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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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如约而至，整个霍格沃茨都被节日的气氛笼罩着。最近安吉拉精气神十足，干什么都充满活力，除了飞行课，所有教授都在课堂上为斯莱特林加了分，因为安吉拉出色的表现。
安吉拉很满意自己的状态，为了实现‘拿到年级第一’这个目标，她全力以赴。虽然没信心和里德尔争全校第一，但年纪第一她有信心。
塞西莉亚总觉得安吉拉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但说不出来怎么不一样——大概就是，有薄云遮挡的太阳和完全清朗的晴天艳阳，的区别。
明天是万圣节晚宴，但是此刻，安吉拉的心情不太妙
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有多优秀，飞行课就有多糟糕。
怎么就要骑着坐都坐不稳的木棍冲向那么高的地方去呢？
活在地面不好吗？
嫦娥奔月的故事看多了吗？——英国小孩也看嫦娥奔月？？
安吉拉喜欢脚踏地面那种踏实的感觉，虽然总是爬高爬低——但是多动症和玩命，不画等
在走到凉风习习的操场上时，安吉拉完全没有身旁罗拉还有身后话痨不停的韦斯莱那样躁动的感觉。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飞行技术增长了多少！我敢说，等到了二年级，院队肯定会求着我入队...”韦斯莱在格兰芬多的同学当中小嘴叭叭个不停，安吉拉心情复杂的听着，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他
韦斯莱注意到，立刻向她跑了过来：“哦！我绝没有打击你的意思安吉拉，虽然你第一节课就被扫帚打肿了脑袋，被扫帚晃了下去，被扫帚挂坏了校服，但你一定能掌握飞行课的，就像掌握其他学科那样，我相信你！”
“......我谢谢你”
“我真的相信你！”
“我真的谢谢你”╬
安吉拉：你是懂怎么气人的
韦斯莱人缘在格兰芬多很好，但他总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亲近，这让一些格兰芬多感到不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不对付，大家都知道
学生走到了上课场地，霍琦夫人已经等在那里，安吉拉抬头环顾天空，洁白的云团，好像成群结队的在嘲笑她
眩晕
“怎么了，不舒服吗？”塞西莉亚发现她脸色不好
“没事没事阳光有点刺眼”安吉拉晃晃脑袋
“你一会可别再骑着扫帚走‘S’了啊”韦斯莱认真的建议，语重心长：“记得你是要骑扫帚飞去天空，而不是骑扫帚帮霍格沃茨扫草坪”
“…╬”
“往上飞，上”
“我不想吗！我不想吗？！格林.韦斯莱！你说说我不想吗？！”（拍拍拍拍！！）
“嗷嗷嗷嗷！”韦斯莱的后背被安吉拉拍的pia pia作响“好我知道了你不想你不想别打”
…
“我想！！”piapiapiapiapiapia！！
“救命啊啊啊安吉拉你好暴力！！”
塞西莉亚走在两个人左边吵得头疼：“真聒噪，回到你格兰芬多的队伍去韦斯莱”
斯莱特林们和格兰芬多们有序地站成两排，霍琦夫人长得就很像鹰，她动作利落的将魔杖挨个挥动到学生的手边，它们漂浮在空中，然后‘砰哒’落到了地上。
韦斯莱呲牙咧嘴的扭着脊背像只小猴子跑回了格兰芬多列队，安吉拉朝他做鬼脸
韦斯莱：背麻
霍琦夫人铿锵有力的下了命令：“拿起你们的扫帚！”
“Up!!”“Up！”“Up!”
