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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HP乙女】“先婚后爱？”【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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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讲一段旧事。
1989年，这一代的福礼家族从德国搬回到威尔特郡，和马尔福们成为了邻居。
一年后，希贝尔?福礼从遥远的柏林被接回，在父母的关照下正式结识了德拉科?马尔福。
10岁的小孩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威尔特郡人生地不熟，希贝尔把这个愿意接纳自己的男孩看得尤为重要。
“我还去了阿尔卑斯山，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空中草原。德拉科，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他们躺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地上，背后是艳丽的玫瑰墙，天空上的流云汇聚不成形状，天色倒是很蓝。
“当然想了，”德拉科懒洋洋地说，手里不断抛接着一颗青苹果：“不过你一直在说你的异国生活，难道威尔特郡就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吗？”
希贝尔侧过身看着他，双手垫在脸颊下：“德拉科，如果你愿意一直和我做朋友，我想我会更努力地喜欢这里。”
苹果被稳稳接住握在手里，德拉科猛地坐起，似乎是不可置信，直直地盯着依旧躺在草地上的女孩。
“起来，”他突然伸手一把将希贝尔拽起：“坐起来！”
“你太用力了。”希贝尔的手腕有些疼，抬眼瞪了他一眼。
德拉科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只是凑近了点继续看着她，最后无可奈何地笑出声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德拉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阿尔卑斯山上的雪都在你的脑袋里融化了吗？”
希贝尔没有说话，德拉科也安静下来盯着她的裙子出神。
“你不喜欢我和潘西走得太近是不是？”
“什么？没有！”
“我明白了，那我以后和她保持距离，你不要拿和我交朋友这件事去衡量别的，因为根本无法相比！”
希贝尔有些恼火，重重地拍了他的胳膊：“我说了，我没有在意你和帕金森的关系！”
德拉科目光重新移回她的脸上，眉微挑：“格林格拉斯怎么样？”
“达芙妮很好，就是有些话唠，你和她待在一起会嫌烦的。”希贝尔脱口而出，看见德拉科的表情才后知后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还说不在意。”德拉科心情很好地站起来摘了一株玫瑰，把上面的刺掰掉：“那好，我也不和达芙妮来往，满意了吧？”
他把玫瑰随手扔到希贝尔的白裙子上：“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有话不能直说，非要拐弯抹角，以后我要是来不及细想你话里的意思误会你了怎么办？”
希贝尔把玩着玫瑰枝：“你会吗？”
“万一呢？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希贝尔摘掉一片玫瑰花瓣，让它滑进德拉科的口袋：“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那是你的原因，我想说的话，一定全部都告诉你了。”她指尖隔着衣料压住那片花瓣：“通过我的眼神、动作，或者是这些细小的花瓣，某种糖果，我一定会把我想说的话全部告诉你。”
德拉科正站在原地愣神，冷不防被希贝尔捏住脸颊捏个正着：“所以如果你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误会我，那就难办了。”
“我会非常难过，然后远离你，离得远远的，直到最后，回归我的异国生活，再也不见你。”
“你当真的？”德拉科皱着眉拍下她的手，顺势握住没有松开：“那我注意听便是。”
……
……
*
回忆结束。
德拉科面无表情站在穿衣镜前，一颗一颗系上扣子。
“德拉科，克拉布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你的任务。”门只被敲响了一声，高尔随即推门而入，像是一分一秒也不愿多等。
德拉科勾起唇角，笑得漫不经心：“我好像用不着他的提醒。”他从镜子里和高尔对视，眼神冷漠：“滚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德拉科眼皮一跳，随后眉头压得更低，心中恼火愈加控制不住。
“该死的混蛋……愚蠢的东西……”
德拉科没有锁门，他知道高尔每天早上都会过来说通“屁话”。级长单人寝本是豪华，德拉科却把这里住得如同医疗翼的单人隔间。
休息室没多少人，德拉科脚步微顿，目光扫过沙发，看见坐在那里的人时才继续走过去。
希贝尔照例在壁炉边等待他。
有课的清晨她会按要求提前帮他倒杯咖啡，无事的时候，希贝尔已经习惯早起在壁炉火堆前一坐便是一上午。德拉科不愿意放她去图书馆，索性待在这里自习，偶尔相安无事，常常针锋相对。
“咖啡凉了。”
希贝尔翻过一页书：“是你起晚了。”
“这是周六早上，”德拉科闭了闭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就不能正常点和我说话，一定要这样？”
“你也说了，这是周六早上。”希贝尔专心地看着书，语气平淡：“所以我给你煮了咖啡。”
“可是这见鬼的咖啡凉了，凉了！”
“德拉科，”希贝尔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仅是一眼便又低下头阅读书本：“不要在我身上发泄无用的怒火，咖啡凉了就倒掉，你有事可以离开。”
