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丑咩咩

8、第 8 章

　　在东城区的中央商圈的东北方向五百米左右，是东洲的怡峰公园，公园脚下是傲慢的高档住宅——怡峰印象。
　　怡峰印象转个直角弯是东城酒巴街，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位置，各种格调不同的销金窟在两边一间间排开。其中最贵最有“格调”的一家是9号公馆，公馆由三栋老洋房组成，中间房子前面还一大块草坪，草坪中立了优雅的美女雕像。
　　9号馆是一家高级的会私人所，所有客户会员制，非会员和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下午，肖泽带周琦生，徐路两人来了会所。三个人都穿着便衣，探访并不顺利，从门口往里看可看到会所内工作人员正忙着内部事务，大概很快就要营业了，一个守在门口的安保，软硬不吃，一脸死相就是不让进，问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复读机不断重复着非工作人员非会员不得入内。
　　徐路一急往外掏了证件，对方一看，干脆做门都关起来了，给她来了个非暴力不合作，她正恼火呢，周琦生年轻人没忍住，上去就是一顿暴打，三两下就把那人打趴下，肖泽只是斜眼看着也没理会，而那位安保大哥自然想不到来人是这么的神操作，直接给打蒙圈了，爬起来时有一位竟然一脸委屈：“你们打人，光天化日，你们竟然偷袭。”
　　噫，这也不算偷袭吧，人家好像是从正面来打的。
　　正哭笑不得时，迎头来了一个笑得满脸摺子的人走了过来，那着那门口那位狼狈不堪的保安，翘起个兰花指指着他们，骂骂咧咧：“打不死你，警察也是手上留情了。”
　　他的头发油亮得蚂蚁都爬不上，黑色的花衬衫配着白西裤，翘着一指兰花，指着刚风的保安斯斯文文地骂道。
　　“不好意思，听说警察来了，几位警官这边走，不好意思呀，手下人不懂事，还不过来给警官道歉。我是会所的业务经理，手下的人不懂事，现在老板不在，几位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啦。”
　　兰花指领着三人往里面走去。
　　边走边说：“刚刚那保安新来的，死脑筋，不懂事，你们几位不要放在心上??????”
　　身后的安保大哥还在耿耿于怀刚刚被殴打的事实，嘴里竟然还在委屈的嘟囔着：“竟然打人，竟然偷袭我，警察了不起呀，我要投诉。”
　　徐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住再看看前面，那兰花指还翘着呢，这都是什么妖孽？这是会所吗？盘丝洞吧。
　　只有肖泽仍旧坦然自如。
　　兰花指边说着带三人来到了一个办公室，周琦生和徐路二人开打录音笔，开始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肖泽没有坐下，在办公室里四处观看，办公室没什么采光，大白天的，也要开着灯，不过办公室看起来十分的奢侈，摆了不少可以显示办公室的主人的钱包里米多的玩意儿，办公室里唯一一个窗户也是对内开的，窗户大得占据了整面墙安装了一单面玻璃，从玻璃窗往下看到一个大舞池，有几个工作人正在忙着，准备营业，四周有些高高的桌子和椅子和卡座，可以想象每当夜幕降临，下面挤满了人，妖孽横行的景象。
　　肖泽站有窗户前，望着脚下的一楼舞池，这是一种府视众生的视觉，那么设计这个窗户的初衷是什么呢？平时都是会是些什么样的人，他转望了一眼兰花指，直觉他不是办公室的主人。
　　9号公馆，之所以想要自亲到这里看看，那是因为吴宁清失踪的时候，最后出现在的地方便是这个9号公馆的前身，它原来的名字是塞罗左岸，不过五年前已经关门大吉了。
　　至于二者之间是否存在关系呢？又或者只是巧合，毕竟一个是五年以前的失踪案，一个是现在的谋杀案，二者之间时异事殊。
　　说起曾经名声大振的东洲夜总会塞罗左岸，大概东洲市18岁以上的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会所更是以它的“特殊服务”“享誉”全国，甚以至中央下达明确命令，清肃整顿这股歪风邪气，直至五年以前，东洲市各区警方多次集结对各自的辖区内的娱乐场所开展了集中专项检查行动，塞罗左岸，名门夜宴，金色年华，万盈国际等娱乐场才从东洲市的娱乐神坛上挑落凡间。
　　整顿后的酒吧娱乐业务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行业也是更加的不好做，没想到这个9号公馆还办得有声有色，不是会员还不给进，真是不简单。
　　“几位警察同志，随便坐，喝茶吧？我叫黄会金，这里的业务经理，听保安室的保安说，白天的时候就有警察过来过，不知几位警官有何贵干呀，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说完从茶几上拿起一条茶色的方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茶桌上的茶壶，又拿用水壶接了一壶水，放在电滋炉上，
