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番外四（if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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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坏消息，穿越了。
更坏的消息，刚睁眼就被亲妈扔了。
我躺在襁褓里，感受着肌肤上丝绸的柔软触感，眼睁睁看着我亲妈一副典型的产后抑郁症模样，满含眼泪开开心心地把我扔了。
她呢喃着：“斯黛尔、我可怜的斯黛尔的……我可恨的斯黛尔！妈妈爱你，妈妈不想再爱你了，你去找个好人家吧。”
说着，她将浑身的金银细软全部塞进我的襁褓，还把写了我生辰八字等等信息的纸条放了进来，随后打扮成被抢劫的模样，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刀。
我吓得目瞪口呆，看着女人急匆匆离去，连哭都忘了哭。
随后我立刻反应过来，不是、等等，你让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去找好人家？想我死就直说啊！
我着急地挣扎起来，想着自己离重开是不是已经不远了的时候，一双手将我抱了起来。
“竟然是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孩子……罢了，送你去七星那，由她们安排你的去处，也不必担心你受磋磨了。”
话音刚落，只见眉目清俊秀美的男人在对上我茫然的视线时一顿，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起了涟漪，不可抑制地染上了柔软和怜爱。
钟离立刻将原本准备好的打算全部推翻，他把襁褓搂在怀里晃了晃，指尖轻触我的脸颊，发现我不哭不闹，神情更温柔了。
钟离火速改口：“竟是有仙缘的孩子，那便随我回奥藏山吧。”
我：？
02.
美的惨绝人寰的大帅哥把我带回了山上。
一堆巨型动物凑成圈把我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口吐人言，仙鹤长长的喙感觉下一秒就能戳死我。我惊恐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唔啊”叫了一声就把脸往帅哥的怀里挤去。
帅哥赶紧将我脱离动物群，见我还是没哭，大大松了口气，随后宣布：“从今往后，这孩子便由我抚养在奥藏山了。还望各位多照顾一二，尤其留云，你有养育孩子的经验，劳你多多费心。”
白蓝色的仙鹤仰了仰头应下：“帝君放心，这孩子我定然全心全意地照顾！”
一个年幼的，几乎可以说是才诞生于世的孩子，这在仙家内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更枉提还是帝君带回来的！
几人围着生辰八字仔仔细细研究了半天，你一言我一语地为我取名。
白色的仙鹤说：“己亥日出生，杂气七杀格，杀印相生，是难得的权贵命格！这孩子，注定就是要成为帝君的女儿的！”
棕色的仙鹤却说：“可惜日主能量弱，是天生的身弱型，命格太旺她的身子骨压不住，为她取的名字必须带水克制。依我看，淼字不错。”
高大的仙鹿不认可他的字，连连摇头：“淼字太过了，独字部首捎带便可。要我说，与其带水压制，不如由木过渡，温和滋养，水到渠成。”
萍姥姥已经没有了同僚的活泼热闹，她乐呵呵地坐在一旁，钟离泡着茶，与她一同观望仙家们热切的讨论。
我试图看看热闹，又无奈确实没有力气胡乱动弹，几个月大的孩子身子软绵绵的，只能靠在别人的怀里，目之所及也只有带我走的男人俊朗锋利的下颌。
最后的最后，他握住了我的手。
男人的声音温和沉稳，厚实有力，如广阔的山河土地那般令人安心，他说：“林有嘉木，君子如珩，烟波浩渺，天地壮阔。如此，便唤你林渺吧。”
他温柔地凝望我的眼眸，似要看透我的过去未来，人生命途：“吾乃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在此签下契约，抚养你长大成人，护你一声康健顺遂，你可愿意？”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前世和今生的名字仅仅一个部首的区别，好像我命中注定要做“林渺”，但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这是饱含爱意的，托付了对我所有关怀诞生的名字。
我试图回应他，却只能发出小孩子含糊不清的声音，情急之下把钟离的手指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感觉像咬了块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很快又皱着脸吐了出来。
钟离被眼前这一幕逗笑了。
他凑近和我碰了碰额，轻声道：“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03.