德拉科还要说什么，克拉布和高尔在石墙边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德拉科，快一点！”
“你们给我闭嘴！”
德拉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气急，能让马尔福家的贵公子露出这番姿态，不知希贝尔和保镖二人组谁的功劳更大一些。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休息室不准出去！”德拉科指着希贝尔厉声说着：“不准跑出去见任何你那些可笑的朋友！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你最好给我听话点。”
他大步向门口走去，皮鞋后跟磕在地板上直响。
“周六愉快，”希贝尔随口说，目光不离她的书：“晚上见。”
出了门后德拉科就后悔了。
他还有些紧要的话要和希贝尔说，只是没想到又吵起架来。
“乌姆里奇教授让我们今天去城堡八楼守株待兔，所以得抓紧时间。”
“闭嘴高尔闭嘴！”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叫喊，我本来可以把我的咖啡喝完！”
克拉布嚷起来：“那杯咖啡不是凉了吗？还是你亲口说的！”
“但那是我的咖啡！这该死的周六早上还有谁和我一样醒来就拥有一杯咖啡，你还是高尔？那是我的咖啡！”德拉科指了指他们两个：“你们俩，以后不许耽误我的任何事。还有，早上的时候不要来烦我！”
抵达八楼时，乌姆里奇已经和其他一群学生在角落等候多时。
“哦马尔福先生，我想你们来迟了不是吗？”
德拉科冷哼一声，慢条斯理拍了拍袍子，当着她的面远离了这个浑身艳俗粉的女士：“没错，所以您可以开始了。”
乌姆里奇面色一僵，她当然知道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生底气源自哪里。源自他的姓氏，哪怕德拉科连句教授也不愿称呼她，她依然要适当听取他的建议。
“所有人，我要你们守住每一个楼梯口和拐角，不准放过任何一个人。”
墙体被炸开后，德拉科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前，反而站在一个拐角后。他想看看那个弗雷德?韦斯莱，希贝尔的“朋友”，他想看看那个韦斯莱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轻而易举吸引了希贝尔的注意。
“哦，看看这是谁？两个吃了膨胀药剂的胖子，乔治！”他看见那个高个子红发男生冲他的另一个兄弟使了个颜色：“给他们尝尝我们的最新产品！”
“好主意弗雷德！”
“嘿，呃嗯，那个女生就算了，”德拉科看见他们四处躲避着魔咒和追捕还有闲心捉弄乌姆里奇和克拉布之流，那个弗雷德竟然还百忙之中阻止了乔治把臭蛋扔向一个追捕他们的女生：“给她留点面子吧兄弟！”
简直开了眼
德拉科看得直摇头，这就是弗雷德?韦斯莱？希贝尔挑中的新伙伴？
他们有什么不同？
德拉科觉得自己今天像是中了邪，梦中想起了从前的时光不说，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希贝尔。
那个梦带来的回忆太过遥远和深刻了，德拉科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当初明明说好要一直和他做朋友，最后却冷漠地看着他赌气和别人在一起，甚至连那个可笑荒唐的订婚也毫不在意地接受了。
现在甚至直接放弃他，转身找了新的朋友。
新的朋友。
德拉科站在兵荒马乱的八楼走廊，面前有无数个咒语在施放，地上还有碎落的砖块，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就在不远处。他应该上去嘲笑一番再补上几脚，最后去乌姆里奇那里领个勋章的。
可是他做不到。
德拉科突然想到，为什么希贝尔会去找弗雷德做朋友。他一直以来太过自信，以为这位新朋友和他会有什么相同点。可是他错了，直到现在他亲眼见证，弗雷德与他，毫无相同点。
他们两个从根本上就不是一类人。弗雷德小坏，但是能够放过追捕他的女生。而德拉科呢？
德拉科突然觉得自己挪不动脚，弗雷德竟然冲到他躲藏的角落，而乌姆里奇正气势汹汹朝这里走来。
“果然是你，”弗雷德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魔杖对准他：“我就知道，这种时刻绝对少不了你马尔福。”
“彼此彼此，韦斯莱真是一如既往地爱惹是生非。”
“那你还站着做什么？掏出魔杖，在粉□□来之前不想和我决斗吗？”
“你走吧。”
“马尔福，你说什么？”
德拉科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我让你滚！”
他突然走了出去，挡在乌姆里奇身前。弗雷德没想到德拉科竟然放过了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德拉科皱着眉不知和乌姆里奇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他们所有人都撤离。
“他疯了。”弗雷德趁着人群散去从一条密道离开：“全部都是疯子。”
*
希贝尔站在休息室门口不远处，等着这面墙上某块砖的脱落。
“咚”
一块砖掉到地上，她连忙走过去紧张地看着墙面出现一个不大的洞，随后是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希贝尔。”
“梅林的胡子，弗雷德！”
没等弗雷德站稳，希贝尔就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口：“你的袍子沾了好多灰，你去哪了？”
“希贝尔，我……”
“哦天哪，是德拉科干的吗？”希贝尔声音很低：“对不起，我应该提醒你的，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对不起。”
“不是他。”
弗雷德不愿承认，他正在替德拉科?马尔福说情，这是件说出去会被乔治笑掉大牙的事。
“他的确和乌姆里奇一起去……对我们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快速把后面的话补全：“但这些不是他做的。而且，是他放走了我。”
