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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首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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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柯瑞妮看着精金制成的活化蛇头张开血盆大口，随着她舞鞭的动作扑上去，狠狠咬上对方的多毛肌肤。
“让路！”她冷漠地再度举起蛇首鞭，命令道，“你们的主人正在通过！”
作为回应，她眼前兽鼻大耳的多毛牲奴，懒散的【熊地精】们，向她投来敢怒不敢言的目光，这些奴隶依旧很快地乖乖让开，不敢拦在贵族女牧师的面前。
不过即便如此，柯瑞妮依旧多甩了几鞭，直到看见有奴隶已经皮开肉绽，这才收了手。
折磨人是她的爱好，由于亡化而不安的她尤其需要发泄，她心里有底，这里的任何生物都会对此熟视无睹。
女牧师紧接着觉得胸口有东西微微一热，不过，她在赶路，所以没太注意。
穹顶表环指向了这一天的下午时分，柯瑞妮刚好抵达蛛噬巨厅的门口。
这里正是她住了五十年的神庙，被建造成了一个多眼蜘蛛的头部，其大开的口器正是神庙的大门，神庙内部的繁多间舍则几乎遍布在入口周围的岩壁之后。
依照昨日的约定，柯瑞妮将在这里，和敬畏教长娜温以及血唇主母会面。
问过侍僧少女之后，女祭司得知教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到底是敬畏教长的“得意门生”，她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敬畏教长的会客厅中。
柯瑞妮见到了丰腴诱人的血唇主母，身着高阶祭司的紫边黑袍。
让她意外的是，敬畏教长本人并不在。
“神庙导师在会客，”血唇主母瞥了她一眼，“乖乖等着，幺女。”
随后这□□不再理会自己，血唇主母舒服地舒张自己的长腿，一整个地埋进了高背软垫椅中，看起来真是惬意。
会客？
柯瑞妮望向里间紧闭的门。
女祭司心里报以暗笑。
她同样懒得和对方打交道，在血唇主母对面正襟危坐，长戟“鱼骨头”被放到一旁。
“你残破的小家最近如何，幺女？”她听到主母如此问候。
“如果有吸血鬼或者幽影獒犬来协防，甚至能扛得住一百头巨龙轰炸。”柯瑞妮回应，“母亲，您那位名叫生命摄取者的朋友，还好吗？”
“哼，”血唇女士手指摩挲着腰间的蛇首鞭，“生命摄取者是一类吸血鬼，不是名字，你是滴血红唇家族的女儿，应该加深了解。”
“是啊，那头吸血鬼吃了好大的亏，有打骂你吗？”
柯瑞妮看到主母起身，面色骤然变得愤怒，看来自己说中了什么。
“冒犯！”
她才不怕这个主母，这里可是——
嘭——！！！
里屋的门扉直接飞过两个女卓尔之间。
随着脆响，飞出的门碎成了好几片。
不管是主母还是女牧师反应都很快，分别扯开身下的椅子，向后退去。
“这是什么诡计？！”血唇女士惊声质问。
柯瑞妮听着动静，手握长戟上的圣徽，拎着武器寻找掩护。
“好了！！！”她紧接着听到敬畏教长娜温的怒吼，“我还有客人，督森！”
督森？
牧师当然想起了这是谁，大名人【督森·勒登】，海蛛之城的首席法师，也是第一家族的家族首席。
一位深不可测的大法师，第一家族三女儿娜温的兄弟，没有卓尔说得清他和神秘的【万知者】比，谁的魔法造诣更强。
据悉，无数女性想要对他投怀送抱，以获得督森的魔法支持。
其地位只怕比一般的主母高上不少，虽然是男性。
没办法，对大部分卓尔来说，这男性实在是太强了点。
敢情是这两位第一家族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在闹矛盾？
“客人？”她听到男声嘲讽道，“啊，滴血红唇，高贵的，受人爱戴的敬畏教长，竟沦到和吸血鬼为伍，将来是不是要讨木乃伊的裹布遮羞？记住今天，我给了你想要的，而你却拒绝了我的要求，看来你十拿九稳，高贵的，受人爱戴的敬畏教长。”
柯瑞妮想象了一下严肃的娜温大师穿裹尸布会是什么样子？
然后她从脑海中永远抹去了那滑稽的画面。
灰尘散去，柯瑞妮大胆地往室内看，这才望见把自己扯进去的首席法师长什么摸样，眸瞳蓝色近白，发丝是亮铜色，显然和棕眸白发的娜温大师不是一个爹。
她立刻在首席看向了自己之前就收回目光，房间内那两个第一家族成员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显然是被法术处理了。