钟离不会养孩子。
更具体的来说，这座山上就没一个人会养孩子！
我艰难地就着杯沿喝下水，要不是我里子是个成年人有控制力，光是呛水就够我死八百回了。更别提这里压根没有小孩吃的东西，奶粉更是想都别想，这些日子全靠钟离把饭碾成糊糊喂我吃下。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仙人出手皆非凡品，饭糊糊没有给我吃出问题，反而让我无波无澜地长大了。
直到某天，我忽然意识到个严峻的问题：我没打疫苗。
话说这个年代有疫苗吗？这一堆仙仙神神的感觉好像在古代，但钟离穿得也不像古代人，留云借风真君偶尔端出来的发明更是融传统文化和现代化机械为一体，好像也不是纯种古代器械。
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成功地病了。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发烧时我竟有种诡异的安心感，那是一种终于回归现实的感觉，毕竟这群人第一次养这么小的娃还能平平安安顺利长大，那真的是老天保佑开外挂了。
小孩子发烧生病是常态，但钟离等人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众仙家方寸大乱，留云来回踱步：“不应该啊，甘雨小时候也是这么养大的，也没见她生病呀！”
思考半天，她掏出银针：“不管了，先针灸，把烧退下去再说！”
我看着闪闪发光的银针，火速“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不肯再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睡觉，钟离不得已只好再把我抱起来，轻拍后背哄着。
他看着怀里孩子哭红的脸，叹了口气道：“还是去找个医师吧，孩子这么小，针灸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了。”
说罢，他重新换回人类的装束，走向了下山的路。
04.
生病耗费体力，钟离抱着我下山的时候，我就已经从嚎啕大哭变成了轻声啜泣，窝在钟离的怀里不叫也不闹，看得儿科医生都大叹惊奇。
“我还是头一遭见这么乖的孩子，您可太有福气了！”
医生姐姐温柔地拍拍我的胸口，把脉探查，钟离的目光随着医生神情的变化而愈发紧张，医生眉头紧皱：“怎么感觉有点营养不良？”
说罢，她又问：“孩子平时喝什么奶粉？”
钟离：“奶粉？”
医生瞟了他一眼：“嘴巴看起来不大对劲，把奶嘴拿出来，我看看她怎么咬的。”
钟离：“奶嘴？”
医生的眼神终于变得不对劲了起来，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大喝一声：“你是孩子亲爹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是你偷来的吧？来人呀，抓人贩子！”
璃月最忌讳的就是人贩子偷小孩，医生姐姐一句话引起巨大恐慌，四周顿时乱成一片，大家呼喊着：“快叫千岩军！快叫千岩军！”
千岩军闻声火速赶来：“就是你小子当人贩子是吧？衣冠禽兽，跟我们走一趟！”
我目瞪口呆。
我，林渺，目前看年龄不到一岁，成功把微服私访的岩王帝君送进监狱，战绩可查，未来可期。
眼见着我的饭票大腿一脸茫然地离我远去，我终于想起该挽救一下我这个名义上的爹，嗷得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把我爹还我！
05.