“什么？”似乎是不可置信，希贝尔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德拉科?马尔福，今天放走了我。”
弗雷德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对，希贝尔竟然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是那种自私的混蛋，希贝尔。虽然马尔福很坏，但是他今天，的确做了件人事。我不能说谎，也不想瞒着你。”
“希贝尔，我今天来找你不仅仅是要说这些，我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问你。”
弗雷德给自己做了几次心里建设，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漫不经心功能似乎耗尽，连开口也变得艰难。
“我和乔治不打算继续留在霍格沃茨了，我们会在对角巷开一家笑话商店，也不是每个巫师都梦想通过O.W.Ls考试当个傲罗是不是？”弗雷德自我安慰式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不不，和我，一起离开？”他的语速突然放得很快：“你知道接下来的局势只会更加困难，而你又和马尔福牵扯的这么紧，我担心你会……”
“弗雷德。”
弗雷德没停下：“当然，当然，不和我一起走也是对的。你有自己的生活，毕竟我现在说的一切都太遥远了，可是我还是想和你说，我还是想说，”他看着希贝尔，大手轻轻覆盖了她抓住袖口的右手：“如果不和我一起离开，你会来对角巷看我吗？”
“弗雷德……”
希贝尔的话被他打断，弗雷德叹了口气：“我没有在逼你，希贝尔。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用掉你给我的承诺，那太浪费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用掉？来世吗？”希贝尔轻笑着，语气很温柔：“不管我答不答应你，我都会祝福你，未来一切安好。”
“所以让我想想好吗？”弗雷德感到自己的袖口被松开了：“你替我好好保守这个承诺，总有一天我会去兑现它。”
“让我好好想一想，给我些时间吧。”
*
希贝尔到底回来迟了，黑暗的休息室里没有一丝光亮。
她轻手轻脚绕过沙发回寝室，路过巨大的落地窗帘却停了脚步。
“Lumos.”
希贝尔的杖尖冒着微弱的光，她知道德拉科还没回来，不然她小桌上的书本没理由好好放在原位置，应该散的满地都是。
“我真是中了邪了。”
希贝尔坐在厚重的窗帘之后，背靠着冰凉的玻璃墙，荧光闪烁映出繁峙的花纹，她一动不动地把头埋在臂弯，沉默不知在等待什么。
过了许久，希贝尔几乎要在这里睡去，面前的窗帘突然被人拉开。
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裹着一身寒气，语气很冷：“到底呆在这里做什么？”
“回来了？”
“起来，”德拉科语气有些不耐烦：“站起来！”
希贝尔动了动：“脚麻了。”
德拉科在她面前蹲下，背对着她张开手臂：“所以我说你到底呆在这里做什么？”
“……”
“上来！”德拉科回头看她，皱着眉解释一句：“我衣服太凉了，背你回去。”
“坐一会儿。”
“你闹什么？”
德拉科被她烦得要命，索性伸手抓住她的手：“起来……你去哪了？”他眯起眼：“手这么凉？你又跑出去了是不是？”
德拉科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动作很凶却没多大力：“我说了不准你离开休息室，听不懂我说话是吗？”他恶狠狠地看着希贝尔：“你能不能有一天，哪怕就一天能好好听话？”
“德拉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希贝尔问：“真的是因为我挡了你和阿斯托利亚的情路吗？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放过我，我也不会再干预你们。”
“不可能。”
德拉科干脆利落说：“你想都别想。”他突然笑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关着你？就凭你这个脑子，你能在这里安安稳稳过几天？”
“羡慕别人有自由？”德拉科举起她的右手，上面的戒指闪着光亮：“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只能和我捆绑在一起。”
德拉科突然把袖子撩起来，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现在的德拉科?马尔福在学校里会遭受这些，未来的希贝尔?马尔福会不会也被人从背后攻击？”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不想说的，希贝尔，因为我他妈的以为你会懂我，和以前那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放得很低：“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和我表达什么。”
“你说过，所有你想说的话都会通过那些细微的东西告诉我。”德拉科突然卸了力般向前靠去，头埋在她的颈间：“可是现在，我只看见你的每个小动作都在说，你讨厌我。”
希贝尔微微偏过头：“你想多了。”
“我知道韦斯莱找过你。”德拉科突然牵住希贝尔的手，声音嘶哑：“可如果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婚，还把你关到身边？”
希贝尔没说话，只感觉德拉科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抱住她两个外套冰凉的人凑在一起，热量从裸露的皮肤彼此传递。
“留下来好不好？”她听见德拉科说：“韦斯莱还有他的兄弟和朋友，可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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