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贪”官》万贵妃的芦花鸡

33、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荣亲王府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整座王府都披上了白绸，自王府中传来哭声。
　　西林觉罗氏夜里独自一人守着灵堂，一双杏眼早已哭得似核桃般红肿着。
　　愉妃受制礼制回了宫中去了，永璂和永瑆未见上永琪最后一面随圣上凭吊后也返还宫中去了。
　　永璂失落的坐在地上，伺候的下人因他好一顿脾气打发去了。
　　整座东所内仅余下他一人，沉浸在失去他最爱的五哥的悲伤中。
　　永瑆也十分难受，永璂打小同永琪要好；更可说是永璂是永琪看着长大的。永瑆想要安慰永璂可他同样也被拒之门外了。
　　和珅知道消息过来时，就见永瑆闷闷不乐的站在屋门外。和珅让永瑆先回去后敲响了永璂的屋门。
　　“十二阿哥，是和珅。和珅进来了。”和珅驻足了一会儿，见屋内人未拒绝推门进去了。
　　永璂就像那夜和珅看到的模样坐在角落里。
　　和珅走了过去，未多言仅是安静的坐在永璂身边。永璂倚着和珅，闷着声问道：“五哥去了。愉娘娘说五哥去了极乐之地……五哥是不是去做神仙去了？”
　　和珅不知道该怎么同永璂解释，他想起老者曾同他说过的。
　　人去了后，是没有阴曹地府或是仙家极乐之地。
　　人离开了，□□失去了意识便会腐烂分解重新为这个予他生存的世界提供能量。
　　可是……这几日和珅心里总会想着老者；他不能或者更愿意说是不愿接受老者不再存在的这个事实。
　　也许老者的灵魂真的存在于另一个他，甚至是老者都不知道的地方；对不对？
　　和珅没有急着反驳，此时的永璂同他一样他们都需要这般想着才能试着去接受事实。永璂自言自语的继续道：“五哥那般优秀的人，即便在仙界当差也是做了一个好神仙；受众仙家喜欢的。”永璂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珅哥哥……你说五哥会不会回来再看看我们？我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好好跟他告别……”永璂说完呜咽出了声。
　　和珅轻抚着永璂的后脊，哄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团子。
　　永璂哽咽着继续道：“皇阿玛没再去看过皇额娘，皇额娘也没再提去寻皇阿玛的事。现在五哥也不在了。呜呜呜……就剩我一个人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十二阿哥，我们都在的。”和珅替在他怀里哭得接不上气的小团子捋顺了气，轻声道：“皇后娘娘一直都陪着您的，对不对？至于圣上，圣上朝务繁忙可您在圣上心中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和珅将永璂的眼泪擦干继续道：“您还有十一阿哥，十一阿哥也很担心您呢。还有我，福康安，和琳；我们每个人都在的。”和珅认真的对永璂道：“我们都在您身边，您不是一个人。还有“，和珅顿了顿，”若是五阿哥在，他也是舍不得看到您哭得这么伤心，对不对？”
　　永璂吸了吸鼻子，看着和珅道：“真的是这样吗？”和珅点了点头，“所以请您千万别再那样想了。”和珅似是说给永璂听又似是说给自己般说道：“也许……只有我们活得更好，他们才能放下心来吧。”永璂跟着嘴里反复轻念着这句话，可是……
　　永璂叹了声气道：“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呀……”
　　和珅轻拍着永璂的背说道：“那么您就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不甘和难过全部都哭出来，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请您收起悲伤；好好的生活。”
　　“皇后娘娘，您该歇歇了。”容嬷嬷将案桌上的烛火剪小了些，对皇后说道。
　　皇后恍了恍神，将手里缝制的东西归到篮子中；由容嬷嬷掺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容嬷嬷细心的为皇后娘娘拆解头上那些繁重的首饰。乌拉那拉氏摸了摸那些华丽的珠玉，叹了声气搁置在妆匣里。
　　乌拉那拉氏看着镜中的自己，紫禁城的风水使得她的脸上未曾有过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双眼…年少烂漫纯真的灵动早已不在了。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了。容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出声说道：“昨日，圣上派了李公公前来传话。娘娘为何连见都不见就将人打发去了？”容嬷嬷瞧了眼自家主子，顿了顿道：“奴婢不知道您在江南发生了何事，您自江南回来后便不语。您不愿说，依着礼数，奴婢不该过问的。”