　　徐路冷笑了声，“贵司有没有偷税或者漏税呢，我们没有兴趣，我们这次来是别的事情。”
　　很快就发出了“嗞嗞”的声响，黄会金在茶台上翻东西，像是找什么：“哦，那几位是过来玩的？虽然我们只接待会员，但是那只是对外的要求，几位想玩玩随时欢迎，不过现在离营业时间还有那么几个小时呢。”
　　徐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感情这货当他们几个穷B想玩又玩不起，走后门来了，半晌他才拿出一张相片，放桌子上，往前推了推，一脸严肃地问：“这个人认识吗？”
　　那是一张李建平的证件照。
　　黄会金停下了手上的活，往前了一点，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一会抬起一只手碰了碰鼻尖，轻轻地咳了一声才，说：“这人看着眼熟呀。”
　　肖泽并没有坐下，黄会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周琦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提醒道，希望可以在他的脸上可找到一点线索，可是除了辣眼睛的妖气和极不协调的妩媚，一无所获。
　　“李建平？李建平??????”黄会金这才找到了一个茶锥，撬了一点碎茶进入茶壶里泡起来茶来，直到整个房间里弥漫起淡淡的茶香味，他才轻轻地拍一下脑袋：“想起来了，他是会所前段时间新来的经理。怎么啦？”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徐路问。
　　黄会金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放到嘴边轻轻地嘬了口，“最后一次见他？没太留意呀。”
　　“你们不是同事吗？”
　　黄会金哼了一声，说：“我这里的同事多去了。”
　　“同事没有上班都不知道吗？”
　　“怎么，我记性不好，犯法呀？” 黄会金刚刚还装一下大尾巴儿狼的，一下就把尾巴漏出来了。
　　徐路嘴角向上一翘，一幅你摊上大事的表情：“那要看怎么说了，告诉你，李建平，他死了。”
　　黄会金已经拿起一杯茶，正要往嘴里送，听到徐路的话，到了嘴边的茶停下来了，他抬起眼皮望向徐路，又看看周琦生“死了？”
　　“美女警官，”很快他把茶杯放了下来：“我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小会所吧，但也是上百号员工，时常会有一些新员工，来两天不就来的，我们不能一个个去找他们呀，你说对不对？这样，我让我们那管人事的小姐姐来，你问她，她肯定比我清楚一百倍，你稍等。” 黄会金讲又装起大尾巴狼出去了。
　　“等等，”肖泽把黄会金叫住了，“你们是实行会员制的？也就是说不是会员，是进不来的？”
　　黄会金全须全尾地转过头来，胁肩谄笑着，“不不不，如果几位想玩，我请客，保证没有人知道各位来过，小伍。”
　　黄会金话落，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工作制的年轻男拿着几张黑色的卡递到了黄会金的手，他接过卡片，又豪气十足地把黑卡递到了三位警官手上，当黑卡递到肖泽面的时候，在半空中悬浮了小片刻仍然没有人接，黄会金以为是来者不识货，于是解释道：“这是我会所的黑金卡，每月会自动到帐30万的消费金额，当然不能对兑现，只能在本会所消费。”
　　周琦生：“??????”
　　徐路：“??????”
　　然而对于黄经理的这番“好意”，肖警官并不领情，只是像一座上好的玉雕像，冷冷地站在那里，低垂着眉眼，冷冷地说道：“贿赂国家公职人员，一般情节，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黄会金一愣，连忙把几张黑金卡收了起来，“警官有所不知道，我们这是私人会所，不是会员是进不来，所以几位刚刚才被拦在了门外。我也是想着几位以后来是还要过来，方便而以，方便而以。既然几位不需要，我收起来就是。”
　　黄会金把几张金卡又揣进衣袋后就往外走，可没走出门口又就绕了回来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过跟案子可能没什么关系。”
　　徐路站了起来，“什么事？”
　　黄会金站着就说：“昨天，不，我想不起来是哪天晚上了，反正是最近，准备上班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人找李建平了，感觉态度不怎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