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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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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五样鬼向来一起行动,花剪刀和玉门关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如今玉门关一个人到处跑,五样鬼居然没有反应么?难不成已经散伙了?”
楼钰道:“走吧,找他问问。”
“玉门关?”
“嗯。”
王怜花眼睛一眯,又警惕起来,紧了紧抓着他腕子的手,阴恻恻笑道:“玉门关长相,比宫九如何?”
楼钰想了想,犹豫着道:“算是各有千秋。”都是养眼的美男子,且个个在他审美线上来回碾压,他也很难说哪个更好看些。
王怜花道:“这样啊,我们去找陆小凤。”
“找他干嘛?”
王怜花笑眯眯地道:“阿钰,你难道不想揍他一顿吗?”
楼钰点点头,手已经开始痒了,虽然他更想去找玉门关问些问题,但揍陆小凤,却是机不可失的,恰好抓着可以揍他的机会,那么为什么不呢?
王怜花微微笑着挝掌,道:“真是心有灵犀,在下刚好也不想放过他。”眼里的光闪烁着,三分得意三分恶劣三分邪气。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却终究没有抓着这个机会付诸现实,因为他们找到陆小凤时,他刚好被一群人围殴完,又被两个人压着打。
其中一个就是身形飘逸出手狠辣的玉门关,另一个人小胡子迎风飘扬、浑身酒气、穿着朝廷二品大员的红色官袍,袍上的锦鸡栩栩如生,他出手时的狠劲一点不差玉门关,招招致命,脸上却还带着自得的微笑。
陆小凤却不愧是陆小凤,在这二人强横的攻势下略显狼狈却依旧撑得住,只是手脚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束缚,轻功施展不开。这里时时刻刻都马虎不得,攸关性命,陆小凤全力回应下却又有十分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又借余光环顾四周,仍旧见不到花满楼的身影,不由得越来越着急,防守时也露出几个不大却致命的纰漏。
长胡子的贺尚书醉眼朦胧里忽闪精光,变掌作爪便向陆小凤胸前掏去,陆小凤此时双手双脚都被缠住不得空闲,这一招来的又猛又快,已经防不住他这只手。
贺尚书微笑着,手已经快要触及陆小凤前胸,将在这位江湖闻名的大侠身上留下五个流血的窟窿,他已经醉的忘记了小老头的话:还不要杀陆小凤。
他忘记了,玉门关却深深记在心里,他瞬间变招,水袖如剑带着风向那只稳稳的手劈去,风撕裂了陆小凤胸前几片衣襟,却截下了贺尚书那只要命的手。
二人停手了,陆小凤也获得片刻的喘息。
玉门关不满道:“老哥要杀陆小凤?不如鄙人先对老哥你下手,省的麻烦别人再寻你动手!”
贺尚书起初还愤怒着,回过味来意识也逐渐清醒,不禁为自己之前那行为懊悔不已,冷汗直流,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再浓的酒意也完全消散了,恨不得将那只差点坏事的手剁掉,连连感谢并作揖道:“多谢兄台!多谢!若不是兄台慧敏,小弟险铸大错!”看了陆小凤一眼,扭着肥大的官袍走了。
陆小凤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
玉门关冷冷道:“鄙人从不留手,是陆大侠武功又精进了许多。”
陆小凤摸着胡子又笑道:“在下还是要谢阁下及时出手,不然,陆小凤此时哪里还能站着说话。”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玉门关仍旧冷冷道:“鄙人非是救你,而是为救贺尚书。不过,鄙人找你的确有事请教。”他眼睛瞥见携手走来的王怜花和楼钰,脸上立即阴转晴,绽放着深意的笑,迈着小步迎过去,对楼钰道:“楼公子,真真巧得很吧?”完全忽视了一旁脸色猛地晴转阴的王怜花,笑的比太阳花还灿烂。
陆小凤眼睛一亮,悄悄贴过来道:“花满楼先前已被九公子的人支走,还没有一点消息,我这就先去找他,玉门关就拜托你和王前辈了。”见楼钰点头,陆小凤便抱了一拳,转身就失了笑容,满脸的焦急。
对于陆小凤,玉门关一点也不拦着,任他轻功跑的飞快,只笑意盈盈地看着楼钰,那眼神令人好不自在。
不过不自在的不是楼钰,而是王怜花。
他本意是要叫楼钰歇了找玉门关的心思,才用陆小凤做借口将他拉的离玉门关越远越好,谁知玉门关这人阴魂不散,到哪里都有他的影子,还老是对着他对象笑。王怜花此刻恨不得直接上手将玉门关打个鼻青脸肿,再让楼钰看看谁是笑起来最好看的男人!
王怜花本来就是想到什么就可以什么都不管而去将想法付诸行动的性子,此刻心里想对玉门关动手,手脚也配合的很,只是一招还没出势,玉门关仿佛已提前察觉到这一点毁容的危机,笑着不露痕迹地向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也不在楼钰眼前晃悠的起劲了。
玉门关一手勾着一把折扇在指尖遛着圈圈,微微笑道:“王兄好像不太欢迎鄙人。只是鄙人向来不太得罪人,不知是哪里惹恼过王兄,只先在这里赔罪了。”
王怜花也展露了十分亲切的笑容:“不是玉兄哪里对不住在下,而是在下的眼睛一见玉兄风姿便十分酸疼,为了眼睛不酸疼,在下只好盼着不要再见玉兄,盼着玉兄早点走了。”
玉门关笑道:“因为鄙人,自然是鄙人的罪过。鄙人应当马上告辞,方为君子之道。只是二位兄台怕是有事要问我,鄙人只得再留片刻了。”
王怜花道:“哦,在下是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要向兄台请教。请教兄台,花剪刀和说书人,此刻在哪里呢?”
玉门关料到王怜花有话要问他,却万万不曾想到问的竟是这个伤心事,当下不顾伪装的完美的君子表象,阴沉下脸沉声道:“阁下问这个,可是有什么要指教的?”
王怜花依旧微笑道:“不敢,在下曾与二位是故交,因此有一问罢。兄台若不便说,当在下没有问过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