　　“只是娘娘…”容嬷嬷心疼道：“娘娘您心中有事，您不开心。”乌拉那拉氏捋着自己的头发正摸到那缕被剪断的头发。
　　所有人都当她疯魔了，但也许只有她自己心中是清楚的。
　　她累了。
　　帝王的爱，帝王的承诺……她不想要了。
　　她不想再做这个皇后了。
　　她也知道这后宫之中有的是看她热闹等着她出丑；她也乐得后半生青灯古佛了了一生。
　　倒也清净。
　　只是她那可怜的孩子…
　　她的永璂…
　　皇后叹了声气，还有永琪那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
　　容嬷嬷整理好了床铺，皇后却满心愁绪无心睡下。容嬷嬷温了一壶热茶，扶着皇后坐在了案桌旁。
　　乌拉那拉氏又将那收好的经幡摊开，继续绣着上面的纹样。
　　这是她能为永琪这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皇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那细小的绣针在锦缎上翻飞着，仔仔细细的绣着永琪的名字。
　　同为人母，皇后想到了愉妃。
　　“愉妃如何了？”皇后出声问道，她有几日没见到她了。
　　提到愉妃娘娘，容嬷嬷叹了声气“听说愉妃娘娘仅匆匆见了五阿哥一面，便被接回了宫中。玉蕊说，愉妃娘娘这几日常坐在宫中发呆，不言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提到五阿哥，连容嬷嬷都觉得可惜，“五阿哥那般优秀的人，且那附骨蛆听说也并非是不治之症怎么就这么年纪轻轻的……“
　　主仆二人便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至深夜直至容嬷嬷发现时候不早不断催促下乌拉那拉氏才放下手中的阵线歇下了。
　　竖日一早，容嬷嬷打开翊坤宫的宫门就见李玉早早的在外候着了。
　　李玉今日是受旨前来的。李玉捧着一封谕旨先是恭敬的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后摊开谕旨宣读道：“乌拉那拉氏罔顾礼法，已不具备为一皇后的品德且多次无理取闹朕都看在多年夫妻情份上容忍。可皇后不但未改且举止疯魔是以朕收回皇后册宝金印以示惩戒，待皇后真心悔改后再赐回；其余一切如旧。”说罢，李玉将谕旨递给了皇后由容嬷嬷收下。
　　乌拉那拉氏对于交出册宝金印一事无动于衷，仅是淡淡的让容嬷嬷取来，就好像皇后的册宝金印从不被她看在眼中。李玉小心接过册宝对皇后娘娘回道：“这册宝金印奴才先带回去好生收着，届时再还给娘娘。”李玉屏退了身旁的小太监们单独同皇后娘娘说道：“其实圣上也并非是真的要这般惩戒娘娘。娘娘有所不知，江南画舫一事不知怎的在朝中传开。”乌拉那拉氏一听揪起了一颗心，“不知是谁将娘娘断发一事抖了出来，圣上也是迫于前朝后宫的压力才做出如此决定的。”
　　旁人也许不止，可李玉知道，昨夜圣上写这份谕旨时发了好一通脾气。连圣上平日最爱的汝瓷也碎了个精光。
　　“只要娘娘您肯认个错“李玉说道，“奴才相信圣上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娘娘和圣上多年的情份在的，若是因画舫一事您同圣上闹生分了……诶呦”李玉摇了摇头，“如今宫中非议颇多，朝臣也议论纷纷；娘娘万事皆小心。娘娘，圣上待您一如往常；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圣上。其实圣上一直在等娘娘的一个说法。”李玉从容嬷嬷手里收好金印对着皇后福了福身子，“等过些日子，奴才亲自将这金印给您送回来。奴才还要回去交差，先退下了。”说罢李玉示意另两个太监跟上，一同出了翊坤宫的的大门。
　　等李玉一离开，乌拉那拉氏就命人将翊坤宫的大门关上了。
　　乌拉那拉氏抬头看了看四四方方的天，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满；乌拉那拉氏舒了舒筋骨，回了佛堂继续缝制那面制给永琪的经幡，容嬷嬷看着皇后孤孤单单的背影；越瞧越心疼皇后娘娘，容嬷嬷轻声唤了句“皇后娘娘，”，容嬷嬷走到乌拉那拉氏的身旁从那绣线筐内取了绣团劈着丝线再交予皇后手中。
　　既然皇后娘娘没有这心思，她身为奴才守着她的主子就足够了。
　　旁的她也不会过多的追问。
　　圣上收回皇后册宝一事在宫中穿的沸沸扬扬。这则消息自然也听进了庆妃的耳中。
　　庆妃听到这则消息后，心中大感痛快。
　　可是又听宫人说圣上也仅是暂时收回册宝，对皇后娘娘并无其他的惩罚；庆妃心中有些不甘心。
　　仅是收回册宝是不够的，你瞧乌拉那拉氏吃穿用度还是按照皇后的规格去安排的；只怕过不了几日那皇后的册宝又会回到乌拉那拉氏的手上；那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庆妃对乌拉那拉氏恨极了。
　　自己为了能搬到她谋划了这么久，更是舍了两个太监的性命；可这些都没能把乌拉那拉氏拉下台。
