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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涂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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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卿眼神勾人,嘴角含笑:“怎敢戏弄将军。”说罢便又往前凑了一凑。手上也没闲着,附上薛子路的右手便自己的私密之处带,年轻将军的呼吸都停滞了。
嘶.....
马蹄声渐进,烈马的嘶吼已经清晰,齐延卿料想应是赢越来了,两人交换了眼神,收敛了周身所有的僭越举动,双双站起,此时赢越也已策马立在眼前。
刚才马场外的赢越看着齐延卿被疾风带走,心脏恐惧的如擂鼓敲击,那是他心尖上的人,万一摔了碰了,就算那瓷白的皮肤上被划了红痕他都是心疼的,平时在榻上他都是万般的温柔小心,生怕弄疼弄伤他,他的担心并没有多少在于腹中孩子,独独都是给了齐延卿。现在这般情形,他当即便御马追了上来,路上却失了方向,这时才赶到。
赢越旋身下马,抱住齐延卿从上到下打量,嘴里的话都不顺畅了。
“伤到哪了,我看看,给朕看看,你要吓死我吗?说话啊轩槿。”
赢越的担心里交杂着埋怨和丝丝气愤,怪他不体谅自己,怪他不珍重身体。
齐延卿挣脱了赢越的双臂,对他和风一笑:“臣没事的,多亏薛将军把烈马驯住,救了臣,您看看臣,只是擦破了脸,并无大碍。”
赢越又伸手摸了摸齐延卿的脸颊,看见上面被树枝划出的道道红痕,凄美又色气,赢越心疼,却不禁有种更想凌虐他的冲动。
跪在一旁的薛子路趁机插话:“是臣的疏忽,竟让这畜生险些至贵军受伤,臣愿受一切责罚,疾风这畜生也任陛下处置。”
赢越转身看向这位一同长大的将军,他知这只是意外,并无心要迁怒他,可是有些东西揪着赢越的心,他看着身下的男人低头俯首,耳根和侧脸都通红一片,赢越也不想生出这种猜想,可是年轻君王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嗅觉。
“子路,抬起头来。”君王的语气威严郑重。
薛子路调整呼吸,缓缓抬头,他不知自己的眼神,脸上有无痕迹,他心虚。赢越和他就这么对视,他们自小便一起骑马,射箭,读书,薛子路在他眼里是聪慧但绝对忠心的,像那种饲养多年的家犬,如果他有事隐瞒,赢越赌他藏不住,至少对自己。
“好痛。”身边的齐延卿一个趔趄,幸好赢越及时扶住他纤细腰身。
“哪里痛,告诉,哪里,给看看。”
齐延卿指了指左脚:“好像刚才扭到了,现在才察觉很痛,陛下,我们回宫吧。”
赢越转头撇了还跪着的薛子路:“子路也算将功折罪,免于责罚,明日你便要返回边关了,好好回去休整吧。”
薛子路叩谢了赢越,望着赢越带走的一队人马,众人中注视着那一袭白衣,和那绝美的背影。
赢越这天夜里有些不寻常,之前他顾着齐延卿腹中胎儿,即使再想,都会忍者,实在难耐也不过会装可怜求齐延卿用别的法子,可是今晚的赢越似乎很不好说话。
齐延卿推脱,他便哄着,齐延卿冷脸,他便粘腻的贴着,齐延卿最后使出要顾及胎儿这个杀手锏,可是赢越早已问过王太医了,说三月有余快四月,已是稳固之身,收敛一些还是可以的,想这王太医也是不能说谎说的太过,这些医理常识他总不能再信口雌黄,于是就造成了今晚齐延卿如何都逃不过的局面。
第二天清晨,赢越已经上朝,宫女已经把昨夜的一室旖旎都收拾好了,高勉站在齐延卿身前,给他在脖颈处涂抹从颜商那里取来的去除痕迹的药。
“这痕迹即使涂了药也得三两天才能消,赢越怎么这么狠啊,他不是一直都顾及着你腹中孩子,昨晚是遭了什么邪啊?”高勉嘴里抱怨的话已经极尽收敛了,他昨晚在殿外值守时,听到的齐延卿的每一个破音,都像刀子钝重的划过心脏,他真想卸了这差事,可是换了别人守着他又一百个不放心。
“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这未央宫里,除了咱们三人还有哪个是能不防的,”齐延卿顿了顿,理出思绪继续道:“昨天马场,他看见我和薛子路在一起,好像觉察出了什么?”
高勉放下药瓶,担忧的说:“不如我们换个计策吧,那将军从小和赢越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赢越待他如手足,他也对赢越忠心耿耿,退一步且算他不会把我们卖了,但是如若他占了。。。占了便宜却并不帮我们,我们也无计可施不是吗?”
齐延卿低头思虑,他也并没什么把握,只是他冥冥之中有种直觉,薛子路会帮他,那头野狼聪慧凶悍,但是感情却如一潭清澈湖水,一眼就望得到底。
齐延卿照了照镜子,又把衣领往上提了提,也没能把那红痕都遮住。
高勉看着那红痕出神,嘴上结巴想说又羞于说:“颜商今天有事,所以才让我来给公子涂药,他还让我问问你,问你.......就是可有其他地方有不适,那个,有伤口得及时处理。”
平时都是颜商给齐颜卿诊治涂药,这些需要近身伺候的事颜商会做到一个医者的郑重,不会让齐颜卿有半点不舒服,可是高勉不一样,他是武将,虽也跟了自己很多年,也是男子,但心里毕竟藏在心思,齐延卿会尽力顾虑他的感受。
此时的高勉从头红到脖颈,齐延卿看着,既觉有趣又万分无奈:“赢越只是嘴上没轻重,还是顾虑着孩子的,其他都还很温柔,没伤到别处。”
高勉红着脸点点头。
齐延卿在高勉出门之前还是说了出口:“你如果不喜欢,以后也不必夜夜值守在殿外,排几个你手下的亲信也是可以的。”
高勉明白齐延卿的意思,他注视着齐延卿的眼睛,用此生少有的坚定语气说:“我的命活着就是用来护你周全的。”
有微风轻轻吹过,吹不干齐延卿湿润的眼角。
连续半个月,齐延卿都会收到偷偷送进来的宫外的各种奇珍异宝,有的时候也会有些打发时间的奇巧木偶,这些都是辗转从曹王府上送过来的。
齐延卿虽不知曹王是何意,但是宫中无聊生活,见着这些精巧有趣的东西,着实让齐延卿喜欢,每每赢越不在,他都偷偷拿出来把玩,看着手上的竹片制成小狗,他想,该去会会曹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