学生纷纷叫出口令，安吉拉低头看看脚边纹理粗糙的木柄，心中默念大悲咒。
上节课被扫帚敲击的额头好像开始隐隐作痛了，星星拉着手，在她眼前跳舞
“安吉拉？”塞西莉亚戳戳她胳膊“快喊呀”
“......我一直有个疑问”她皱着眉头，态度诚恳“为什么非要喊扫帚起来呢？蹲下去，抓住它，拿起来，over。”
简单点，拿扫帚的方式简单点。
塞西莉亚：“你能不能有点巫师的自觉”
“真的，你看”安吉拉说着就蹲下去，手稳稳的握住木柄然后用力一提：“这样就能把它拿————。”
扫帚混了钢筋在草坪扎根。
扫帚：能拿起来算你本事
安吉拉悻悻的站起来伸出了手臂：“Up。”
扫帚：不为所动。
安吉拉揉了揉太阳穴。
“U-p”
扫帚：这次好点，扭了一扭
…
很好，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塞西莉亚已经拿起了扫帚，略感无语的观望她，罗拉已经骑上扫帚了，就等霍琦夫人一声令下直冲云霄。她和塞西莉亚一样无奈的看着她：“你带点感情，真的不难”她单手抓着木柄，另一只手摆弄头发
“Up”安吉拉平静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比录播机还平
扫帚：你自己听听有感情吗
安吉拉不想再费劲了，她怕再喊下去这次肿的就不是额头，而是鼻子，鼻子打肿了没头发遮。
她好气色的蹲下，嘴巴凑到扫帚旁边温言细语，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你有思想，就代表有生命，有生命，就代表是实体，是实体，就很好办了~”
十一岁的女孩子声音那样无害
“有一种和你一样调皮的生物，它叫噬心蛊。此蛊分为子母两蛊，母蛊控子——”
扫帚惊恐地晃动了一下
“虫子嘛，最喜欢木头了，万蚁蚀心，内腐外朽——”女孩墨绿色的指甲轻柔的抚摸木柄“我指甲里藏的小虫子呀，一只比一只，可爱”
“咻！！”扫帚一瞬间升到了空中，速度快到掀起气流，撩起安吉拉两侧垂落的发丝
安吉拉满意的从地上站起来
塞西莉亚比她还兴奋：“很棒！”她跨上了扫帚“这说明你有进步！”
“祈祷我一会能够平稳飞行吧”安吉拉笑着耸耸肩“哦，首先我先能飞，起，来。”她后面三个字对着扫帚咬
它哆嗦掉两根木条
霍琦夫人见所有人都拿起了扫帚，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哨子：“所有人跨到扫帚上，我数到三就起飞。听好了，一，二——”
安吉拉扭头看罗拉，她和韦斯莱面对面都弓着腰蓄势待发，互相瞪眼的架势让人相信霍琦夫人喊完三，他们就会像肿头龙一样朝着对方撞过去
安吉拉有点害怕
“你，你冷静点，别冲着韦斯莱，冲天上”
罗拉：“——你先冷静点，你的扫帚看起来好像要抢飞”
安吉拉：“啊？”
“三——”“啊——！！！！”霍琦夫人话音刚落还没吹响哨子，安吉拉像一支离弦的箭咻一声擦着她肩膀飞了出去
安吉拉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拉扯力趔得她差点折断脖子“啊啊啊啊啊！！！！！”
罗拉和韦斯莱望着天，他们的朋友，身影正在极速缩小
韦斯莱：“怎么了，比我还快”
罗拉：“什么叫比你还快？应该说‘怎么比我还快’！”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安吉拉她的扫帚出毛病了！”韦斯莱急得头发都炸开来“霍琦夫人！”
“怎么会这样，上节课她连飞都飞不起来呢？”罗拉也有点急躁“那么高，万一她掉下去了…”
塞西莉娅：“呸呸呸！”
霍琦夫人已经骑上了扫帚，她双脚一蹬向着安吉拉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们都老老实实不许乱飞，等我回来！”她留下这句话飞走了
塞西莉亚和罗拉同步拧着眉，塞西莉亚的快拧成了死结
“不会出事吧？”
罗拉：“我好担心那扫帚的精神状态”
塞西莉亚：“你担心担心她吧。”
罗拉：“我在担心，你看我都在画十字了”（上下左右上下左右）
———————
里德尔站在猎场看守人奥格面前，心里极其不耐烦但始终保持微笑听他叮嘱进入禁林的事项。下午是神奇生物课，但他把魔法生物与麻瓜画等号，非常不屑学习这门课
他找斯拉格霍恩特批了旷课权，前提是考试依旧能拿满分。这容易到不值得一提。
“天黑前必须出来；不要仗着成绩好轻易碰触植物；如果遇到马人，记得鞠躬表示没有恶意；如果遇到毒蜘蛛，记得——”
“不要靠近。我已经进去很多次，您不必担心”里德尔笑容谦和
奥格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了石头屋：“还是要小心”
里德尔点头。
真是啰嗦。
等他拿到教师同级的禁林通行权，就不用再忍受这没用的口水还有审查进林目的。让人烦心。
里德尔在禁林走了很久
树林逐渐变得稀疏，一片开阔的空地出现在他面前，这里已经到了禁林的深处
头顶蔓下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明亮
河畔粼粼的水波一层拂过一层，斑斑点点闪烁光芒
他走到了黑湖流经的林场边缘
长春草不好找，但因为全草有毒并且其貌不扬，所以被采摘的概率很小，禁林里，这种植物被保留下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今天里德尔要的不多，几根就足够
一阵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
里德尔抬头看着高俏的树枝，突然想到了安吉拉。
自从说过有时间就去找她后，他一次都没去过。他有点晃神
之所以不去找她不是因为没时间，而是他还没想好怎么与她相处。这说起来有点可笑，世界上还没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是不得不承认，安吉拉和在孤儿院的时候不一样了，其实他没变，她才是那个变了的人
尤其是她总给他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那感觉让他烦躁，不舒服。
想要让她心甘情愿对自己言听计从，本该是件容易事。
不太确定
因为她不是普通的——不，不是正常的女生，那么寻常的手段，对她起效吗？
她的确对他有好感，他能感觉到。但那是男女间的喜欢吗？
不好说
她总把‘朋友’挂在嘴上，并且从没露过像学校里那些女生一样愚蠢的表情，看他的眼神活像痴呆。
所以，应该想一个高效的办法，让她迷恋他，对他说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心悦诚服地被他拿.....
