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换人间》九字定江山

5、第 5 章

　　一路上二人晓行夜宿，不敢耽搁，加之汗血宝马教程奇快，只用了十一日就到达了京城。到达城下，齐则出示安宁王玉牌，让守城士兵通传，自己带着莫可言进了城门。
　　通传士兵一路高呼：“安宁王回京！安宁王回京！安宁王回京！”惹得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安宁王风采，可左等右等也没见安宁王的大队人马进城门，殊不知齐则已带莫可言回安宁王府邸了。
　　齐则问莫可言：“可言觉得京城比之凉州城如何啊？”
　　莫可言说：“城墙不高，守备涣散，五千人十日可得之，五万人三日可得之。”
　　齐则听到，微微一愣，笑道：“谁问你这京城的工事了，真是三句离不了本行。你是守大齐的兵，此生都不可能攻这京都吧。你头回进京，说说这京城繁华，市井风貌。”
　　莫可言说：“可言是兵，这京城繁华都是将士生命换来的，末将无心欣赏，而且临行前郦先生特意嘱咐，说京城是九死一生之地，让末将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多听多看、留意敌情。”
　　齐则听了，大为无语。只能领着莫可言进了府邸。这王府已空置多年，齐则多年戍边回京次数只手可数，她本人多年行军，不是铺张奢侈享受之人，所以遣散了王府的家奴院工，也不设卫队在此。今日回府，府中本想着应该是荒草丛生、破败了才是。没想到依然干净整洁，园中花草修建有致、门窗也无剥落，桌椅也算得上干净。
　　齐则一时奇怪。却听得院门一声音呼到：“老奴恭迎殿下回府！”
　　只见一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安宁王府，正要下拜、齐则一手馋起，说到：“怀公公，免礼。”她看着老者，四目相对，正是感怀无限。齐则说到“这府上可是怀公公一直打理吗？”
　　老者说道：“正是老奴，老奴从殿下出生起照顾殿下，直至殿下头次领兵出征。后来再无缘和殿下相见，但心里时时刻刻不惦记着殿下。老奴前些年至岁出宫，头件事就是想见见殿下。来到这府中，看到王府有残败之象，十分痛心。不管殿下走到哪里，这京城都是您家啊！所以时常雇人来打扫。前几日看皇城布告，说殿下您要回京，老奴就日日来这府上候着，今日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齐则拍了拍怀公公的肩膀，说到：“怀公公这些年辛苦了，则儿这些年也时常想起宫中的生活。”她一指莫可言，说到“这是我的副将莫可言，你带她去马圈把马匹安置了吧。”
　　怀公公一作揖，说“是。”便引着莫可言往后院走去。
　　齐则看着这府中景致，想到当年先皇为表彰她的军功，封她安宁王，特命人建造了这座府邸，许她出宫居住。府邸还未建成，传燕北金氏举兵来犯，她就请兵出战，这一去竟在外领兵、四处征战十五载。
　　如今回到这王府，她已不是十三四岁、志气风发的少女，而是三十一岁，被百姓当做大齐擎天玉柱的安宁王。她的脸上可见岁月的侵蚀，战争的风霜。一路走来，这京城的景致也与她记忆中的大不同了。就是最宠她的父皇，也已经驾鹤西去，再不能与她见上一面。只有这晴天白云似乎和她小时候在宫里见到的无二，依然是风轻云淡，飘荡舒展。
　　此时坐在皇宫里的齐宗可是没有了这番兴致。刚刚正在和几位妃嫔游御花园，听太监禀告安宁王已经进了城门，而且是孤身而来，只带了一名随从。可把他喜坏了，心道：天助朕也，此事已功成一半。急忙令人传旨，即刻召安宁王进宫。
　　旨意传到安宁王府，齐则已换好蟒袍玉带，领了旨意就要进宫。一旁的莫可言说到：“殿下，是否让末将尾随暗中保护？想那皇城守备虽严，凭末将的本事潜进宫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齐则说到：“无妨，世人皆知本王应旨入宫，想来此趟并无凶险。可言在此等我把。”说罢，就登上前来接她的车驾，随传旨太监往禁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