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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风云乍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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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呵呵,袖儿就知道'姜的还是老的辣!'"明袖望着众人千奇百怪的表情,兴奋地裂嘴大笑。
果然什么?
姜的还是老的辣又是为何?
息然怔忪地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身侧正开心得合不拢嘴的明袖脸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个吗,呵呵,息然姐姐又不清楚了!"明袖乖张地笑着,半晌,才抑制下笑容,"前几日袖儿随公主一同送药去栖龙殿时,厄----那日息然姐姐因为手头没事提早回小阁休息了。。王上要求公主参加今年的御术日,公主不愿,王上就'威胁'公主,若公主不出手,那他便下令废了公主的七十二轩院,唉,这可是王上头一回这般吓唬公主呢!公主那时候也没应声,王上便要公主自己瞧着办----果然,公主还是舍不得她的'百花园',王上这一招还真是厉害!"
今年的御术日?下狠招地威逼利诱?
息然那如春日的湖水般静谧柔和的眸子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轻轻地张口,将那几分关切,几分疑惑,几分诧异,几分惊喜全部揉搓在一起,变成淡淡的,随性的问话:"公主难道不常参与这御术日?"
明袖点点头,又低头冥想了片刻,才认真地回答:"公主自笈第之后,便再没有参与过御术日,恩,今次应当是公主五年来第一次走上这高台。"
"笈第之后?"息然喃喃了一阵,抬眸望着身前已落回座椅却在谈笑间不时以欣喜与敬重的目光瞥向云衍的萧辗,略一沉思,低首询问身边的明袖:"公主十五那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与萧将军有关的事吧?"
"咦----"明袖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盯着面前的息然,然后才愣愣地点着头,"是啊!公主向来行事低调,再加上王上对公主的宠爱,往年的御术日里公主都只是骑马过个回场便罢了,但在公主十五岁那年的御术日上,萧将军看不惯公主年年如此懒散,竟向公主宣战!幸好啊,那时的王上嫌宫人挤在一起不成体统也就只带了几名朝中的武将参与当年的御术日,否则那----"
"如何?"息然见她打起哑谜,便也有些急燥了。
"否则这萧大将军想是这一生都挽不回颜面来了!"明袖悠悠地长叹而笑,忆及当年萧辗红黑交错的面孔便再也熬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将军败给了公主?"息然有些讶然。
"对啊,将军与公主比箭术,将军十发零中,公主却是十发一中,自然公主胜了将军!"明袖得意地笑着。
而息然闻言却是满脸的疑惑惊讶,先前的平静无澜生生地被劈裂开来,她紧紧望入明袖的眸子,沉声道:"素闻萧将军箭无虚发,怎回落到一箭不中的田地?况且公主她又是如何以一箭之差胜了萧将军的?"
明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拍拍手,不甚骄傲地开口道:"息然姐姐说得的确没错,萧将军他自是能箭无虚发,只不过他却偏偏遇上了公主,唉----当年将军和公主比试箭术,以十箭定胜负。萧将军与公主同时开弓,不料将军那本是接连直朝十个靶心射去的十枝箭却全被公主的十枝箭给射落了!"
"都射落了?"息然微拧眉心。
"恩,都射落了!但最叫人震惊的就在这----公主最后射的一箭在劈落萧将军的第十枝箭的一瞬竟在空中裂成了两半,一半坠地,一半却稳稳地射中了靶心----哇!息然姐姐你不知道,那时候校场里的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那!不过最怪得当数萧将军,像他如此傲气的大将除了胜负明了后片刻的尴尬与惊讶,之后就向公主俯首称臣!真没想到他堂堂第一将军回对王上以外的人这般恭敬,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明袖摇头晃脑乐呵了半天,才又厥厥嘴,不满地说下去,"可是公主笈第之后就迷上了男色,对那些个箭呀枪呀马呀什么的全都不感兴趣了,王上也对公主无可奈何,只好随着公主去了,而萧将军年年来观御术日却年年见不着公主,所以啊今年他能再次看到公主登上高台,想必他是十分欢喜得吧!"
息然若有所思地望向那抹妖娆慵懒的红影,若论袖儿说的高超箭术,她还瞧不出几分,但若论云衍那有些奇异的兄妹姐弟关系,她倒甚觉有趣。
云衍居中,右侧五殿下云辋和六殿下云愆不时地跟她玩笑几句,也不搭理兄长,似乎就喜欢粘着姐姐;而二殿下云执也时常将脑袋绕到椅子后边,隔着云摄与云衍胡扯;五人中最沉默的当数三殿下云摄,他既不理会云执也不理会云衍,更无心插入四人间的谈笑,只是独自喝酒,偶尔不经意间会将那有些阴鹜的视线落向云衍身上。
忽听原先顿挫抑扬的鼓声渐而激快沉重起来,高台下的舞姬早已退场,代之的是集成队阵的御林军,几百精于持刀弄枪的干练将士气势赳昂地齐喝一声,而后又立即两两散开,互相对抗较量,有倒地落败的,亦有制敌取胜的,但不论哪一方都是同样的硬气精神,观得宽棚内的男男女女纷纷拍手叫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御林军撤了下去。云王起身,以樽中酒水祭天地,祭先祖,再饮尽第三回斟上的酒液,一扬手,暂止的鼓声再度如雷鸣般响起,待云王回身落座后,云辋,云愆二人齐齐起身,步向主座躬身一楫,随之便飞身落下高台,各持一把银体红缨枪,翻身上马,稳稳定于马背之上在草场上纵马比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