捏.........
？
里德尔黑色的双眼盯住天空，直勾勾的
清澈湛蓝的天空中，一个小黑点正朝着他面前的湖水以一种螺旋前行的飞行状态急速逼近
？？？！
“啊啊啊啊啊！！！死扫帚给我停下！！被吓疯了吗你？！天底下竟然有你这么不经吓的扫帚你丢人吗啊啊啊啊啊啊！！！！”
安吉拉死死地扒在扫帚上抱着木柄，她的头发被风刮的快七八糟糊在脸上，但里德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在干什么？
——今天下午是一年级的飞行课吗？
“停！！！”安吉拉声嘶力竭，她紧闭着眼睛，因为睁眼就会吐出来
她不知道扫帚带她飞到什么地方了，可能是阎罗殿大门。
里德尔并不担心她的安危，霍琦马上就会赶来救她的。
及时的。
应该。
“快停下！！我，——呕” （忍） “停，下，来”
“咒立停”
里德尔伸出魔杖对准了发疯的扫帚
音尾没有起伏，一阵风立刻就吹散消弭
但是
那该死的扫帚并没有停下，里德尔判断错误了，它没有被下咒，那不是它失控的原因。安吉拉抱着扫帚仍旧忽上忽下的旋转前进，好像准备飞向黑湖远处的山群。里德尔蹙着眉往天空远处望，霍琦夫人没有追上来，安吉拉肯定是飞的太快了，她没跟上
要死要死要死！
她这辈子都不骑扫帚了！！
呜呜呜呜可是她的‘年级第一’做错了什么
呕——好想吐，受不了了
“听着，再不停下我现在就一把火点了你我们一起见梅林”安吉拉在前庭功能报废前，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
威胁再次奏效了
人形弧线划8划S
‘咕咚—！’
好像没电的小飞艇
说掉就掉进了湖水里
.....
我说的是停下。
你为什么直接罢工了。
咕噜噜噜噜…
——
她真能搞事啊
他没义务救她
不对，一分钟前他还在思索怎么骗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
计划没她参与不过是少点乐趣，不重要
她本该是很称手的工具，有点可惜
…
她应该会游泳。
…
闹腾的水面荡开了最后一圈涟漪。
“安吉拉.清飞来。”
——————
“咳咳咳咳.....”
安吉拉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向下滴水
“没事吧。”里德尔蹲到了她旁边
湖水灌进耳朵里，救她上来的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她听不太清楚
安吉拉呛了很多水，难受的说不出话：“咳——咳”（闭眼摇头）
“你能有一次正常的出现在我面前吗？”
“咳，——咳咳” （摇头）
里德尔：“.....”
