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朱瑞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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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在朱瑞丝的要求下保姆带她来到医院，今天她一整天都会待在爸爸身边！
妈咪离开了，她只有daddy了。
朱瑞丝踮起脚打开门，走到莱奇床边。
“我说了，我不想吃……”莱奇烦躁地皱起眉，转过头发现是朱瑞丝后楞在那里，朱瑞丝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期望爸爸能心情好一点。
莱奇忽然抓住朱瑞丝的手臂，将朱瑞丝拉到他的身边。
“是你！是你做的！你不是有能力吗？！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
头顶缠着一圈绷带的莱奇面目狰狞，朱瑞丝吓得愣在原地，眼泪开始聚集，手腕被莱奇抓得发疼，朱瑞丝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不安地挣扎着想要甩开爸爸的手，但她的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你的能力去哪了！为什么不让兰莉……”
“你在干什么！”端着盒饭进来的格里呵斥住莱奇。
莱奇松开手，朱瑞丝急忙跑到格里叔叔身后，紧握住他的裤子，害怕地望着莱奇。
格里叔叔温柔地抚摸朱瑞丝的头。“乖，宝贝，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我有话和你爸爸讲。”
朱瑞丝点点头，像身后有怪物一样，头也不回的，飞速跑出去。
……
爸爸今天好可怕……他真的是爸爸吗？爸爸真的没有变成僵尸吗？爸爸一定感染僵尸病毒了，头上的绷带就是为了遮住缝合线！大家都被骗了，之前的爸爸才不会这样对她呢！
坐在床上的朱瑞丝拍拍身边的位置，查理跳上去。
“只有今天允许你上床哦。”朱瑞丝摸摸查理的头，将夜灯关掉。
本该睡觉的朱瑞丝怎么也无法入睡，各种想法蹦出来，她听说脑震荡会让人变傻，爸爸以后都要变成傻子了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朱瑞丝侧过身抱住热乎乎的查理，这份温暖让她的胡思乱想渐渐消散。
爸爸只有她了，她会照顾爸爸的！
……
“抱歉，朱瑞丝，莱奇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兰莉的离开，他还是爱你的。你可以理解他吗？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只是一时失控，原谅他好吗？”
朱瑞丝轻轻地点头。
格里叔叔抚摸着她的头仿佛在夸她很乖，她一直很乖，她在乖乖的上课，乖乖的参加了妈咪的葬礼，妈咪一直夸她很乖……
爸爸没有和她道歉。
半个月后爸爸出院了。
朱瑞丝满心欢喜地以为回家后爸爸看到熟悉的东西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和查理一同到门口迎接莱奇。
可是爸爸一把将查理提起来，把手卡在查理的脖子上，查理疼得在空中蹬着腿嗷嗷叫。
“用你的能力啊！现在没有人！用你的能力啊！你这个该死的变种人！”
朱瑞丝吓得不停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法再动。
莱奇提着查理走到朱瑞丝面前，朱瑞丝流着眼泪拼命摇头。她不懂莱奇让她做什么。
莱奇手下加重掐住查理的脖子，查理发出可怜的哀嚎。
“放开它！”朱瑞丝害怕至极，眼泪不停地落下，浑身颤抖不停。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救它啊！不然我就杀了它！快用你的能力啊！用你那恶心的能力啊！你这个混蛋变种人！怪不得被丢在孤儿院！”
朱瑞丝尖叫着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莱奇的咒骂，可它带着查理的哀嚎从指缝溜进耳里，在她的身边环绕，挥之不去。
“可怜的兰莉，从收养你的那天起兰莉就开始为你存大学基金，她为了策划好了你的未来，你却害死了她！我们好心收养了什么，哈哈哈，一个怪物！一个怪物！！！”
“是你害死了兰莉！你这个怪物！！！”
“不是的！我不是怪物！！！”
朱瑞丝双手握拳，咆哮着反驳，指甲深深地掐紧她的掌心，朱瑞丝没有感受到疼痛，她的注意力全用在这句嘶吼上，这声来自心底的喊叫仿佛抽走了她肺部的所有空气，朱瑞丝气喘吁吁地望着莱奇，眼神忽然转变为恐慌。
莱奇感受嘴唇上传来一股温润的触感，品尝到腥味后，莱奇伸手一摸，发现是血，耳朵也仿佛有水流出来，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心跳逐渐加速，仿佛经过了一场剧烈的运动，莱奇开始喘不过气，感受到心跳即将达到他无法承受的速度。
“是你害死了兰莉……”
莱奇恶狠狠地盯着朱瑞丝，充血的眼里布满恨意。是她做的！她那恶心的可怕的能力！是她害死了兰莉！该死的变种人！去死吧，怪物！
莱奇虚荣地跪在地上，鼻血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形成一小瘫血渍。查理从莱奇的手中逃走，跑向不知何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朱瑞丝崩溃地大喊，跑回房间锁上门，将自己裹在床单下瑟瑟发抖，朱瑞丝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里，绝望地哭泣着。
客厅里莱奇躺在地板上感到一阵阵眩晕，在拿出手机拨通救护车电话前彻底晕过去，手机啪地一声摔到地板上。
......
