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换人间》九字定江山

4、第 4 章

　　史卫国、赵进德一行人由专人引往馆驿，凉州城文武官员散去，安宁王账下的几位骠骑将军、谋士和亲信聚集在王府正堂。安宁王居中而坐，说到：“圣旨已下，本王不日将动身回京，诸公可有话说？”
　　几位骠骑将军都是性情中人，抢先说到：“殿下万万不可回京啊！”“这新皇登基，此举是要夺了殿下的军权啊！” “那史文卫是何人？一个白面小儿也想带军？我头一个不服！”七嘴八舌皆是反对安宁王回京。
　　安宁王假装面有愠色的说到：“荒唐，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圣旨已传往全国各州县，本王不回京，岂不是抗旨不遵？置皇家威严于何地？尔皆是大齐军官，理应听服军令，圣旨下达史侍郎暂代我职，以后见他如见我，不可不敬！”众将领见安宁王有怒意，只得低头称是。
　　这时一旁一位老者出列，在堂中下跪，齐则一看，赶忙起身，来到老者身边想要搀扶。老者说道：“殿下，郦食年过六旬而被殿下起用于酒肆，重用于军中，深感殿下恩德。此次进京前途未卜，必是万险，老夫以此身劝谏殿下，绝不可进京啊！”
　　齐则说到：“郦先生快快请起，这是哪般说话，郦先生孤身入夏，以一人之口舌令夏王臣服，免得我两国交战。于凉州又数次为我解困，可谓居功至伟。父皇在世时破例重用于我，命我领兵，更是封我为王，历朝历代公主之尊无出于我。父皇驾崩我理应回京祭拜。”
　　郦食赶忙说到。“那请殿下务必带一千五百王府护卫及老朽同去！”
　　齐则摇摇头，无奈地说：“圣旨中说到让我轻装简行，一般亲王护卫仅有五百人，父皇恩赐我府上护卫一千五百人，难道要悉数带去京城吗？要知京城禁军卫也才五千人，我回京祭拜带着护卫队实是扰民。而且大队人马行进缓慢，恐难以在七七大祭之前赶回京城，此行我只带莫副将一人。”
　　郦食又说：“殿下远离朝政已久，京中并无势力。虽说莫将军神勇过人，以一敌百，百万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请殿下务必带老朽同去，为殿下探路谋划啊！”
　　齐则凤眼微微一闭，说到：“郦先生，不是本王不愿带你同去，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托付先生。本王麾下龙威军五百万，半数驻扎燕州至山海关一带，由陆恬统领，震慑燕北金氏、高句丽、及瀛洲国；半数驻扎在西南边陲，由温贾统领，震慑安南国、暹罗国、岭南和多氏等。定远军四百万驻扎在这甘凉二州，既要保着这东西商路，又要防范夏国和漠北金帐皇庭进犯，可谓大齐之咽喉。而我此时，只能以这国事托付先生了。先生此刻起就是定远军总参将，出入兵士皆听先生军令。请先生务必要保住这干凉州和定远军。”
　　郦食听后老泪纵横，知安宁王心意已定，又深感肩负重任，只能以袖口擦拭眼泪，默默无言。
　　齐则说到：“莫可言何在？”
　　齐则身侧转出一名小将军，一躬身说到：“末将在。”
　　齐则说：“你回去收拾行装，选两匹宝马，少带衣物多带钱帛，明日清晨与本王出发进京。”
　　莫可言说了声“是”，就转身出了王府。这莫可言行动迅捷，话语无多，可以看出军人素质极高。
　　斗转星移，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东方方才蒙蒙亮，安宁王齐则身穿短袄简衣，身背一小包袱，走出王府门来。看见莫可言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二人相视一笑。
　　莫可言牵过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说到：“请将军上马！”齐则说：“这马骨瘦、腿长、蹄大，双目有神、鼻孔铺张，可是一匹好马啊。可言果然会选。”
　　莫可言听了后讪讪一笑，说：“这两匹是前年击败金帐王时末将缴获的汗血宝马。”
　　齐则听了说到：“好啊，你就私藏起来了？”
　　莫可言说：“汗血宝马是战马之最，战马所得都养在军中。将军镇守凉州，四方皆平，自然是用不上的。如有需要，末将自当替将军出征。”
　　齐则听后，笑笑说：“哪有永久的和平。你说我用不上，这不也用上了吗？虽说你一直坚持叫我将军，但是进京以后得和他们一样叫我殿下才是。省得惹人非议。”说罢，翻身上马。
　　莫可言回到：“是，殿下。”说罢也翻身上马。
　　二人二马扬鞭往东绝尘而去。