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在线》燃火枫林

17、第 17 章

　　当庄启来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敲门未果之后，隔壁办公室走出一位老师：“不要吵了，朱院长到国家最高科研任职了。”
　　庄启心道：“动作，倒是快。”庄启从来没有吃过亏，也不是吃亏的主，这件事一定要讨个公道。
　　科研所离学校有相当长一段距离，庄启转几趟车后才到，刚进科研所们就被保安拦住了：“你好，你找谁？”
　　“朱铭城，你们新上任的院长，我自己进去找。”
　　一瘦高保安道：“你没预约吗？院长不在，有事外出去了。”
　　刚上任就外出，显然这只是借口而已。行政及单位高级领导人的行踪和办公办地点一般都是不让外人进去的，进去也会有层层阻拦，这些庄启都是知道的。
　　旁边稍矮的一保安道：“你可以改日再来。”
　　“好，你们告诉他，我现在不走了，既然他不在这，什么时候他上班，我就什么时候走。”庄启一副悠闲的样子，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矮保安：“你也不要为难我们，进进出出的，人还要上班呢。”
　　庄启道：“他们进进出出随他们，我又没有拦着，有规定这里不能让人坐吗？”
　　保安们似乎有点为难，又有点不知所措，来这里办事的人主要都是有身份、有学识，都客客气气的。几年来头一次次遇见庄启这样的。保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庄启坐下后没多久问道：“有报纸什么的吗？”
　　保安无语：“没有。”
　　“哦。谢谢。”庄启也不在多问，靠在沙发上打算休息一下。几天的复习考试，试卷虽然对庄启来说没难度，但复习几天人也很是疲惫，刚刚靠在了沙发上就有点倦意。庄启闭上了眼睛。时间一分一秒打过去，直到傍晚矮保安推醒了他：“朱院长要见你。”
　　庄启推开门，刚想进，就被拦住了。保安说：“我们这的规矩，要进行安检。”所谓的安检也就是搜身。庄启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是也配合着安检。
　　朱铭城的办公室比在华大的办公室规格大多了，办公室装修风格也上了一个档次，墙面上挂着一些字画，古朴文雅。
　　庄启现在已经无暇欣赏，直接入题：“这个你怎么解释？”庄启把手中握皱的大红喜报往桌上一扔。“把我的研究成果当成你升官发财的踏脚石吗？”
　　朱铭城：“庄启同学，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说。你有很高的研究天赋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庄启淡淡地望着他：“所以把我的当成你的踏脚石呢？请，收起你那虚伪的表情。”
　　朱铭城对着庄启：“哪能呢？我一直很欣赏你的研究能力，这是实话。”
　　庄吉嘲讽一笑，没有接话。
　　朱铭城：“年轻人心火不要这么旺，平心静气，我们聊一聊，不要站着了，坐下来谈吧！”
　　庄启：“不要跟我虚以委蛇，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只谈一条。把我的名字加上去。放组长那。”
　　朱铭城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听说你想进入科研所？我觉得你的才华完全可以进入这所单位，我们可以成为同事。”
　　庄启哈哈大笑：“如果我的名字没被顶替，你认为这项举世瞩目的成就不能让我进？”
　　朱铭城道：“世事无常，万事总有万一。喏，这不就是是万一吗？年轻人需要多看看、多了解、多接触，在社会磨练磨练不是坏事。”
　　“谢谢你给我的这番经历的机会，但我觉得很恶心。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庄启转身跨步朝门口走去。
　　庄启道“年轻人总是这么冲动，看来和同龄人总有些共同话题。”
　　庄启：“到没必要。”
　　最终庄启被保客气地 “请”到了另一个办公室。一进去就见到了卓欧和樊纪宁。
　　庄启已经料到是他们了，道：“请继续你的表演。”
　　樊纪宁：“庄启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吃亏了，但这个课题也是朱教授给我们的，没有朱教授，我们也不会有这个课题，所以课题给朱教授也不过分。朱教授也是好心帮我们。”
　　“好心？笑话。没有他的课题，我一样可以研究，只是时间经费问题而已。”
　　樊纪宁：“朱院长答应你，毕业后可以到这里工作，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最高科研所呀，是最高级别的研究机构。”
　　“进入这里？”庄启嗤笑，“是他答应了你们吧？”