钟离最后是被萍姥姥保释出来的。
萍姥姥在一旁叹气，请来的保姆大概听了下钟离平时怎么照顾我的，大怒要再请一次千岩军把钟离这个虐待儿童的王八蛋送进去！
保姆劈头盖脸地骂他：“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吃饭糊糊？她才几个月大，得喝奶粉才能正常吸收营养，天可怜见的，没被呛死都是岩王爷保佑！”
岩王爷本人被骂得连连点头，瑟缩在一旁的样子好不可怜。保姆冲了奶粉，确保温度适宜后把奶瓶塞进我的嘴里，我终于吃上了符合我年龄的食物。
见我喝奶的样子确实比平时吃饭的样子都要狼吞虎咽，钟离更愧疚了。
他怜爱地伸手在我颊边隔空抚了抚，不敢触碰打扰我的进食，眼里满含歉意：“这孩子没有母亲，我也未曾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原以为做到了最好，却不曾想让她平白受了如此多的苦头。”
我大口大口喝着奶，睁大眼睛看他，在心里回答：'没事的，你比扔掉我的妈放弃找我的爸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你还知道给我换尿布。'
很神奇，不知道小孩子得喝奶这种常识的钟离却知道要给我换尿布，从见第一面时就没忘过这件事——或许因为岩王帝君也是个有洁癖的体面人吧。
不过变成一个三急无法自理的婴儿后我已经抛弃了我的体面，成人的自尊不能让我几个月大就学会自己吃饭洗澡上厕所，忍受这些都是钟离这个当爹应做的。
保姆听完钟离的话，对这个单亲爸爸有了那么一丝怜悯之意，给他列了个婴幼儿注意事项清单，让他多去妇人间学习学习。
自那以后，我终于过上了正常的婴儿该有的生活。
06.
在钟离对我的早教中，我终于理清了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
钟离是这个世界，也就是提瓦特大陆上的七神之一，我所在的这个国家的神明摩拉克斯。【钟离】是他行走人间的人类身份，需要保密，非必要不得泄露。
如今他正反复在早教中和我嘱咐：“以后长大了，出门在外边不要喊我爸爸，要叫钟离先生，知道吗？”
我举着勺子往嘴里塞饭，小孩子的手不好控制，我努力克制还是吃得满脸都是，满心满眼都在跟饭和手作斗争。
钟离抬起我的脑袋让我看向他：“渺渺，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路过的留云借风真君见状立刻马上喊道：“帝君，不能打扰孩子吃饭，书上说这样不利于她培养专注力的！”
钟离悻悻松手。
自上次的入狱风波后，钟离痛定思痛，刻苦钻研婴幼儿生活手册，而留云则在教育方面下功夫，两人各司其职地关照到我生活和学习的各个方面。
当然，这些都不关还有两个月才满一岁的我的事。
神明和仙人的耐心比人类要足多了，我又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不明所以地哭闹不止，两人对养孩子这事还处在于“虽然辛苦但还挺有意思”的阶段，我偶尔给点回应，他们都能感到莫大的满足。
某天，钟离忽然换回了那身神装的装束。
留云见状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啊……时间过得可真快，那您去吧，渺渺有我照顾便好。”
但钟离却沉默了一下，随后将我抱起：“这一次，带她一起下去吧。”
他望着我乌黑的眼瞳和蓬松的黑发，忽然庆幸我生得一副纯种璃月人的模样，这样即便带到人间去也不会有被原生父母认出来的风险。
如岩石般漆黑坚硬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伸手迎接，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钟离的手指。这是我一贯的哄家长的手段，只要我这么做，无论是钟离还是仙家们都会不自觉露出欣慰柔软的神情。
这一次，钟离依旧被我安抚，他兜帽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欣喜：“我想让璃月人知道，她是我的孩子，待她长大下山也能得世人照顾，一生都可以平安顺遂。”
爱让神明都变得自私，亲眼看着怀抱中长大的孩子学会举起短勺吃饭，会倚靠在自己的怀里咿呀学语，软绵绵的身躯靠近神明的胸膛时，神明感受到了做母亲的喜悦。
于是，今年的请仙典仪上，岩王帝君没再以岩龙的姿态降临，而是化作了神像的模样。
他照旧如往年那般嘱托民生治安制度法则，指导七星新的一年该如何治理人间，罢了，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给七星看了看一直乖乖倚靠在臂弯里的孩子。
安静到让人以为睡着了的婴儿其实一直清醒着，认真又好奇地听着岩神的一字一句，一直不敢多言的七星终于敢放心大胆地投去目光。
岩神说：“这是我的女儿，名为林渺。”
岩神为这个流淌着璃月血脉的孩子表达了毫不掩饰的爱意：“我已签订契约，将她视为己出。往后她下山，还望七星多照顾一二。”
07.
