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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喜当爹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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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乃生之道。
“未知死,焉知生。”师父曾与我论生死之道,他说死本该与生一样值得庆贺,但是世间活物偏偏怕死,非到穷途末路不提“死”,觉得晦气。实际上,死才是逍遥的所在。
“死?真神不死不灭,你凭什么敢说让一个真神死?”
“我不能,但是鬼三清必能取你二人之命!”
他伸手在手心化出一方宝塔,此塔至阴,四周散发着混沌之力的气息,塔内封印着三颗至纯至善的精魂,神力无边。
“白月,让我来。”凤泽持剑到我身前相护。
“郢都大帝,是吗?生死本由天定,何人给你的权力妄谈生死?”
“你们神仙不死不灭,犹如凡间大明王朝,看着长盛,实则危矣。冥世鬼族虽生于九阴之地,却最懂生的意义,最懂得如何做人,如何为仙。你看那比武大会的仙、妖,甚至是神,为了争夺仙地机关算尽,恐怕早已忘记了修道之人的初心!你说,我们若有能力改变天地,重振天道,为何不为?”
“有几分道理。”我点了点头说。“不过,今日你遇上的是本尊,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三清境,本尊要定了!”
我提剑与他打起来,凤泽要来相助却被我一波神力推了回去。
我和他对招七七四十九回合,不分胜负。这郢都大帝的路数似曾相识,招招式式里有师父的影子!
“你和玄一真神是什么关系!”
“谁是玄一?打不过我就想唠嗑吗?”
我一掌将他打出百米远,飞身上前,玄灵剑直指他的眉心。
“我再问一遍,九幽魔尊,玄一真神,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眼睛转了转,趁我不注意驱动宝塔抵挡我的玄灵剑,但是玄灵剑神力过于强大,竟将宝塔结界震碎。
三股巨大的力量顺着盆骨涌入我的下腹,我感觉盆骨被这温热的力量充盈得就要涨裂,眼前也昏然一片,然后一股力量从我的下腹直冲天灵盖。
我坠落了,四肢无力,身似飞鸿……
难道这便是死吗?
我隐约中听到了凤泽的声音,他与郢都大帝交锋,然后其中一个人惨叫一声便消失了。
“白月!”凤泽抱住了我。
然后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在一片苍茫中,看到了自己的本源。混沌之力凝结成一颗璀璨的晶石,外面包裹着几层缤纷多彩的神力。赤色的是父神的火神之源,橙色的是烛龙的本源。还有一股淡蓝色的神力,那是师父的本源之力。
有这么多的保护,我的本源是这世间最安全的了吧。
“白月,你长大了。”我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转身看她,竟是深时。
“深时,你怎么会在这?”
“深时?”她皱眉道。
我走近了些,看清了她的样子。她温婉优雅,知性柔美,虽然与深时长得一样,但是我笃定这不是我的深时。
“你是……星月女神月弥?”
她笑了,眼睛也弯成了月亮一般。
“看来上古和你讲过我。她没有说我当年的糗事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月弥上神,为什么会在我的本源之中?”
她踱步道:“想必是你母神做的。当年不忍我陨落,不知从何处搜罗了我的残魂,在生育你时将我封印于灵胎之中,让我慢慢修复。要不是刚才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为我冲开封印,我也不知自己就在你的本源里。”
“母神?灵胎?”原来天启伯伯思之如狂的月弥上神就在我体内。
我回想起母神和父神常常出去游历,难道就是去寻月弥上神的残魂?
“我感觉我的肉身在召唤我,我要离开了。”
“去哪?”
“大概……就是你口中说的深时吧。”
我慌了,如果月弥上神的神识回到□□之中,深时会怎么样?
“你回去了,深时的意识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她的身躯渐渐虚化、透明,她就要消失在我眼前。
“月弥上神,我求你,无论如何留住深时的意识,求你!”
她微微笑了,点了点头。
接着,她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我的心也像空了一般。
往前此生,我常常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事,看不清楚,不知缘起缘灭。如今看来,正是月弥上神的事。
我回头看去,三股外来的力量围绕在我本源四周,伸出触角与我的本源相连。
它们,在汲取我的本源神力!
我能感觉到这三股力量是活的,它们在学习,在成长。并无恶意。
我心中也萌发出一种本真纯良,看着它们便觉岁月静好。
在这种心安中,我醒了。
此刻,我躺在天界的寝殿中。
凤泽、青华、兄长还有常瑶都在。
常瑶坐在我的床边,第一个看到我醒来。
“小殿下,您终于醒了!上神您快来!”
兄长连忙上前,见我醒来终于舒展了眉心。
“月儿,身上可觉得不适?”
说到不适,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重了许多,浑身乏力。
我看向凤泽,他冷冷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我醒来眸子都湿润了,但是不敢上前。
“凤泽,你怎么了?”
兄长冷冷“哼”了一声,说:“若不是看在天后和天帝的面子上,本神定不会让他安然站在此处!”
我才意识到,兄长出关了。
“兄长,你何时出关的?”
我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笨得很,竟一下起不来。
常瑶扶我起身,道:“小殿下,您现在身子重,起身要慢一点。”
我还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就看到我小腹隆起,比我吃撑时涨得还大。
我呆若木鸡,然后看向常瑶。
她看了一眼兄长,说:“小殿下,不要担心,主神和诸位真神已经商议过了,无论如何先生下来再说。”
啊?生下来?什么意思?母神和父神回来了?我脑子里乱得很,盯着圆鼓鼓的肚子,一时失语。
青华看着我傻了一般,唤我道:“神尊莫慌,老龙也是缓了好几日才接受这个现实。好在当爹的是凤泽殿下,对三界也好交代。”
肚子里的东西是凤泽的?我看向他。我分明没有与他……
我回想起在三清境的场面,我失去记忆之前,是郢都大帝借我的玄灵剑开了宝塔封印,然后被封印的鬼三清进入我的体内……
莫非,腹中的便是鬼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