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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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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恶人紧随古笃诚和傅思归而来,与段正淳等人没说几句就打在一起。
剧中段正淳一开始是想要先走的,可现在却第一个拔剑应战。只不过结果和原剧情一样,他依然打不过段延庆。
为了不被波及到,苏梓被阮星竹拉得远远的。当看到眼前真正的武功对决时,她震惊得半天都没能合上嘴。
五毛特效穿过屏幕放到眼前,竟也能变得如此高大上!一阳指原来真的会发光!
偷偷看了眼不远处同样也在观战的萧峰,苏梓心想他也该出手了吧,不知道降龙十八掌使出来会不会有龙出现呢?
萧峰感觉到苏梓的视线,心下有些莫名。但他来不及多想,眼见段延庆的拐杖就要戳进段正淳眉心,他一个飞身上前以内力将段正淳拉开,让段延庆扑了个空。
就在萧峰与段延庆缠斗时,阿朱走到她们身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苏梓虽然没把整个剧情看全,却也知道阿朱的结局,对这个太过于温柔善良的姑娘很是心疼。如今看到真正的她站在眼前,不由得心生亲切之感,主动搭话道:“阿朱姐姐不用担心,萧大侠武功这么厉害,一定不会输的。”
阿朱点了点头,但脸上愁色依旧不减,显然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忽然,她感到手上一暖,竟是苏梓拉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等他们打完把话说清楚就好了。”苏梓向她眨眨眼,“这次我会帮你。”
虽说那些误解造成的痛苦让剧情变得精彩,也让剧中的人物更加丰满,但苏梓现在已经是剧中人之一了,她可不想让一连串的悲剧发生,最后投射在自己身上。
一个不恶毒任性的阿紫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就像她刚才一句道歉就改变了褚万里的命运一样。既然剧情变了也不会有什么出来阻止,那她当然也要想办法保住阿朱的性命。
苏梓虽然不了解后半段的剧情,但至少知道前因。萧峰和段正淳不过是几句话没说明白的误会,一点都不难解决。
战圈之中,面对武力值一直处于满级的萧峰,四大恶人自然不是对手。眼见斗不过,便一起撤退了。
大敌已退,段正淳心中松了口气,道谢之后还想要摆下酒席萧峰的救命之恩。
萧峰回绝了段正淳的邀请,只说等段正淳伤愈之后还会再来拜访。
阿朱随萧峰离开之前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苏梓冲她挥挥手,用口型说了句“别担心”,然后目送她们走远。
之后苏梓跟着一行人回到竹屋,为段正淳疗伤上药。等一切料理妥当,渔樵耕读四个护卫便回到自己的住所,不去打扰王爷一家共享天伦。
天逐渐黑了,阮星竹还拉着苏梓不放,好像要把十多年没说的话都说一遍一样,唠唠叨叨个没完。说到伤心处干脆抹起泪来,引得段正淳也频频叹气。
苏梓一直带着微笑耐心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她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占据了阿紫的身体,才会得到这两人的关爱,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愧疚。
其实她并不太清楚该怎样和父母相处,总之不要像正牌阿紫那样,总让他们生气担心就好了吧。
“要是你姐姐也在,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不知道多幸福。”阮星竹垂泪叹道。这已经是她一天之内不知第多少次提起另一个女儿了。
看阮星竹哭了这么久,苏梓怕她口渴,倒了杯茶放到她手里,“娘这么想念姐姐,不如我去把她找回来怎么样?”
听到女儿这么说,阮星竹心里感到安慰了不少,“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可外面天大地大,到哪才能寻到你姐姐啊?”
“天大地大,你们不也找到我了么?”苏梓笑了笑,为段正淳也敬了一杯茶,“说不定姐姐就在这附近,明天就与你们相认了呢。”
“说得好。”段正淳喝着茶点头称赞道:“先前你戏弄长辈,我还担心你是个顽劣蛮横的孩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懂事,知道替父母分忧。”
“阿紫以后都不会再任性了。”苏梓笑着应道。
和真正的阿紫不同,她这个“阿梓”可从来没有任性的机会。
由于父母早亡,从有记忆开始,苏梓就已经习惯像个皮球一样辗转于各个亲戚家,将寄人篱下的滋味尝了个遍。
一个做什么都会被嫌弃的孩子别说任性了,就连说出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敢。就像这部武侠剧一样,无论当年她多想看,也只敢在大人们换台的时候偷瞄几个镜头而已。
也正是那短短的几眼,让她这些年一直对这部剧念念不忘。只不过后来住校念书,更没什么机会看电视,再大一点又要忙于学习和做兼职。等有时间弥补这个儿时的遗憾时,已经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
早知道穿越前就该熬夜把剧补完的。如今她只知道阿朱的结局,却不知道其他人的,之后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也无法预料……
然而这样的担心只是一闪而过。苏梓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既然想也没用,便无需再想了。眼下自己除了做一个不任性的“阿紫”之外,最重要的事还是解开萧峰和段正淳的误会,让阿朱和父母相认。
第二天一早,苏梓洗漱完毕,正想到厨房看看能做些什么吃的,一推门就瞧见阿朱站在门外,一副踟蹰着要不要进来的模样。
苏梓见她眼睛红红的,知道她昨天回去一定伤心难过了一整晚,有心帮她却又苦于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无奈只好使了点小手段。
苏梓在迈门槛的时候假装没站稳,趁着阿朱伸手来扶时故意扯住她左边袖子,登时一片衣领跟着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以及上面一个殷红的“段”字。
苏梓假装震惊道:“原来你就是我的亲姐姐,难怪我们这么投缘,我一见你就有种亲切感。”随即作势要喊阮星竹,被阿朱一把捂住了嘴。