一岁大的时候，我终于学会了怎么发出有意义的短音。
被钟离喊了几个月的爹后，我大方地回了他一声“爸爸”。钟离惊喜万分，将我一把抱起来，让我再喊一句。
我眨眨眼，撒娇般躲进他的怀里：“爸爸。”
绝云间的仙家们一时间全冒头了，不顾自己的名号有多难念，有一个算一个地让我喊各个真君，钟离也试图让我学会叫“钟离先生”这个词。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撇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挪开脑袋自己去学习其他类似于“妈妈”“爷爷”“奶奶”之类的单词。
留云借风真君看了我很久，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咱们，有谁教过她说这些话吗？”
话音刚落，两鹤一鹿齐齐望向我，我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三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心里一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哭了出来，一边抽抽一边喊爸爸。
哭声嘹亮，哭得钟离心疼，他抱着我轻拍后背哄着，看着我长大的仙家们也被哭没了猜疑，后悔莫及地跟我道歉。
留云化作人形将我抱过，青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落入我的怀中，仰头能看见她青玉般剔透的眼眸。
留云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抚摸我哭红的脸颊：“是本仙不好，往后都以人形见你，好么？”
仙家们以为是自己高大的动物形态吓到了习惯呆在钟离身边的我，自然而然地撇除了对我的怀疑。
这下愧疚的人成我了。
我用尽最大的力气，努力控制口舌，勉强喊出了类似于“真君”这两个字的发音。
于是大家又开始吵了，吵着争我这句真君究竟是在喊谁。我在吵吵嚷嚷中被钟离牵着手站起学走路，歪歪扭扭地走到我的周岁礼前。
岩王帝君女儿的周岁宴，虽然宴会并没有举办——毕竟钟离并不想让仙人的事情过于影响人类——但这并不妨碍七星靠不知名的手段得到消息，将礼物供奉上来。
一起前来的除了礼物，还有甘雨和魈。
温和柔善的麒麟在我面前跪坐下来，朝我伸手：“一周岁快乐，渺渺。”
她将一样东西在我面前展开：“我给你在璃月港上了户口，在玉京台周边买了栋小房子记在了你的名下。”
几千年来不眠不休工作的麒麟资产丰厚，她财大气粗地将每个璃月人都不能拒绝的礼物赠送给了我。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我去，北京二环的房子！
我热情地拥抱住她，在甘雨脸上猛猛亲了三大口，好姐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甘雨被我亲得直笑，徒留魈在一旁有些无措。
夜叉降魔是没有工资的，他没有物欲，望舒客栈又为他提供食宿，魈并不像甘雨那样可以花钱如流水。他看了看自己的礼物，觉得有些拿不出手，但最后还是在钟离鼓励的目光中送到了我的面前。
——一个挂着平安锁的金项圈。
被魈犹豫不决的态度迷惑到的我有些怀疑人生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这年头金项圈已经不值钱到拿不出手了吗？提瓦特通货膨胀这么严重？
见我眼神古怪，魈眼下划过一丝羞赧，拿着项圈的手就要收回。
他确实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007全年无休久了，帝君收养女儿这件事还是从人类口中知道的。他去问客栈的老板如何送礼，老板反手掏出一袋摩拉给他，说是七星给他降妖除魔的工钱，推荐他去打一条金项圈保佑小孩平安。
他照着做了，但我看起来却不太喜欢。
在魈即将收回的前一刻，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大声又清晰地喊了声：“魈！”
全场静默。
第一个崩溃的是留云：“凭什么！凭什么除了帝君以外，第一个被喊名字的不是我！”
我在心里默默回答：因为他的名字最好念。
08.