　　樊纪宁一听心虚地被噎住了，半响才道：“你一个文科生专业应该不对口吧？学历也才本科，进科研所难如登天，能入职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庄启：“可我觉得和你们一起共事让我觉得恶心。”环境领导。
　　樊纪宁一下站起来，拍桌子：“你怎么说话呢？你以为你是谁？我看到你也恶心。”
　　卓欧拉住樊纪宁的手，让他不要激动好好说话。
　　樊纪宁：“他那样，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卓欧望向庄启：“庄启，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你从小学到大学，每年靠着奖学金和补助完成了学业，做事努力做好最好，所以我知道这个到底有多艰难，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害了自己，我们这么努力无非就是想要好好找一份工作，能够出人头地。”
　　庄启微微一笑，感情这大招在这呢，利诱不成就打感情牌了。庄启没有接话，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后招。
　　卓欧见庄喜没有说话以为被自己说动了，继续再接再厉：“你一个学生什么都没有，如果和朱教授对着干，华大毕业都会成问题。你如果想找科研所。各地区各级还不是看最高科研所的意思和面子。你如果对着朱教授干，是会被封杀的。”
　　感情，还加上了威胁。
　　卓欧：“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一次帮助了别人，也是帮助了。自己也是为自己铺路。有了老师的帮助，也就在未来为自己今后在科研道路上走得更好。在这工作总有一天可以有所收获的。”
　　庄启：“说说的真好听。可是看着别人上位，我还要为他施舍的工作鼓掌吗？我的能力也不是别人上位的筹码。”
　　卓欧：“你想想看，你这样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庄启：“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樊纪宁：“你怎么不识好歹？”
　　庄启：“到看来该走的是我。毕竟这里将会是你们办公的地方，”庄启不屑地把话说完，欲转身离开。
　　卓欧：“我最后告诉你一声，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参与了这项研究。你所有的资料都是我整理的，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参与了这项课题。如果你想宣扬出去，试想一下，大众是相信德高望重，已经有了多项科研成果的朱教授，还是一个毫不起眼，名不见经传的文科生？你也不要想进入科研行政系统，朱院长手头上的资源足以将你封杀。你一个学生拿什么斗。你最好自己想一想。”
　　庄启瞅了眼两人毫无留恋的离开。庄启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卓欧看到庄启潇洒的背影，心里泛起微微涩味。自己从小被领养，本来以为等来的会是幸福的生活，到新家庭后，所谓的父母，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小时候总是遍体鳞伤的上学，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师发现了他身上的伤，与家长 “沟通后”等来的是更加惨烈的殴打，自此卓欧再也不敢漏出身上的伤。长大后靠着自己学习好，养父母看到自己还有这么一点点未来的希望，“兔崽子，高中的学费自己解决，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读完书是你回报我们的时候。”凭着自己优异的成绩卓欧进入大学，一点点远离了他们。从小卓欧就知道，只能靠自己才能离开那个家，只有变强大才能摆脱他们。同样都是孤儿，自己却没有庄启的天赋，天天披星戴月的学习，为了学习和同学交流的机会变少，独来独往，长此以往之后被排挤，被称为异类。自己辛辛苦苦只是为了那些奖学金和助学金，只是为了能找个好工作，能够走出那个家。
　　樊纪宁：“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樊纪宁看到卓欧茫然的盯着庄启走出的地方出神。
　　良久，久到樊纪宁以为卓欧不会回答时，卓欧说道：“你的面前有一张非常大，非常诱人的饼，你饥肠辘辘，你看到了这张饼，你能够忍的了吗？”
　　“那吃下它呀。干嘛问这个？”
　　卓欧微微一下：“是呀，吃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