“此事……此事万不能泄露出去。”
苏梓口不能言,眨了眨眼,像是在询问原因。
阿朱放开手,拉着苏梓往屋外的竹林走,“你跟我来,我详细说给你听。”
这两日的不安、焦虑、左右为难,还要在萧峰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几乎让阿朱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如今身世被妹妹发现,她再瞒着也没有用,干脆像找到了情绪的出口一般,一股脑地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给苏梓听。
“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了你的秘密,这些事你还要一个人承受多久?”苏梓上前给了阿朱一个拥抱,听她伏在自己肩膀上大哭。
等阿朱哭够了,苏梓便找了两块石头和她一起坐下,找出手帕来给她擦干眼泪,“我相信爹绝对不是什么带头大哥,更不会为了掩饰罪行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阿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吸着鼻子道:“我也不愿相信,但那日马夫人说得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我怕……”
“她身为有夫之妇还妄图勾引萧大侠,本身人品就有问题。这样的人说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苏梓拍着阿朱的肩膀又道:“昨天萧大侠出手相救,爹本就想好好款待他来报答救命之恩。不如我回去请他摆下宴席,你负责劝萧大侠过来赴宴。大家开诚布公地把话说明白,总好过你一个人担忧。”
“这……能行吗?”阿朱犹豫道。
“你是怕他们打起来不知道该帮谁?”苏梓笑着道:“放心吧。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肯定万无一失。”
接着苏梓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阿朱听。等她说完,发现阿朱在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没底地问:“怎么了?是我说错了吗?”
阿朱摇头,“我就是突然觉得阿紫似乎更像姐姐一点。”
苏梓愣了片刻,干笑几声应付过去。的确,要按实际年龄算的话,她可能比阿朱还要大上两岁。由此可见阿朱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之所以没能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也只是出于对萧峰关心则乱罢了。
离开竹林后,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段正淳本就有意感谢萧峰,苏梓没费什么口舌,便让他一口答应当晚在竹屋设宴。
而阿朱在萧峰那边则花了些功夫。
萧峰一心想找段正淳报仇,哪还肯接受仇人宴请?更何况吃人嘴短,他也不想在报仇时被人诟病。却不知今日阿朱为何一改常态,执意要他赴宴,问她原因也不答,只是满眼泪水地看着自己。最后萧峰拗不过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当晚在竹屋内,段正淳设下满桌好酒好菜招待萧峰。苏梓、阿朱和阮星竹也在席上。只是萧峰一直板着张脸,让气氛始终热闹不起来。
“昨日多亏萧大侠出手相助,段某才不至于命丧那恶人之手。”段正淳举起酒杯斟满,“段某敬萧大侠一杯。”
“段王爷不必客气。”萧峰一连喝了三杯,接着又说道:“萧峰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件事想向王爷求证。”
说完他看向阮星竹和阿紫,似在考虑要不要在妻女面前给他留些脸面,待到两人独处时再揭发他的罪行。
段正淳道:“星竹和阿紫都是段某的至亲之人,有什么事也用不着瞒着她们,萧大侠但说无妨。”
“好。萧峰所问之事,还请段王爷如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有愧于心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你却害得一个孩儿一生孤苦,连亲生爹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段正淳听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随即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
阿朱听闻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苏梓扶住她,对萧峰道:“萧大侠,我爹一生犯错无数,留下的孤苦孩儿也有好几个,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自己的那些风流韵事竟被女儿拿来打趣,段正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怒斥道:“阿紫,你胡说些什么?这里大人的事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多嘴,还不回你房间去?”
苏梓从小被吼到大的,此时倒也不怕,不慌不忙给段正淳行了一礼,道:“爹您息怒。我只是希望萧大侠能把事情说清楚一些而已。像这样时间地点人物一样都没交代,这样的错可大可小,您要怎么认啊?”
段正淳想了想,觉得苏梓说得也不无道理,于是对萧峰拱手道:“还请萧大侠明示。”
“三十年前……”
想起当年父母双双惨死,自己也因此背上了身份不明的命运,萧峰不禁恨从心生,咬着牙说:“当年中原武林群雄于雁门关击杀一队辽人车马,害得一对契丹夫妇惨死崖底,那个带领他们的人是不是你段正淳?”
段正淳一怔,面带疑惑道:“三十年前我并未去过雁门关,更没见过什么契丹夫妇。”
萧峰眼下火气正盛,一双拳头捏得“咔咔”直响,脸上的表情像要吃人一样,他一字一顿地道:“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段某绝无半点虚言。”段正淳皱眉道:“何况我大理不过一个边陲小国,三十年前段某亦只是普通的皇室旁支,并无王位,何德何能来当任中原武林的带头大哥?”
只见萧峰眼里的恨意散去了一些,似乎在思考段正淳的话能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