安吉拉：……嗯？？
她艰难睁眼抬起头看了一眼里德尔。
安吉拉眼睛腾一下瞪的大大的，惊讶的
立刻胳膊撑地坐起来：“汤姆？——咳！你怎么在这？”
她疲惫极了，形象什么的都抛到了脑后，双腿叉开瘫坐在地上
水珠顺着脸滑落，她慢慢平缓气息，但脑袋依旧晕痛
里德尔很久没听到她叫他汤姆，眼神滞了一下“我路过”
安吉拉抹了把脸抬头四周看看，好像意识到什么“这里是禁林？”她问
里德尔勾着嘴角：“是”
“你胆子可真大，禁林都敢随便进！”
“我有特权。你要是没来过怎么知道这是禁林？”里德尔反问
：|
“我我没来过”安吉拉磕巴了一下，里德尔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眼睛，她不由得移开脸。里德尔比自己大三个年级，学长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去过学校很多地方，这里很陌生，我猜应该就是禁林”安吉拉答的有模有样
好晕
脑子好疼
汤姆相信了吧
——肯定没信...
里德尔当然没信
安吉拉说完打了个喷嚏，十月份掉进黑湖全身湿透，她不冷谁冷
他没再揪着禁林的问题为难她：“我相信你”里德尔露出完美的绅士笑容，然后贴心的替她施了烘干咒，又加了保暖咒。
虽然他怀疑她自己可能就会，这两个咒语太简单了，看一眼就会
安吉拉的心都被温暖化了
她仿佛找到了在孤儿院时面对她的汤姆.里德尔
安吉拉搓搓手从地上站起来：“谢谢汤姆——里德尔学长。”她脑袋清醒了，叫‘汤姆’还是有点别扭
里德尔偏偏头：“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汤姆”他非常温柔的说
保暖咒像温暖的毛毯把她从头到脚都包裹了起来，温暖到安吉拉感觉脸颊都有些发烫了
她清楚地知道里德尔这个‘朋友’，在她心里和她的其他朋友不一样。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虽然那时还很小，但是她觉得自己喜欢他
是不同于异性好朋友的那种喜欢。
就是——那种喜欢。
现在她也小，但是已经成长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东西。里德尔变得强大起来，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拎着水壶爬窗户关照的小男孩了。现在她面对他站着，这种感觉更加清晰。
她对他是仰慕，是欣赏，是待在一起就会心悸，听他说话就会开心，比在孤儿院更让她敏感的欢悦
“汤姆”安吉拉说的很快，很小声，然后拨弄头发掩了掩发红的脸颊“嗯我要回去了，霍琦夫人一定在找我”
真奇怪，他的名字又不烫口，以前也不是没叫过
“怎么回，你自己从禁林走回去吗？”里德尔双手抱胸半开玩笑的问
“啊...”安吉拉的脸又开始烧了
两个人站的很近，他身上那股令她着迷的味道像长了小手，扒着她的鼻子往里钻。“那，可以拜托学长送，送我出去吗...”她越说越小声
里德尔饶有兴致的盯着安吉拉看了一会，然后懒洋洋的迈开了脚步：“当然可以，安吉拉”
他又叫她的名字了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都没怎么叫过
安吉拉掩饰不住心里的雀跃使劲抿嘴巴，想把向上翘起来的弧度压下去。
他的声音为什么能那么好听？
明明都是男孩子，韦斯莱还有高尔，克拉布学长，他们的声音就不是这样的...当然，人和人的声音都不相同，但是每次他说话，就会让人忍不住在心里跟着重复一遍
脑子里也都是那种富有特别磁性的嗓音在环绕
塞拉说得一点没错，和里德尔在一起她就不正常。
“可是你来禁林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送我会耽误你的时间”安吉拉跟在里德尔身后走，他走的很慢，不需要她快步紧跟
里德尔侧目向后望：“没关系，先把你送回课堂更重要”
其实不算浪费时间，他送她回去，路上一样寻找长春草
但他故意这样说，让安吉拉觉得是自己带来了麻烦
她果然露出惭愧的表情：“那我们走快一点”
“我说了，没关系”里德尔背过脸有些不耐烦，但是安吉拉看不到“——你刚刚受到惊吓，又掉进水里，慢点走”他语气暖了暖
安吉拉拨浪鼓摇脑袋：“我什么事也没有，只要我的脚，可以踩到土地” 跺跺 “我就没问题”
真傻。
里德尔没接话，沉默地走
安吉拉心情很好，她很自然的接下一个话题：“汤姆，你的飞行课一定也很拔尖吧”
“我不喜欢这门课”里德尔实话实说“但考试我会是O。”
安吉拉真想给他鼓掌：“你也不喜欢骑着扫帚飞吗”
“那很蠢”
“对吧！”安吉拉直接跳了起来“不仅蠢还危险。可是我肯定做不到像你一样在考试的时候也表现好，刚刚你也看到了...”