“你显然不受欢迎，”柯瑞妮向会客厅另一头的血唇主母打起卓尔精灵的寂语，“我也一样。”换言之，女牧师是在告诉血唇主母，自己不完全会死心塌地地帮助娜温大师，即便神庙导师娜温昨夜帮她站了台。
因此，她柯瑞妮是会依靠并服务自己家族的，只要主母别太抵触自己。
“惹怒我有什么好处？”主母无声以寂语回话，“我不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卓尔寂语是一种战时语言，可以通过面部表情和手势来传达复杂的信息，所有贵族都会。
“我很有用，母亲，”柯瑞用寂语缓和局势道，“我不建议我们现在就采取敌对的态度，请您别太焦躁了。”
“认清自己的位置，我还是那句话。否则，我就把你踢进【寡妇渊坑】去。”
主母终结了这场剑拔弩张的母女交谈。
寡妇渊坑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充满了龙巫妖、尸鬼、矮人先祖等等自相矛盾的故事，柯瑞妮自然知晓。
海蛛之城的都市传说里至少有一半和那里有关。
大体说来，柯瑞妮也知道，如果把滴血红唇的主母惹得暗算自己，那对她绝对没好处。
不过，女祭司深知。
大部分的主母不讨厌暴脾气，讨厌的是心机，因为那更危险。
所以，她需要的，是给对方一个脾气急躁的印象，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养女来说，直脾气比心机深沉并极会忍耐要更能被容纳。
所以才会有方才的唇枪舌剑，还有昨晚在塔下谈判时，她的直截了当。
现在，主动缓和，见好就收。
当然，这也只是虚与委蛇而已。
过了不久之后，身着深色法师袍的首席走了出来，他目中无人，不拘礼节，径直离开。
“替我向那头吸血鬼问好，主母阁下。”只是将这一句抛在自己脑后。
那头吸血鬼是谁？柯瑞妮不禁好奇。
当然不会是生命摄取者，生命摄取者很强，却不够格被首席问候。
一个阳炎爆就能打跑的，显然没到顶尖。
“进来。”她紧接着就听到敬畏教长的传唤。
三个女祭司隔桌而坐，给各自留出有足够安全感的距离。
女牧师语速很快地交代完自己在侍父那里得到的线索，她和主母都默契地没有提及眼前这位第一家族成员地的法师弟兄。
“他们计划集中到【老矿哨站】，并且一走了之？”暗冕之女娜温·勒登确认道。
“是的，”柯瑞妮回应，“一个平民男性想要逃亡出城，以这个信息换取自己的性命。”
“我家的次女前几天经过过那里，她并没有汇报什么特殊之处。”
然而，血唇家族美得惊人的主母这样提出。
柯瑞妮记住了这个细节，转首和娜温·勒登大师对视了一眼。
如果长姊在血唇家族有一个同党，那就很容易解释长姊为什么能勾搭上这个家族了。
血唇家主母提到的这个二女儿，是同党的嫌疑恐怕很大。
不过，她不会贸然提出指控，她觉得神庙导师也不会，如果错了，都担不起。
“把你知道的事说一遍，主母。”敬畏教长对血唇女士下令。
“关于那个失败者，”血唇女士对柯瑞妮的生母当然只会有这一个称呼，“在图门塔尔发动袭击前，应该已经死了五天。我问过投降的平民牧师，她疯狂地向女神献上活祭，却毫无回应，她身边的人都害怕送命，早就跑光了。”
在昨夜，柯瑞妮就曾经猜到过主母说的事，魔冢的尸检也证实了主母所言的真实性。对失去神眷的生母来说，发这样发疯不奇怪，只有贵族才能开启密室的门，主母死得早解释了为什么家族会毫无防御。
“她尸体上没有伤口，我大略看过。”就曾借自己之手，给敬畏教长送上黑曜石魔法头环的那具尸体，柯瑞妮接话。
“死于心脏骤停，应该是非常非常高超的幻术，或者致死法术，或者二者皆有。更别提【缚魂术】是多么高级的法术了，凶手是个很厉害的施法者。”却不是血唇，柯瑞妮有猜测，但是她不想说。
高阶祭司不禁沉思：“厉害的幻术师，我不记得海蛛之城有这号人物，那个伪神，”也就是幽暗少女伊丽丝翠，“也并不喜欢幻术或者诡计，应该不是祂的使徒们，另有其人，总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万知者。”
娜温凭经验这样推断，然后转向了血唇女士：“说说你和叛徒认识的细节，主母。”
“我的二女儿——”又是这个血唇家族的二女儿，又一个柯瑞妮的姐姐，虽然是名义上的，柯瑞妮不禁想。
“你的二女儿向你介绍了自己收买的内应，并说是发动家族战争的机会？”柯瑞妮帮踌躇难言的主母把话说完。
“她在哪！”娜温抓住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