　　庆妃觉得这些远远不够，她还需要再做些什么将乌拉那拉氏彻彻底底的从皇后宝座上拉下来；只有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拉入泥泞中，庆妃的那股恨意才能被抹平。
　　庆妃梳理起宫中现有的局势。
　　永琪去了，愉妃备受打击就像是一只失去翅膀的老鹰不过垂死挣扎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而皇子之中，永璂虽贵为嫡出可如若乌拉那拉氏真的被废，永璂受其母影响自是也会失宠且因乌拉那拉氏一事，永璂同圣上之间只怕会生嫌隙必定也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
　　这般看来皇子之中便只有她抚育的永瑆能入圣上眼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小皇子们，庆妃并未将他们和他们的母妃们看在眼里。
　　庆妃打得一副好如意算盘。庆妃想到永璂便想到了和珅。
　　上一次若不是这和珅插手，只怕永璂也不是现在这般好过了。
　　既然暂时动不了乌拉那拉氏和永璂，那么就先拿这和珅开刀来解她这份不甘心。
　　前些日子，听圣上的意思再过几日便是科举考试了。那和珅好像也是要参加的，
　　庆妃想到自己的父亲此次便是考官之一便动了心思，若是和珅考场失意，那么圣上也不会再将其留在宫中了。
　　庆妃越想越觉得不能让和珅好过！
　　看来这科举考试她要好好再动动心思了。
　　皇后被收回册宝一事，圣上有意要瞒着永璂；可这宫中这么多张嘴，更别说有几个更是巴不得的要将这些消息透给永璂知道。
　　永璂在撷芳殿听到了消息，连课都没听完就急匆匆的跑回了翊坤宫。
　　永璂用力的拍打着翊坤宫的大门，宫门一开永璂立刻挤了进去朝乌拉那拉氏可能在的方向跑去。
　　皇后娘娘这几日都在虔心绣这枚经幡，如今还差几笔就绣好了；永璂进来时就见皇后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连他来了都没发现。
　　那经幡上永琪的名字深深刺激着永璂。
　　这么多天了，皇额娘一面都没见他；都没说过一句想念他的话，永璂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了。
　　永璂从乌拉那拉氏的手里夺过那面经幡用力撕扯着。
　　皇额娘现在眼中就只有这面经幡了！
　　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
　　永璂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气愤全部都发泄出来，那面经幡缝的结实，永璂一把从绣框里找出剪刀将经幡剪成两半。容嬷嬷惊得忙出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十二阿哥！这可是娘娘熬了几夜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这可是娘娘对五阿哥的一片心意啊。您不是和五阿哥关系最亲密的吗？”容嬷嬷从永璂手上将经幡抢了回来，可经幡断成两半，看这样子只怕是要重新再做一个了。
　　永璂这时气消了，可接踵而至的便是深深的愧疚。
　　他都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最喜欢的额娘，还有五哥……这是额娘特意为五哥做的。
　　永璂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永璂此时后觉自己做了错事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拿被剪毁的经幡和皇后娘娘的眼睛，
　　乌拉那拉氏叹了声气朝永璂招了招手，永璂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挪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跟前；乌拉那拉氏摸了摸小团子肉乎乎的脸颊；乌拉那拉氏并没有怪罪自己的孩子；而是搂着永璂轻声道：“对不起，我的儿。额娘不是一个好额娘。”容嬷嬷忍痛将那经幡的“残骸”拾掇齐整。
　　乌拉那拉氏满是歉意的话让永璂的鼻头发酸，“额娘不该只顾自己的事把你忽略了。可是永琪跟你一样，是额娘看着长大的孩子。”乌拉那拉氏摸了摸那被剪毁的经幡，额娘出不了宮不能去看他，制了经幡供在宝华殿内是额娘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乌拉那拉氏自语道：“来生，让永琪做一个寻常人家里的孩子就好了。”乌拉那拉氏看着残破的经幡，只怕这经幡得重做了。
　　可能是她的心不诚，这经幡才如此磨难吧。皇后在心中这般想着。