甘雨跑去安慰受伤的师父，魈则不远不近地望着我，为我戴上项圈后不敢再靠近半分。
他说：“我身上有业障，寻常人类接触都容易生病，何况年幼的孩子。”
但不管怎样，在看见我兴致勃勃地把玩项圈后，魈确实悄悄松了口气。钟离见我安静地坐在一旁自娱自乐，还有魈看着，便将目光放到周岁礼上，越看，神色却是越凝重。
礼物太贵重了。
在夜色深深，甘雨和魈也要离开的时候，钟离叫住了他们。
“明年，让七星不要再统筹人间的礼品送来了。”
他叹了口气，为了人们的一番心意，这次的礼物没有退回：“我只想她做个普通快乐的孩子，如果受了人民供奉，她就该负起对人民的责任，这样的负担太重太累，我不希望她将来要去承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林渺如今太小了，小到像云朵，像小猫，轻飘飘又软绵绵。
她是个强壮的孩子，脸颊上是钟离和仙家们精心喂养出来的软肉；她同时又是个脆弱的孩子，一阵风一阵雨，就会满脸通红地发热，躺在怀里攥着衣襟一句一句无助地喊着“爸爸”。
钟离不希望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人定下责任与方向，他希望等到林渺有能判断是非的能力时，让她自己去选择是做辛苦却伟大的国之栋梁，还是普通顺遂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
无论她选择什么，钟离都愿意支持。
甘雨听懂了，她点点头，道：“我会将您的意思传递下去的。”
09.
一岁之后，奥藏山迎来了一位新客人：巴巴托斯。
模样稚嫩可爱的吟游诗人抱着我转了个圈，仙家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家呼喊着：“巴巴托斯大人，下手注意些，孩子骨头软，动不得！”
可少年诗人却只是亲了亲我的脸颊说：“你好呀渺渺，我可是专门来见你的！我在风里听到了有关你的消息，为此特地提前醒来找你呢！”
他将我举起，翠绿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的身影：“我叫温迪，是蒙德城最出名的吟游诗人，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有着风一样清新气息的少年诗人活泼可爱，他为我吟诗，为我弹唱，给我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我一时间听入了神。
小孩子的游戏我不感兴趣，钟离讲的东西又太过正经，温迪的吟唱更符合我对休闲娱乐的概念，我于是乖乖坐在他身边，眼睛专注地盯着他倾听。
温迪爱喝酒，喝起来会耍酒疯。
他把钟离的藏酒挖出来，自顾自地倒了一碗喝下，还贱兮兮地把碗朝我递来：“美酒难得，怎么样渺渺，要不要尝一口？”
我其实很怀疑神明是不是真的会喝醉，我甚至觉得温迪这一切行为都是在逗我玩。于是我尝试着去接过碗作势要喝，却发现面前的手纹丝不动，我最后只闻到了一点点酒香，酒水被温迪尽数喝下。
他的脸颊微红，有些醉醺醺的：“小孩子可不能喝酒，渺渺，要成年后才可以碰噢。”
温迪喝完酒抱着我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让人一见就喜欢……我也不是对小孩子感兴趣的人啊。”
说着说着，他又直起身来，看着我说：“我带你去见特瓦林吧，渺渺，想不想看看龙？”
龙？！
我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温迪哈哈一笑，抱着我站起，随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风吹走了他身上的酒气，我只能闻见塞西莉亚花的清香，可抬头看去，温迪的脸上依旧是红彤彤一片。
他很快在蒙德落地，将我抱到了一头巨大的风龙面前，神情难掩兴奋：“特瓦林，快看我把谁带来了，摩拉克斯的女儿！”
风龙低头看了我一眼，对温迪说：“巴巴托斯，你终于活够了，想找个痛快的方法去死了吗？”
10.
奥藏山，从璃月港逛完回来的钟离入目便是一地狼籍，桂花树下掩埋了三百年的酒被喝掉了一大半，女儿也无影无踪，留云告诉他，风神大人过来带走了孩子。
钟离举起了长枪。
巴、巴、托、斯——！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番外四（if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