇迹。
撞向莱奇他们的红色轿车肇事逃逸，警察在调查后发现车主是一个60岁的老人，在一周前就报案车被偷了，监控显示它最后开向一个偏僻的垃圾场，警察在垃圾场找到了车，轿车被清理过，没有任何指纹或者毛发留下，警方推断这是一个有预谋的专业人士，监控中驾驶员一直戴着帽子，莱奇没有提出有关嫌疑人的目标，他们没有和其他人闹过矛盾。警方只好逐个排查最近在垃圾场出现过的人士，目前仍未获得可疑人士的线索。
——
格里叔叔来了。朱瑞丝在格里的带领下来到莱奇的病房。
莱奇身上缠了很多绷带，像万圣节的僵尸。朱瑞丝害怕地哭起来。爸爸会变成僵尸吗？
格里将朱瑞丝带到走廊，蹲下来擦掉朱瑞丝脸上的眼泪，告诉朱瑞丝，莱奇不会变成僵尸，这段时间他会留下来帮忙照顾莱奇，他会再找个保姆照顾朱瑞丝，朱瑞丝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去上学。
“妈咪呢？”朱瑞丝抽抽鼻子用哭红的眼睛期盼地望着格里。“妈咪怎么样了？我想去看妈咪。”
格里没有讲话，只是紧紧抱住朱瑞丝。
“妈咪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朱瑞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