　　乌拉那拉氏在新绸缎上重新描了花样，手上又拿着细剪沿着方才画好的纹路裁剪着。永璂一边看着皇后手上的动作一边又看看在一旁帮衬的容嬷嬷；永璂想开口，想像从前一样缠着皇后撒娇。可是永璂发现，他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赖在皇后娘娘的怀中撒娇。
　　好像自从江南一趟回来后，皇额娘便失去了笑容。
　　再也不会笑了。
　　永璂失落的坐在一旁看着乌拉那拉氏安静的坐着自己的事。
　　皇后的心思都花在这枚重制的经幡，永璂独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和珅也得知了自己将要考试的信息。
　　事实上，为了方便和珅顺利应考和好好复习所学的只是，圣上特意让和珅搬到了稍偏远的一所住处，能让他安心读书，努力备考科举这件大事。
　　和珅也因此变得忙碌起来。
　　和珅下了课也不再去文渊阁看书，而是径直回了住处埋头苦读起来。福康安自是知道科举考试对和珅的重要性。这些日子福康安都乖巧的没有去打扰和珅，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要应试的那一天。
　　和珅一早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赶往考点。
　　“和珅哥哥！和珅哥哥！”永璂气喘吁吁的跑来，挡在了和珅前往考场的路上。
　　“和珅哥哥，皇额娘病了；但皇额娘不让翊坤宫的人去寻皇阿玛。太医院没有皇阿玛的手谕也是不好去翊坤宫的。我担心皇额娘。”永璂满面忧愁的对和珅说道。
　　今日一早他同往常一般去了翊坤宫，可是却未在佛堂中看见乌拉那拉氏；等往寝宫去，就见乌拉那拉氏躺在床上有些虚弱。
　　永璂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圣上，他想去将皇阿玛请来，可是乌拉那拉氏却制止了他。
　　永璂担心额娘的安危，趁皇后睡着了便跑去养心殿去寻圣上；可是养心殿外的太监还未等他开口边出声劝永璂先回去。
　　圣上忙于朝政之事无法召见他。永璂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心中无比懊恼自己先前为了进养心殿为何要用皇额娘生病一事来想法子让他能见上皇阿玛。
　　这回额娘真生病了，可养心殿外守着的太监都以为是他在说谎不让他进去。
　　永璂无法，想着想着便找到了和珅这边。
　　“和珅哥哥怎么办？”永璂着急问道。
　　和珅看了眼时辰，据考试还有一个时辰；想来也是够的。
　　看着永璂着急手足无措的模样，和珅实在不忍心将其抛开一旁取参加科举考试。
　　和珅思索了片刻问道：“十一阿哥可在？”永璂点了点头说道：“十一哥还在撷芳殿内呢。”和珅点了点头对永璂说道：“十二阿哥我们快些去梅园采花。”
　　永璂被和珅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额娘还病着等他去寻皇阿玛禀明此事，为何永琪哥哥净想着要去采花。
　　这梅花现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可是想到额娘最喜欢梅花，永璂直直的盯着和珅，决定同和珅走一遭。二人说定后，永璂便跟着和珅快步去了梅园。
　　和珅心里大至有了个计划边走边解释道：“圣上也是知道娘娘喜梅的，若是让圣上看到了梅花，圣上自然而然便会想起娘娘的，那娘娘”，和珅话还没说完，永璂便拉着和珅一路小跑了过去。
　　二人到了倚梅园后才发现并未有梅花盛开。
　　虽然现在天已凉，可梅树上并无梅花盛开。永璂焦急的围着每棵树打转搜寻梅花，可整个梅园连花骨朵都没见上几个。
　　永璂颓然的坐在地上，和珅倒是为放弃。和珅很快的想到了解决方法。
　　和珅挑选了一株枝叶好看的梅花枝，让梅园的宫女帮忙剪了下来，又带着这花枝赶回了阿哥所，和珅取来宣纸将其染上淡淡的颜色。小心将那几个染了淡色的纸花一一剪了下来。一点点的黏在那梅花枝上，不消一会儿一朵绿梅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和珅满意的看着那支绿梅。
　　“走，我们去寻十一阿哥。”二人看到永瑆，和珅便将这只绿莓交到永瑆手上，和珅又在永瑆耳旁耳语了几句，永瑆一听乐得带着这朵花去了养心殿。
　　守门的太监见是永瑆就未再阻拦，放永瑆进去了。圣上正在养心殿里批阅奏折，正是觉得头疼烦闷；且自己的孩子来寻他，永瑆蹦蹦哒哒的模样让圣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些。
　　永瑆将手中的绿梅拿给圣上看说道：“皇阿玛，皇阿玛您瞧！是绿梅诶。梅园的梅花都开了。”
　　圣上接过那支梅花，没一会儿便看出了这是一株用纸做的梅花。
　　这支绿梅做的十分精巧，这时节哪来有梅花开？
　　圣上细心看着那株绿梅陷入了会议。
　　从前的乌拉那拉氏也是这般等不及的，将梅树枝上都绑满了红色丝绸和纸花。圣上陷入了回忆，那时乌拉那拉氏也是像这样笑的美极了。
　　圣上看着那株梅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