里德尔不是不喜欢飞行，他只是不喜欢骑着扫帚飞。他不会允许自己依靠一根扫地的工具飞起来
他会发明出来一种魔法，不借助任何东西飞上天空。
“飞不好，不代表完成不了考试”里德尔轻声细语的说“考试只有固定的技巧和路线，霍琦夫人不为难学生，她会让你通过的”
“可是我不止想通过考试，我想拿O...”
里德尔停住了脚步
一株长春草，□□色的花朵掩藏在杂乱的枝从里，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为什么想拿O？”他问，腿慢慢向长春草迈近
安吉拉真是太纯粹了，他问，她就答：“因为我想考第一，像你一样优秀～
飞行课不能托我的后腿”（撇嘴）
里德尔无声的勾起了唇角：“你想要考过我成为第一？”该不该说她不自量力？
但是安吉拉二度拨浪鼓一样摇晃脑袋：“我怎么可能考过你啊，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第一”她扣弄衣服角“我只想考年级第一。”
里德尔思索到了什么
他把成形的想法暂时搁下，然后专注眼前的东西
一株墨绿色的长春草枝就长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草枝的顶端开着零散的花朵，它没有一点吸引人的光泽，反而灰突突的，和杂草差不了多少
里德尔伸出魔杖使用切割咒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握着魔杖的手已经被安吉拉死死攥住，拉在她的胸膛前面。
她掩盖不住的惊恐和慌张全映在眼睛里了，声音都在打颤：“小心！”
里德尔的眼神变得怪异。
刚刚安吉拉为了拉回他的手整个人从身后冲上来，她的手指因为惯性，差一点点就碰到花瓣
“你没碰到吧！”安吉拉攥着里德尔的手左看右看，汗都急出来了“这种草不能碰的”
树林里刮起一阵冷风，拂动起女孩黑色的长发
发丝轻轻扫过他被她抓着的手，里德尔微微蹙眉
他把手抽了回去，安吉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好，不好意思的垂下了手。
里德尔看了眼那垂下的纤细白嫩的手腕，细到他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折断
“你认识长春草？”他低声问
安吉拉听他的语气，她好像把他惹生气了：“长春草，也叫长春花，我们习惯这么叫。它是夹竹桃科的植物汁液有毒，花的毒性最大。轻易触碰很可能会肌肉萎缩，四肢麻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手…”
“ ‘你们’习惯这么叫？”
安吉拉表情骤变
坏了，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关于她研究的——那些东西。
“啊，我妈妈小时候教我识过一些草植，我们这么叫”
里德尔眼睛眯起来
“快，快走吧”安吉拉心虚的扯扯他的袖子“早点把我送出去，就不会耽误你的事了”
里德尔放过了继续追问，但是心里是不是真的决定不再探究就不知道了：“我来禁林就是找这种草”他念了一个咒语，安吉拉没有听过。她看着他的魔杖甚至都没有挥动，长春草从根部就齐齐断裂开，完整的飞进了他准备好的口袋里“找到了”
这次换安吉拉的表情变得怪异：“汤姆，你收集长春花干什么用啊？”
“草药课题”言简意赅
“喔，四年级的草药课这么难啊？”
“课堂外的”里德尔收紧口袋继续往前走了“不是作业”
“——汤姆你真优秀”
“你已经夸过我很多次了”里德尔微笑道“你也很努力，你在课堂上的表现我都听说了”
所有教授都夸赞过她，加西亚和韦斯莱他们也说过很多‘安吉拉你太棒了’之类的话，但是没有任何人比里德尔刚刚这句让她欣喜，还有忸怩。
安吉拉快走两步，和里德尔并肩走：“我只是很努力，很勤奋，但是你不用很费力就能做到优秀，是真的优秀。”她的仰慕写在脸上
里德尔脚步均匀。
其实，他不知道
如果安吉拉将花费的所有学习时间都用在魔法上，她的水平会比现在更高。
之所以没有，是因为有一半的时间，耗在了‘蛊’上。
安吉拉的书包里不仅有她妈妈留下的陶罐，还有一本厚厚古老书籍
那里面囊括几乎所有和‘蛊’相关的东西。
它很早就被放进安吉拉书包的一个隐藏的侧兜里，直到去年她才发现。
那是她们家，一辈辈传下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一会走出了禁林
安吉拉站在禁林入口的地方摆摆手
“那我走了，谢谢你汤姆～”
“嗯”
她又看了看他，转身往城堡跑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