“你的老师打电话了，我给你请假了，明天去上学。”原本坐在餐桌上的莱奇在朱瑞丝走进来后端起咖啡，离开餐厅。
客厅干干净净，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在房间里哭了一整晚的朱瑞丝坐到椅子上，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连眨眼都有淡淡的酸疼感。
桌子上没有煎鸡蛋和火腿，空空的，连盘子都没有。
通常是兰莉给她做早饭。
兰莉会在厨房，端着锅将刚刚煎好的鸡蛋和火腿夹进她的盘子里。
兰莉还会偷亲一下她的脸颊，她会假装生气，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把她当成小孩。
妈咪会说，好好，她知道了，我们的朱瑞丝长大了。
朱瑞丝跳下椅子，打开冰箱，拿出火腿片和牛奶，打开微波炉。
加热出来的火腿和煎出来的味道相差很多，很不好吃。
轰隆隆的电锯声传进耳中，成为这顿早饭的伴奏。
莱奇把后院的树砍了，树屋变成一堆垃圾，被垃圾车拖走。
那天以后，朱瑞丝和莱奇开始了一种奇怪的共处方式。
大多数时间，莱奇是看不到朱瑞丝的，仿佛朱瑞丝不存在一样。
餐厅再也没有朱瑞丝的饭。
朱瑞丝学会了煎鸡蛋，仅仅是学会。
一道简单的煎鸡蛋，她却怎么也做不出兰莉的味道。
如果朱瑞丝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比如三明治、本子、笔、书……她会写字条贴在冰箱上，第二天钱会出现在桌子上。
在莱奇去上班的时候，朱瑞丝偷偷溜进兰莉和莱奇房间，在那里找到了她的收养证明和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朱瑞丝·索尔。
她现在叫朱瑞丝·莱尔，因为莱奇叫莱奇·莱尔。
朱瑞丝找到当年的孤儿院的院长，得知她当时被放在孤儿院门口，身上只有这张纸条。
等到13岁，朱瑞丝将自己的名字改回索尔——朱瑞丝·索尔。
莱奇似乎知道朱瑞丝的意图，给她签了字。
后来朱瑞丝考上了中心城的奥沃特高中。
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清晨，桌子上有一张银行卡，朱瑞丝拿着卡，牵着查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可能我的亲生父母是变种人，所以我才是变种人。”
“于是我改回原来的名字，离开了那里，我再也不会回去。”
“一开始我并不想去x学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变种人。”
“人类都是虚伪的，他们说着平等、尊重，全部都是谎言，你看过网上那些对变种人评论吗！”
“中心城是我挑选出开的最好的城市，的确如此，它是氛围最好的城市……
我和泽菲尔的电脑技术都很好，为了让那些讨厌闪电侠的喷子受到惩罚，我们曾经入侵过一些人的邮箱，却在无意中发现一些恶心的事情，你能想到吗！大都会的企业家想要杀掉超人！海滨城的市民会诅咒绿灯侠！纽约报社一直在批判蜘蛛侠！哥谭，你比我最清楚那里！嘲讽闪电侠的网络喷子，其中有来自中心城的地址！
“从没有平等！他们从来没有认同过超能力者！哪怕他们救了这么人！他们想要杀死超人！他们想让闪电侠摔断腿！！！”
“他们有什么资格叫别人怪物！他们才是那个怪物！！！
他们都是一群混账东西！享受着义警的服务，背地里却对义警的真心付出发出嘲弄！
他们可是义警，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我可没求着他救我，这可是他们自愿做的。
那些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嘴脸真令人作呕！他们才是没有心的怪物！！！”
歇斯底里的咆哮直击心底。
“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乔洛琳给了朱瑞丝一个快速的拥抱，将一串的担忧与焦虑沉在心底不让朱瑞丝发觉，坚定地望着朱瑞丝，等待朱瑞丝的决定。
朱瑞丝的眼里闪过犹豫和挣扎，最后都变为无能为力。
“我不想去x学院，但我必须去……
那晚以后我的能力再也没有发动过，我不知道怎么发动它，但我很高兴，我不想使用它。
直到最近我从楼梯摔下来，那个高度我肯定会受伤，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可能在无意间发动了我的能力，所以他们才会发现我的存在，邀请我去学院。
如果我的能力是治愈，为什么...莱奇会流血…？我需要知道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你把你的秘密告诉了我们，因为你相信我们。”乔洛琳握住朱瑞丝的手。
“那是因为——”朱瑞丝下意识张嘴反驳，却又停下。
乔洛琳知道自己说对了，心底像吃了浇满枫糖浆的煎饼，甜到让人想要赞叹它的美味，乔洛琳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绽放出明媚的光芒，眼底闪烁着笑意。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会永远在你身边。去做你想做的，我们会负责支持你！我们会成为朱瑞丝粉丝社团，拿着喇叭和拍手器为你加油助威！”乔洛琳笑着握紧朱瑞丝的手。
“我们可以拿棕色的灯棒！棕色的喇叭！穿棕色的应援服！应援标志是树下的查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